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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到饭店,三人在大厅等候电梯,就在电梯大门开启、准备进去之际,突然有人向他们了一,严格来说口是对准阎月发的。

 站在她身旁的两名男人反应各异,赫钰连第一时间身而出、挥出小刀,然后飞奔出去追手。风青则反动作般扑在阎月身上,把她密不透风地保护在自己怀里,然后他感到子弹擦过肩膀,如火灼烧般地痛了起来。

 “你没事吧?”阎月看到血从他的肩膀上扩散蔓延开来。

 “没大碍,皮外伤而已。”风青按住肩膀止血。

 闻风而至的饭店经理及职员忙不迭地帮忙。“先生你受伤了,我们马上报警、叫救护车。”

 “不用报警,也不需要叫救护车,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风青制止。

 “可是…”

 “我们不想把事情闹大。”阎月低声道。

 “我是这位小姐的保镳,保护她的安全是我的职责,所以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你们不用过度紧张。”风青详加解释。

 “是,那我们先替先生包扎伤口。”

 “也不需要。”风青再度拒绝,然后开口要求。“把急救箱送到小姐的房间去。”言下之意他要阎月充当护士、替他包扎,毕竟他为她而受伤,让她服务一下也好。

 此时折返的赫钰连瞥一眼受伤的风青,然后向阎月摇头,待三人进入了电梯后,赫钰连才回报。

 “手是黑煞盟的鬼煞。”赫钰连不会看错。“老狐狸终于被急了。”

 看来陈伯坤已经知道他们和华兴盟搭上,所以才急于铲除她,果然一切诚如哥哥所预料,朝着他预测的方向发展。“别忘记通知帮主。”

 “是。”

 有点担心风青会直接跟进来,阎月在房间门前稍微停顿并偷偷瞄向他,仿佛会读心术的风青正好丢给她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笔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才不至于如此不识相,做出令她感到为难的事,不过实际上他也不是全然只为顾全她的面子,私底下他也不想被碍手碍脚的男人来破坏他的好事。

 急救葯品才刚送进阎月的房间,风青便适时地现身,以不惊动赫钰连的轻巧动作闪进。

 阎月不发一言地看着男人悠然坐在沿,自顾自地下上衣,赤着上半身等待着,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身面对她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忸怩,感觉就像热稔亲密的情人般。

 她的视线落在他左肩膀的伤口上,擦出约莫五公分长度的伤口几可见骨,持续沁出的血与干涸的斑斑血迹错,这点小伤的确死不了人,顶多让他受点皮之苦。

 打开急救箱,找出消毒葯水、止血粉、纱布等用品,阎月站在风青身侧,开始动手替他处理伤口,并有点分神地悄悄打量这个男人。

 他的坐姿直自信,肌理分明的强壮体魄闪着古铜色的健康泽,清柔软的短发看来触感很好,左耳上的钻石耳环了主人爱美的本,闭起的双目隐藏着慑人心神的杀伤力,比女生还漂亮的浓密眼睫又长又翘,高的鼻梁极富个性又坚毅,紧抿的感薄除了不饶人外还很会接吻…

 女人冰凉的指尖在他的肩膀上忙碌不停,偶尔散落的发丝轻拂他的上身,温热平稳的呼吸细细在他的肌肤上,她动人的香气、人的触碰在在部剠着他的男本能、拨着他的心魂。

 风青感到情难自控,起伏的膛像是被火烧般炽热难耐,比起肩膀上的伤更加灼烫疼痛。

 好不容易忙禄的小手终于停下来,甜蜜的煎熬终告完毕,他霍地睁开眼,二话不说扣住她的素腕,用力把她摔进上,再欺身上她,一气呵成的动作俐落快速得让她没有拒绝的机会。

 他双肘撑在她脸颊两侧,和她静默地四目交接,他并不急于展开攻势,因为他想先弄清楚她的心意,肯定她是心甘情愿而不是被迫的。只要她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厌恶之,他会马上放开她,纵然他的忍耐力已达顶点、渴求濒临崩溃边缘,他都不会碰她半分。

 男人的自尊胜过身体的求,他风青却不下,这种事情不能硬来、无法勉强,女人全都是欣然接受、主动爱他,过去一直如此。

 他丝毫不隐藏的望赤地呈现在眼前,他眼里的炽热火苗点燃着她,阎月发觉自己并不讨厌他的碰触,她的身体自然地起了反应,她根本不想拒绝他。她选择顺从自己的望,反正上一次还是二次也没分别,而且无可否认他们的身体比想象中契合,她得到男女爱的愉悦悸动…

 她没法子再思考下去,因为男人的举动已全然占据她的感官神经,强烈冲击着她每一下的心跳脉动、每一个血细胞,急速奔窜至令人疯狂失控、忍不住尖叫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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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的人之处在于它的神秘人,可以让人肆意放纵、堕落狂,使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可是清晨来临后,便必须无可逃避地看清事实、面对现实。

 风青心满意足地拥抱着阎月,爱不释手地把玩她的发丝,啃吻她人的凝肌雪肤,香滑光溜的感觉透了,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疲倦地闭目养神的阎月背对着男人,感受着他的呼吸心跳,一双铁臂仍然紧搂着她的不放,嘴细细着她的肩脖颈,感觉非常不真实。

 她霍地睁开水眸,稍微挣扎开他眷恋不去的办。“天快亮了,你回房去,不然连会发现。”

 风青把她的身子扳正、让她平躺在自己身下,眯眼俯瞰着她淡漠的脸孔,生气抱怨的指责言又止。

 情过后热情褪却,她的现实无情来得太快,他实在心有不甘,一股闷气哽在喉间难以下咽。上回她生病又做恶梦,身心脆弱才会让他有机可趁,但这回她在绝对清醒的情况下,她还想要抵赖不认帐吗?

 哼!他就不相信她对他没有情,她不可能没半分心动,因为她绝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打死他也不愿相信她会因生理需要而和男人发生关系。

 攸关他的自尊和面子,这回风青说什么都要把事情弄清楚,铁定不让她找借口搪他,他不想让两人的关系继续暧昧不清下去。

 他下满心不悦,平心静气地问:“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女人和男人上,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她的眼神闪躲着他的目光。

 拜托,这是男人的台词!他扬一扬浓眉。“怎么一回事?”

 “彼此各取所需,享试旗乐情的成人游戏。”她说得脸不红气不

 他非要教她害羞不可。“你把宝贵的贞拿来当游戏?”

 “凡事总有第一次。”她虽阻止不了脸上的红霞泛起,却脑控制声音的冷度。

 “为何选我当你的第一次?”

 因为你经验丰富、技巧高超,难不成他想听这种恭维的话?“感觉气氛对了,事情就自然发生,根本不用什么特别的理由。”

 她无疑是在告诉他,对她而言他并不是特别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风青有点气不过,故意伸出大掌气地在她身上来回游走。“那就是如果我再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来找你一起享乐。”

 她挥开他的魔爪,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那要看本小姐有没有那个心情和兴趣。”

 “我可以理解成你不介意和我维持伴的关系吗?”她可以使坏,难道他就不能吗?

 “抱歉,我没兴趣和任何人维持任何关系。”她冷冷地拒绝。

 他热情地咬着她的耳垂放话。“可是我对你的兴趣正浓,不打算就此打住。”

 “不管你是否有兴趣,我没空和你耗下去。”阎月别过脸闪躲,双手抵住他的膛用力推开。

 “火苗是你点燃的,你休想身。”他讪笑。

 “别让我看不起你。”她说重话想让他难堪。

 他却无赖得很。“我不介意当个不要脸又纠不休的男人,总之我不会让你轻易摆我。”

 为什么她会害自己陷入这种困局里?阎月开始感到后悔,她为何抗拒不了这个男人的魅惑,她实在千不该、万不该把自己给了他,教她堕下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你会后悔,我是个你不该惹的女人。”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风青深谙她的意思,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他们谁都没有退路了。“我也是个你惹不起的男人。”

 “像你这种风的男人根本不会对女人认真,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他该是个玩世不恭的男人,而她是个无心无情的女人!

 他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发自内心的思令他非要找到答案不可。“因为我想弄清楚,我们之间除了体的吸引外,是不是还有可能存在着什么。”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地道:“我和你顶多只会有关系,其余什么都不会有。”

 风青不认为是如此,他们之间的强烈吸引、彼此的深厚牵绊,绝对不止是单纯的男女爱、,他深信微妙的感情已存在于他们之间,所以他才更需要去求证确认。

 “很高兴我的身体能够取悦你,放心,我会是个不错的伴侣,一定能让你得到充分的足。”

 现阶段说什么都没用,只有顺从自己的内心而行,不管是心灵的渴求还是身体的需要,他只知道自己确实想要抱她,这个让他眷恋不已的女人。

 风青再次身体力行,用行动证明给她看,他们除了身体的契合外,一定还有什么,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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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惊险刺的香港之行,回到台北后,风青首先要做的事便是兴师问罪,不过正在离家出走中的失踪人士无法直接跑去质问当事人,唯有拿同合污的知情不报者来开炮。

 在PUB内找到识的身影,风青直接冲过去,劈头便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事情惹你不快了?”熊展麒继续悠闲地喝酒。

 风青从他边夺去酒杯后重重放下。“风青蓝那个畜牲到底对盈丫头干过什么好事?”

 “你知道了?”熊展麒微顿。

 他果然早已知晓!“别告诉我你打算忍下来,就这样放过那个人渣。”

 “如果他真的做出什么来,我早就把他五马分尸了,轮不到你来代劳。”试问深爱的女人被欺负,熊展麒又怎会不愤怒。

 “意图不轨也罪该万死。”风青把他的酒一口气暍光。

 “你以为我不想动他吗?是你们风家上上下下商讨过后,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认为现阶段不适宜和华兴盟起冲突,以免被仇家趁虚而入。”

 熊展麒绝对是最想把风家叛徒杀掉的人,他可没大方到放任仇人逍遥法外却什么都不做,经过明查暗访后他已找到点眉目,或许可以从齐家公子那边下手。

 风青不难想象老爸会有这个决定,凡事以大局为重的老爸不会贸然行事,尤其在敌暗我明的不利状况下,风家不能再树敌。

 “盈丫头真的没事?”风青还是放心不下。

 “你放心,我以人格担保,她的身心健全,并没有造成阴影或留下不良影响,我们的生活非常幸福。”熊展麒献宝似地出一个甜蜜幸福的陶醉表情。

 “那就好。”他敢让妹子不幸福的话,风青铁定把他踹去太平洋里喂鲨鱼,即使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那边又如何了?”熊展麒认为现在比较令人担心的,还是他目前的状况。

 风青慵懒地点燃一香烟,拇指与食指夹着烟头放在嘴边深深吐纳,在袅袅白烟中显得忧悒,倍添人的魅力。

 “我随阎帮替华兴盟进行易时,有人趁混乱想把我杀了,应该是风青蓝派来的。”

 “你肯定?”熊展麒质疑。

 风青轻弹烟灰,表情莫测高深。“阎月出手救了我。”

 熊展麒挑高剑眉。

 “她还因此差点丧命。”

 熊展麒意味深长地表示。“看来阎小姐相当关心你,她如果不是对你情有独锺的话,便是有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心态吧。”

 风青撇了撇嘴,拿苦烟的大掌撑住额角低笑。“我们上了。”

 “什么?”处变不惊如熊展麒,竟也激动得跳起来,可想而知事态有多严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反观当事人却从容不迫。

 “你明知她…”

 不用他来提醒,风青也没忘记。“我知道,可是我认为她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别告诉我你动了真感情、爱上她了?”熊展麒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想。

 风青一声后坦言。“我正在找寻答案。”

 虽然熊展麒从没质疑过阎家小姐的魅力,但游戏人间多年的风青可是情场老手,定力十足的他绝不会轻易被女惑,然而在这种情况下,阎月还能让男人一头栽下去,看来他实在太低估对方的能耐。

 “你该不会是因为她出手相救而动了心吧?”熊展麒猜测这是那女人安排的苦计。“你别感情用事,被女人蒙蔽了心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风青叼着烟,不羁地笑说。

 亏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熊展麒白了他一眼,本想劝说他们不会有结果,最后还是改口道:“阎月不会真心爱你。”

 “放心,对女人我还有点自信。”阎月有几分真、几分假,风青自问还看得出来。

 “可是对方不是普通女人。”

 “所以才更值得我去冒险。”

 这下子教熊展麒焦急了,如果现在不及时拉他一把的话,恐怕会铸成大错。“你还是离开阎家吧,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你再待在阎家实在太危险了。”

 “人生向来都是危机四伏、充满未知数,如果因为害怕受伤而逃避,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甜美的果实!”风青随手捻熄烟蒂,表情专注凝重。“这是我和她的命运,谁都没办法逃避。”

 事已至此,为时已晚,熊展麒知道风青是认真的,自小到大从没见他对女人动情过,但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熊展麒一定会替他感到高兴、衷心祝福他,可惜天意弄人。

 “万事小心。”明知劝不动顽固的他,熊展麒只好叮嘱,

 “我自有分寸,不用担心。”风青一再保证,他真的没被冲昏头,而且他深信事情绝对能够圆满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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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按照计画行事,叫兄弟们打起十二分精神,绝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是。”

 陈伯坤吩咐完毕,随即扬手屏退手下,偌大的书房内,只剩下他和贴身保镳两人。

 r果然如我所预料,阎不打算面,只派那小女娃来做代表。”陈伯坤得意地自言自语,为自己精心策划的完美计谋沾沾自喜。

 他假装深具悔意,向阎帮提出和解,并相约阎会面谈判,实际上却想来个先发制人的突袭,把阎家兄妹杀个措手不及。

 “鬼煞,你明晚带一组人去阎家,替我干掉阎、把阎家烧个光,就像十八年前一样,我要再一次血洗阎帮。”陈伯坤志得意满,双目闪着残酷狡狯的光芒。

 对主人代的事从不置喙半句的鬼煞,这回竟罕有地提出意见。“会不会是个陷阱?”

 “陷阱?当然是个陷阱呀,我早就布好天罗地网,就等他们乖乖来送死。”陈伯坤有成竹地哈哈大笑,想到烦扰他多年的心头大患能在明晚解决掉,他感到大快人心,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表煞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总有一股不徉的预感,他知道并不是自己多心,而是身经百战、游走生死边缘的人所拥有的危机意识。不过就算明知是个陷阱,他也不会违抗主人的命令,即使要他为此而付出性命,他也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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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阎宅显得格外寂静诡谲,没半个人走动的大宅只有几抹鬼影幢幢飞过,仿似亡灵索命般飘游四散,各自找寻猎物。

 表煞笔直往阎帮帮主的房间前进,尽管宅内异乎寻常的气氛,令他惊觉危机四伏,心中的不安急遽扩大,他也不会后退,并已做好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最坏打算。

 潜进阎宅后鬼煞便没看过任何人影,俨如一座死城般,堂堂阎帮帮主的房间更是半个守卫也没有,如果防卫意识如此贫乏,又怎能在险恶的江湖里混饭吃。

 丙不其然,阎帮主已在恭候他的到来。

 “我等你很久了。”

 本来闇黑的寝室突然大放光明,四面墙壁都是镜子的房间反映出多个阎,不过其实也只有一个阎而已。

 “一对一?你有这个本事吗?”鬼煞扬眉挑衅。

 很好,他异常低沉冷飕的声音一如十八年前,阎一直铭记在心、没一刻忘记过。“试试看。”

 话声方落,鬼煞已对着镜子里的阎击,几经锻练的身手及法无一虚发,不过命中的也只是假象,并不是实体。最后一个旋身,两支口不约而同地瞄准对方的心脏,一个居高临下、信心十足,一个抬头、运筹帷幄。

 “看来我们打成平手。”鬼煞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丝毫没松懈。

 阎扯出一抹冷笑,眼里没半分温度。“这个世界上只有赢和输,没有和。”

 说毕,本来坐在轮椅上的阎倏地站起来撞向鬼煞,意料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人往往会有半秒钟的反应迟缓,不过面对生死一瞬间的时候,就算只有零点一秒的迟疑,已足够被对方抢得先机。

 可能是人生中唯一的失误,鬼煞发了一记偏差的子弹,子弹仅和阎擦肩而过,然后他手上的手被打掉,平躺在地上的他已被一把口对准额上的疤痕,明显输得一败涂地。

 大势已定,从不畏惧死亡的鬼煞没出半分害怕之,反而扬起自嘲的笑容。鬼煞看人一向很准,他当初就知道阎家小子长大后不容易对付,奉劝主人不能放过阎家少爷,一定要斩草除、杜绝后患。

 可是主人竟然认为下半身瘫痪的小子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漠视放虎归山、必养虎为患的不变真理,现在报应不了,阎家少爷果真是只深藏不的猛兽。

 “你应该心存感激,是我让你母亲免遭凌辱,有尊严地死去。”鬼煞刻意旧事重提,但求一个痛快。

 “没错,所以我不会折磨你,我会让你去得干脆。”阎如他所愿地一让他毙命,无须感到痛苦地了结生命。

 阎不得不承认鬼煞不失为一个好汉,他会落得如此下场,只能怪他没眼光、选错主人。

 妈妈,还有弟弟、妹妹,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哥哥已经替你们报仇了!

 阎看着鬼煞的尸首在心中默念,然后施然站起来,踏着稳健有力的步伐,过去拾起轮椅坐下。他曾发过毒誓,只要阎家一大仇未报,他就不会用双脚走路,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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