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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说什么,崔尚缇在醉不归过了一夜?!这怎么可能?”

 “小姐,这是真的,西市那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裴傻眼的听着家仆带回来的消息,简直是不敢置信。她正奇怪崔尚缇怎么又突然对她冷淡起来,她的邀约他都找借口推辞了,没想到,还居然让她给料到了。

 崔尚缇其实对江寒是有好感的,他和自己来往,只是暂时拿她当幌子罢了!

 她心里有数,所以早就暗中派家仆出去打探消息,而这时家仆正详细的跟她把经过描述一遍。

 “小姐,小人可不敢欺瞒你,昨天黄昏时候崔公子为了江寒和几个酒客大打出手,之后和江寒进到酒坊内就再也没出来过,原本我们也不信,但有好多恰巧经过的证人言之凿凿,我们不信都不行了。

 “大家都在猜测,他们俩昨晚该不会已经生米煮成饭,仇家要变亲家了吧?我们一听到这里就赶紧回来告诉你这件事。”

 果然!她就觉得他们俩之间绝对有鬼,但为什么?

 自己明明比江寒漂亮,家世也比她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为什么崔尚缇不选择她,偏偏去选择那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

 “可恶,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把我给甩到一旁,他想都别想!”

 裴气恼的在大厅内走来走丢,一心只想着该怎样破坏崔尚缇和江寒之间的关系。

 就算她得不到崔尚缇的心,她也不会让江寒捡便宜去,要就两个人都别想得到他!

 想摆她?可没那么容易,她一定会闹得他们犬不宁为止!

 “江寒,我就不信我比不过你…”从朝中回来的裴大人一进大厅,就看到爱女气呼呼的在厅内来回踱步,马上关心询问“儿,是什么事情让你气成这样?”

 “爹爹!”一看到他出现,裴灵机一动,随即来到他身边“爹,你一定要帮女儿,女儿被人给欺负了…”

 “什么?居然有人那么大胆?!”

 裴大人不问青红皂白马上承诺了女儿“你要爹爹怎么帮你?尽管说来。”

 “爹爹你不是握着朝中的资源,那么想得到什么情报应该都轻而易举吧?”

 这下裴大人倒是有些迟疑的微皱起眉“是这样没错,只不过…那是朝廷的力量,只能为公事,不能用来做私事。”

 “我不管啦,爹爹…只是帮点小忙而已,你只要稍微打点一下,就没人会说话的,不是吗?”

 拗不过女儿的再三哀求及撒娇,裴大人虽然依然感到不妥,却还是昧着良心的答应了她“好吧好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就明说吧。”

 一得到爹爹的允诺,裴马上漾起一抹粲笑“我要爹爹帮我,尽快找到一个人。”

 她相信,只要那人回来,崔尚缇和江寒之间的关系绝对会天翻地覆,再也不得安宁!

 自从和江寒互相确定彼此的心意之后,崔尚缇就经常出现在醉不归酒坊,关心她的情况,说实话,他对现在这一个之从前明显弱很多的江寒还满担心的。

 必于酒坊的事,她几乎是从头开始学,从前的记忆还真是忘得彻底,幸好酒坊的掌柜及其他伙计都很忠心且守本份,让酒坊能够继续正常做生意,并且愿意陪着江寒,指导她,使她可以慢慢适应。

 这对江寒来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在二十一世纪时从没碰过和酒有关的事情,当然是一窍不通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副身体被它从前的主人训练出千杯不醉的功力,喝再多酒都不会倒,顶多就是醺醉罢了。

 “唔…咳咳咳,这是什么酒,这么辣?”

 和掌柜待在酒窖里,江寒一一试着酒,想尽快将店内所有的酒类都给记下,虽然说她的身体很能适应酒,但喜不喜欢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她实在不想让其他人再继续担心她了,因此就算觉得酒再难喝,她还是自己喝下去,要自己习惯。

 掌柜看她喝得那么痛苦,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不希望她这么勉强自己“小姐,今天你的酒也喝不少了,我看咱们明天再继续吧。”

 这大概是她最近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吧,大家似乎都觉得她很没用,好像一碰就会倒一样“你并不需要担心我,我还可以的。”

 “可是…”

 “儿,掌柜要你休息,你就休息吧,别把自己给太紧。”

 听到熟悉的嗓音出现,江寒马上转头看向站在酒窖门边淡笑的男人“尚缇?”

 “哎呀,崔公子,你来得正好,赶紧劝劝咱们家小姐吧。”掌柜一看到他,马上出声向他求救“小姐已经待在酒窖大半天了,崔公子最好赶紧带她出去透透气,免得闷坏了。”

 在崔尚缇经常造访醉不归后,江家的仆人都渐渐对他改观了。因为不管他们怎样苦口婆心的劝小姐别把自己得这么紧都没用,可只要崔公子一出现,他说什么话她都会听,就像是一物克一物一样。

 而他们也感觉得出来,崔公子是真心对待他们小姐好,怕现在的她撑不起酒坊家业,甚至他还暗中偷偷关照着,陪着她慢慢重新站稳脚步,维持江家的基业不倒。

 他对她的心意,他们这些在一旁的人都看到了,所以对他是完全的信服,也很放心让小姐和他在一起。

 崔尚缇接收到掌柜求救的讯号,非常乐意的把江寒给牵出酒窖“陪我出去走走吧,整天待在这酒窖内,你不醉,人家掌柜都快醉了。”

 “可是我…”

 “没有可是。”他轻抚着她微微发烫的脸颊“看看你,脸蛋都已经红起来了,还想逞强?”

 他的动作非常温柔,这让江寒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似乎更烫了,忍不住害羞起来,为免让掌柜看笑话,她只好乖乖为跟着崔尚缇走出酒窖,暂时让自己放松一下。

 来到酒坊后的小院子,清凉的风面扑来,她感到一身舒,这才发觉她似乎真的待在酒窖内太久了。

 自己吃不消,害得年纪大的掌柜也叫苦不休,拼命想办去劝她暂时休息。

 “尚缇,你怎么又过来了?”江寒对他漾起甜美的笑容“珍宝坊给放着不管,你就不怕会出问题?”

 他轻弹了她鼻头一记,取笑她“你顾好你的酒坊就够了,不必担心到我头上,我还没你那么不济事。”

 她不由得微噘着嘴抗议“人家已经很拚命的在努力了嘛…”

 崔尚缇当然知道她的努力,但她的努力却让他心疼,有种想开口要她别这么勉强的冲动,就算她放弃酒坊也没关系,反正他会照顾她、守护她,让她下半辈子生活无虞。

 但他知道,他不能说出这么自私的话来,这等于是把她这一阵子以来的努力都给抹煞掉,所以他只能选择在一旁陪伴,让她靠着自己的力量成长。

 她最近总说自己是韧十足的杂草,不怕挫折的,但他倒是宁愿她脆弱一点、依靠他一点,省得他老是在一旁看得心疼。

 崔尚缇柔情的将她给拥入怀中,不得不叮咛“答应我,无论如何都别让自己太累,好吗?”

 她乖顺的依偎在他怀中,贪恋着他的气息“连你也把我当成弱不风的小女人了?”

 “你要听实话还假话?”

 “当然是实话。”

 “说实话呀…我还真希望你是。”

 她马上不平的抬起头来瞪他“为什么?”

 只见他扬起一抹若有意图的笑容,慢慢俯下身,用低沉的嗓音说着‮情调‬的话语“因为这样你就可以任我为所为,而且还不会反抗…”

 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庞,她的心一跳,马上知道他想对她做什么,虽然感到羞赧,但她还是慢慢闭上眼,并不逃避,既是害羞却又期待的等着他即将落下来的吻。

 两人正情到浓时,偏偏前店传来刺耳的呼唤声,而且越来越大声,似乎还有往后院延伸的趋势,当然也破坏了两人之间的美好气氛。

 “少爷,不好了啦!”

 一听到有其他人闯入后院,江寒马上尴尬的背过身去,崔尚缇则是有些懊恼的双眉打起结来,非常不悦的瞪着那不识趣的家伙“有什么事一定得这样吵吵闹闹的,连个规矩都没有?”

 崔家家仆也顾不得主子那非常不悦的表情,忙不迭将重要的事情说给他知道“少爷,老爷他突然回来了!”

 “你说什么?”

 这下崔尚缇马上变了表情,换上一脸的讶异。他那许久没消息的爹,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崔蹇,珍宝坊上一代的主事者,崔尚缇的亲生父亲,年近五十的他虽然已有老态,但依然看得出当年不输给儿子的英俊样貌,唯一不同的是,他比尚缇又多了抹商人的气息。

 好搜集奇珍异宝的他在儿子成年之后,就将家业交给他打理,自己则跟着三五好友到处游山玩水,顺便看看有没有汁么新奇的货物能够引回长安城贩卖,因此一年到头几乎都不在家,行踪也不明,让儿子想找都找不到,偶尔才会回来一趟。

 而他这一次回来,不为别的,只因为…有人匿名寄信给他,说他儿子和死对头江寒的恩怨发展在长安城是闹得风风雨雨,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他一时震惊不已,于是决定返回长安城,好好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他还怀疑该不会是有人刻意恶作剧,毕竟是封不具名的信,结果没想到一回到长安城,不需要他主动查证,不少认出他的好事者就自己跟他说起这桩事,让他听得是震怒不巳,不敢相信儿子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来。

 崔尚缇急忙随着报讯仆人赶回宅中,就见到父亲不知道已经坐在厅上等了多久,他马上一整神色,恭敬的开口。“爹,您怎么突然回来,也没有先知会孩儿一声,好替爹接风洗尘?”

 “我一时兴起就回来了,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崔蹇放下手中茶盏,眼神一沉,马上问“尚缇,你到哪里去了,连珍宝坊的生意也不管?”

 崔尚缇有些心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你不回答?还是回答不出来?”崔蹇干脆看向跟儿子一同回来的仆人“长生那就由你来告诉我,你是在哪找到少爷的?”

 “这…”长生迟疑了下,但在老爷的瞪视之下,还是只能老实回答“在西市江家的醉不归里。”

 “江家?江寒?”

 “…是。”

 “尚缇,你到底是怎么了?”

 崔蹇轻抚着额,还是非常的不敢置信“你和那个江寒是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能让整座长安城的人对你们俩议论纷纷,一天到晚都在看好戏?”

 先是江寒有断袖之癖倒追他儿子,接下来又变成江寒其实是女儿身,而儿子为了她和酒坊的客人大打出手,精彩的发展让满城的人都在等着看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笑话。

 崔蹇简直是百思莫解。儿子和江寒原本不是死对头?怎么现在却变成这么匪夷所思的情况?还有闹出这种笑话,是要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摆呀!

 “爹,这件事情一言难尽,我和儿…”

 “什么儿,听了我就浑身不舒服。”

 崔蹇这下更是一脸的嫌恶“尚缇,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就是因为信任你,才早早把家业交给你,结果…你现在居然和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江寒搞在一块,还放珍宝坊不管,跑去替她顾店,让我怎能再放下心出去?"

 崔尚缇知道父亲是对之前的那一个风痞少江寒印象太深,所以才会有这么强大的反弹。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想扭转父亲对江寒的观感“爹,其实儿她这段时间已经有很大的转变,她…”

 “我不想听你讲有关她的任何事情。”

 崔蹇一句话就打断儿子试图游说的举动“我已经决定回来暂时接管崔家一切,直到你和江寒的流言完全平息,你也恢复正常为止。”

 “爹,我一直都很正常。”

 “如果你真的正常,你会看上那个男人婆?”

 他气得只差没拍椅子大骂“荒谬!我已经决定了,从现在开始,长安东市的珍宝坊由我掌理,我要你到洛城去筹办珍宝坊分店的开幕事宜,没做出名声之前,我不准你回长安城来。”

 崔尚缇终于被父亲给到发火,语气不由得激动起来“爹,你这分明是想硬生生把我和她分开!”

 他是多大的人了,难道连要跟谁在一块的自由都没有?爹居然这么武断的要他不准和儿往来,说什么他都不服!

 “不这么做,难道让你再继续丢崔家的脸?”

 “爹,是你对儿的成见太深了,要是你能见她一面…”

 “没有这个必要,你不必再白费舌!”崔蹇大掌一挥,决定鸯止谈话“我累了,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三之后马上动身。但是记住,别给我踏进西市一步。”

 碍于面对的是父亲,崔尚缇心中的怒气无法毫无顾忌的发来,只能暂时按捺下这一口气,不跟父亲硬碰硬。

 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会放弃江寒,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就只有她,他绝不放手!

 “你说什么,他被他爹给命令三之后就要起程到洛城去?”

 “是呀,而且我还听说,现在崔公子不管到哪里去,身旁至少都会有两名有功夫底子的家仆跟着,就是想要杜绝这三他到西市来找小姐的机会。”、

 “这么惨?真是太糟糕了…”

 江家大宅里,江寒正听着小梅带回来的最新消息,不由得失落的皱起双眉。

 为了拆散他们崔尚缇的父亲居然硬着儿子到洛去,看来他对她真的是反感到了极点。

 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她如果贸然闯到崔家去,绝对会让崔蹇对她的印象更差,所以她现在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希望事情能有转机。

 然而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崔尚缇始终都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让她越来越失望,也越来越不敢对两人的未来有任何妄想。

 直到崔尚缇正式离京的消息传到她耳里,她终于放弃了。

 他们俩终究还是不得不分开,她知道尚缇是迫于他父亲的威胁,这并不能怪他,但她还是…感到非常的失望。

 至少,在离开之前,他也该来向她说声再见吧,就算本人不能来,那也托个什么人带个消息给她吧,难道她对他而言是这么的可有可无吗?

 “唉…”

 落寞的往醉不归走去,江寒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在一瞬间被掏空了一样。在这个没有尚缇的长安城里,她待在这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在她工作认真到忘了时间时,把她抓出来好好透气一番,给她那温柔的拥抱、深情的吻,让她的心充满着甜甜的爱意,感到幸福无比。

 “小姐…”

 小梅担心的跟在她后头,就怕小姐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崔家老爷有心要拆散他们俩,就断不会让崔公子有机会来见小姐的,不是吗?

 小梅现在只希望,小姐能够尽快振作起来,她这样伤心,她看了也不好过,何况醉不归还要靠小姐撑着,她绝对不能倒下。

 然而她们俩才刚走到酒坊前,就见掌柜神秘兮兮的频频探头探脑,一看到江寒出现,他马上将她给拉入酒坊里“小姐,你可终于出现了,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小姐你处理呀。”

 “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急呀?”江寒现在是意兴阑珊,根本无心处理任何事“你先让我休息一下,转换下心情吧,要不然我…呃?”

 她错愕的看着站在酒坊后的那一抹优雅身影,非常的不敢置信。

 尚缇?他不是已经出城去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她有些激动,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作梦?“尚…”

 “嘘。”

 崔尚缇赶紧伸手抵住她的,旋即扣住她的手将她带上二楼的小厢房中,不让任何人来打搅。、

 一进到厢房里,他随即把她给紧紧抱个满怀,累积了好多天的苦闷终于有了纡解的管道“儿,我很抱歉,直到这一刻才有办法过来见你。”

 拥着怀中的人儿,崔尚缇的心感到异常的足与快乐,这阵子的糟糕情绪马上一扫而空,现在心里满满都是甜蜜。

 他多想就这样永远抱着她,不让她再离开身边,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任,要不然父亲对儿只会更不能谅解。

 江寒激动的回抱住他,忍不住哽咽出声“我是在作梦吗?你不是已经出长安城了,怎么又回来?”

 “出了长安城之后,我爹的警戒心就大幅下降,不再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况且我带去洛城的都是身边的亲信,有他们的掩护,我才能折回来见你这一面。”

 不能和父亲起正面冲突,那就只好暗着来了,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弃儿于不顾的。

 两人都非常珍惜这得来不易的见面机会,互相汲取着对方熟悉醉人的气息,像是要把这感觉深深的印在脑海中,好捱过接下来无法见面的时时刻刻。

 温柔的和她耳鬓厮磨,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崔尚缇用着低而柔情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着“儿,你一定要等我,我会想办法让爹接受你的,在这段时间内,只能请你和我一样,多多忍耐了。”

 “我知道,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的,你可以慢慢来,不要心急。”

 只要他不放弃她,她也就不会放弃他,不管要她等多久,她都会努力坚持下去的,绝对不会轻易被打倒!

 “对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他从怀中拿出一只小而典雅的盒子,将盒子给打开来,就见那天他在路边相中的那支蓝色花簪静静的躺在里头,闪烁着温润的泽。

 拿起花簪,他将它上她的发髻。

 一切就如他所想像的一样,这支花簪非常适合儿,在她的发上,让柔婉的她更是显得典雅美丽。

 江寒讶异的摸摸头上的花簪,她还记得这是她和崔尚缇一起看上的那一支,当她看到它第一眼时,就喜欢得不得了,只可惜最后却被他给抢走了“这花簪是…”

 “是为了你买的。”

 “真的?”但她记得当他买下它时,他还非常讨厌她呀。

 “当然是真的。”

 他扬起温柔的笑容,轻抚着她的秀发。

 他就是曾经在上元夜时见过她头上着相似的发簪,所以才会不由自主买下来。

 “除非我回来,要不然你不能把这支簪子拿下。”

 他的语调虽温柔,但说出的话语却是霸道十足“我先用这支簪子把你给订下来,免得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移情别恋,抛弃了我。”

 “我才怕你在洛城移情别恋呢。”

 她笑着依偎入他的怀中,听到他对她拐个弯许下相守的诺言,内心尽是满满的甜蜜“我会一直戴着,直到你回来为止,除非你亲自帮我拿下,或者你…不要我为止。”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辜负她的,因为他的心早已容不下其他女人的身影,只有她,彻底霸占着他的心,让他心甘情愿的因她而沉沦。

 他会尽快想办法让父亲接受她的,现在只是过渡时期,他相信,他们俩终究能够顺利相守在一起,再也没有任何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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