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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炳啾!龙盷儿的鼻子突然觉得好,忍不住

 “怎么搞的?”下一瞬,她的耳朵又莫名地躁红起来,龙盷儿放下小汤匙,拉了拉耳朵,结果耳朵竟也开始发了。谁在想她?

 “不要是什么不好的预兆才好。”龙盷儿一早起,神清气,梳洗完毕后,就进了厨房,原本开心地要把昨晚准备好的食材拿出来做顿爱心早餐,结果却莫名地开始浑身不对劲。

 呼!她吐出一口长气。

 “没事,没事的。”她安慰着自己。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因为可以跟樊恣“同居”

 嘻,她跟樊恣住在一起,住在一起了!

 樊恣还是依照承诺前来找她,来保护她的安全了。原本还想说樊恣一旦顺利离樊老爷子的钳制,会不会直接去展开自己的新生活,不再理她,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更不是他的“什么人”他保护安全的承诺没有必要兑现,她更没资格要求他要实现,因为樊恣大方地给她三百万应急,这份恩情就够大的了。

 “怎么了?感冒了?”厨房门口出现起的樊恣,他问道。“我刚刚听到嚏声。”

 “不是感冒啦!就突然觉得鼻子、耳朵的,不过现在好了,没事了。”她俏脸一红,看他穿着剪裁贴身的居家睡衣,顶级的布料质感将他的身体线条呈现出来,感极了,也让她的心慌了。她对他的体一向极感兴趣,却得命令自己不准扑上去。

 “没事就好。”

 她忍着心窝强烈的波动,害羞地道:“不好意思,我早餐还没准备好,请你再稍等一下。”

 两人是同屋不同房,她可不敢以为同居就可以同共枕。事实上,他现在是以“保护者”的身分伴着她,而非爱人之身。

 “不急,慢慢来,还真麻烦你了,让你亲手做早餐。”樊恣走到她身后。

 她心跳的速度更快速了,感受到他的体温与气息,神智又晕晕的。“不不不…不麻烦、不麻烦的!做早餐很好玩,我想做早餐给亲近的人吃,因为会有一种幸福的美妙滋味,我想尝试看…”

 这种恬静氛围也是他所喜爱的。“相信你的早餐一定藏有满满的幸福感。”

 “你也这么觉得呀?”她甜甜地笑了,开炉火,倒蛋汁,再把锅子拿起来摇晃,让蛋汁均匀分布,接着再放食材,准备做蛋饼。“等一下下就好喽!”

 “你在家里也会下厨吗?”他好奇地问道。

 “很少,都是我老爸做给我吃的机会比较多。”她老实回答。

 “那么我很荣幸可以吃到你亲手做的早餐。”

 “呵…”真窘,她吐吐粉丁小舌。在家被家人侍候,却愿意去侍候另一个男人,这是因为她很喜欢樊恣。“我爸很疼我,不过这次结婚的事件他很震惊,也有点不高兴。”

 “人之常情,不怪伯父生气。突如其来的婚讯任谁都会惊吓到,我该向他道歉才对,不如你安排个时间,让我去见他,亲自向伯父做说明。”

 她一怔,想起结婚这点子的原由,心沉了些。

 “不用解释了,毕竟我跟你的婚讯只是假造的,不会算数,所以不需要特意跟我爹地说明,以免又横生枝节。一旦牵扯的人愈来愈多,只会搅和得更混乱。”

 “你不想要伯父认定我们在一起?”

 她幽幽地道:“不要给长辈期待才好,就默默地让时间淡化这则假结婚消息就好。等过些时候,我自己再跟我爹地说明,就说我们发现个性不合,又不想在一起了。反正现在快餐爱情多得很,就当作谈了一场快餐恋爱,不合就分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爹地顶多只会再骂我一顿,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他沉了声。

 “不?你不喜欢这套理由吗?那要讲什么?

 你要我怎么说?”地惶惑地问道,他的口气好沈硬。

 “就跟他说,我跟你分不开就好。”一股怒火烧起,如果要淡化结婚的消息,他就不必再回来找她。

 “什么?”咦?蛋饼焦了!“哇,焦了,蛋饼焦了!”她忙关火。

 待她关掉炉火,他伸手就把她拉到跟前,不管她神情惶惑,再道:“跟你相处很有趣,有趣到我不想离开你身边。我会把你带在身边,是因为想跟你在一起,听到没有?是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才回来找你。”

 她听着、听着,身子又在颤抖存在其中…原来他不是单纯的只有保护,还有其它的感情存在其中…“你不是只为了要保护我免于受到樊老爷子的报复而已…”

 “想跟你相处的念头远比保护更强烈!”他重复一次,当又听到她要切割两人的言论。不满便袭上心头,这回也毫不保留地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龙盷儿震惊,无言。他再说着。“就是一股割舍不了的思念情绪让我想把你绑在身边,甚至因此调整自己的人生计划。那五天见不着你,我也很难受。”

 “怎么会这样?”她好不容易进出话来,漾得厉害。“你居然说你喜欢跟我在一起…我、我太意外了…”

 “我压抑了很久的时间,原本也不想承认这份感觉的,但再不讲,你就会正式跟我做切割了吧?”

 四目相对,眼神与眼神错。

 她见到他深瞳里闪烁的浓烈情感不像是在说笑,而他强势的绑她同居也代表他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耶…嘻,樊恣喜欢她、在乎她,是认真的!

 这分析让她心跳的速度快到差点要昏过去了。

 樊恣再道:“我也讶异你的出现竟会让我的心情转变剧烈。初时,你的关怀和为我不平的勇气让我对你充满好奇心,于是我愿意让你接近我:

 紧接着,你各种奇怪的点子让我觉得新奇无比,我也拿来使用,虽然因此遭遇到许多风波,但风波却转成催化我前进的动力,我很享受这样的刺;最后,再加上跟你相处非常舒服,没有拘束感,心,更是被你给牵动着,也加深了我想要和你携手共闯难关的决定。”樊恣倾吐心底话,他与爷爷正式决裂是因为她的关系,虽然跳出他原本的计划,但未必是坏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一像对她产生强烈的感情,就是意外的收获。

 龙盷儿捣着,不敢说话。

 怕一开口,便刺破了美梦。

 他俨然是在做情告白啊!

 她本来就欣赏他,也喜欢他,打从选择他协助龙家时,她对他就有很大的幻想与期待,但曾以为自己孩子气的手段不会被他给重视,不料此刻却亲耳听见他的告白。

 好开心!

 砰!她的手肘不小心碰到倒好的果汁,玻璃杯掉在地上,碎成一地。“我怎么又搞笑了。”

 她吓一大跳,回过神来,自己还真是迷糊糊的。

 他连忙阻止。“别用手拣玻璃!”

 “没关系!呀!”手指见血了。

 “你太不小心了。”他摇头,去找急救箱,拿OK沐绷。

 她嘟嘴道:“我总是这么没头没脑、躁躁的,结果顾此失彼,惹了许多祸事。奇怪的是,你居然对这样的我也有好感,你也是怪胎一个,让人想不透…”

 “那你就好好想一想,为什么我们会互相吸引好了。现在碎玻璃我来清,早餐我来做,你先到客厅去。”他决定接过“担子”以免接下来发生火烧厨房的事件。

 “这怎么可以啦?”好丢脸耶!

 “去客厅。”他道。

 “好、好啦…”她现在情绪波动得很厉害,是镇定不下来。“我去消化刚刚听到的话好了,我要好好想一想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听见的是告白吗?这真的是爱情告白吗?”她想大笑、她想大叫、她想跳舞、她想飞翔…她被他所喜爱着,她在谈恋爱了,是吗?是吗?

 她冲回房间去,跳上,在上翻滚再翻滚,把他方才的说法在脑海里回想过一遍、一遍、又一遍。

 “哇,好害羞呀…”她捣着脸,埋在枕头里,吃吃傻笑…龙盷儿当然知道她不能一直躲在房间傻笑,毕竟还有正事得做,人生不是只有谈恋爱,况且他们前面可还是有困难得要解决。

 在同居的日子里,龙盷儿先把关千龙家土地被骗一案详详细细地告知樊恣。

 樊恣拿着龙盷儿给他的数据做参考,而且打了几通电话给某位人士请求协助。

 然后,樊恣查出有些数据是假造的,不过仍有许多线索可以参考,只是对于龙父这么容易就被骗,不知道该笑还是为他叹息。

 这,他开车载着龙盷儿前往柳经理的住处。

 “为什么要找“美满银行”的柳经理?他只是个银行主管,跟叶世桐有什么关系?”副驾驶座上的龙盷儿满心疑惑,她把诈骗案的数据拿给樊恣之后,几天过后,樊恣便选择找上柳经理。

 “你不觉得这位柳经理很奇怪吗?没有银行会对贷款户这么苛刻,除了不准龙家延迟缴息的时间外,还威胁说要拍卖掉龙家的土地。这位柳经理到底有什么理由必须要如此咄咄人呢?我想去拜访他,看看能否从他身上得到更明确的答案。”

 他开着车往郊区的方向前进,柳经理住在高级别墅区。

 “你朋友调查的结果是怀疑柳经理背后有人在唆使?”

 “目前尚无证据,不过我怀疑银行的柳经理跟叶世桐可能是同伙。”他直接道。

 “这两人是同伙?!怎么会?你的推测好大胆。”

 “就是大胆推测,所以才要去求证。我朋友还调查出柳经理在海外有开设秘密人头账户,虽然还不能证明他在胡作非为,但还是要查明真相,以及确定他是否跟叶世桐真有关系。”

 “感觉上你做了很多事情耶!”龙盷儿对他的追查速度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也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查资料总是要钱吧?你有钱吗?你的朋友会收钱吧?”

 她担忧地问着他。虽然他总是讲得很轻松,但从找寻房子,请人调查叶世桐一事,通通都要金钱才办得成啊!“现在的你一无所有,连房子都是借来的,能找到朋友借住就很不错了,但你帮我找证据也需要金钱,你若一直麻烦你的朋友,人家也会觉得你很烦,到时候翻脸了怎么办?”

 樊恣听着她忧愁的言论,正要开口让她知道工作室的事情时,忽地,他们车子后方出现一辆银色轿车,速度飘得飞快,还超越了樊恣的座车,简直像是在挑衅!“那辆车子在干什么啊?”龙盷儿疑惑地说着。路上车辆并不多,可以各走各的路线,银色轿车却偏偏要超车。“是很怪。”

 樊恣抓稳方向盘,只见超车的银色轿车突然又慢了下来,似乎在确定什么。

 下一瞬,银色轿车来个大回转,车头朝着他们的车头,冲来!

 “面而来?搞什么呀!”龙盷儿大叫,旋即煞车。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感觉到樊恣也来了个大转弯,然后车子急冲,旋即刹车。

 唧…车停下。

 叭!叭…有其它路过的车见状。狂按喇叭,但不敢停留,怕遭到波及。

 龙盷儿睁开眼睛,却马上惊惧大叫。

 银色轿车又朝着他们冲过来,意图迫樊恣右转,只是右边方向是一处转弯,虽然有护栏,但一头撞上护栏可不是好玩的事。

 银色轿车冲了过来!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来不及让樊恣细想,全在考验他的危机反应。

 樊恣并没有如银色轿车希望的,向右边打方向盘,反而后退,闪过银色轿车,突又前进,撞上银色轿车车尾。

 砰!银色轿车的后车窗碎裂。

 “咦?开车的人是…”一瞬间,龙盷儿从对方破掉的车窗看见了恰巧回头的驾驶,那张脸孔是…砰!银色车子又后退。两车又互撞了一次。

 “痛…”龙盷儿轻呼,她的右手肘处狠狠地撞到了车门。

 “要不要紧?”樊恣本要追逐逃掉的银色轿车,却被她的痛呼声给制住了行动。

 “没事,我没关系,我没事…”她忍着痛,咬牙进话。“一下子就好了,只是手肘撞到,一瞬间手臂麻掉而已。”

 “真的没事?”樊恣把车子停在安全的地点,端详着她的手肘与脸色。“没事,好多了。”她缓缓出微笑来。

 樊恣松了口气,道:“吓到你了吧?对方是冲着我们而来的,亦是存心攻击,会这么做的人是谁呢?”

 “开车的人好像是叶世桐。”龙盷儿说道,她在匆促间瞥见了驾驶的面孔。

 “是叶世桐?”看来叶世桐决定走极端路线了。

 “应该是他没有错,虽然我没见过他,但爹地跟他曾经合照过许多相片,还有摄影数据,我印象太深刻了,不会认错才对。”

 “如果是叶世桐的话…”他思忖着,道:

 “看来我放下的饵起了作用,我找上柳经理的动作果然引出共犯来了。叶世桐因为担心被查到,所以阻止我继续追查,但他的出现也证明了我的怀疑并没错,他不打自招了。”

 “不过叶世桐也真狠,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们。”她很难想象会有人使用这种手法人去死。

 “你怕?”“我…不怕。”那惊心动魄的夺命感觉让她很不安,但她必须压抑恐惧。

 “我只是没想到这次的危险不是樊老爷子引来的,而是叶世桐。叶世桐是跟我龙家有仇,但他也针对了你,这么一来岂不是变成我拖累你?

 我们怎么会互相拖累来、拖累去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呀?”

 他笑了笑,安慰着她。“只要把麻烦解决就都没事了。”

 “可是我拖累了你耶!”她眉心锁起,尽是对他的愧疚。他原本不需要承受这么多的,但因为她的关系,让他跟樊老爷决裂也结仇,还得要化身成侠士保护她,然后他帮忙处理诈骗案,地又把祸害带来伤害他。

 樊恣是人,但不是超人,更不是神,如果他为了她而出现意外的话…不敢再想下去了。

 “回去吧,既然已经证实叶世桐与柳经理有关,就不用去问柳经理了。”樊恣决定道。

 “好。”她轻轻地应着。

 樊恣把撞凹的车开往修车场,而后两人坐出租车回到住处。

 她一路沉默,不再多话,怕说了一句不对,又惹来祸端。

 叶世桐紧紧抓着方向盘,就怕失控撞车。

 “好痛!懊死的,气死我了!”他边吼边开车。背好痛,车窗在震破的刹那,有一些打到了他。

 他忍耐着,油门踩到底,车速飞快,也是害怕被樊恣跟踪上,曝了行踪。

 远远地,看见了一间汽车旅馆,他绕进去,暂时躲藏,又马上通知柳经理要他赶紧处理掉跟他有关的一切数据,指示柳经理除正常上下班外,要保持平常心,他会亲自跟龙家周旋的。

 他会这般谨慎,全因为龙家居然找来樊恣帮忙。

 “怯!龙盷儿找上樊恣这座强大靠山算她行,而樊恣果然厉害,居然直接从柳经理身上下手。

 要不是我反应快,成员资料早就了底。”叶世桐从集团伙伴那里得到讯息,知道有一股势力正在调查柳经理的友与通联状况,怕柳经理的通联纪录以及旧有数据因为没有消除而给了樊恣机会,进而拉出了他们全部成员的资料。

 为了杜绝后患,叶世桐偷了部车,想开车制造车祸,让这两人横死,这样所有麻烦都能解决,岂枓并没有成功,而且他的身分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叶世桐气恼地踢了踢桌子,咬牙进话。“龙家休想拿回土地!我要抢在法官判决前,把所有碍事的人都给除去才行!”

 夜,已深。

 都两点了,龙盷儿却毫无睡意,她辗转反侧,努力自己入睡,然而精神却是更加兴奋。

 好烦。

 她干脆坐起身,打开电视,让回放的影片声音回在房间里,稍稍舒缓了寂静无声的迫感。

 只是焦虑仍在,她努力地要压抑烦躁,却无法平静。她一直想着如果出了意外、如果遭到意外的人是樊恣的话…是樊恣的话…“讨厌啦!”她蜷缩着身子,抱着头,愈想愈害怕。

 叶世桐制造车祸的恐怖手段是吓着了她,虽然平安度过一次,但也担心更强烈的风暴会再酝酿。

 而且,除了叶世桐以外,还有另一个按兵不动的樊老爷子。他会做什么?现在连他哪时候动手她都猜不到?

 “樊老爷子有何打算呢?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虽然她跟樊恣的结婚消息在记者找不到当事者做响应后,新闻热度已渐渐地平息下来,藏身避走的策略看来是成功的,但问题是…“樊老爷子不是那种愿意忍受小辈冒犯的宽大者,他没有报复行动很不对劲,太奇怪了…又或者,他决定放过我们?毕竟他跟樊恣是亲人呀…”

 “到底会是哪一种情况呢?樊老爷于是怎么想的?他又会怎么做?猜不到…”这下子她更睡不着了,但三更半夜的,她又能做些什么?

 心情焦虑下,她有些口干舌燥,因此下离开客房,赤脚走到客厅,想进厨房倒杯开水暍。

 “咦,樊恣还没睡?”她发现主卧室的门没关紧,门透出亮着的光线。“奇怪了…”

 悄步走过去,从门中偷看,并没有看见樊恣。“不在房里吗?那灯怎么是亮着的?”她轻轻推开门,看见桌上的计算机是开着的,而一旁还有一堆资料本。

 右边大上,躺着樊恣。

 “原来是在睡觉啊!”她松了口气,怕他半夜出去当大侠。她感受得到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他很积极地想排除各种势力。

 龙盷儿走到边,看着他,他的面孔好俊逸、好人,面对这种极品男人,她痴心于他是很正常的。

 而一路下来,她还真与他发展出恋情来。虽然这段恋情是要靠着各种破坏来添加感情的浓度,但愈来愈分不开也是事实。

 只是…他也会累。

 “你也累了吧?”她愈想愈心疼,伸出食指想要摸摸他的眉心。

 “你想偷袭我吗?”樊恣瞬间睁眼,手臂圈住她的,一带,将地带上,再一个翻身,住了她。

 “不是偷袭啦!”她哇哇叫,被他住了。

 “明明就是想偷袭!这么晚了不睡觉,跑我房里来,居心叵测啊!”他笑着逗弄她。

 “不是啦…”她被他住,失序的心跳也了她的理智,她慌乱地回道:“虽然我很想!

 呃…我的意思是…我只敢想,不敢行动…我是以为你出门了,才进来看一下的…”

 心脏部位的呼吸起伏愈来愈大了。

 他凝视她粉的脸蛋,赧然的晕红让柔美的肌肤更加美丽,她穿着无领无袖的背心当睡衣,一件短当睡,随兴中却有着万种的妩媚风情。

 她的美丽总能勾引起他的望,只是他必须辛苦地克制住。

 “原来是关心我而睡不着啊!”他笑得温柔。

 “对啊,我睡不着…”她想到跑进他房间的原因,口吻倏地沉了下来。

 他感受到了她的异状,仔仔细细地搜寻她的脸,发现她眼皮下的黑色素变多了。“你有心事?”

 她回下眼,要说出来吗?“也不是心事…”

 “那是什么事?说出来。”他的更贴近她。

 她倒一口气,两人的距离这么近,他只要再低一点,就可以攫取她的了。

 “说。”他低声命令着。

 她一震,道:“好,我说。我只是突然觉得很不踏实,明明就信任你,但还是觉得很不安,尤其老爷子又没动作。我愈想愈觉得奇怪,很担心。”

 “看来叶世桐突击的手段是吓到你,也让你不安了。真对不起,我还是没让你安心。”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说着,也细细地啄了一口她的耳垂。“我承诺过会保护你的,但你却不平静,是我不好。”

 她屏息着,不敢呼吸,承受着他的魅惑,理智果然愈来愈模糊,只是担心仍旧消褪不去。

 “我,我…我不是在担心我自己,而是担心你…”她呐呐地说道。

 “我?”

 “是,是你,我是在紧张你。我知道你很强,你简直就像是古代中的侠士高手,但是再怎么强悍的人也有疏忽的时刻,现在叶世桐和樊老爷子都冲着你来,你被当成了眼中钉,万一你不小心疏忽了…”她的藕臂忍不住反抱住他,道:

 “我愈想愈害怕。你应付得来吗?你可以吗?高耸山岭也不起场大地震,而现在对付我们的两股势力都不是泛泛之辈,你真应付得来吗?”

 “你就是在想这些事情而睡不着觉?”他的世界里充满着利用与现实,他很少碰到发自真诚关怀他的人,但盷儿却是真挚地关心他,这也是她让他心动的最主要理由。

 “是啊,我就是很担心你…”他笑了笑,修长手指滑进她的大波簪发里,让细柔乌丝在他手间泻,好舒服。他闻着她的馨香,那甜美味道让他贪心地想尝尝。“别再想了,我是拥有真材实料的大侠士,任何难关都可以解决处理的,所以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

 她忍不住叹吓一笑。听他笃定的说法,虽然很戏剧,但心情是轻松多了。

 “会笑就好,放轻松点吧…”语落,他吻住她的,攫取他思念的甜美。吻着她。吻了好久好久后,动作从温柔转为,并且逐渐加重,变成深吻,又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吻后,樊恣坐起身。

 她呼吸紊乱,薄脸皮红咚咚的。

 “你跟我来。”樊恣移下

 “做什么?”她语调变得低柔。

 他将她带到书桌前,一边给她看着工作室的计划表,一边说道:“我能应付爷爷,当然是有所依据的。”他开始向她诉说他多年来秘密设立工作室一事。

 他虽然不是天才,得把属于专业的片研发技术交给真正的人才去发挥,然而他的识人之明果然让工作室创造出最先进的片科技,等片推行上市后,必会引发传输系统的重大改变。

 而研究人员都属于安静的一群,只专注于自己的专业领域,不喜爱接触其它外务,也因此可以痹篇爷爷的注意,也才能保密到今天。

 “晶片研究计划只剩临门一脚就大功告成了,新公司的创立与运作我也在做最后的准备,我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一旦推出后,想必爷爷也无法破坏或阻止。”樊恣说道。

 “你真的好厉害耶!”龙盷儿傻眼了,看到资枓里对新公司的分析文件与规划等细节,一一陈述出产品一旦推出,必会轰动世界,财源也会滚滚而来。有财就有势,也能挡住“樊氏集团”

 的反击。

 “所以,现在只要把最后的工作完成,以后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嗯,你也不需要因为紧张而睡不着觉了。”

 他心疼她。

 她害羞地笑一笑,将脸颊枕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令她安心的气息。“是啊,我可以少紧张一点了。”

 “不是一点,是不用紧张。我会应付得很好的。”他说着。

 “嗯。”她应着。

 她回想起一开始自己用小说的标准选择男人,因而决定了樊恣,但幸运地,她一选就选到了最极品的男人。她还真走运,她好幸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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