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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枪突斩
 眼见六只手喋喋不休,吕布头也不回,单手一提,手掌只一翻,一股青气透掌而出,如有实质般将六只手只一裹,居然远远扔出,掉到人堆中去了。

 擒龙!

 六只手鼻子都气歪了,泼一头的脏水不算,居然还用这招对付自己,这叫什么兄弟!最惨的是居然所掉之处,众人一起闪开,连鬼王都接之不及,结结实实摔得跟头一个,可不是见鬼了?倒是妖魅大方,咬咬了牙走近,将六只手自地上扶起。

 灰溜溜起身,六只手强装笑脸,冲身边不改初衷道:“他…他瞎说的,我…我真没做过…”

 不改初衷乐道:“我知道你没做过!不过江南的那个咋解释,身边的这个咋解释,你就得好好想一想啦!”

 六只手不忿道:“你…你身边不也有一个…”妖月自现身之后,懒在不改初衷身边就没挪过窝。

 不改初衷居然脸红也不红,得意道:“我这个没关系,反正又没生个儿子出来,哈哈!”

 这话倒也实在,六只手顿有尾巴给人踩住之感,一撅嘴踱到一边去了,那边萧逸看得于心不忍,安慰道:“老六,你就节哀顺便吧,记得多洗洗布啊什么的,别叫嫂子太操劳了…”

 六只手大怒,立即比起中指,谁知这下终于犯了众怒,牧羊曲儿等人一齐将中指比起,以众凌寡,六只手心服口服,再度败下阵来。

 正说得起劲,曹军之中忽生变故!那辆稳稳停在地上的大车,突然摇了一摇!

 这辆车前连拉车的马都没有,当时是一群人嘿哧嘿哧推出来的,光秃秃就如一间房子,此刻地不动山不摇,大车却猛的晃了一晃!

 六只手大奇,叫道:“老弟啊,弟妹的力气不小啊!在车里动一动,居然就晃起来?”

 吕布沉未答,曹细眼一转,叫道:“看一看!”自有亲兵走近,就要推门而入。那车却就在这将推不推间,如被人狠狠踢了一脚般,拔地而起!车后十几名士兵,居然双手抓在车身之上,身在空中去,大呼救命不已!

 赵忠愕了一愕,一掠而起,他身法畅之极,衣袖飘飘,看在眼中舒心悦目,就在即将抓到车身之际,那车竟然呼的加速,其速如箭,疾往土丘飞至!车上挂的那十几名士兵,终于不再装模作样,而是一齐用肩将车顶住,这十几个兵,居然会飞!

 六只手叫道:“铁血十三鹰!哈哈,真是好样的,重重有赏!哈哈,重重有赏!”

 叫声之中,丘后忽地转出几个人来,当先的一个身形高大,秃头谢脑,手中提着一轮月牙般的赤火之斧,大呼小叫道:“爷,赏什么啊,哈哈,说来听听!”

 小虎子到了!再看小虎子身后,赫然是吕布的大将侯成、魏续,走在二将其中的,竟是一窈窕淑女,秀眉微蹙,杏眼含悲,先自福了一福,莺声道:“谈儿见过相公,相公万安!”

 所有人等,一齐愣住,就连那马车缓缓落地,十三鹰一齐跪倒道安,都没引起如此的关注。又来一个!好家伙,六只手这好的名声,反正是不管跳进那条河,总归是说不清的了。

 六只手尴尬一笑,先拍拍小虎子的大头,再想伸手去扶谈儿,又犹犹豫豫的收回,妖魅踏步而上,笑道:“我习惯了,还没算数呢!”倒是谈儿大感激动,又是什么奴家只是侍女啦,又是什么见过主母啦,只是那双俏眼之中,少不了的幽怨之,弄得六只手脸上忽青忽白,真是要挖条地钻进去才称心。

 马车落地,吕布叫过谈儿,进得车去,显是那车中,定是貂蝉无疑了。众人心中俱是好奇心大起,这三国第一美女,到底生成个什么模样?

 自然貂蝉一时是不会现身了,吕布探头进车,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处理停当,转头目视曹道:“曹公,人我见了,承蒙盛情,我也请你见三个人如何?”

 曹莫名其妙丢了貂蝉,心中虽是大光其火,脸上却看不出一分一毫,淡笑道:“甚好,就请出来一见。”眼色使处,众将纷纷散开,显是雷霆一击,已在酝酿之中。

 往事随风顾不得再去找六只手算帐,急对吕布道:“吕将军,曹军即将总攻,小心防备为好啊!”吕布装做没听见,朗声道:“公台请出!”

 土丘之后有人一声清咳,一名四十上下年经的文士施施然踱出,手指曹,长笑道:“阿瞒,还记得陈宫否?”

 116级风属陈宫!吕布的首席谋士,终于出场了!

 按说这位老兄应该在老曹逃出洛时就现身才对,可混蛋的官方把千里送曹的任务交给了六只手,这才闹出那么多事来,这样一算,陈宫倒是六只手受罪的罪魁祸首了。

 曹城府再深,看到陈宫转出,终于也是脸色大变,沉声道:“好!好!你归了吕布了!”

 陈宫大笑道:“惭愧啊!你知我所笑何故?我一笑满伯宁自以为是,妄谈辞令;二笑荀文若有眼无珠,枉做小人;三笑程仲德畏首畏尾,枉费心思!”

 曹听在耳里,怒在心头,回头冷冷扫了众文士一眼,众人一齐低下头去。却是满宠劝的徐晃,荀彧力主邀来的赵忠,接来的貂蝉,乘人之危、不战而屈人的,则是程昱的花样。

 独有一人听得不忿,排众而出,昂然道:“陈宫匹夫,识得荀公达否?”叔叔挨了骂,侄子荀攸站出来找场面了。

 陈宫再笑道:“焉有不识之理,联合匈奴乌恒,自然是你的主意了,可惜机关算尽,反送其命,须卜骨都侯与蹋顿犯上弑主,暴狂之辈,难道不知子承父业,薪火相传,才是正理?”

 荀攸冷笑道:“须侯与蹋王续位,情理之中,难道还别有人选不成?”部落虽崇勇士,但血缘关系,才是关键,蹋顿是丘力居之甥,接位没的话说,须卜骨都侯虽非直亲,却也是羌渠一脉,想挑刺,也不是那么容易!

 陈宫大笑不止,挥手道:“请出两位王子!”

 后面人影连转,有二人排众而出,一个相貌豪,身高手大,一个年纪尚小,却显精明之极,二人眼中神色,俱是悲愤至极,去卑与楼班!果然是两位王子!

 吕布所说的这三个人,曹果然见不起!

 这二人一出,匈奴与乌恒军中果然是一阵喧哗,原本整齐的队列,立即出现了动!去卑先自喝道:“须卜骨都侯勾结北匈奴,害我族,有我去卑在一天,他一天做不得这单于!”

 楼班亦叫道:“蹋顿杀我父王,谁为我斩之!”

 没等荀攸睁得鸡蛋大的两只眼睛眨上一眨,蹋顿早狂笑道:“我人头在此,要拿者请!”

 他是乌恒第一勇士,实力出群,连丘力居都折在他的下,比之须卜骨都侯,他实在有发狂的实力!

 吕布哂笑道:“杀你易如反掌,在场众人,除却典许二位,我都懒得出手!”方天画戟冲天一举,嗤的一声,自戟尖身出一只火球,直冲云霄!

 火球升空,蓟城左右人马声响,尘头大起,大队骑士奔腾而至。左一路是大将臧霸,身后跟着曹、郝荫,右一路是大将张辽,身后二将宋宪、成廉,后面翻翻滚滚,77级铁戟飞骑与75级重飞骑尽至,吕布的大军到了!

 曹方众人齐皆变,这一战果然如陈宫所言,算计太多,反受其害,此际对方实力剧增,再想轻易接回刘大,提也休提!

 眼看吕布的左右两列骑兵如风而至,臧霸一队远远停下,张辽那队,却马不停蹄,径自往乌恒队中冲来!

 蹋顿脸色微变,举手示意,谁知除却他那几名羽,竟没一个动手!再看张辽身后重飞骑,驰到一半,忽的齐齐勒马,各自从背后出短,齐发暴喝,数百枝挂着凌厉风声,在半空中凝成一个巨大的圆锥状,有如一柄尖般,直往蹋顿刺到!

 这一击的强悍之处,就算是吕布,怕也不敢生掠其茫!

 蹋顿不敢大意,拔马想闪时,却觉那无数短聚成的大,竟是发出泰山顶般的沉重压力,略一举手,都似有万斤之重!那匹战马,哪里迈得开步去!

 张辽如风而至,人在马上,长圈了一圈,重重叠叠,晃出千万枝影来,喝得一声,那无数枝影忽地又凝成一线,一股若隐若现的茫,带着嗤嗤之声,就在蹋顿惊愕之中,直贯入他面门中去!

 蹋顿惊天动地的惨呼声中,张辽长一挑,竟将蹋顿之头,生生挑下,一折而回,长笑道:“如此而已!六爷,多不见,就以踢顿之头,谨为贺礼!”话音落时,空中那数百枝短,这才轰然而下,将蹋顿所在之地,刺成了一片林!

 蹋顿之勇,竟受不下张辽一!曹营众将,胆小者竟至双股战栗!

 吕布身边徐晃豪情顿生,怒喝道:“须卜骨都侯!可敢接徐晃一斧!”

 这是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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