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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时光飞逝
 杨绍伦牵着林海海的手,漫步在夕阳中的御花园,天边一抹淡红的彩霞妆点着这单调的黄昏,闲散的夕光淡淡地照在林海海恬静的脸颊,杨绍伦定定地看着她,心中没由来地一阵恐慌,如此圣洁的她,竟像随时羽化成仙般离去,他下意识地拥紧她,林海海感受到他的不安,却不敢出口询问,他们心意相通,他岂会不能感应到她心中巨大的悲伤?

 郁清使人来通知,今夜就不入宫,杨绍伦松了一口气,自从自扬州回来,他就没好好地和林海海相处过,心底有好多话想要跟她说!

 林海海笑得如花般娇,依偎在杨绍伦怀里,只是眸子里,却总是波光潋滟,咋一看,像是凝聚了泪滴!

 “孩子可有淘气?”他大手抚上她的腹部,细细感受那微微张狂的生命力。

 “没有,很乖!”林海海笑着说,母的光辉让她脸颊生光“平南王方面,可有什么新的情况?”她不经意地问!

 “一切安好,不要担心!”他 不想让她担忧甚多,一切,他能应付!

 “我不担心,我知道你能处理!”她确实相信他,但是白子说的正史,江山易主,杨绍伦死于明年冬天,也就是说,必定还有一些事情他们还不知道的,也许是一股力量,也许是一次变故,也许是一次契机,如今,只能静观其变,因为以目前平南王的力量,想要轻易夺权,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夜,林海海留宿乾坤殿!

 第二,六王爷一纸休书下,林海海再也不是六王妃,休书中,六王爷深刻忏悔,并给了林海海极高的肯定,休书中表明,早在林海海过门几,他便已经休了她,事后虽然后悔,但错已经铸成,他亦没有办法,如今公布当成的休书,只为还林海海一个自由身!

 同一时间,关于林海海与当今皇帝的故事悄悄地在民间传开去,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少不了都在细细谈论,百姓早对六王爷颇为微词,心中暗暗替林大夫不值,林大夫哪点比不起那陈碧柔?

 茶馆里,酒肆里,大街上,充斥着以下的对话!

 三五个大汉,围住酒桌一边喝酒一边高谈弘论。 “按我说啊,林大夫这样的女子,也只有当今皇上才能匹配,听说皇上为了林大夫,不沾染后宫任何一个嫔妃,可见他对林大夫的忠诚!”一个黑脸大汉激动地拍着桌子说!

 “不是我说,后宫的女子有哪个能比得上林大夫?幸亏皇上还算是个明德仁君,林大夫倒也不算委屈!”一个斯文秀才模样的男子摇着扇说!

 “唉,我只认为凡间哪有男子能匹配林大夫?她就如谪仙般的人物,是凡尘的俗气不能沾染的!”另一个男子有些忧郁地说!

 而菜市口,几个妇人结伴买菜,一个年纪颇大的大娘,满脸的安慰说:“想不到连皇上都喜欢林大夫,他们真的好般配啊!”“李大娘,你都几十岁了,就不要出这般神往的表情了,免得被你家相公看见,要修理你!我们这些女子,又岂能跟林大夫比?”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妇人笑着说!

 “自然是不能比的,我可不什么神往不神往,只是替林大夫感到高兴,你没听过他们的爱情故事吗?话说,林大夫刚刚被休出王府,便遇到了皇上,两人一同在街头救了一个人…”

 喋喋不休,反反覆覆,民间述说着同一个故事!

 时间悄然滑过,林海海在疼痛中,度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太后的情况已经进步甚多,手脚能简单地移动,梨花每帮她做复健,按摩,郁清为她针灸,太后和郁清相处久了,对郁清生出了几分喜爱,又听闻郁清对六王爷有意,心中自然是大为欣喜,几次试探杨涵伦的意思,杨涵伦都没有正面拒绝,,便又起了指婚的念头!

 温才人这段时间都有到皇后的寝宫陪皇后说话,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林海海通常是一大早便出了宫,杨绍伦早朝回来,必定会先去太后处请安,然后转到皇后寝宫里找林海海,然而大多数是见不到她人,只有偶尔能看到她即将出门的匆忙模样,就为了这匆匆一面,他还是每都来,和皇后闲聊几句,便又离开了!

 温才人则见皇上每下朝必定到皇后处,便误以为皇上是为了她而去的,对皇上也渐萌生爱意!

 林海海四处找寻君子侠侣,却苦无踪迹,如今白子不在,能帮到她的,只有君子侠侣!

 陈御医大婚,林海海自然是去了,皇后由于无事可做,硬被林海海拉了来,杨绍伦忙完政事,便出宫会合林海海。

 由于陈御医的父母并不在此处,林海海作为师傅,自然就是高堂之位了。先拜天子,二拜高堂,然后是夫对拜,林海海心中既喜又悲,看着凤冠霞帔的素秋,她知道做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便是与自己爱的人步入礼堂,她没有这一天!

 林海海看着素秋被送入房,便拉着皇后到新房里,对素秋道贺!

 素秋感激不尽,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林海海,说:“这荷包是素秋自己绣的,就送给林大夫,作为答谢之礼,希望大夫不要嫌弃!”

 林海海接过来,笑着说:“如今你已经过门,该称呼我为师傅了!”素秋脸色一红,羞答答地叫了声:“是 ,师傅!”

 林海海轻笑,转身回头看着皇后,却见皇后像凝固般盯着她手上的荷包,她抬起头,满眼的泪水问:“这荷包你从哪来的?”

 素秋愣愣地说:“这荷包是民女自己绣的!”

 “这花是你自己绣的?”皇后不死心地问一句!

 “确实是,民女自己绣的,娘娘何出此言?”素秋有些不解地问“这上面的花叫曼陀罗,能入药,我们文夫子在院子里栽种了甚多!”素秋笑着说!

 “文夫子?这文夫子叫什么名字?”林海海连忙抓住素秋的手问,文夫子,文宣?

 “文夫子叫文宣,是陈国人士!”素秋见林海海也是一副焦急模样,便连忙说了!

 皇后定定地站住,十年的相思,十年的牵肠挂肚,一时间全都拥到眼前来,她在心底深深地呼喊着一个名字,却发现,这些年积的痛苦和眼泪,已经太多了!

 林海海抱着她,对素秋说:“给你三的时间,三后,跟我回一趟你的家乡!”

 素秋见林海海说得严肃,便点头说:“我也要回去拜见亲人,那就有劳师傅与我同行了!”

 林海海感激她的善解人意,毕竟人家新婚燕尔,要分开确实是一件并不愉快的事,但这小妮子却硬说要回去拜见亲人,其实她来到这里才多久,根本没必要这么快回去!

 林海海当夜便对杨绍伦说:“过几天我要离开一下,去素心的故乡把文宣带回来!”

 “文宣是谁?”杨绍伦不解地问,听到林海海说要离开,他心里第一个反应便是不舒服!

 “就是庭初的爹!”林海海笑着说“皇后心里一直存在的男人!”

 “哦,是他!”杨绍伦释然“为何要你去?我可以让萧远去把他带回来!”杨绍伦自然是不愿意她去的!

 “不可,他们之间历经了十年的风霜,人事已是几番新,其中必定有些心结难以解开,否则他不会十年的时间都不出现!”林海海觉得其中必定有隐情!

 “那也不一定要你去!”杨绍伦不以为然地说!

 “必须我去,你放心吧,我会让郑封和忘尘同去,你专心部署好自己的事情吧,我很快便能回来!”林海海只想了解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直觉认为,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杨绍伦综合了一下眼前的情况,他一直担心林海海被平南王钳制,那样他便投鼠忌器,不敢大刀阔斧整治平南王身边的人,她离开一下也是好的“那好吧,但是你要隐蔽行动,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免得被敌人知道,会有危险!”这是他慎之又慎的问题!

 “你放心吧,平南王对付不了我,他暂时没有这个能耐!”林海海想起他的活死人,至今未曾气候,威胁不了她!

 “千万小心,知道吗?”如果可以,他不会让她离开,一刻都不行!

 林海海傻笑:“我比较担心你,记住,不可进,慢慢来,逐步废去他的左膀右臂!”这些问题,不过是顺口提起,她知道他自有分寸!

 “恩,我会注意!”杨绍伦脸色阴沉,对于朝中的局势甚是苦恼,但随即便又笑了起来,他刻意不在林海海面前说起政事,免得她担忧!

 三后,林海海带着郑封忘尘与素秋出门,由于时间急迫,林海海只得提起素心,用轻功飞行一段时间,然后再雇马车飞奔,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去到曲璇镇,素秋早已经知道林海海的能耐,如今见她上天能飞,心中的敬佩之情便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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