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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初战扬威
 时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冬日暖暖的温度也在逐渐降低,大蛋黄似的太阳泛起一层黄油般的光晕,将草滩之上的人群渡上了淡金色。

 金修胥手中握着一把黑锷为柄金丝绕的长剑,拔的站立在空旷的草滩之上等候我的到来。

 下不知是兴奋还是胆怯的轻微颤抖,我握紧了手中的金剑向他走去。

 金修胥当先一抱拳笑道:“在下师门乃西北金剑门,用的是本门金丝剑法,想与逍遥公子切磋一下剑法髓,还未请教逍遥公子”

 他一上来便自报家门和剑法,坦坦,让人好感大增。

 我也客气的笑道:“免贵姓李,字逍遥。山野之人,无门无派,金兄不用客气!”笑了笑道:“我所用的除了这位仇天海仇大侠所授的狂霸刀法和虎搏拳外,都是一些无名武学,还请金兄多多手下留情!”

 的确,除了仇天海教我的两套功夫外,也就是怪老头的紫云心法我叫的上名字,我脑中的武学资料都只是一些内容而没有名字。心里不免有些埋怨银狄这老头,抄录武学资料为什么不把名字也抄下来。

 金修胥笑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江龙帮仇帮主!不过以方才逍遥公子展示出来的功力看来,丝毫不比仇帮主逊啊?想必师出名门,又怎么会是无名之学呢?逍遥公子太自谦了!”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刚才的歌声之中还有与胡盛的打斗中显出来的深厚内力有多惊人。

 我只有干笑道:“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金修胥见我不愿说明,也没有不知分寸的探人**,摆了个请出招的手势轻笑道:“那到是金某多言了!那就让金某领教一下逍遥公子的无名武学吧!”

 我一边集中精神准备应付金修胥的攻击一边脑中飞转,刚才的战斗让我脑中积存的武学资料复活了起来,但是眼下我却没有时间细细琢磨,刚才狂霸刀法仓促之间胡乱改成的剑法并不合适应付金修胥这江湖上一的年轻高手,我急于找出一套能与他所说家传金丝剑法相抗衡的武学来,我可不能在完美的最后一步前在四位美人面前折了面子。

 “请!”他翻手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剑来,不过这把剑似金非金,论锋利比我手中剑舞所用的金剑可望尘莫及。

 我一看笑道:“金兄这宝剑到是满配你家剑法的!”

 金修胥也笑道:“不错,我金剑门弟子所用配剑都是如此,只有这种特制的长剑才能发挥出金丝剑法的最大威力!不过逍遥公子手中宝剑到是与本门剑器颇象的。”

 我嘻嘻一笑道:“那我就用金剑来领教金丝剑法!”

 金修胥手中挽了一个剑花算是先攻,我也不与他客气抡起金剑就往他劈去。

 “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双剑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清悦的声音将无数围观者的心神凝结在了金光灿灿的剑尖之上。

 金丝剑法不愧其名,如丝的剑招将我狂攻的“狂霸剑法”裹了个严严实实,再三尝试破除金修胥的剑网不果后,我有些焦躁了。

 临时改的招法果然没办法与这千锤百炼后的功夫相敌,一边没有停下手中暴风雨般的攻击一边大脑飞快的转动着,我必须在繁如海的武学资料中找出一套能与他剑法相媲美的剑招来。

 手中金剑横斩,一如所料的被金修胥一偏身躯闪开,眼角处剑光一闪,大脑还未及反应,身体却下意识的一躬险险避过从刁钻角度削来的一剑。

 噫?为什么身体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动作?

 我突然脑海中泛起一丝亮光,刚才这一招已经在刚才短短手的百多招中出现过一次,而我似乎对金修胥所用的金丝剑法有一种来自身体深处的了解,这也是刚才百多招我以一套不论不类剑法持之不败的原因!

 未及细想,削过的长剑在金修胥翻腕之下呼啸着斜劈下来,我手中金剑当斜指,没有照理架格朝我右肩劈来的长剑,剑上刺怪异的攻向长剑轨迹的上方。

 “叮~!”

 淡金色的长剑开,金修胥也满脸惊诧的闪退两步。

 我笑了!正中满金丝的黑色剑腭。

 我明白了,比我所出剑招更快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是金丝剑法!

 也正是为什么我能如未卜先知断下金修胥攻击的原因,武学资料之中有金丝剑法这一篇章!

 我可能比金修胥还要更了解金丝剑法,这都要归功与银狄超时代的教授方法,所有的武学资料都象本能般铭刻在我脑中。

 我明白了为什么我空有脑海中无数的武学资料而却找不到一套合适的武功用之应敌,那就是繁而不

 就好比面前有满满一抽屉的钥匙,你能在瞬间找到正确的一把打开手中急需打开的锁吗?不能!除非我能将所有的钥匙一眼认清。

 为什么我能将紫云心法,虎搏拳,狂霸刀法,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而正确使用?因为我接触到了那三把“钥匙”认清了它们的每一个细微不同。

 看来只有接触过的武学我才能正常使用它那把“钥匙”吧。

 而金丝剑法的“钥匙”刚刚已经被我握到了手心!

 相信每个人都会有这种经历吧,最常使用的就是我们最熟悉的,就象我们想吃便饭就会去自己最熟悉的餐馆,喝酒习惯点自己最熟悉的品牌,抽烟也会买常的牌子。

 这是人的一种习,对于自己了解的事物,选择的频率是最高的。

 当然,不排除有人喜欢尝鲜,但是你尝鲜之后,只不过会为你熟悉的事物之中增加一个以供选择的对象而已。

 我要做的只不过是要不断“尝鲜”增加自己能够选择的对象,免得浪费脑中无数的珍贵武学!

 但是眼前,我却不能错过让我熟悉“钥匙”的机会!

 剑锋一转,不再是大开大合的“狂霸剑法”而是与金修胥“师出同门”的金丝剑法!你出啥招我就出啥招,我看你怎么办!

 “哈!”我清喝一声高高跃起,手中金剑向一晃,被光洁剑身折出只有真金才会有的耀目金芒,恍花了仰望我的人群的眼睛,使得他们不得不眯眼躲避。

 “金光乍现!?”金修胥吃惊叫道,急忙收招向横狂闪,躲过我随即而来的串串绞杀。

 我一落地便将金剑绕身而斩,护住周身上下,以防金修胥趁我落地时不备而袭。

 由于金剑挥动的速度过快,使众人眼中留下淡淡残影,看上去好象一道金色匹练绕身而行,将我的破绽包裹起来。

 “金蛟身!?”金修胥又是一声惊喝,放弃了想趁机攻击我落地时重心过沉无法避免的破绽猛的后闪,对金丝剑法了然如的他能看出那式“金光乍现”的细微破绽,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家这招“金蛟身”似防实攻的杀手。

 他横剑大喝:“阁下何方高人?何以懂得我金剑门不传之秘的三大杀招?”

 “啊?”我见他停招不攻,只有也收剑而立。

 金修胥持剑前一步道:“这金丝剑法乃我金剑门镇门之宝,你是何以习得?”情急之下,口气也不那么客气了。

 代志大条了!我光顾熟悉武学,忽略了这盛武时代的门派将本门绝学视若私秘,非本门弟子决不外传,而那三大杀招恐怕是只有金剑门门主至亲才有机会学习的秘籍。

 我无缘无故会用别人家的武功,解释起来恐怕要费一番口舌,要知道偷盗学习别派武学可是武林忌,人人得而诛之的。

 我脑袋一转,说是看他用过后才学会的恐怕行不通,因为刚才“金光乍现”和“金蛟身”这两招可是金修胥没有在我面前使出过的,我得编一个能让人信服的谎言。

 金修胥双眼凌厉的盯着我道:“逍遥公子不是自称无门无派?何以会本门不传之秘的金丝剑法?金某愿闻其详!”这关系到他家绝学外传的大事,他当然大为紧张。

 这可叫我怎么说?总不能说是外星人教我的吧?看来只有编个故事蒙混过关。

 我正道:“金兄!并非小弟我对你师门绝学图谋不轨,只是这其中另有玄虚,详情这里人多口杂实不方便相告,我只能说这套剑法绝非我偷盗而来,只不过机缘巧合让我看过此剑法的秘籍原本,所以才懂得!而且在与金兄相遇之前我根本连此剑法的名称都不知晓!方才见金兄使出,我一时技,所以到叫金兄为难了!”看我缓兵之计,只消缓的一缓,凭咱多年的武侠小说阅读史,还编不出个完美的故事?

 金修胥有些微怒道:“有何不便相告?那可有关我家绝学外传的大事”

 我道:“金兄莫急!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现在不太方便,容后我与金兄可找时间坐下细谈,逍遥定将缘由一一相告!”

 金修胥这才脸色稍缓,道:“我本心疑逍遥兄弟过目不忘,在刚才打斗之中将我剑法学去,这也并非不可能,但那三大杀招是本门除家父以外只有我同宗兄弟数人懂得,逍遥兄弟却在我之先使出,不能不叫我惊疑,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那里,说到底还是我惹出来的事端,若我不是一心想试试我所知的剑法是否和金兄所知相同,也不会闹出误会来!”我轻笑道。

 金修胥道:“此事容后再谈,现在三大杀招还有一招未现,不如我与逍遥兄弟全力一试,看看是我这金剑门真传的威力大些,还是逍遥兄弟所学教强?”

 可能是我练习的是紫云心法而不是练习金丝剑法配套内功心法的缘故,剑招在我二人手中使出多少还是有些细微的不同,所以心高气傲的金修胥才有这么一说,用来捍卫他金家绝学正统的地位。

 连番两场打斗,让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底,他这个提议我怎么又会不答应?

 金修胥凝剑而立,气若沉渊的淡然道:“逍遥兄弟可知这最后一式杀招的名称?”

 我慎重起来,这最后一招威力似乎很大,我初学乍练的也不晓得把握不把握的住尺度,等下万一有所损伤可就不好说话了,听他这样一说,摇摇头道:“我在今之前的确不知这套剑法的名称,甚至于,我习武也只不过是近半月以来的事情!你若不信可去问问仇天海老兄,还是他领我入武学之门的!”

 金修胥震惊道:“习武半月?不可能!”

 我无奈的耸耸肩,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金修胥只有道:“好吧,暂且信你,希望容后你能具实相告!”见我点头同意,他顿了顿道:“这最后一招,叫做‘爆裂金轮’是金丝剑法中唯一威力最大,最凶险的一招,也是以防为主的金丝剑法中唯一只攻不守的招式,逍遥兄弟小心了!”

 金修胥大喝一声,暴催起内力来,手中金光闪闪的长剑缓缓动了,以剑柄为轴画出了一个圆,这个圆在夕阳血红的光芒下,将剑晕无限量扩大。

 我不甘示弱的同样画出现一个圆,但较之金修胥却更加美丽。因为除了夕阳血红的光芒外,我的这个金轮之上还蒙上了一层淡紫金红的剑晕,显得更加的神秘动人。

 短时间的蓄力后我二人都动了。

 只仅一闪,我二人便超越了短短四丈距离,向对方冲去,同时高跃而起

 金轮只仅一瞬,但在观战之人眼中却似目睹太阳西下般缓慢。

 当双方剑晕扩展至最大时,如寿尽的恒星爆炸般,两个金轮爆裂为无数分飞的金线,相触的那一刹那化为不可视的金光,使人不得不眨了下眼睛。

 就在那眨眼的时间里,众人的耳膜感觉到了一阵雨打芭蕉叶般的密集金属碰撞声,最后小小一声“叮~!”的声音响起,一切都结束了。

 众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到白衣如雪的李逍遥缓缓扑倒在草滩之上,手中只剩下半截金剑,另半截剑身还抛飞在空中,似乎悲鸣着自己的惨状。

 而金修胥则是衣衫尽裂片片飘飞,双臂上错无数浅浅剑痕,粒粒血珠此时才渗出滴落,金修胥手指一松,手中长剑跌落,人也颓然跪倒,膝前的长剑剑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无数缺口,那把金剑却落了个全毁的下场。

 这场面让全场的人都呆住了,半响才发出惊然的尖呼。几道身影扑向倒地的李逍遥

 “唔”我呻着:“头好痛!”

 眼皮子好重,全身也传来酸痛的感觉,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上,这里是我在旺福酒楼的房间。

 右手暖暖的触觉令我艰难的扭转了下颈子,竟是穆婉蝉伏卧在边,纤巧的玉手还紧握着我的手掌,温玉般丝滑的手感叫我心神一

 沉睡中的她少了一份红尘浊世中的那种清冷和孤高,摘去面纱之后出的让人惊撼的绝娇容上,更添上了一丝女儿家的憨然,这时候才让人惊觉到这名满大唐的才女也只不过是年满二八的少女,那股睡梦中的纯纯天真神态让人不住想将她呵护在怀里疼爱。

 可她那弯弯的柳眉之上却挂着点点的忧虑和担心,让人我见犹怜。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受伤?

 我心里不可抑止的涌起一阵甜蜜,忍不住探过去在她眉间轻轻一吻,抚平她眉尖处那一丝的轻皱。

 轻轻的出被她紧握的手掌,挣扎的起身。

 骨头似乎“嘎啦嘎啦”的哀鸣着,全身都酸痛的叫我直冷气,我悄然下地,轻柔的将穆婉蝉单薄的娇躯抱上

 这傻丫头难道一直在这里守护着我?忍不住又在她上一吻,无声的走出房间。

 活动了下身体“噢~!”我捂着闷痛的膛,我好象被一千头大象狂奔着来回暴踩过一样,我深呼吸一下,排排麻木的脑袋,回忆起昏前的事情来。

 临波楼湖畔草滩之上,我和那个叫金修胥的金剑门弟子比武

 “我是赢了还是输了?”我皱着眉,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最后那一式“爆裂金轮”的锋实在是好凶险。

 我哈出一口白雾,仰望昏暗的天空,象是要下雪了了吧?昨天比武时的天气还好的。

 我下意识的手掌哈上几口热气取暖,心想“快过年了吧?”猛的发现自己身着单衣而这阴冷的天所带来的寒气却丝毫没有让我感到寒冷。

 嘿嘿笑了起来,这就是武林高手的好处吧?我不得意起来。

 一阵寒风吹过,带来风中轻微的呼喝拳脚声,是仇天海这老兄吗?我闻声寻去,在我们习武的屋后空地找到了他。

 “老哥,练功呢?”我向他打着招呼。仇天海惊笑道:“小子,醒了?你这么人事不知的睡了三天可吓坏了几位美人儿,俺跟她们说过了你只是功力耗尽虚并无大碍,可她们偏偏不信,俺也是没办法!嘿嘿,这几天洛的名医可是遭了罪了,被胡知府还有黄掌柜还有你那几个红颜知己呼来唤去无数趟,老腿都跑断了几。”

 我呆道:“我都晕了三天了?”

 仇天海嘿嘿笑道:“感觉怎么样?”

 我肩膀苦笑道:“我现在象散了架一样,难受!”

 仇天海哈哈乐道:“这是初习武之人内力耗损过大的通病,因为用力过度导致的力,身体过度虚自然不舒服了。”

 叹了一声道:“兄弟,你可将俺弄糊涂了,俺可是亲眼见你从不会武功,到现在初窥门径,这个别人要用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过程,你竟然在这区区不到半月内完成了,而且还功力惊人!俺是应该说你天赋异鼎,天纵奇才呢?还是深藏不呢?”

 他打量了我一番道:“你内力深厚可以说是因为身怀先天真气,但是你似乎对很多武学了如指掌,实在不象一个初学武功之人,而且那你与金修胥所言,似乎这其中还另有玄虚?能否一解老哥我的疑窦?”

 我呆了呆,想起那天跟金修胥信口开河的话,看来真的要好好编个完整的故事才好代了。

 仇天海见我沉矜不语,以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哈哈笑道:“要是涉及到兄弟你什么家事,就算哥哥多嘴!千万别放在心上!”

 “不,不,不!”我忙道:“我信不过别人我还信不过老哥你?只是一时不晓得从何说起!不过,那答应金修胥解释一下我如何会他们家的独门秘籍,不如将金修胥找来我再一起跟你们讲讲我这是怎么回事如何?当时是人太多而不好明说,我也是该解释一下,不然被人家误会偷学他家的家传武学可不太好!”“那是那是!俺有口无心的一句话,你别往心里去,就是觉得你这人太神秘高深了”仇天海呵呵笑道。

 我转开话题道:“哪天我和金修胥比武后来谁赢了?”

 仇天海一瞪眼道:“俺怎么知道,你最后突然收招,导致内力反噬突然晕倒,按理说是你输,可那金修胥则是仅受轻伤照理说应是他胜,可他站起身来连伤也不裹,连声长叹只是不断称你斋心仁厚,手下留情。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到是那金修胥这三天来天天到访,说是等你醒来好一叙。”

 我想当时在场的人众可能只有仇天海这个高手看明白了怎么回事。

 仇天海突然咳嗽几声,道:“兄弟,老哥还有点事,去去就来,你自己好生保养身体”说着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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