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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蹴鞠比赛
 两绝世美女一碰面,那绝对是旷世纪的火花。杨月华几乎是惊呼地赞美起了婉月来,杨月华毫不掩饰她的赞美之情,说道:“你好美!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人儿,简直美得像一首诗!”

 一向隐忍保留的婉月初次被同类如此盛情相赞,一时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倒是初缘对杨月华惊人的美无动于衷,开始承接杨月华的赞美夸夸其谈,从婉月在向晚楼的光辉事迹开始讲起,直讲得杨月华羡不已。好在傅文升及时制止住,才免了婉月无比的尴尬。

 婉月这等女子自有她的可爱,她是不会四处宣扬自己的。只有乌鸦才整天呱呱叫——没错,这话就是傅文升用来形容初缘的!即使去女仆装的初缘好歹也是小美人一个,但在傅文升的心里已经几乎肯定,初缘就是一只乌鸦!

 难得傅文升能够心细一回,察觉出杨泰闪过错愕的表情。这老头看见婉月竟然惊讶地半刻钟没眨眼,莫非是个老鬼?天**傅文升在心里抓狂,真不该带婉月来这里,遇上这么个老鬼,用他那浑浊的老眼多看一眼婉月都会让婉月中毒,一定要警惕这老头。于是傅文升同样一眨不眨地盯住杨泰。

 不多久,杨老头终于恢复神智,发话“既然两位姑娘都如此擅长蹴鞠,不如切磋切磋吧,年轻人也好交流交流嘛。”说完转身吩咐下人,道“去把少爷找来。”

 杨月华听到父亲要叫哥哥来,心中的不快全堆在了脸上,问道“父亲干嘛叫他来?”

 杨老头又干笑两声,回答:“都是年轻人嘛,大家一起交流交流。”

 傅文升闻此言心中的郁闷又翻了一番:这个怪老头,竟然把儿子也用上了,我就不信他儿子有三头六臂,可以当小王牌使用?

 杨月华的哥哥杨岳雄是一个十足的氓,一生只对女人有感觉,特别是青楼歌舞女。他打着同欣赏蹴鞠歌舞表演的幌子,没少往府里带舞女,往往是白天看中原舞晚上跳衣舞,弄得杨月华心里极度不,但父亲对此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杨岳雄胡作非为。

 眼下父亲叫哥哥来这里,她的心里再清楚不过:父亲是想向哥哥引荐婉月姑娘。杨月华十二个不解父亲的行为。当然傅文升就更不解了,他简直丝毫弄不清这个怪老头的所作所为,难道十万紧急地邀请自己来西域,只为陪他儿女踢球?

 杨岳雄来了。人未到,声先到,这从鼻腔里憋出的干笑声同杨老头毫无二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指不定这个小杨老怪又是怎般模样,但肯定是个小鬼。傅文升无比后悔让婉月趟这趟浑水。

 傅文升想得没错,那杨岳雄确实是个鬼,不过不是小鬼,是大大的鬼!

 杨岳雄在看到婉月的瞬间,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不用说,这个氓的反应全在杨月华的预料中。杨月华对哥哥还真是没丝毫亲情哪。

 “天哪,你真美!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儿,你美得就像一首诗!”这是杨岳雄见大伙面的第一句话,完全的氓行为,无视客人的存在,眼里只看得到女人。

 这下不止傅文升极度困惑了,婉月和初缘也对这一家子人感到莫名其妙:到底在干些什么呀?

 杨家兄妹事先商量好了用诗来赞美美女?他们早有预谋?在这个问题上杨月华可是无辜的,杨月华自小学习诗词赋律,在她眼里,诗是最美的意象了,所以她若赞美别人美得像诗,那肯定是真心话。而杨岳雄,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连诗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若赞美一个女子像诗,那肯定是他已经瞄准这个目标,想通过用诗的比喻来掩盖自己的不学无术。

 杨老头再次发话,盛情邀请婉月同杨月华表演蹴鞠。而杨岳雄自告奋勇弹琴伴奏。被忽视的初缘和心怀强烈不满的傅文升此刻的心思倒是一致:咒骂行为怪异的杨氏一家人!

 大家跟着杨月华转阵杨府专用鞠场,这里没有球架,单是供女子踢花球的鞠场。由此可见杨氏一家人有多么热爱花式蹴鞠。

 阵仗拉开,婉月一个转身,抛球,接球,转身,转球,旋球,再抛,再接。婉月用拐、蹑、搭、蹬、捻等一系列动作,配上自创蹴鞠舞,硬是把那球玩得出神入化,妙不可言。一群各怀心思的人们也都忘乎所以,心里只一个感慨:这女的,忒强!

 表演结束,杨氏二兄妹再次对婉月惊为天人,毫不吝惜热烈真挚的赞美之词,弄得婉月好不尴尬,一时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岳雄趁着婉月**的当口,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抓着婉月的手就走了,美其名曰:引佳人共赏花园。

 眼看婉月跟着别的男人走远,傅文升肺都要气出来了,眼珠直瞪得老大老大,也任凭杨月华拽着自己:去花园赏花。

 只留下不明就里的初缘,在原地不停地眨巴眼睛,不知道是该跟着婉月,还是去监督傅文升不要做出对不起婉月的事。

 婉月一向隐忍惯了,初次遇到如此直接的人,她确实招架不住,一个下午都过得心惊跳。暂且不提杨岳雄讲的天外奇谈,光是他那目光灼灼的直视就让婉月受不了,心里老担心傅文升的感受,而一想到傅文升在跟杨月华游园,婉月那颗细小的心简直承受不了。好好的生意谈判弄成这样,婉月心里真不是滋味,她感的直觉告诉她,此次杨家人要做的,根本就不是只要谈生意那么简单,婉月心里有种极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一定要向傅文升问个清楚明白。

 傅文升更是困惑不解,按自己的探子报告给自己的情报,杨家曾经确实遭到过中原武士的扰,但如今看来,这个显然丝毫不是问题的关键。最可怕的是,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与实际情况差距甚远,难道杨泰连自己的探子都收买了,还是他隐瞒地太好以致那些探子都没有得到正确消息?自己果然还显得稚,低估了对手。傅文升一边游园一边在谋划对策,但是让婉月尽早离开这里却是相当紧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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