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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七天
 学校里没有一个人敢去杀人,这个是他很自信的一个表现,所以他在自己的学校,从来也没有服过任何人,包括比自己年龄大的人。现在看到有人欺负陈兵,他立刻就对这个比自己只高出一点点的六年级的学生,产生了一种,实在难以忍受的排斥感,所以,他很难看着这个六年级的学生欺负四年级陈兵的举动,一切都在他的忍耐底线之下,看着陈兵受气,是他最不能容忍的。虽然,上午刚刚和陈兵吵完架。

 六年级的学生看到,较小身材陈兵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胖胖的,也没有自己个子高的男孩和自己这样不客气的说话,心里就一阵的怒火,难以发,现在正好找到一个发的出气筒,怎么能放过这个胡勇呢?于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就走到了胡勇的面前,:“你小子,不服气是不是?想找打啊?”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兵已经在河岸边捡起了一个半块砖头,握在了手里,就凭胡勇在上午说的那些话,他陈兵也的不能让胡勇在自己的地盘,收到自己村里人任何的委屈。

 胡勇对那个六年级的同学顶了一句,把那个同学就惹了。眼凶光的瞪着胡勇:“小胖子,你给谁顶嘴,想挨打是不是?”

 胡勇毫不相让,或许是胡勇之比他稍微矮那么一点点吧,支棱着脑袋继续的瞪着他:“你…动动我试试。”

 “我擦,你装牛叉啊!”六年级的同学,一拳就打在了胡勇的口,胡勇还没还手,六年级的同学就‘啊’的惊叫了一声,然后,跳起来,抱住自己的脚痛苦的嚎叫起来。陈兵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脸疼痛难忍的样子,对着他道:“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你跳什么啊?你什么也不怕,还怕疼吗?”一连几句幼稚的奚落话,将围观的几个孩子们逗笑了。

 胡勇走上前去,又对那个正在痛苦蹦跳的六年级学生补上了一脚,那学生就倒下去了。这时,河塘边的水声四起,有几个倒下孩子的同班同学,看到自己的同学被打,哪能袖手旁观,就一起光着身子,向这边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小子,你们别人,给我站在原地别动。”

 胡勇看别人人多,就急忙跑到陈兵的身边,一把拉住陈兵的胳膊就想回扥:“快,兵子,快,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快走!”

 但他说出这句话时,其实,已经迟了,四五个孩子已经将他们两个围了起来,那个倒在地上的孩子一爬起来,就指着胡勇和陈兵喊:“是哥们的就上去给我打,小孩子还敢打我。”没有说完,他的伤脚就又一次疼了起来,原来陈兵在他喊话的时候,又将手里余下的一块河卵石,砸在了他的脚上,那个孩子又惨嚎一声,一股就坐在了地上。抱着脚,眼泪直,嘴里也不敢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了。

 围上来的孩子一看这个情况,先是一惊,然后,看向陈兵的手里,看清楚陈兵的手里,什么也没有,才一起围上来,要对他们两个开练了。

 陈兵和胡勇立刻就蹲下身子找石头,可是,地上除了细沙和污泥,什么也没有了,两个人干脆就顺手抓起什么用什么,瞬间,在胡勇和陈兵两个孩子站起来的同时,细沙和污泥,就纷纷的飞向了围过来的几个孩子,几个孩子白净光溜的身上,就落满了细沙和黑黑的泥点子,像急了几条没有的斑点狗。不过,这几个围上来的孩子,并没有气馁,陈兵和胡勇虽然先出损招,可毕竟人少,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比他们小的小孩,他们就是也能把这两个小孩冲倒。于是,他们也纷纷的迅速下蹲,同样的捡起地上所有的东西,向陈兵和胡勇身上砸来,一时间,沙石飞,泥土飞溅,着胡勇两人身上可就在瞬间就开花了。两个人在对方强有力的火力下,只能强忍着那些空中飞来的东东,狠狠砸在和贴在自己的身上,疼痛虽然没有太大的感觉,也就幸亏了地上已经没有了石块之类的东西,他们没有了任何回击的余地。然后,在他们的背后,一声狂喊:“砸死你我。”然后,陈兵就看见胡勇向他的背后挡去,然后,就听到了胡勇的闷哼,陈兵忙回过身去,就见胡勇已经蹲在地上,手捂住头顶,痛苦的低着头,血慢慢的从他捂住伤口的手里,慢慢的挤出来,孩子们都是怕血的,个个都是见血就怕,现在看到胡勇的头顶已经被砸,血也鲜红鲜红的出来,几个围住他们的孩子一看到这个情况,本来还很有兴致的要飞镖到底,这时,一个孩子喊了一声:“快跑,这个狗的,已经出血了,快跑!”于是,几个孩子做鸟兽散了。

 陈兵站在胡勇的身前,把胡勇狠狠的抱住,替胡勇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袭击,疼痛使他难以忍受,可是,他并没有放手,这些沙沙泥泥的东东,毕竟打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度,要远远的损于胡勇为自己挡住的一次石块的袭击,看着胡勇头上血,他咬牙强忍,就是再有太多的石块砸过来,他陈兵照样不会放手。还好,那些攻击,在瞬间就全部的停留下来,在那几个围攻他们两个人的孩子,都跑光时,陈兵迅速的蹲下,查看胡勇的伤口,一个不小的口子,在胡勇短短的头发中间,看得一清二楚的向外,慢慢的渗着血,陈兵忙将痛苦不堪的胡勇扶起来,拉着胡勇的手,就要找医院:“我们去医院吧。勇哥,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来这里玩,对不起,还让你替我挡石头。”

 “嗯~没事。”胡勇痛苦的呻一下:“你不是也替我全挡下来了。咱们两个谁跟谁啊,不要说的那么客气。还有,那个孩子,我绝对绕不了他。”

 看胡勇气愤难平的样子,陈兵咬住牙,想要说什么,却又语言又止。

 “没事陈兵,这个仇,咱们迟早要报。”

 “行,勇哥,咱们先去医院,我再去我爹那里要点钱,然后给你钱包扎。等明天或者后天,咱们再报仇吧。”陈兵急急催促着,他心里都不知道,怎么向自己的爹妈代,他知道,今天自己的爹妈骂他,那是不会错过了,至于会不会下手打他,他还真不敢确定,毕竟,胡勇是客人,而自己又没有告诉自己的爹妈就让胡勇来河塘这里玩耍,才出了这样的事情,那这个顿打,**不离十,是要躲不过去了。不过,他很幸运,能有胡勇这样一个朋友,在石块飞向自己的头上时,能为自己挡下来。这个是朋友做不来的,既然不是朋友,那胡勇就一定是自己的哥哥。只有哥哥才这样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自己的弟弟。他当时是把胡勇当成了自己的哥哥,所以才做出替胡勇挡住一切攻击行为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两个孩子的心里,已经将彼此对方,当作了自己最近的亲人。

 陈兵把胡勇送到村里的一家门诊,由于门诊的医生是村里的里,所以,与陈兵一家人都熟悉,所以,先为胡勇做了敷药和清理,然后把纱布折成一个方块,按在了胡勇的伤口上,一条绷带绕胡勇的头,胡勇也就等于已经一切都包扎完了,自己走到镜子的面前一看自己,差点就乐出声来,说自己像前线打仗时的伤员,很光荣的说。

 陈兵看他一张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无比心疼的道:“勇哥,把你害成这样,你还笑的出来。我就不应该把你拉去。”

 “行了行了!”胡勇不耐烦的看着他:“你再这样说,我可不和你玩了,咱们谁跟谁啊,没有那么多客气的,再说,我在你家吃饭,也还不是白吃吗?也没有给你家钱不是。我也是把你家当自己家的。”

 陈兵虽然比胡勇小两岁,可是,胡勇说的话,他还是可以知道,胡勇是在安慰自己的,就是怕自己过于内疚,其实,他就是没有想,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又是为了谁。

 晚上,开饭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乘着家里里没在院子里,两个人就悄悄的快速的钻进的屋子里,不过,还是被家里人发现了。家人看到两个孩子居然全身泥沙,脏兮兮的回来,嘴可怕的是,胡勇头顶上竟然多了一个渗出红色血迹的大馒头,心里那个气啊,陈兵的父亲抓住陈兵将要打,他的理由很简单,现在,自己的战友,也就是胡勇的爸爸,那小子在部队上也算是一个连长级别的了,和自己相比,自己已经很惭愧了,战友能想着自己,还专程来看望自己,那已经是自己很荣幸的事情了,他既然把孩子放在自己的家里,只是,为了足自己儿子贪玩的习,那就说明,他对自己的相当的信任的,现在可好,自己战友的儿子,在自己的家里的第二天,头上就多出来一个伤口,这让他怎么想战友代,他不好好教训一这个这个不听话的孩子,还能怎么样。可是,他刚抓住陈兵的的脖子,手掌高高举起来,一就狠狠的向陈兵的股蛋子上打去,只听‘啪’的一声,巴掌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软绵绵的身体上,立刻就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掌印,可是,陈兵的父亲可就傻眼了,那一掌居然,不偏不移的打在了胡勇的背上,胡勇的背上立刻就显出了那个红红的手掌印子,他的罪恶感就更重了。:“勇子,你…你干什么这是,你…你给我让开。”

 “伯父,你不能打兵子,兵子还小,你要打就打我吧,我比他大,我不怕疼。”胡勇含着眼泪说道。

 “勇子!”陈兵的父亲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着胡勇道:“你的你爸爸放在我家,让我们照顾你的,你看看,陈兵把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我要不教训他,我怎么给你爸爸代。”

 “不行!”胡勇立刻就没有把他当伯父的表情了,怒目的看着他:“你是大人,你就应该问原因,是我非要让兵子把我带出去玩的,他开始不干,再我再三的央求下,兵子才答应我出去的,我还说,不要告诉你家里的人。”

 “不是!”陈兵哭着叫站在胡勇的面前,对着自己的父亲就辩解起来:“爹,是我,是我想去河塘玩的,和勇哥没有关系,勇哥头上的伤,也是替我挡石块才弄成这样的,爹,你以前不是老告诉我,要一个人做事一个人当吗,你打我吧,我一个人做事一个人当,与勇哥没有关系。”

 “不要!”胡勇拔开站在自己面前陈兵,挡在他的面前,对着陈兵的父亲叫喊着:“我不管,你要打,就打我,你要敢在打陈兵一下,我立刻就走,你也不用送我,反正我身上也没有钱,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了。”

 呵!这两个孩子的话,还真把陈兵的的父亲给感动了一下,这个两个还是小孩子说的话吗?能说出这样的话,那该是多么的董事啊。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部队上,和胡勇父亲同甘共苦的时刻,望着两个可爱的小人,他心里暖暖的,义气从小就已经在这两个懂事的孩子心里生发芽,让他看见了自己和胡勇爸爸当年在部队上的影子。他慢慢的蹲下来,抚摸着胡勇和陈兵的头发,眼里有了泪光在闪烁:“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不应该怪你们。不过,我以大人的口气告诉你们,以后,不要再出去找事了,玩呢,就在咱自己的家里,或不远处玩,不要和人家闹矛盾,我不想让你们出事,知道吗?勇子,你是你爸爸的掌上明珠,千万不能在俺家里出半点事,那样,我实在没法给你爸爸代呀,伯伯知道你是一个特懂事的孩子,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知道吗?”接着看向陈兵,将口气加重了一下:“兵子啊,你要是个好孩子的话,就应该勇子在咱们家,咱家里的人,就应该付出责任的,咱不能让勇子在咱家里出事啊,那样,你的胡叔来了,咱们没法向他们代知道吗?”

 两个孩子在他苦口婆心的劝导下,好像听懂了一样,小大人似的点点头,然后,才被陈兵的母亲领着到别的房间去换衣服去了。

 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陈兵和胡勇在自己的屋子里玩,胡勇头有点疼,就抱着头,对着陈兵低声的说道:“兵子,咱们就算了吧,我不能让你爸爸太为难,真要出来事情,那伯伯可就真的难以向我爸爸代了,咱们就算了啊,听话,再说了,我不是没死吗,我真要死了的话,你不给勇哥报仇,勇哥我还真以后再也不给玩了呢。”

 陈兵看着他有些痛苦的样子,也就慢慢的将脸色和缓了下来,应付道:“勇哥,别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嗯!”胡勇道:“听话就好。咱不找事了,咱们以后就在自己的家门口玩,行不行。”

 “行!”陈兵回答一声,然后,劝胡勇道:“你头疼,你就躺在上睡会。”

 “恩!”胡勇笑笑道:“对了,你去干嘛去?”

 “啊!”陈兵有些紧张,但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我出去打醋去,家里没有醋了,娘刚才让我去打点醋。”

 “天黑,你慢点啊。”胡勇关心的叮嘱一句。就像在关心自己的弟弟。

 “知道了,勇哥,你先躺会,我去了。”陈兵说完,就关上房门,向外走去。

 胡勇躺在上,头顶有点晕,伤口滋啦子啦的疼,一阵一阵的,像有人在一阵一阵的用锥子在向自己的头上,难受的不行,与是,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阳光照亮了整个院子,陈兵和胡勇才起。胡勇休息了一个晚上,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显然好了很多,自然也就精神了很多,不过,他昨天睡的早,根本不知道陈兵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时突然就想来起来,对着陈兵就问:“喂,兵子,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啊?我以为你一晚上没回来呢?”

 “谁说的,我早就回来了。”陈兵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很不自然的表情,让人看见很难相信他的话胡勇的眼睛很尖,一下就看出了,他是瞒着自己的,就又问道:“兵子,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啊?”

 “没…没有。”陈兵有些明显的含糊其辞。

 胡勇走到他面前,将他的双肩抓住,一本正经的催问:“说啊,你是不是去打醋了?”

 “是…是啊。”陈兵继续含糊着。

 胡勇一把饭开他,就向陈兵父母的房间走去,见到陈兵的父亲就问:“伯伯,昨天陈兵晚上去买醋,你们知道吗?是不是你们让他去买的?”

 “恩?没有啊?怎么了?他说的?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啊?”陈兵的父亲说着就要站起来,到陈兵那里要问问去,胡勇忙将他拦下来:“伯伯,不用,我只是问问。”胡勇还真怕这个伯伯再急了,用巴掌呼扇陈兵。

 “勇子,你不用替他隐瞒。他是不是在昨天晚上,偷偷的出去了?你要是好孩子,你就直说,别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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