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名相貌俊美、英姿
拔的男子,身着一袭银灰色的衣袍,足登深
锦靴,手握一把泥金折扇,独自一人离开客栈,来到祈南山。
万万想不到,他这回应试,却是榜上无名,为了排解心中郁闷,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独自游览各地风光,希望能让心情好些。
走在祈南山中,他顿时忘了一切烦恼,尽情欣赏山林景致,却一时没注意脚下的状况,步履一个不稳,就这么跌落山谷,右脚脚踝扭伤,无法行走,额头上也受了伤,血
不止。
“有人吗?有没有人在这附近?若是有人听见了我的声音,快来救救我啊!”他扬声呼喊求救。
但是无论他怎么呼唤,仍一直没有人前来,最后,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缓缓合上,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好一会儿过后,两道身影朝他落谷的方向走来。
“爹,您真的听到求救声自这下方传来?”一道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嗓音子林间响起。
“嗯,是从这里传来求救声,错不了的。”老者探头朝山谷下方看去,讶异地惊呼一声“哎呀,果真有人跌落谷底!”
“爹,那人死了吗?”一名年轻女子也探头往下看去,神情充满担忧。
“不晓得,我下去瞧瞧。”老者二话不说,手脚利落的攀下山谷。他探了采那名男子的呼吸,道:“他还活着,只是昏了过去。”
他先将男子扶起,再解下
带,让男子趴子他的背上,接着以
带将两人的身躯紧系,便往上爬去。
“爹,您可得小心点啊!”“我知道。”老者轻轻点头。
他于山林间生活了十多年,背着一个人爬山谷并不是难事,没一会儿便攀了上来。他解下
带,并将男子轻放子地面上。
女子立即向前,仔细审视那名男子的伤口,接着她朝一旁的草丛看去,迅速摘了几叶她要的葯草,以石头捣烂,敷在他受伤的地方,再取出随身手绢为他拭净脸上血迹。
她这才发现他生得极为俊美,顿时芳心悸动,一双杏眸眨也不眨一下,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有着高大
拔的身躯,俊美非凡的五官,
满宽阔的额头,浓密有型的剑眉,高
笔直的鼻梁…这世间竟有如此潇洒俊美的男子,让她移不开视线。
“你可是对他动了心?”老者见状,笑着问道。
“没…没的事,爹可别胡说。”她连忙否认。
“那你就别只盯着他瞧,咱们快把他带回去吧。”
“爹,您要带他回去?”她讶异地眨着眼。
“当然,快入夜了,咱们可不能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老者说着,便要再将那名男子背子身后。
“嗯,我知道了。”女子连忙帮着父亲将那名男子背起,一同往前方走去,而她的视线始终落在男子身上。
她自幼便与爹在山中生活,未曾见过这样的年轻男子,而他又是生得如此俊美,让她怎么也收不回视线,一颗心更是暗自狂跳,抑不住内心对他的那份特殊情愫。
*********
翌
,天明。
向煌天缓缓苏醒过来,只见自己正身处于一幢陌生的木屋中,屋子虽简陋,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他伸手轻抚着头,发觉伤处已上葯包扎。
究竟是谁替他疗伤的?
这时,一名身着褐衣的女子步入木屋,面带微笑,缓缓朝他走来。
“你醒了。”她的嗓音十分轻柔悦耳。
“是你…救了我?”他讶异的瞅向这名女子,惊为天人。
她有着精致绝美的五官,柔
白皙的肌肤,清澈
丽的双眸,俏而
直的鼻梁,嫣红小巧的樱
,想不到在此深山林间,竟有如此绝
女子。
“不,是我爹救了你,我不过是替你疗伤罢了。”她轻启樱
,微笑着道。
“在下向煌天,可否请问姑娘芳名?”他迫切地想知道她的名字。
“白亦云。”她神情娇羞,轻声回答。
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白亦云连忙转过身。
“爹。”
一名身着灰衣的老者,将肩上背着的竹篓取下,交给她,并未多说任何话。
接过竹篓,白亦云立即往外步去,准备将爹所采回来的葯草晒干。
老者看着躺于木
上的男子“你可终于醒了。”
“晚辈是太尉向雍之子向煌天,不知老人家您该如何称呼?”向煌天连忙坐起身,朝他拱手一礼。
“敝姓白,你唤我白叔就好。”白斐心里大为讶异,想不到自己竟救了太尉之子。
“白叔,这儿是什么地方?只有您与白姑娘居住在这里?”
“这里位于祈南山约莫山
处,而我与亦云在此住了十多年了。”
“那么,白姑娘可有了婚约?”顾不得一切,向煌天问出内心急着想知道的事情。
白斐愣住。“没有。你为何这么问?”
向煌天神情尴尬,不再开口。
见状,白斐也不再追问,仔细看着他的脚踝及额头上的伤“再休憩个几
,你就能下山了。”
“多谢白叔救命之恩。但我也不能就这么打搅您,什么事也不做,请您务必让我帮些忙。”
“这样啊…”白斐思索了会儿“那你便去帮着亦云做些事吧。”
“是,我这就去。”向煌天笑了,立即下
往外走去。
虽说此刻脚踝仍有些疼,但比起摔落山谷时的剧痛已减轻许多,而且他急着想再见到白亦云,已对疼痛毫不在意。
走出木屋,只见青松翠竹,掩映着木屋,一旁有条小溪倒映着岸边的桃树、柿树,桃花瓣办随着潺潺水声
去,垂柳随风轻拂水面,漾起圈圈涟漪。
向煌天几乎看呆了。这里可是人间仙境?
往木屋后方走去,他瞧见白亦云坐于一块扁平的大石上,灿烂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让她全身宛若散发着金色光芒,美得令人眩目,移不开视线。
见到他前来,白亦云朝他绽出一抹笑“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不能就这么让你们照顾,什么事也不做,所以请白叔让我帮些忙,于是白叔让我来这里帮你。”
“这样啊…”白亦云将竹篓里的葯草摊子石头上“那就请你帮我把这些葯草分类。”说着,她将最容易辩认的一些葯草交给他。
向煌天伸手接过,弯下身,动手将同种类的葯草摆在一块。
在挑拣葯草时,他偷偷看着身旁的她。
又怎会没注意到他的视线,白亦云双颊染上一抹红晕“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瞧?”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对于出生在官宦人家的人有何看法?”
白亦云不假思索,微笑回应道;“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大家还不都是有血有
,皆会经历生老病死的人,并不会因为出生于官宦或是富贵人家而有所不同。”
“说得好!”向煌天拍手叫好。
在京城,人们若知晓他的身分,无不立即阿谀奉承,若对方是云英末嫁的女子,则巴不得能马上嫁他为
。他受够了这样的情况,他不过是有个身为太尉的父亲罢了,也跟一般人一样是血
之躯,同样会历经生老病死,并无不同啊!
没想到她的想法与他相同,教他怎能不欣喜,怎能不开心?
白亦云不解地瞅向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欣喜。
看见她困惑的神情,向煌天这才笑着道:“没什么,我只是感到开心,因为你和我的看法是完全一样的。”
先是一愣,白亦云这才朝他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神情显得有些娇羞。
两人就这么望着彼此,一切尽在不言中。
*********
翌
,白亦云取来一些葯草,以石块捣碎,置于一个木碗内,然后走向坐于椅子上的向煌天。
“我来替你敷葯。”
“这…不好吧!我自个儿来就好了。”向煌天实在难为情。
“怎会不好”你是伤患,我是医者,我替你敷葯再理所当然不过。”看着他那一脸慌乱的模样,白亦云忍不住笑了。
“那就麻烦你了。”向煌天只得让她为他敷葯。
白亦云立即弯下身,褪去他脚上的长靴,将他昨
脚上所敷并用布巾包起的葯换下,将木碗内的葯草敷于他扭伤的脚踝上,仔细以布巾包扎。
顿时,向煌天原本还有些隐隐作疼的脚踝感到一阵冰凉,觉得舒适许多。
“你如此年轻貌美,想不到还有一手好医术。”他忍不住称赞。
对于他的称赞,白亦云双颊浮起些许羞红“这些都是我爹教我的。”
“这么说来,白叔是名大夫?”
“应该是吧,但是,爹并不常提起自个儿的事。”她面带微笑,轻声回答。
向煌天看着她,好一会儿后才问道:“你就这么一直待在祈南山上,没有下山过?”
“当然有,我常跟着爹到山下的小镇添购物品。”
“那么…你可想去京城?”
“京城?”
“是啊!那里有各式各样的人事物,全是这里见不到的,还有绫罗绸缎、珍馑佳肴、珠宝首饰…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他希望能藉此讨她
心,一般女子所喜爱的不正是这些?
白亦云却笑着朝他轻轻摇头。
“不了,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他大为讶异。
“是啊。”她所要的,并不是那些。
“那么,你想要的又是什么?”想不到她与世间女子不同,让他对她的爱恋更增添几分。
“我…”白亦云瞅了他一眼,小声说道:“我只希望有个人能呵护、宠爱我一生…”说完,她羞得连忙转身离开。
向煌天只能呆呆的看着她离去。
她刚才看着他时眼神娇羞,再加上她所说的话…难不成,她对他动了心?
一想到有此可能,他嘴边忍不住扬起笑意。
*********
数
过后,向煌逃陬间的伤已结痂,脚踝的扭伤也已经复元,可以正常行走。
已到了必须分离的时候,但他站在门外,怎么也舍不得走,只因他的心早已遗落在白亦云身上。
这些时
的相处,让他更加认定了她是他今生唯一想要的女人,对她的爱恋更是与
俱增。
白亦云站在门前,看着站于屋外的他,轻声道:“往后…请你多多保重。”
她心里满是不舍。这些日子以来,她发觉他是个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好男人,他的身影更是深深烙印在她内心深处,但她却没有任何理由要他留下,心中实在难受不已。
向煌天看着她,情不自
伸出厚实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纤纤小手。“亦云,你可愿与我成亲?”
“你…这…”白亦云被他突然说出的要求吓了一跳,双颊布满羞红。但并未
回双手,就这么让他紧握着。
他的大手并不很烫,却熨得她的心好温暖,他所说出的求亲话语更是令她思绪紊乱,
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们目不转睛的望着彼此,这一刻,他们几乎忘了周遭的一切,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俩。
忽地,一道低沉的嗓音自一旁传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听见爹亲的声音,白亦云连忙
回手,低垂着头直往屋里走去,羞得不敢见人。
然而向煌天则一点也下畏惧的面对眼前的白斐。“白叔,晚辈对亦云一见钟情,希望能娶她为
,还望您成全。”
白斐拧着眉,不发一语。
“我向煌天在此对天发誓,
后绝不会让亦云吃苦。”向煌天立即举起右手发誓。
“这…”白斐朝木屋看去,随即轻叹口气“我得先问过亦云的意思,才能回答你。”
向煌天一愣,这才连忙开口:“是,白叔说得是。”
他竟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若是两人心意相通,自然皆大
快;若她开口拒绝,那么他也只得离开,不再打搅。
白斐进入屋里,只见女儿坐于木凳上,神情娇羞。
“亦云,他打算娶你,你愿不愿意?”
“一切由爹作主。”她低垂臻首,羞怯不已。
白斐看着她,叹了口气“其实你也早到了嫁人的年纪,只是这些年来,爹都待在祈南山里钻研葯草,没能替你安排亲事,想不到救了跌落山谷的向煌天,他会对你一见钟情。他是个认真有礼的年轻人,身上又没有富贵人家的骄气,爹很满意。人哪,有缘千里来相会,这或许正是上苍安排的姻缘,不如你就嫁给他吧。”
“爹,这样好吗?”白亦云嘴上虽是这么问,但脸上却充满喜悦,还有对未来的期待。
“别以为爹看不出来,你的一颗心早就飞到站在外头的向煌天身上了。”白斐笑着轻轻摇头,转过身,将多年来所写的葯书及医书全部放入一只布包里。“爹无法给你什么嫁妆,只有这些书册能给你,
后你若是闲来无事,就拿出来翻翻,打发时间。”
“爹…”白亦云双眸含泪,伸手抚着布包。
这些书是爹毕生的心血,爹把它们全给了她,对她而言如获至宝,
后定会好好珍藏。
接着,白斐带着白亦云一同步出木屋,朝向煌天走去。
向煌天看着他们,心中紧张不已,不晓得自己会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煌天,以后可得好好待亦云,否则我绝不饶你。”白斐故意这么说。
“白叔,您的意思是…”
“好了,咱们三人快下山,到镇上找镇长当见证人,让你们今儿个便拜堂成亲。”
向煌天又惊又喜,连忙点头。
三人一同下山,来到附近的小镇,向镇长说明来意,镇长立即点头答允,再找了几名友人,跟着他们回到山上的木屋。
向煌天与白亦云在白斐、镇长及其它人的见证下拜堂成亲,成为夫
。
接下来,白斐则与镇长他们一同下山,不愿打搅了他们小夫
的
房花烛夜。
白亦云坐于
铺上,一双杏眸直瞅向新婚夫婿,轻启红
“你为什么这么想娶我?”
“这个嘛…”向煌天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抚着下颚思索了会儿“老实说,我也不是没见过貌美的女子,但她们就是无法吸引我的目光,直到见着了你,我才知道自己今生今世唯一要的女人只有你。”
京城里的那些女子,一旦知晓他的家世背景,便无不急着奉承,一副急着嫁给他的模样,令他见了只是心生厌恶,因此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
而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在祈南山中见到清丽脱俗,又与他心灵相通的亦云,所以他当然无论如何都要娶她进门,与她共度一生。
“胡说。”白亦云笑着摇摇头“我俩不过是初次见面,你
不了解我,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对我动情,还认定我是你今生今世唯一要的女人?”
如果这是他刻意的甜言
语,那么他成功了,因为她此刻心中满是甜蜜,嘴角更是不自觉往上扬。
女人啊,总是爱听好听的话,她当然也是如此。
“嗯…该怎么说呢”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而我一见到你,就确信我们之间的姻缘乃是上天注定,无人能将我俩拆散。”
闻言,白亦云一愣,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向煌天看着她,柔声轻问道。
“不…没什么。”白亦云朝他绽出一抹笑。真是没想到,他竟说出与她爹相同的话。
向煌天看着她,轻轻俯下身,在她
瓣印下一吻。
他的吻让白亦云心动不已,一张俏脸更为绯红。
见她这般娇羞,向煌天再也把持不住,吹熄了烛火,再度吻上她的
,展开属于他俩的
房花烛夜。
*********
翌
,天明。
白亦云与向煌天一同步出木屋,便瞧见白斐正好返回的身影。
“爹。”白亦云连忙
向前。
“好了,今儿个你就跟他一起离开吧。”白斐看着她,眼底虽有着不舍,但女儿大了终究还是得嫁人啊!
“爹,那您呢?”
“放心,爹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白斐轻抚着她乌黑的秀发“亦云,街后你可得多保重了。”
“是,女儿知道。”白亦云轻轻点头,回到屋内收拾了些衣物,再提起那个装满了书册的布包。
“快去吧,别让他久等。”白斐刻意走进屋里,并且不再看着她,就怕心里会不舍,后悔让她离开。
白亦云向背对着她的父亲深深一鞠躬“多谢爹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这才转过身走出屋门,与向煌天一同下山。
向煌天伸出厚实的大手,接过她手中的两只市包,另一手轻柔的握住她那纤细白皙的小手。
“亦云,往后我绝不会让你吃苦、烦忧。”
当他的大手握着她,并说出承诺,白亦云的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知道,他一定会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离开祈南山后,向煌天雇了一部马车,与白亦云乘着马车缓缓朝京城而去。
马车里,向煌天目不转睛的看着坐于身畔的白亦云。
靶受到他那炽热的目光,白亦云转过头,面带娇羞的问:“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山林里遇见美若天仙的你,而且。你还在昨
嫁给了我。”这一切太过美好,宛若一场梦,他到现在都还有种仿佛身在梦中的感觉。
白亦云俏脸绋红“我见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没有富家子弟的骄纵之气,温柔又体贴,才会答应嫁给你。”
向煌天伸出厚实的大手,轻轻覆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放心,
后我绝不会让你对我失望,一定会好好待你。”
白亦云轻轻点头,看着他的大手正覆着她的柔荑,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填满了心口,甜甜的,暖暖的。
忽地,她想起一事。“为什么你会独自前来祈南山,还摔落山谷呢?”
还好那里并不深,爹又听到了他的求救声,前去察看,要不然一旦入夜,气温骤降,或是山中的猛兽发现了他,到时候他必定没命。
向煌天尴尬的一笑“因为我在数月前应试,没想到竟然榜上无名,所以独自出远门,四处走走散心。那时我只专注的欣赏祈南山的美景,没留意脚下的情况,才不慎跌落山谷。”
“原来如此。”白亦云沉
了会儿“那么,你
后有何打算?”
“当然是继续用心研读,
后好考取宝名。”
白亦云笑了“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因为与我在一起而不再应试,若真如此,那我就马上离去,以免误了你的将来。”
听见她这么说,向煌天立即伸出长臂,将她的娇躯揽进怀抱里“感激上苍,让我能与你相遇。”
白亦云缓缓闭上双眸,偎在他怀里,倾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马车持续往前行,之后,天色渐暗,向煌天便吩咐车夫,寻了间客栈,在此暂住一晚。
马车在客栈前停下后,向煌天便抱着白亦云步下车,进入客栈。
店小一一马上向前招呼“两位打算住宿吗?”
“请给咱们一间房。”
“好的,请随我来。”店小二立即带领他们往二楼走去,打开一间空房的门,让他们休息。“如果两位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向煌天取出一些碎银,交给店小二“请替咱们准备一些吃的。”
接过碎银,店小二眉开眼笑“是,马上就来。”语毕,他便转身离开,并将房门关上。
白亦云正打算将手中的布包搁在一旁时,一本书不慎自布包里掉出来。
见状,向煌天立即步向前,弯下身拿超那本书“这是…”
“这些是我爹给我的葯书和医书,让我闲来无事时可拿来研读。”
“可否借我瞧瞧?”向煌天对这些书籍有些兴趣。
“当然。”白亦云立即将布包揭开,将所有的书取出,置于桌面,好让他挑选。
向煌天拿了一本,坐在木凳上,在烛火的映照下一页页仔细阅读,神情十分专注。
“你看了之后觉得如何?”她柔声轻问。
向煌天正专心的看着书,
没听见她的询问。
见状,白亦云不
笑了,轻轻摇头,不再多问,也拿起一本书,坐于他面前阅读。
好一会儿后,店小二敲着门道;“爷,夫人,晚膳送来了。”
白亦云将手中的书搁下,转头看着房门“进来吧。”
店小二立即打开门,只是眼前的情景让他愣住。
他们这对年轻男女待在房里,没想到竟是在读书,而且那位爷更是专注,就算他进入房里也连头都没抬一下,这种事他可是头一次见到,算是开了眼界。
“小二哥,你怎么了?”白亦云好笑的瞅着店小二愣住的模样。
“没…没什么。”店小二赶紧将馒头和几叠小菜搁在桌上,脸上扬起笑意,
“两位请慢用!”说完便关上门离开。
白亦云见店小二都已经离去,向煌天依然眼皮也没抬一下,是如此专注于书册,不
笑了开来。
听见那道属于她的清脆悦耳笑声,向煌天这才抬起头,看着笑靥如花的白亦云。
“怎么了?”他发现她的笑容真的很美,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没什么,瞧你看得那么专心,我从来不晓得爹所写的那些书是这么的引人入胜。”
“什么”这是你爹所写的?”
“是啊,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我爹亲笔写下。”白亦云将热腾腾的馒头拿起,先吹凉些再递给他,以免烫着了他的手。
“那可真是不简单!”向煌天眼里满是敬佩,从她手中接过馒头。
“呵,我爹不过是住在山中的一名大夫罢了…”白亦云垂下了眼,喃喃轻语“但他也是个爱护女儿的爹。”
向煌天看着她“你很想他?”
“还好。”她说着违心之论。
“抱歉…”向煌天眼底有着自责。
白亦云伸出手,轻轻点住他的
“别这么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我决定跟着你,自然得与爹分开,这世上哪个女子嫁了人后不会离开家人身边呢?”
向煌天伸出厚实的大手,轻轻握住她那置于他
瓣上的纤细手指,将大手整个包覆着她的小手,再以布满深情的深邃黑眸凝视着她。
被他如此紧盯着瞧,白亦云的一颗心不
怦然,粉颊上更满是红霞,神情娇羞不已。
“我绝不负你。”向煌天深情的凝视着她,以低沉浑厚的嗓音诉说着承诺。
白亦云任由他握着她的手,轻轻点头。何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刻她已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