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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暗藏的危机
 第三十一章:暗藏的危机

 司马徽见林若一脸不明白,当下摸着胡子呵呵地笑起来说道:“庄主不是与刘荆州爱女刘云定下了百年之期了?老夫正要向庄主讨上一杯喜酒呢!”

 林若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不由尴尬地笑着说道:“这些天和他们几个游玩大川、混迹闹市,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司马徽当下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抚掌说道:“庄主果然是一个无心人。竟然连这样的人生大事也能忘记。”

 林若无奈地苦笑,他都被江小小弄得有些晕了,才出来混迹江湖的,这些天玩得太开心了,一时间把这事忘了。他笑着说道:“若是水镜先生能来在下与云儿的喜酒,在下真是求之不得。”

 “到时候老夫一定会前去叨扰的。”司马徽摸着胡子乐呵呵地笑着说道。他突然间很认真地看向林若,仔细地打量林若的容貌和衣着,然后摸着胡子点头说道:“笑庄主,可是鬼谷传人?”

 林若愣了一下,吃惊地看向司马徽说道:“先生何以知晓?”

 司马徽摸着胡子,一副我自然知道的神情看向林若,他慢地说道:“因为四十年前,在下与令师曾数年之缘,算起来,在下也算得上庄主的师兄。”

 什么?!司马徽竟然也是鬼谷门下?这怎么可能?是在让人太意外了。

 “可是即便这样,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你又是如何知晓在下是鬼谷门人的?”林若不明白地望向司马徽问道。

 司马徽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好好好!妙妙妙!”

 “…”林若一脸无语看向司马徽,他知道司马徽不想告诉别人事情的时候,就会说好好好、妙妙妙来忽悠别人的。

 “笑庄主莫非从未听过师父提起过在下?”司马徽突然间很黯然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林若感觉到司马徽似乎有些心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心事。应该是隐藏在他心里,许多年的秘密吧!

 林若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师父只告诉在下,算在下在内,他收过三个徒弟,我已经知道其中一个是戏志才,戏师兄,另外一个我一直不知道。”不会是司马徽吧?可是时间不对啊,司马徽是四十年前,而大师兄是三十年前…时间对不上号啊!

 “哎…”司马徽不由地叹了口气说道,心里黯然想到:“师父果然不承认我是他的学生啊!”林若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令师的一些话。”司马徽苦涩地说道。他抬头看向林若说道:“笑庄主,你应当没有让师父教你修仙之术吧!”

 林若点了点头。

 “在下与令师学了修仙之术,可惜在下学艺不,只学了如何看人。

 人有五气,分别为黑、白、黄、红、绿,五种颜色。当一个人有喜事的时候,他的头上的红气特别多,当一个人行霉运的时候,他的头上黑气特别盛,剩下的三气,其中白气代表这个人的才华,黄气代表这个人的气数,绿气代表这个人的心坦开阔程度。每个人都会有五气萦绕在头上,可是也有例外,那就是快要死的人的头上不会有五气的光环。

 与一般人不同的是鬼谷门人的头上不会有五光环,只有一片云雾,这片云雾将鬼谷门人的一切天机都会屏蔽。一般的江湖道士道行不深,还有法力不高怪是无法算得出鬼谷门人的前因后果的。

 相信笑庄主,也曾经遇到过算命先生算不出庄主的前因果吧!”司马徽微笑着摸着胡子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年那些江湖术士算不出自己的出身呢!开始自己还以为他们只是一些骗子,原来并不能怪他们,只是因为自己身上有防火墙啊!

 林若听到这里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道:“水镜先生,既然如此那在下的七星眼卦为何可以算出在下的一些事情?莫非这种屏蔽是针对他,而非自己?”

 司马徽听了之后愣了一下,看向林若,好一会说道:“七星眼卦?!你竟然会七星眼卦?!”他几乎要惊得站起身来,这怎么可能?这七星眼卦,是借助天上北斗七星的力量而产生的卦象,卦象奇准无比,不过不是每个人都会用的,非是有灵力的、心地善良的人才能用。这卦早就失传了,林若怎么会?莫非…

 “言心,你师父把《遁甲天书》传给你了?”司马徽忍不住问道。

 林若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怪不得,你会七星眼卦。”司马徽忍不住说道“师父还是找到了传人了。言心,你既然得到了《遁甲天书》,就该肩负起天书赋予你的责任。可是你如今…为何只缩在荆州,贪求一己之安?”

 说到了最后司马徽的语气里微微带着责备了。

 “水镜先生教训得极是,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这就是所谓的能者多劳。可是在下在荆州也并非一无是处,起码在下解决了手底下万余民的生活。孟子曾经说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如今在下也只能独善其身。”林若微微而笑说道。

 如今林若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好好的过日子,照顾好嫣然山庄的那帮人,至于其他人,他本着眼不见心不烦,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他见太多的血事件了,心里已经冷了。他只是想居在荆州这片繁华的地方,躲上十数年,过一个平凡的人生。

 “哈哈…言心啊,言心,你好糊涂,你好糊涂!许多东西,你已经做了,你还逃避得了吗?你当初如何真的决定隐匿起来,为何还要去招惹曹?如今招惹上曹,而名闻天下,你认为你还可以默默隐匿在荆襄这片土地上吗?”司马徽哈哈大笑,然后看向林若说道“曹不会放过你,袁绍、袁术不会放过你,刘繇不会放过你,就连刘表也未必会放过你。你越是逃避,灾难来得越快。”

 林若愕然看向司马徽,然后叹气说道:“多谢先生提醒,在下会注意的。”

 “也罢!你自己的事情,还须你自己慢慢去体会,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后悔今你的选择。”司马徽摇手说道“老夫也不再说你了。”

 “先生,在下有一件事情要求先生,希望先生答应。”林若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说道。

 “呵呵,老夫已经知晓言心你所求何事了。那戏飞年纪尚幼,就来此学习,只会拔苗助长,待他年纪再大一些,你再将他送来吧!”司马徽摸着胡子笑着说道。他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这些天他听了有关林若的许多事情,民间传说,朋友间的正道消息,得知戏志才的儿子如今就在嫣然山庄,因此猜到了林若想将戏飞送到这里来学习。

 “如此也好,孩子要是没有童年,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这里都是一些强人,一下子将孩子置身在这一堆强人当中,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林若忍不住点了点头说道。

 “言心,你可知道你大名如今传遍了荆襄各处?天下皆知鬼狐军师如今就在荆州,而且将娶刘荆州的女儿为。”司马徽眯着眼睛看向林若含笑地说道。这笑让林若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林若强行压制心中的紧张,笑着说道:“是吗?在下早就将在下是林若的事情告知刘荆州了,没想到这么快就传遍了荆州。”他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他已经将自己是林若这件事情告诉了刘表,传遍荆州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搞得天下都知道,这似乎有些夸张了吧?自己又没有长上三只眼睛,四个嘴巴…

 “言心啊…你可知道为何你的事情能在如今短的时间内传遍天下?这皆是程昱搞出来的。言心这些日子与众人纵情山水,难道就没有听到关于你的传闻?”

 林若木然摇了摇头,他又不八卦,他那里会去打听着东家长,李家短的事情?

 “言心啊…你明你离开书院下山后,不妨找个茶寮进去喝茶,你仔细听听,就会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司马徽也不说,只是摸着胡子一副神秘地看向林若说道。

 “看来这传言不是什么好的传言,否则水镜先生肯定会告诉自己的。”林若暗想:“难道是自己和江小小的绯闻?额,在古代也许桃绯闻传播的速度一点也不比现代的电影媒体慢。”

 司马徽看到林若一脸疑惑重重的样子,当下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起身拱手说道:“老夫就此告辞了,不打扰庄主休息了。”

 “先生慢走!”

 “哈哈…逃避得了一时,逃避不了一时,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林若目送司马徽离开后,就将门关上,然后摇头苦笑地叹气,管他许多,嘴长在别人的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司马徽离开林若的房间后暗想:林若不想与他人争斗,可是他已经卷进了这三国争霸的漩涡里,又岂能全身而退,结芦隐居,逍遥自在呢?哎,自己这个师弟还是太天真了。

 与此同时,许昌城内刺史府中。曹摆宴席为程昱接风。这次程昱顺利地在荆州购得十万担粮草,解决了兖州今年过冬之需。对此曹十分的高兴,他举杯看向诸人说道:“仲德这次荆州一行,购得十万担粮草,解决了我军过冬之需,劳苦功高,要敬先生一杯。”他说着就举杯朝程昱走去。

 程昱连忙很赞起身来,拿起杯向曹说道:“主公,昱不过是尽其职责罢了。主公夸赞愧不敢当。而且如今我们也只是解决了今年冬天的粮草问题,来年春天若是不及时耕种,还会有这样的问题。昱斗胆,请主公下令整顿军队,安排老弱士兵屯田兴修水利田亩,以待来可以及时耕种。”

 曹点头说道:“仲德,这事就由你和文若两个人负责吧!”

 “是!”“是!”程昱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绸布递给曹说道:“主公,昱这里有一首诗,主公不妨看看。”

 左右将程昱手中的布拿过递给曹,曹展开布然后说道:“恩?这首诗…《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qiú),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曹开始还是诗,可是到了后来忍不住拿着筷子敲打着碗和着节奏唱了起来。曹的声音十分的有磁,一时间将这首诗唱得十分的起落有序,众人听到如痴如醉。

 唱完了之后,曹忍不住抚掌说道:“好诗,好诗,好诗啊…仲德,这诗你是从何而来的?”

 “写这首诗的人,在座的诸位都认识。”程昱半眯着眼睛拿着酒杯半喝着酒说道“诸位不妨猜猜他是谁。”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一时间都看向程昱。

 荀彧看向曹,见曹含笑,心里知道曹也猜得出来这人是谁了。他当下便说道:“主公应该知道这人是谁了。仲德这次去荆州带回这首诗,而在荆州地界上,能写出这样的诗的人,只怕就是那个嫣然山庄的庄主笑夕阳吧!不知道在下猜得可对?”

 曹听荀彧这样询问程昱,当下也忍不住看向程昱说道:“应当就是那个酒仙写出来的诗了。上一次他那首《祝酒诗》让觉得他是酒中仙,这次这首诗更比上一次意境更深,更让人觉得人生苦短。”

 “呵呵,主公猜得没错。这首诗的确是就是那个笑夕阳在荆州丰收节上临场而作,在下也是从荆州名士哪里得来的。”程昱笑着说道,他说着把酒杯放了下来,然后很认真地看向曹说道“主公,你可知道这笑夕阳长得何等模样?”

 “传闻中,这笑夕阳相貌俊美,生的一表人才,听闻刘表有意将女许配于此人。”曹摸着胡子说道。能让刘表把女儿许配给一个人,除了样貌俊美,才华应当也是一的,不过单看笑夕阳这几首诗,便知道笑夕阳绝不是普通的人物了,此人精通诗词歌赋,作诗大胆又创新,应当能成为一代诗词派的宗师。

 “哈哈…这笑夕阳何止俊美,简直就是美得不可方物。而且此人,主公和在座的诸位都见过。”程昱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怎么可能?

 众人吃惊地看向程昱,一脸不明白。

 “主公,那笑夕阳就是林若,林言心!”程昱环顾了四周发现众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自己,当下忍不住站起来对曹抱拳说道。

 这话就像是晴天里的一个闷雷打下来,一时间众人都没有了言语。

 “仲德…你方才说…”曹好久才回过神来说道“那笑夕阳…是林若?”

 程昱点了点头说道:“正是!那笑夕阳就是林若,林言心。”

 在场的人再一次进入了鸦雀无声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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