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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就在南宫肇为了找云云而心急如焚时,云云却在百货公司一楼遇见了心心念念的夏侯封。

 “嗨,小云。”夏侯封满身大汗地朝她跑过来,他刚打完友谊赛,原来那个冠军也不怎么样,他以三战两胜的记录将对方打趴下了,这才有空来找云云。

 云云本来很高兴夏侯封能来的,但他一跑过来,她又忍不住生气了。“你不是放我鸽子吗?还来做什么?”

 “我不是请南宫来替你提东西了,干么这么小气。”夏侯封绕着她转了一圈。“哇,不错嘛!看不出你身材这么有料,穿这套洋装…”

 “怎么样?”女孩子都爱人夸,她急巴巴地等着奖励呢!

 “死人了,得连神仙都会从天上一头栽下来。”他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胡说八道。”她难掩满怀的笑意。

 “我本来就是胡说的啊!丑小鸭哪有这么简单变逃陟?”

 “夏、侯、封!”这回在百货公司里大叫的变成云云了。他就是爱气她,混蛋、王八蛋、臭鸡蛋。

 “好啦!不逗你了。你说要给你爹地买生日礼物,买到了没有?”

 “还没呢!”说到这事儿她就气。“我明明叫你帮我出主意,三天前就跟你约了,你还约,讨厌鬼。”

 “对不起嘛!那我现在帮你想喽!”他眼珠子转了两圈。“你爹地喝不喝酒?我刚进来的时候听人说地下室有红酒展,要不要买瓶红酒给他?”

 “哼哼哼…”她俏眼睨着他。“买红酒给我爹地做生日礼物啊?怎么不说你也很好奇红酒是什么滋味,想趁这个机会见识一下?”

 “我不信你没好奇心。走啦!少假了。”

 “你就会带坏人。”

 “不用我带,你就已经够坏了好不好?”是谁国小三年级就会拎着球痛揍学长?那人绝对不是他。

 “胡说,我不知道多乖呢!”

 这边,云云和夏侯封斗子诜得不亦乐乎,却不知那一方,南宫肇找不到云云,急得都想报警了。

 八层楼的百货公司,他逐层逐层的找,找了两遍,实在找不到人,只好去服务台广播找人。

 他心如火烧,好不容易找到人,附带一个夏侯封也就算了,但那两个人…瞧瞧他们酡红的脸,远远走来,一阵酒香。

 “你们未成年居然敢喝酒!”他气得想打人了。

 云云吓得躲到夏侯封背后。“不关我的事啊!”夏侯封忙安抚南宫肇。“冷静一点,南宫,我们不是喝酒,只是小小品一下而已。我们要买红酒给小云的爸爸做生日礼物嘛,恰巧地下室有展览,还有专人解说,所以去逛了一下,纯粹是为了买礼物,没其它念头,你千万别误会。”他没说谎,解说员本来还不肯给他们酒试喝,是他舌粲莲花说服人家,就每个牌子倒那么几滴给他们品一下味道。

 只是…几十个牌子加起来,差不多也喝了有一小杯了吧!才弄得两人醉晕双颊。

 南宫肇认识夏侯封和云云这么久,会不了解他们的个性吗?

 “买礼物?那酒呢?为什么没有看到酒?”

 “这个…”夏侯封把手一摊。“我们听见广播,急着来找你,来不及买,现在去买。”

 南宫肇对他翻了个白眼。“少来,再让你们去‘’酒吗?就算用的,那么多牌子的酒逐一尝过一遍,量也很惊人,我还不想拖两只醉猫回家。”

 夏侯封和云云对视一眼,悄悄扮个鬼脸,被看穿了。

 “未成年不准喝酒!”南宫肇实在快被他们气死了,尤其云云还穿得这么感,可爱到他都有点不好意思看她。他指指她拿在手中的校服。“把上衣穿起来,这件洋装实在太暴了。”

 “老古板。”云云扁扁嘴,但还是听话地照做了。没办法,她和夏侯封都是人来疯的子,爱玩爱闹,难免行事出轨,总是南宫肇出面替他俩收拾善后,日子一久,她也被管得有些习惯了。

 “不准再去地下室了,我们去六楼的家电部。”看他们实在闹得不像话,南宫肇果断为今这趟行程决定目标。“今天主要是为小云的爹地买生日礼物,我之前提的那些东西小云都不喜欢,那干脆就买一个锅子,由小云亲手为你爹地烹调几样小菜作为礼物。”

 “但我不会做菜啊!”她连白菜跟高丽菜都分不清楚,是从不入厨房的。“况且要做菜,我家就有锅子了,何必再买一个?”

 “新锅子只是借口,重点不在锅子,而在你主动做菜给你父亲吃。至于不会做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食谱,我们去买一本,你回家照着做就行了。做得好不好吃是其次,送人礼物,贵在心意,你这样讨好父亲,父亲只会高兴,不会在乎味道的。”南宫肇发起威来,也是很有气势的。

 云云不敢再辩,其实心里也有一点觉得他说得有理,更讶异他也有这样机灵的时候,便乖乖跟在他身后准备买锅做菜去。

 至于夏侯封,他纯粹是来玩的,买什么东西当礼物他也不在乎。

 最后云父的生日礼物定为云云的首度下厨作,做父亲的能尝到女儿的厨艺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胃嘛…因为云云的厨艺实在不怎么样;所以当晚云父是吃了两颗胃葯,才抚平了翻腾的肠胃。

 *********

 好难过喔!云云躺在上,出来的气息带着灼灼热意。

 有够倒霉的,好不容易考完大学联考,可以轻松一下,她却得了重感冒,整个人软趴趴地瘫在上,连翻个身都全身痛。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是,她父母都出差去了,而她又为了自由,自作主张让司机和钟点佣人放大假,结果现在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早上没吃、中午没吃,到现在下午两点了,她快饿死啦!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向夏侯封求救,他答应马上来照顾她,但足足过了一小时,人还没到,他再不来,她就要死了。叮咚叮咚!她正在心里将夏侯封骂得臭头,门铃声就响了。

 “夏侯!”以为救兵到了,她连滚带爬地翻下,挣扎着去开门,途中还因为头昏眼花,不小心一脚踢到茶几,小脚趾冒出血来,疼得她眼泪掉个不停。

 足足花了快十分钟,她才摸到门边,转开大锁,一张焦急的面孔探进来。“小云,我刚才听到砰好大一声,你没事吧?”

 “南宫!”怎么不是夏侯封?但…来的是谁都无所谓啦!能救她就好。

 看到人,她泪又掉得更急。“呜呜呜,南宫,我好难受,肚子好饿,脚又好痛。”

 南宫肇看她烧得整张脸通红,再看她的脚,右脚小趾还在着血,吓了一跳。“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除了哭着点头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喉咙太疼啦!

 “你还能走吗?”

 她点点头,但迈了一步,就疼得眉头直皱。

 南宫肇看她的脚趾又冒出血了,忙掏出手帕,替她裹住伤口。

 “还是我背你吧!”他转过身,弯下

 她想了一下,实在没力气走,只好趴到他背上。

 很难想象,斯文的南宫肇背涸祈,背起人来又平又稳,云云让他背着走了两、三分钟,平缓的律动已晃得她上下眼皮子直打架,若不是阳光太烈,晒得人脑袋发昏,她真的会睡着。

 可是…

 “南宫,你…没有摩托车吗?”莫非他要一路背着她走到医院?

 “我要明天才满十八岁,没有驾照,哪里会有摩托车?”

 她不想睡了,她想昏倒。甭说摩托车了,就连汽车,她跟夏侯封早早在高一时就偷偷开过,现在哪有男孩子真的这么乖,没有驾照就完全不碰车?

 “那你是怎么来我家的?”

 “我坐公车到路口,再走路到你家。”

 “所以你现在是要背我去等公车?”

 “你现在实在不适台站大太阳底下等公车,我准备背你到路口,我们叫计程车去。”

 她想念夏侯封,如果是他,一定会开车来接她,哪里会弄到如今这样狼狈?

 “南宫,你怎么知道我感冒?”

 “夏侯打电话给我,说你病了,他打工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所以要我先过来看看你,他下了班就会来的。”其实南宫肇也在便利商店打工,但听到她病了,他就已定不下心工作,匆匆找同事代班。

 懊死的夏侯封,没空来看她也不早说,她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就得了,何必苦苦在家里等他?不知道她烧得浑身发疼,纯靠意志强撑着在等他吗?

 现在…唔,好累、好难受,太阳好大…

 “南宫…”虽然他的背很舒服,但现在她更需要一个凉爽的地方休息啊!“还要多久才会到医院,我很不舒服。”

 “这…”南宫肇也很头痛,不想坐计程车时,总觉得它满街跑,一待需要它,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南宫…”鼻子,她好不容易才稍停的泪水又开始掉了。

 “很快、很快。”南宫肇只得安慰她。“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喔!你别哭嘛!”她一哭,他就着慌,那泪水滴在他肩膀,渗过衣服,透进肌肤,他都要心碎了。

 既然等不到计程车,他干脆背着她,卖力在马路上跑起来。

 要跑多久才能到医院,他不晓得,只知道要让她舒服、让她开心、让她快乐,哪怕跑到他中暑昏倒也没关系。

 太阳好大,照在柏油路上,反蒸起灼灼热气,让台北盆地就像个倒扣的大蒸笼一样。

 背着云云在马路上奔跑着,热意从皮肤一直透入骨子里,但南宫肇只注意着周遭有没有计程车,偏偏一辆也没见着。

 他只好继续跑,跑得一身大汗,气吁吁。

 想到云云正发烧趴在他背上,脚还受伤,他就不能停下脚步,哪怕跑到心脏爆裂,还是要跑下去,直到送她进医院为止。

 *********

 到了医院,云云已经是半昏状态,温度计一量,居然烧到四十度,有转成肺炎的迹象。

 南宫肇听得差点昏倒,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在医生的指示下迷糊糊替她办了住院手续,又摇摇晃晃地回到病房照顾她。一路从云家跑到医院,他其实也快累趴了,但担心着云云,他实在无法安心休息。

 立在病旁,他看她睡得很不安稳,不时发出梦呓,小脸一片通红,汗出了一阵又一阵,只得不停拧来巾为她擦汗。

 “没事了,小云,好好睡,你很快就会好的。”他一边替她擦汗、一边说。

 “小云,你要赶紧退烧啊!”四十度,那会烧死人的。

 “小云,等你好起来,不管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去,你一定要好起来…”

 整个晚上,他不敢眨一下眼,晚餐没吃,更忘了给家里打电话,也忘了告诉夏侯封她住院…他心里只惦记着她,其余一概置诸脑后了。

 一直到隔清晨,她的温度才渐渐转为正常。

 南宫肇松下一口气的同时,高兴地站起来,却感觉整个天地都在转。

 “小云,你…”他晕眩地扶着病,大手贴着她不再高烫的额,脑袋贴在她枕畔。“我快被你吓死了。”

 “下次可别再这样吓我了。”手从她的额滑向她的颊、翘的鼻头,最终…不知不觉来到那嫣红似霞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触一下,软软的,似带着一股无名魔力。

 他双眼瞬间直了,瞪着指下的红,耳朵出现了幻听,不停地叫他靠过去、靠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照着那个声音做,又是怎么做的。

 只知当他回过神来,他的嘴已经贴在她的上,一股甜腻香软的触感直击心窝。

 “嗯!”忽尔,她在睡梦中呻一声。

 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控,连退数步,一股坐在地上。

 “我…我做了什么?”他摸着,再看一眼上双眼紧闭的俏人儿,心跳得像要撞出膛。

 他偷亲她了,在没有得到她的允许前…天啊!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但是…他又好庆幸自己亲了,对于这个打小认识,青梅竹马的好友…不,他早不拿她当朋友,他对她的感情是男女间的喜欢。

 不后悔亲她,真的,因为他已经喜欢她很久了…

 否则为什么别人不曾引起他心底丝毫关注,独独云云,从小她喜欢什么、想吃什么,他总是能注意到,并努力足她。

 不过年幼时,他只当那是朋友间的知心;但现在,他十八岁了,他知道若非心存爱恋,他不会刻意留心她的爱好,连她想吃什么早餐都特意备好。

 或许国小三年级,她在学校后门救他时,他就已经注意到她;只是当时年纪太轻,懵懂不知,错将爱恋当友谊了。

 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她还没有交往的对象,他还是有机会的。

 他撑着地板站起来,却又踉跄地跌了回去,这才发现自己四肢都在发抖。“我是怎么了?”他突然觉得头昏眼花,病上的云云变成了两个。

 “唔!”好难受,想吐。他为时已晚地想起,自己昨天没吃晚餐,今早也没吃,再加上昨逃讠着大太阳背她到医院,本已有些中暑迹象,一夜操劳下来,难怪撑不住。

 但撑不住还是要硬撑啊!他倒了,谁来照顾她?

 他挣扎地扶着墙壁出去打公共电话,通知夏侯封来换班;云家父母不必指望,都出差了,不在台湾。

 等到通知了电话那头的夏侯封后,南宫肇已经快要昏倒了;可没见到夏侯封的人,他就是不放心倒下去,放着云云一个人,他不安啊!

 所以他又强撑着回到病房,靠在门边苦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夏侯封急忙冲来的身影,他放心了,半跌半走到看护边,一倒下去,再也人事不知。

 *********

 云云睡得迷糊糊,一直听到一个声音叫她别担心、别害怕,他会照顾她、保护她,还要陪她到处玩。

 每次她烧得呻,马上有一条巾为她擦去满头满脸的大汗,给她热如火炉的身体带来一丝清凉。

 她的喉咙又干又痛时,便会有几丝清水润过她的嘴,滑入她饥渴的身躯。

 这份体贴和温柔让她感觉好窝心,舒服得直想永远沉浸在里头。

 于是她安心地沉睡,睡过一个下午、一个黑夜、再加上一个早晨。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忍不住饥饿,着昏沉的眼皮子醒转过来。

 “小云。”一个惊喜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云云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眨好几下眼睛才看清楚来人。

 “夏侯?”

 夏侯封砰一声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双臂大张紧紧抱住她。“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医生说你差点转成肺炎,你知不知道?”

 他的手臂强而有力,热热的吐息吹拂在她耳边,直暖进她的心坎里。

 “你…一直在照顾我吗?”发烧昏睡的时候,她好难受,想叫爸爸妈妈,却晓得叫了也没用;爸妈工作实在太忙了,没太多心思陪她。可是昨天晚上那个声音…那种深切的关怀与温柔是她生平头一回体验,应该不是梦吧?有人如此地挂心着自己,那感觉好甜蜜、又好幸福。

 “不然呢?”他本来以为她只是小靶冒,吃点成葯就好了;又碰到他打工的公司出了点状况,老板发脾气骂人,他不敢请假,只好拜托南宫肇去探望她。

 后来他下了班再去她家,怎么按门铃也没人开门,他还在想,她定是稍微好一些就又跑出去玩了。

 谁知道今天上午就接到南宫肇的电话,说她进了医院。

 这么严重的事,哪还管得了老板发不发脾气,那是一定要请假的了。

 他急急忙忙跑到医院,却见南宫肇睡死在看护上,后来巡房的医生告诉他,云云到医院的时候烧到四十度,差点转肺炎。

 而南宫肇的情况也没比她好,他在大太阳底下跑太久,有点中暑又水;不过南宫肇还是强撑着帮云云办了住院手续,喂她喝水、擦汗,直到今早,她烧退了,他再也撑不下去了。

 夏侯封到了医院,一次就要面对两个病号,差点没把他忙翻天去。刚给南宫肇喂完水,云云的点滴就打完了,又急叫护士前来换点滴,忙到现在都过午了,他还没吃饭呢!

 “谢谢你,夏侯。”想不到他如此有心,云云感动得眼眶泛红。“辛苦你了。”

 “我们认识几年了,还啰嗦那些?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快饿死了,你呢,饿不饿?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吃。”终于有一号病人醒了,夏侯封也比较安心了,这才想到自己扁扁的肚子。

 她点头如捣蒜,她从昨天就没吃,直到现在,岂止是饿,简直是快饿昏了。

 “好啊,多买一点,我也好饿。”虽已退烧,她的声音还是有一点虚弱。

 “没问题。”夏侯封说完,指指睡倒在一边的南宫肇。“对了,医生说南宫有点中暑和水现象,我出去的时候,你帮我看着他一下,他如果醒了要喝水,桌上有,你让他多喝点。”

 “知道了。”她想,南宫肇应该是昨天背她一路跑到医院,天气太热才会中暑的。也难为他了,跑这么远的路,但…他就是太古板不知变通,讲究要有驾照才骑车,难怪要吃苦头。

 夏侯封对她摆摆手,出去买食物了。

 云云挣扎着下,推着点滴架进了厕所,睡了一天一夜,也实在急了。

 待她完毕出来,走过看护,望着南宫肇昏睡的脸庞,心里有着无限感激。

 从国小三年级认识他起,他就是这样的温和。

 几年相处下来,发觉他的脾气真的很好,总会包容她的任;不像夏侯封,与她三言两语不合,就是大吵大闹,全靠南宫肇从中磨合,否则他们三人恐怕早散伙了,不会朋友一做近十年。

 当然,他的固执也是货真价实,过于一丝不苟,让人有点受不了。

 不知不觉,九年过了,曾几何时那面对学长勒索只会哭的小学生已长成了男子汉,可以背她一路跑到医院。

 她还记得他的背有多宽,靠着他的时候,真的好有安全感。

 但是…

 “嗨,我回来了。”夏侯封提着大包小包,气吁吁跑进病房。

 云云抬头,面而来一张阳光笑脸,青春飞扬、活力四;她和他一起做了很多刺的事,比如偷喝酒、偷骑车、偷抽烟、偷偷进PUB跳舞…

 谁没有叛逆过?越是父母师长止的东西,越是想偷偷尝试一下,她和夏侯封亦同…嗯,南宫肇应该是那千里挑一的怪胎例外吧?

 夏侯封很幽默,跟他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充满趣味。因此她每回有事,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找夏侯封作陪,跟他一起玩才能体会什么叫刺;而南宫肇,他太闷了。

 她本来以为夏侯封就是大剌剌的,定不下来的个性,谁知道…刚才她问他是不是一直照顾着她,他点头,他居然有耐看护她一夜,差点吓掉她的下巴!

 原来他不只是可以陪她玩的人,还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看着那张黝黑俊秀的脸不停靠近,她心跳得好快,感觉脸又开始烫红了,一丝异样的情愫在心底盘结纠着。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不会又发烧了吧?”夏侯封走到她面前,伸手探一下她的额头。“哇,真的很烫耶!我去叫医生。”说着,他就要往外跑。

 “没有啦!”云云急拉住他,头垂得低低的。“我没发烧,不必叫医生。”

 “可是你的头好烫耶!”他又摸了一下,是真的热。

 “我…”她又羞又窘,忍不住跺脚嗔道;“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你不要来啦!”

 “我关心你耶,什么叫来?”

 “那…对不起嘛!”感觉他搁在她额头的手突然变得像烙铁一样,她连忙后退一步,摆那只让人又爱、又心慌的手掌。

 “哇,发生了什么事,你竟然也会说对不起?”

 “人家认真在跟你说话,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听吗?非要惹我生气不可?”

 他很认真啊!可是…算了!女人总是不太讲理的,让让她也罢。“好啦!这次算我不对,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她点点头,偷瞧他的眼神柔得像要滴出水来。“那个…谢谢你照顾我。”

 她不知道自己误会了,照顾自己一天一夜的人不是夏侯封,是南宫肇。只是南宫肇太累,睡着了,夏侯封刚好来换班,一切都是差。

 “你刚刚不是谢过了?”夏侯封搔着头,真是不了解,她怎么突然怪怪的。

 也许在夏侯封心里,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云云而言,那迷糊糊间在睡梦中体会到的温柔,却像一样,渗透到她全身每一个细胞。

 少女第一次了解什么叫喜欢;恋上一个男孩的滋味,带点酸、一些无措,但更多的是满心满怀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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