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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临行
 “若说起暗杀手段,还是狙击手比较厉害。”吴铭兴致很高“由于是远距离,所以更加让敌人难以防范,往往在敌人层层保护下得手,更加有震憾效果。唯一缺点就是在城市里,长不容易携带。”

 “就象在刑台狙杀两任日本驻地指挥官那样。”李振英嘿嘿笑着看着吴铭。

 吴铭愣了一下,瞅了李振英片刻,释然地一笑“你是怎么猜到的?这真让我很意外。”

 “我们抗团中有不少人和华北的高级伪军头目、伪官员暗中曲通,所以知道很多关于华北各地的情况。”李振英见吴铭很坦然,放下了心“自从您把我和采凤救回来以后,我冥思苦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到那个把刑台搞得天翻地覆,又神秘消失的高手,只有他的行事风格和手段与您比较相似,所以…”

 “原来是这样啊!”吴铭点了点头“不过我现在还是刘华德,这件事是咱们三个人的小秘密。”

 “明白。”李振英很坚决地点着头。

 “我也会保密。”纪采凤很仰慕,很粉丝的样子。

 “呵呵,这就好。”吴铭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点上一支惬意地着。

 “给我俩讲讲您在刑台的事情好不好?”纪采凤是个好奇宝宝,瞪着大眼睛很期待地瞅着吴铭。

 “真的想听?”吴铭挑了挑眉毛。

 “嗯。”李振英和纪采凤一起答应。

 “好吧!”吴铭一股坐在地上,很没有形象地向树上一靠“随便说一说,希望对你们以后行动的思路有所帮助。”

 吴铭挑了几件有代表意义的事情。比如烧医院、狙杀洪山、秋水次郎等,他没有讲故事地才能,比较平铺直述,就这样还是让李振英和纪采凤听得眼睛直冒小星星。

 “所以说。这里才是致胜的关键。”吴铭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一个完美的计划。便等于成功了一半,在敌人地占领区里,凭着血气胡搞,那就是找死。”

 “您要是能留在北平就好了。”李振英很遗憾地说道。

 “是啊!”纪采凤附和道:“您地脑袋真是太好使了,那么危险,有难度的行动,您就象是玩一样。”

 “那可不是玩。真的是在拼命。”吴铭纠正道:“不过倒有一点小窍门可以告诉你们,那就是要会演戏,装什么象什么,起码得能混过去,你们仔细回味一下刚才我讲的几次行动。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李振英仔细想了一下,赞同地点了点头,叹息道:“看来要学的还真是不少啊,要达到您那样的境界,实在是太难了。”

 “我要学语。”纪采凤很坚定地说道:“在最短的时间内,我要学会语。wAp.16k.”

 “不但要学些语,还要学会象日本人。”吴铭笑着补充道:“没事地时候去看看日本女人是怎么走路的。平常的姿势有什么特点,等你学得差不多了,穿上合服,装成个日本女人。给你们抗团的人藏点武器什么的,真地是很方便。”

 “刘大哥。您看我是不是有必要在城外多设几个藏身之地。”李振英突然象想起来什么似的。

 “很有必要。”吴铭郑重地回答道:“狡兔三窟,多一个藏身处,便多一分安全,一旦出了大事,别没有目的地到处跑。而且在城里的据点也要改造,比如说邻街的两处房子,偷偷的在地下给他挖通,就不会被敌人堵在窝里全给端了。”

 “挖?”纪采凤指了指地“象老鼠那样。”

 “你以为呢?”吴铭翻了翻眼睛“在日本人眼里,咱们还不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再说了,我又没让你们把这北平地下都挖上,你们要真有这能耐,还厉害了呢!”

 “要真有这么一个地下长城,哼哼,小日本…”李振英倒是很有启发,幻想着北平城下遍布着蛛网般地道地情景,很有气势地哼了哼。

 “能挖多少就挖多少吧!”吴铭将烟头弹掉,泼了盆凉水“先弄两个相距不太远的房子,一明一暗,省得被日本人堵在窝里。”

 “这件事我会待下去的。1…6…K…小…说…网”李振英说道:“我还会要求军统提供几支狙击步,或者用重金向德国人、美国人、英国人购买。”

 “出事情了,上海组织遭到了严重破坏。”徐珍珍突然来到燕大,把吴铭叫了出去,急急忙忙的说道。

 “别着急,慢慢说。”吴铭皱了皱眉,拉着徐珍珍坐了下来。

 军统特务中四大金刚之一地王天木,是东北人,他和军统头子戴笠是儿女亲家(王的女儿许配给戴地儿子)。据说当初戴、王两家的配亲,出自戴笠的主动,主要由于王天木与戴笠长相惟妙惟肖,像对孪生兄弟,戴与他结成亲家,传说戴是要在某种场合下,叫王天木来做他的代替品的。

 王天木是戴笠手下的一员大将,是当时军统所谓的四大金刚之一,也是一贯搞地下工作的。抗战初期,也曾是抗的中坚力量,还曾经和军统的人试图在上海刺杀汪卫。王天木任军统局天津站站长时,曾和一众爱国学生结拜为十兄弟,并成立抗团,专门对付军和汉。暗杀了天津商会会长王竹林、伪华北联合储备银行天津分行经理兼伪津海关监督程锡庚等众多汉。在他担任上海站站长的时候,为了挫败日本与汪伪在中国达成所谓“部分和平”的企图,策划实施了刺杀伪政政外部长、大汉陈的行动。

 “由于王天木曾担任过华北区副区长,所以他对华北组织能造成多大的损失还很难估计,我已经得到了隐蔽待机的命令,看来,咱们的行期要提前了,也借此避避风头。”徐珍珍皱着眉头说道。

 吴铭沉了半晌,点了点头“你安排吧,我这里收拾起来也快。”

 “后天早晨就走,先到天津,坐船到上海,再转去香港。”徐珍珍说道:“还有件事情,组织上已经派了联络员前往上海,你要是相找他的话,在上海《大美晚报》上发条寻人启事,他便会来找你。”

 “先让那个联络员等着吧!”吴铭不悦地摆了摆手“我最讨厌什么事情都给我安排好,等我高兴了再说。”

 “随便你了。”徐珍珍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收拾一下吧,就这么点的时间,很紧啊!”“你也小心点。”吴铭叮嘱道。

 “我一个小人物,哪能那么快便轮到我。”徐珍珍站起身,宽慰吴铭“我把诚华留在家里,就不去上学了。”

 “看紧他,这个小子可是鬼着呢!”吴铭有些不放心“我安排一下,明天就去你家,可别让他溜了。”

 “知道了。”徐珍珍说道:“我肯定把他看得死死的。”

 月朦胧,柳条轻摇,在徐徐的微风下,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吴铭和李振英、纪采凤三个人坐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很沉闷。

 “呵呵,这是怎么了?”吴铭轻轻一笑“不过是提前了几天吗?该教的我都已经教得差不多了,剩下就是你们收消化,锻炼成的事情了。”

 “您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也许…唉。”李振英有些伤感。

 “真的很舍不得您走。”纪采凤扬起头,眼睛里竟然有一丝晶亮。

 “这么大人了,不兴这个啊!”吴铭一把一个将两个人拉过来,搂着他俩的肩膀“天上没有不散的宴席,聚散无常,这也是很常有的事情,只要有缘,咱们肯定会再见面的,别的不说了,我把我在北平的财产给你俩分一分。”

 此时被吴铭搂着肩膀,纪采凤却没有一丝羞意,因为这不是那种男女之情的意味,她轻轻抹了下眼角,勉强笑道:“你还有什么财产哪?”

 “有,一座小院子呢!”吴铭笑着说道:“虽然不大,你俩住倒也够了。”

 “又来取笑人家。”纪采凤嗔怪道,李振英则傻傻地笑了起来。

 “知道你们家里都富裕,不缺钱,那座小院子你们随便处理吧!”吴铭说道:“不过,那里面住的母女俩可怜的,能照应就照应一下。”

 “这里还有封信,等我走后,帮我送过去吧!”吴铭掏出给洪月的信。

 接着,吴铭和两个人又谈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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