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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同门相见
 “司徒师弟,师兄就在外,不出来接一下反而派人驱赶!这是哪门子道理!”

 这位不速之客五旬年纪,身材魁梧,国字型脸,眼眶处有道三寸长极淡的疤痕,眉毛浓黑发亮,斜飞入鬓,似连成一体,配着一双略带沧桑鸷的眸子,现出一副让人凛然的威势。

 如今在夏季,他偏偏穿了的极为繁复,背披黑色大氅,里面衣似法袍样式,也是黑色,绣有狰狞威严的金色古兽,体外十米之内不见生气,温度极低。

 周围草木无风自动,仿佛在簌簌发抖,归藏门前的四名修士也似直不起一般,满头大汗努力身,连话都说不出来,脸色红的犹如要滴血一样。

 就在这时,内传出司徒玄清晰的声音:“阁下何人,知我本来姓氏?”

 那不速之客慨然说道:“千年未见,看来师弟忘记我。

 说罢,他了口气,似在掩饰激动,指着自己的眼眶,面对着门道:“师弟仔细看看我这张脸,还是拜你所赐…”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门大开,司徒玄飞了出来,落在他身前,部起伏气,颤抖的右手指着他,震惊地道:“你是王药师?”

 “正是。”他与司徒玄的情绪都是一般,狠狠的点了下头。

 “你等退下。”司徒玄转头对那四名弟子命令一句,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神念猛然罩定王药师,试探的道:“当年你身被斩断成两截坠入海中,被妖鱼入腹内,断无幸存之理,安敢欺骗我!”

 王药师闻言情不自的摸了一下腹部,眼睛看着西北方,出一片浓浓的杀机,再看向司徒玄又笑出声来。说道:“师弟莫非不记得我的名号?休说断肢再续。就是头断了我也能接上,当年只是金蝉壳而已。乃是雕虫小技!我蛰伏千年,并暗中打探你我两宗幸存师兄师弟,可惜都多遭不测。只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才寻到师弟!着实不易啊!”司徒玄闻言脸色晴不定,迟迟没有说话,暗自戒备着,杀意时起时灭。

 王药师佯装不见,又道:“莫非师弟还忌恨往日恩怨?按说我俩当年恩怨缘由还是因你而起,我脸上剑疤治愈千年都未曾消失,除非割去皮才能恢复如初!可当我下定决心除去之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你来!说实话,几百年前我还怨恨满满,但是岁月不饶人啊。当初那点恩怨也随风飘散了,要不是时常摸一下这疤痕,早已把师弟你忘记,当年我就知道凭你的神通能逃过此劫,今你我同门师兄弟相逢,可喜可贺!可惜师弟你暗疾身,这修为还未曾修炼到顶峰。”此话似是点出两人之间的差距,司徒玄千年来浑身热血早已退却,不复当年之勇,他也明知两人之间的差距。对于王药师歪曲事实没有深究,却暗中深深戒备着,想到:“与他相斗难以讨好,说不定就是一场血拼。”

 司徒玄心里想着,口中却道:“谁不知当年你另有奇遇。获得他派传承。我哪能比得上!不嫌蜗居简陋,就入内一叙。”

 王药师随着司徒玄进入归藏。两人之间始终保持一段距离,似在互相防备。

 到了府客厅之内,司徒玄挥手让弟子散去,严闭厅门。

 王药师坐下开口便入正题,道:“师弟这些年来是否寻到咱们神鬼宗地师兄弟?”

 司徒玄对他这句话反应很大,双眸怒瞪王药师,拍椅喝道:“我鬼藏宗与你神机宗势不两立,休说神鬼宗!”

 王药师挥了挥手,直视司徒玄,双眼光闪起,有些怨愤地说道:“看来师弟这千年来还未曾解开心结,难怪修为停滞不前!我神机宗与你鬼藏宗乃是同宗所出,当年神鬼威名显赫,哪个不知!后来意外分宗,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可你们鬼藏宗自持信念,师伯非要在正道主持大局,最后落得我两宗覆灭的结局,要不是师伯心纯善,师尊他老人家早就一统修真界,那时还能难为你们鬼藏宗不成?神机宗灭宗都乃鬼藏宗之故!这点不容你否认!”

 司徒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王药师骂道:“放!当年你们在修真界打打杀杀也就罢了,我们哪管他们死活!可是你们不该祸害凡间,弄得民不聊生,掳掠无恶不作,简直是禽兽不如!你们还颠覆政权,妄想控制人皇,此等恶事,恩师要是不主持大局,全天下都要遭到你们神机宗地毒手!”

 王药师反驳道:“当年之事你又知道多少!整个修真界都被瞒在骨子里,谁又知道师尊他老人家的苦衷,几次上门找师伯要诉说衷肠,却被拒之门外,后来事情控制不住,越来越恶劣,师尊他老人家恨不得分身无数,可那时你们又在哪里!最后倒是跳出来主持大局!”

 王药师说罢,哈哈狂笑,声音回厅开始震颤,过了良久才恢复平静。

 他笑完,有些癫狂的道:“这大局主持地好,最后我两宗都上了人家恶当,双双覆灭,到了今只不过剩下几条泥鳅苟延残!”

 司徒玄闻言也一下没有了力气,瘫坐在椅上,问道:“你寻到其他人了?”

 王药师点头应道:“那是当然,我改名换姓暗中筹谋千年,为的就是寻找当年失散的师兄弟,期间发现不少事件都直指我两宗仇家,后来明察暗访之下才把你找出来,原来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你就没有报仇?”

 “师弟你当年脾气就暴躁,子也是直来直去,总是意气用事,不能眼观大局,虽然师伯对你宠爱有加,但是你有负所望,实在不能堪当大任!”

 司徒玄无言以对,只是寒着脸看着他。

 “你不用摆出这副面孔…咱们两宗仇家无数,可以说修真界正道各大派大部分都参与了当年之事,就凭你单身一人如何能杀的过来…不用辩解,你就培养几条小猫小狗,何时能成得了气候?随便出来哪派修士吐口涂抹都能淹死,杀一个人家培养十个,杀十个培养百个,人家是名门正派,香火无数,关系遍布修真界,资源无穷尽,按照你这种报仇方法何时是头?”

 “我只知尽我所能,也比你在这里空口说大话强!咱们两宗千年恩怨且不提,这里我叫你一声师兄…不知师兄千年来可曾颠覆正道哪一派?又除掉多少仇家?”

 “为兄千年来一不敢忘记当年我两宗惨景,简直是刻骨铭心,勤修苦练,暗中谋划培养势力,到了近年羽翼已丰,也就灭掉几个小门小派,实在不值一提!说出来徒然让师弟见笑!”

 “师兄请说,我洗耳恭听。”

 王药师轻飘飘道:“近期也就是逍遥、东华两派,呵呵,让师弟见笑了他话是如此说,但司徒玄哪能见笑,心里翻起了巨大的花,面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撇了下嘴,说道:“师兄说笑了吧?休要瞒我在这山内耳目闭,外面一些风吹草动,我还是知道的。”

 “呵呵,师弟听人说是魔教余孽做的吧?”

 “正是。”

 “为兄不才,魔教一些余孽正在为兄麾下办事!”

 “此言当真?”

 “以往为兄说过假话?”王药师反问一句。

 “师兄真是好本事,魔教那些人物个个桀骜不驯,师兄也能驯服,这等本事我自然不如!”

 “说了只是小事而已!这些人物哪有当年你我两宗师兄弟本事,说来可笑,这些魔教余孽大半是假,一些混不下去的魔道小鱼小虾披上一身皮,就信口开河自言乃是魔教正统!当年魔教何等鼎盛,人才济济,比起我神机宗来也是不差几分,堕落到如今这种程度,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堪当棋子倒是勉勉强强6”

 司徒玄初始听得很是震惊,但后来越听越恼,在他看来王药师纯属炫耀,当年恩怨自己虽然有错,但是两宗早已决裂,又覆灭他人之手,说不上怨的谁来。

 他只好打断王药师地言论,说道:“你此来所为何事?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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