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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行路
 铭耸了耸肩膀,轻声说道:“嗨,你不要抓得那么紧才人多,我不好意思揭穿你,你会骑马的对不对?”

 “那个。”多箩西轻笑了一声,用手指了指“我其实比较擅长骑驴,不过我心好,把驴让给那位老先生了。”

 吴铭定睛瞅了瞅,笑了起来,张东戴着一副近视镜,骑在驴背上,活一个帐房先生。

 “骑个驴还这么小心,真是…”吴铭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指了指林迈可和李效黎“你那老爹很厉害呀,给你找了个小妈,怎么样?高兴不。”

 “什么小妈?”多萝西不悦地说道:“哪象你们中国人,三四妾的,什么大妈,二妈。”

 “我是说她的年龄,可不是别的意思。”吴铭解释道:“不是让你从上海转道香港,再去西南大后方吗?颠颠地跑到北平干什么?你那借口骗你爹行,骗我可不行。”

 “我要是说想和你一起走,你信吗?”多萝西环着吴铭的手故意紧了紧,嘴里的哈气都到他的耳朵上了。

 “正经点啊!”吴铭苦笑着歪了歪头“我可是有妇之夫,你勾引我可是没什么好处。”

 “我勾引你了吗?”多萝西格格笑着“你们中国人就是这么保守,不过,你除外,你的性格很开放,和你在一起很愉快。”

 “无事献殷勤,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吴铭无奈地说道:“人多眼杂,可是有人在偷看我们呢!”

 “看就看吧!”多萝西满不在乎地说道:“其实我是想请你做我的私人保镖。陪我走几个地方。”

 “哪些地方?”吴铭皱了皱眉。“你可不要跑啊,我的能力可是有限,不敢保你地安全。”

 “不是跑。”多箩西正说道:“这次是个好机会。我父亲到了平西根据地以后,可能不会去大西南了,而是要转道去延安。”

 吴铭点了点头“你要去便跟着去好了,现在GCD巴不得有外国人去访问采访,肯定会保证你地安全。”

 “我想让你跟着我。”多箩西直言相告。“埃德加斯诺靠一本《西行漫记》轰动世界,我想和你写出一本比他更全面、更深入、更透彻的书来,因为我早就发现你看事情的角度、方法很是独特,得出地结论也很是新颖,往往是异于常人。”

 “你不是骂我脑子不正常吧!”吴铭用鞭梢挠了挠脑袋“你的想法虽好,但是好象并不可行,首先说说我的身份吧!你可别忘了我名义上还是军统的人。GCD会任由我这样的人在他们的地盘里窜吗?早就把我当刺探情报地特务抓起来了。”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多箩西继续说道:“不过,你是有美国护照的,而且如果把你是《绝不宽恕之南京血泪》这本书的作者公布出来,也未必不能征得GCD的同意。”

 “我对GCD的印象并不太好。你让我跟着,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啊!”吴铭婉转地拒绝道。

 “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使你对GCD缺乏好感。但我认为走一走,看一看,实地考察一下会更好。”多箩西继续努力劝说“要不你现在就将原因告诉我,是你听说的,还是亲身经历的。”

 吴铭轻轻叹了口气,半晌才说道:“先让我考虑考虑吧!”

 “你欠我的人情哦!”多萝西见吴铭有所松动,立刻又说道:“我帮你搜集资料,帮你在美国国内活动,那本书才能够顺利出版地,你可是还没表示过谢意。”

 “那本书的序言里,因为提供资料,你可是榜上有名,这还不算吗?”吴铭辩解道。

 “不算。”多箩西使劲地摇着头“你帮我象埃德加那样出名就行了。”

 “再说吧!”吴铭催动马匹,向前小跑起来。

 徐珍珍和章葆娟是校友,又都是女人,在另一边谈得十分投机。

 “你别看他冷冰冰的样子,还有点傲,其实他在人面前还是很活泼的。”说到这里,徐珍珍不由得笑了起来“活泼,呵呵,这么说也行。而且他弹琴唱歌都很厉害,你可要小心,别被他给勾引了。呵呵。”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们地人都说他功夫很厉

 刀砍死了两个敌人。”章娟瞟了一眼吴铭,轻声

 “我只知道他的法很好,而且他地胆子特别大。”徐珍珍轻轻摇了摇头“看过《绝不宽恕》这本书吗?”

 “听说过,还没看到。”章娟略有些遗憾地说道:“听说写得很好,资料很详实,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呵呵,怎么和他没关系,他可是作者之一呀!”徐珍珍略有些炫耀地说道:“而且书中的资料有很多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日本偷回来的,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这么厉害,敢跑到日本去偷东西。”章葆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他干的大事可是不少,不过,我不能说多了,这样他会不高兴的,他要不高兴,后果会很严重。”徐珍珍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的行李里有一本英文版的《绝不宽恕》,你如果想看,我可以借给你。”

 “想看,想看。”章娟忙不迭地答应道:“谢谢学姐,谢谢学姐。”

 众学者和平西分区的短队一起走路,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几个学者出于好奇,开始试着和这些战士们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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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各位见笑了!我们根据地的条件相当艰苦,过冬的棉衣很单薄。”孟庆时发现有几个学者盯着战士们单薄的棉衣,无奈地笑着说道:“每年过冬的时候,我们都会有战士被冻伤,去年甚至发生过伤员被冻死的事情。”

 “哦!”林迈可脸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指了指一个在马上冻得瑟瑟发抖的伤员“我的行李里还有件大衣,给那位小伙子穿上吧!”

 “谢谢您的关心。”孟庆时礼貌地回答道。

 有林迈可作表率,不少学者都把自己多余的衣服拿了出来,给那些衣衫单薄的伤员穿上。

 “孟队长。”李振英指了指游击队员身上背着的一支破步“这玩艺已经坏了,你们还带着干什么?”

 “李团长,我们的所有粮饷、装备都要靠我们自己解决,你所看到的八路军装备除了少数是自造以外,其它的都是从伪军那里用鲜血和生命夺来的。”孟庆时解释道:“所以,只要不是彻底报废的装备,我们都会想尽办法修复!”

 李振英点了点头,因为这涉及到国、共两的合作和争端,便闭口不再说话。

 “那个刘先生,功夫真的很厉害。”孟庆时笑着说道:“恕我眼拙,竟然没看出他的刀法是出自哪个门派。”

 “哪里有什么门派。”李振英笑着回答道:“身经百战,博采众长,就是一种实战,杀人的刀法。”

 “是这样啊!”孟庆时点了点头“这么一说,刘先生的经历肯定是丰富多彩,让人羡慕啦!”

 “丰富多彩不太恰当,应该是尸山血海才对。”李振英用钦佩的目光偷偷瞅了瞅正与多萝西闲聊的吴铭“他到底杀了多少日本人,多少汉,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哦,那刘先生怎么声名不显。”孟庆时诧异地问道。

 “声名不显,呵呵,那是他的名字太多的缘故。”李振英笑了起来“不过,很抱歉,我不能说得太多,他一直寻求低调,我也不好违逆他的意思。”

 孟庆时理解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已经派人快马回去通报情况了,我们的大部队很快便会前来接应,那时候就没有危险了。”

 “费心了,孟队长。”李振英感谢道:“你们能够放下成见,积极配合我们,我代表抗团非常感谢。”

 “李团长客气了。”孟庆时轻轻摆了摆手“我对抗武装一向是团结合作的态度,对于战斗在平津的抗团也是十分钦佩,你们在平津的活动可是让日本人和汉寝食不安哪!不知道此次护送任务完成,是否要再次返回呢?”

 李振英摇了摇头“我们到达大后方后,可能短期内不会重返平津,去向还有待商议。”

 “明白了。”孟庆时知趣地打住了话题,这涉及到抗团的机密,李振英是不会把真实的打算告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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