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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过,蓝雍尧的体贴,谢晏茵并不领情。

 第二天一上班,她就义正词严的打电话来告诉他“我要辞职!”

 对于这个要求,他只是平情的回答“我先放你几天假,等你平静后再回来上班,其他的事,再说吧。”然后就把电话挂上。

 想当然耳,他的电话马上又响起,接起后一听见她的声音,他就立即挂断,这个游戏一共持续了半天,总计十三次。谢晏茵才不再打来。

 本以为依她的责任心和忍耐力,大概不出三天就会跑来吵着要交接,没想到这回她却像是存心要和他比耐力似的,一个星期过后,还不见人影,让已经受思念之苦的他不得不低头。

 他老大不的拨打她的手机,但等了好久都无人接听,一个蹙眉,又改打给钱姨。

 “是小少爷啊,呃…小茵不在,她说今天请假,是吗?”

 看来她还隐瞒她要辞职的事。“是,她去哪里?”

 “呃…”她言又止。

 “怎么了?”

 “小茵说如果你有打电话来,绝对不能跟你说,可我这一颗心就怦怦怦的不对劲啊,人家说母女连心,不知是不是出事了…”

 蓝雍尧愈听愈不放心“钱姨,她到底去哪里了?”

 “祥仁约她出去,说两人一起去看过电影,还有从前吃饭的钱都要算清楚,他不要被她占便宜,可我听小茵说,有时是她出的钱,有时是祥仁出的,但祥仁就说什么一定要把他花在她身上的时间跟金钱算清楚…”她说到都快舌头打结了!

 “人呢?约在哪里?”蓝雍尧不得不打断她的话。

 “就在祥仁的住处,在…”

 一听到地址,他立即挂断电话,再急Call公司的人过来招待下午会进的重量级客户,他则换好衣服。驾车直奔翟祥仁的租屋处。

 *********

 咔。

 还算干净的小套房里。翟祥仁在谢晏茵走进来后,就将门给锁上。

 谢晏茵眉头一皱,突然闻到酒味,这才看到桌子底下有好几瓶空酒瓶“你喝酒了?那下回我再来…”

 “女人!”他脸上浮现狰狞之火,凶恶的朝她怒吼。“就是你,你让我的头抬不起来,你知不知道!”

 “你、你想干什么?!”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她吓得直往后退。

 “我不知道怎么去上班,不知道老板同事问我婚事没了要怎么回答!然后我就喝酒,却愈想愈不对,我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他冷笑“我花了时间、花了感情,结果我以为的贞节烈女根本是个妇。而我什么也没有吃到。我怎么那么笨…”他到最后是歇斯底里的狂吼起来。

 吼声如雷,谢晏茵瑟缩了一下“你要钱吧?我领了钱来,这全给你。”

 她很快的从皮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就快步的越过他要跑去开门,但没想到他没有被那叠钞票吸引,反而从她身后用力抱住她。

 她害怕的尖叫起来,他却暴的将她倒在地,她脸色惨白,哀声求饶,在他要强吻她时,吓得啜泣逃避,还得拚命揪住自己被拉扯的衣裙。

 她一再挣扎,翟祥仁却更加怒不可遏,就在此时,套房的木门突地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

 “开门!快点开门!”门外传来蓝雍尧的怒吼,接着“砰”的一声。原本就脆弱的木门倏地被人踹了开来,趴在谢晏茵身上的翟祥仁也立即被踢飞出去。

 他跌倒在地,火冒三丈的要起身揍人时,却见蓝雍尧一脸吓人的鸷,他脸色刷地一白,还来不及逃,便狠狠的挨了顿揍,一拳又一拳,直到揍得他跪地求饶,吐出鲜血了,蓝雍尧还恶狠狠的往他肚子重槌一拳。

 他立即倒地不起,抱着肚“别打我:;别再打我…呜呜呜…”

 “我警告你,你敢再碰她一下,我会让你当不了男人!”

 这句冷绝阴沉的警告更令翟祥仁骨悚然。“不敢!不敢了!”

 “滚!”

 他狼狈的迅速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蓝雍尧随即下外套,让满脸泪痕的谢晏茵披在身上后,温柔又心疼的将她抱起来,带她离开这栋简陋又老旧的房子,把她放入车后座,开车往他的住处去。

 这一路上,她不断低声啜泣,每一声都令他心痛不已,也因此,他愈开愈快,在回到住处后,杜总乖拼到抱着谢晏茵的主子,又看到她身上似乎被撕裂的衣服,不一呆。“呃…”蓝雍尧沉肃代“不要问,还有打电话给钱姨,就说我带晏茵到南部出差,今晚不会回去,请她放心。”

 “是。”他马上去做。

 “谢谢。”仍将脸埋在他怀中的谢晏茵轻声说,他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进了卧房后,蓝雍尧将房门关上,把她放到上,温柔的看着她“我想看看你…”“不要:”

 “让我看,不然我不放心,只是前面,三点不好吗?”

 她怔怔的含泪看着他,最后,还是点头了。

 “乖女孩。”他紧绷一张脸,动作却极其温柔,除去她前襟的两颗扣子,稍微将上衣往外拉开,在她羞涩的想掩饰时,却发现他的眼神一冷,黑眸更是迸出了怒火“该死的,我还是对他太客气了!”

 谢晏茵一愣,感觉到他的轻柔的吻上她的锁骨下方时,颤了一下。

 “痛吗?”

 她忙摇头,对上那双不舍的眼,翦水明眸中立即盈聚了更多泪水。

 “笨蛋,痛吧?不要忍,我去拿葯来…”

 “等一等!”头一次,她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脖项,尽管自己几乎是半的。

 蓝雍尧愣了一下,诧异的低头看她。

 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的感受到他是在乎她的!虽然,在他丰富的情史中,他可能在乎、爱过好多好多的女人,但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想想了,她不要翟祥仁的味道留在自己身上。

 “晏茵?”

 “爱我,拜托,我不要那个人的感觉还存留在我身上,我不要…”她哽咽低泣。

 即使明白这样不对,但看见她的泪水,他温柔的抬起她的下颚,看到她眼中的晶莹滑落眼眶,他不舍的倾身吻去那滴泪,慢慢靠近她的红,她生涩的回应着,如此纯真的反应立时发了他的热情。

 只是在他的手往下爱抚到她的浑圆时,谢晏茵突地痛苦的呻一声,他脸色不变,立即拉开她的衣服。

 “不要!”

 来不及了,她的衣服已被拉开,蓝雍尧清楚的看到她衣上方有一大片瘀青,脸色陡地一沉“我去拿葯。”

 咬着下,谢晏茵羞涩的将衣服先拉住,在他拿葯回来后,也只能不安的看着他再次拉开她的衣服,为她上葯,但在她准备将衣服扣好时…

 “我要检查其他地方。”他阻止了她的手。

 她一僵,随即摇头“不要!”

 “不要也不行。”

 “等…”

 “还是你要我去拿绳子把你的手脚绑起来?”

 他的口气认真,表情也认真,让她不得不投降。

 “那我自己来…”

 但蓝雍尧怎么可能听话,只是以眼神警告她别再谈条件后,便解开她的衣,她羞涩的转开头,不敢看到他的眼神,而当他继续褪去她的其他衣物时,她更是羞得闭上眼睛,但听着那窸窸你的衣声,还有他那双发烫的厚实双手不经意的碰触到她身体时,她竟然低了起来。

 天啊!她在干什么?!她咬住下,就怕自己又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

 但此时的蓝雍尧并没有注意到这声类似呻的低,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她赤的身上,在看到她玲珑娇小体上的几处瘀伤时,脸色益发难看,但涂葯的手却极其温柔。

 她无法不紧张,这是第一次她在一个男人面前裎,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在为她抹好葯后,蓝雍尧立即拉过被子为她盖住赤的身子。

 她愣了愣,倏地张开眼睛,看着他。

 “你去哪里?”她不懂,那张俊脸上不见温柔,反而有着吓人的铁青。

 “我去办事。”

 他顺手将门关上出去了,谢晏茵只感到莫名其妙。

 疑惑的下,但这一走动,她才感觉到身上有好多地方都在隐隐作痛,拉开衣柜,看见里面的连身镜后,她脸色丕变,猛地倒了口凉气。天啊,难怪他会气坏了!她的身上竟然一块青、一块紫,应该是她在挣脱时所造成的吧?!

 但他也应该知道,她体质特殊,稍有碰撞就会瘀青啊…脑海中突然闪过翟祥仁那张狰狞的脸,她不想再看镜子,而是走到浴室,忍着痛,把自己全身上下清洗一遍,再将葯抹上,至少,她感觉自己还是干净的。

 洗完澡,她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穿上后,便留在房间里。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到晚上六点三十分,敲门声才起,是杜总管送吃的进来,她忍不住问:“总裁人呢?”

 “在警察局。”

 “什么?!”

 “他把翟祥仁揍到可能要在医院里躺好几个月,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谢晏茵脸色登时大变“难道他出去是为了再去教训翟祥仁?”一看到杜总管点点头,她快步的往外走“我去警察局做证,是翟祥仁的错…”

 “不行不行!少爷有代,他坚持不让你曝光,也请你放心,他有绝对的能力处理好这件事。”他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开口了。“丫头,我跟你很的,一定要告诉你,我家少爷很爱你,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出头。”

 她眼中闪着感动的泪水“我知道。”

 看见他明显的心疼和怒气,她不得不相信了,相信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杜总管笑了出来。“那就太好了,这是少爷代我准备的,说你爱吃粥,尝尝吧。”

 “嗯。”她的心,暖烘烘的。

 *********

 不过,在接下来几天,谢晏茵对“蓝雍尧真的在乎她”一事却又动摇了,因为一连几天,她都没有看见他。

 即使在“感恩图报”下,她又回到公司去上班,但他的位置却一直是空着的,请教副总,他只说:“总裁临时有事出国,公司的事由我暂时全权处理。”

 再问杜总管,他的说词也跟副总一样。

 但她不懂,她打他的手机却始终找不到人,甚至留言了他也没回话。而且最近要确定的那笔地标案一直由他主导,虽然胜券在握,但依他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假手他人才对。

 至于翟祥仁,他打了好几次电话来道歉,但她不想跟他说话,所以都是她母亲替他传话的。

 不过,今天一下班。她却在家里看到了他,他看来凄惨的,牙齿断了几颗,鼻梁也弯了,脸更肿了大半,出衬衫外的手臂也有瘀伤,但令她好奇的是他的态度,好得令她头皮发麻,就连他带来赔罪的礼盒,她都怀疑是不是有在里面加了毒葯。

 “我不你!”一想起那天不好的经验,她的寒都竖起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他突然跪下哭喊。“请你帮忙!”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看向母亲,没想到连她妈也摇头。

 “他说一定要等到你回来才要说。”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谢晏茵还是不太敢接近他。

 “我知道我杀了蓝总裁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是自卫啊,但他有钱请律师,我可没有,一定会被抓去关的,我求求你帮我求求他,不要告我,我可以离你远远的,再也不来騒扰你,求求你!”翟祥仁拚命磕头。要是被关,他这一辈子都完了!

 但谢晏茵根本没听完他下面的话就呆住了。她听错了吗?!

 “真的吗?是真的吗?那他人呢?人呢?!”她几乎失控的抓着他的领子。泪如雨下“快说啊!”“是啊!”钱琪也是一脸惊恐“你快说,人呢?!”

 看着激动的母女,翟祥仁反而惑了,喃喃低语“怎么你们都不知道?”

 “我们就是不知道,该死的!你快说!快说!”谢晏茵从没有那么害怕过。若他被杀,肯定是因为她!天啊!他不可以有事!绝不可以有事!

 翟祥仁这才说出当的事。原来那一天,蓝雍尧在看到她身上的大小伤后,火冒三丈的再次去把他狂打了一顿,狗急跳墙嘛,被狂殴到快要死掉的他,情急之下拿东西就往他的口刺过去,没想到什么东西不好拿,竟然就拿了掉在地上的一把水果刀…

 听到这里,谢晏茵面如死灰的拿了皮包就往外跑,拚命的跑,跑过童年时曾经跟蓝雍尧嬉闹的捷径时,脸上的泪水早已溃堤。

 不到十分钟,她穿过好几条小巷子,来到蓝家豪宅,用力的按着门铃,看到杜总管跑出来开门,立即问:“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快点,我要看到他!”她整个人是颤抖的。

 看她泪如雨下,杜总管便知道再也瞒不住了。

 “走吧,我也正要去医院看他。”

 活着的,好在,他活着,天啊!她双手捣住脸痛哭出来。

 “放心,他没事。”

 “嗯。”拭去了泪水,谢晏茵很快的坐上车,可一路上,泪水又不犊旎断的涌出,了她的眼,也痛了她的心,不曾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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