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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黎小姐?”身后声音跟人一样,迫力十足的向她。

 黎心珞还来不及转身,已被人从背后用手臂牢牢将身子给定住,只留一点空间让她与饮水机对望。

 她眨眨眼,连口气也不敢多,就怕对方下一步不知道会有啥惊人之举。

 “段总裁有事啊,要喝杯咖啡吗?”趁着会议中途的休息时间,她特地来茶水间泡杯咖啡镇定心神,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一起出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遇到?

 开玩笑,她现在的身份完全曝光在他眼前,他万一向她公司告状的话,那她真的会吃不完兜着走。

 一个海外业务部主任,跑去高级酒店当跳舞小姐,这…怎么说都说不通的啊!所以她得好好应付眼前这家伙,免得他大嘴巴到处说。

 “我不用。”低垂的颈子出一大截白色肌肤,他看着那人曲线,心底冉冉升起一股止不住的渴望。

 好想伸手触摸那片雪白柔的肌肤。

 思绪重回那夜,她身体的触感有记忆的残留在掌心之内,边逸出一声笑,段淳兆将撑在墙上的手往下滑了点,更紧密的圈住她。

 一发现他更靠近自己,黎心珞竟很不中用的瑟缩一下,没办法,她又不能对这个男人发飙,毕竟他手里握有可以将她一招毙命的秘密。

 “喔,那那那,那我就不客气自己喝啦…哈哈哈哈。”她忙着干笑,忙着想化解这怪异场面的方法,但现在这样怎么说都怪啊…这暧昧姿势,不是谈情说爱的人才会有的紧密吗?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密切了?

 而且他的人那么靠近,害她一时心跳好快,粉脸不绯红,滚烫烫的像随时要晕倒。

 呐呐地张着小口,她努力想多几口气稳定心神,但拿着纸杯的手就是拚命发颤,里头的体摇来晃去的,说明她极度慌张。

 “你很紧张,很怕我?”他低身子俯向她,瓣贴在她耳际说。记得那天早上,她可是气势嚣张的指着他大骂呢。

 “哈哈哈…您是大人物啊,大家见到了总是会害怕一下的嘛!”她恨死了,他干嘛靠在她耳边说话,热气搔得她耳朵好,全身酥麻。

 段淳兆边扬起一抹浅笑。

 “我以为我们不是陌生人了,你应该不会怕我才是。”他的气息随身子越越近,分明要把她到无路可退。

 啧,这叫风水轮转,谁教她那天早上指着他大骂呢,这公道,他当然非要讨回来不可。

 “我们是啊,我们是只有见过几次面的人,还不是很嘛。”黎心珞连忙表示,并克制自己的膝盖别发软。

 镇定啊,千万别被对方发现弱点。

 “可是…”他的手抚上她的肢,才刚碰到一下,她便往后缩去,更贴近他的怀中,惹来他一笑“我记得你的模样,尤其是没穿衣服的时候…”简单的话说得暧昧。

 那一瞬间,她难以置信的张大眼,手中的杯子向右一歪,杯中的热烫体洒泼到白的手背上,马上烙印出一片浅红。

 “啊啊…”她痛得低头大叫着。

 段淳兆动作更快的抓着她的手,拉到洗手槽旁,进行大量冲水降温动作。

 她张着口还处在惊吓阶段,只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拧着眉心,不悦的盯着她的手背瞧,抿紧的一语不发。

 就这样为她持续冲水几分钟后,他口气恶劣的抓起一旁电话拨打。

 “马上叫医护人员拿急救箱来十楼的茶水间。”他告知专属秘书,叫人来茶水间内为她擦葯包扎。

 如果她的皮肤因此而留下疤痕,他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都怪自己太爱逗她,才会害她受伤。

 “我没事啦,只是点小烫伤,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敝。”他叫人来为她治疗时,语气凶狠得像是要发飙揍人一样。

 不过是点小伤,没那么严重吧?再说手是她的,受了伤也是她的事,他何必大惊小敝还命人马上赶到?

 “要是有疤,我一定要打你股。”他狠狠扫了她一记白眼。什么叫做一点小伤,她懂不懂要好好爱惜自己?

 她顿了一会,直觉被他吼得莫名其妙,该怪的人是他啊,若不是他一直在那边勾起她的回忆,她也不会被吓到,然后再被烫到。

 凶手还那么凶唷!

 “明明就是你不对!”黎心珞气极的,想回自己的手,要他别多管闲事,但他的手劲太大,挣也挣不

 “安静点。”他再瞪一眼,火大的与她对峙起来,一股烦躁直往心间窜,惹得他低咒几声,要她别再开口说话。

 “放开我。”黎心珞的火气也全上来了,硬扯着自己的手,想快点离开这个可恶的男人。

 不对的是他,他凭什么对她吼?真是莫名其妙!

 他看着她因生气而发亮的双眼,灿亮光彩一闪一闪,炫丽得像颗七彩水晶球,让人不停想接近,惑力十足…

 她小口的着气,接着再来个大气,猛地后退一步。他想做什么?靠那么近?那眼神是想…吻她?

 她想也不想就用没受伤的手捂住眼前的

 这人简直是脑袋有问题,上一秒还对她吼,下一秒却想要亲吻她。

 段淳兆眼睛一眯,出个笑脸。

 “啊啊啊…”她像被雷劈中般,大叫着松开手。

 他、他、他,他竟然用舌头她的掌心,真是不嫌脏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没卫生又肮脏,还用的…”黎心珞开手怒视他,气他的无赖。

 他幽幽笑着无视她的怒气。别再说了,她这样子好动人,让人不住那股引慢慢被她牵着走。

 趁她还在滔滔不绝时,他紧紧的抓住她的肩头,低身下去…

 他想吻她,想亲吻那水润光泽红

 “不好意思,总裁,是谁受伤了?”后面响起一道不受的声音,破坏了某人的企图。

 他的离她只有几公分近,霎时停住,就差那么一点就能一亲芳泽。

 “很可惜,我们下次再继续好了。”段淳兆有些失神的对着她低喃,并下心中强烈的望。

 修长身子后退,让出通路给医护人员帮她急救。

 “小姐是发高烧吗?”医护人员询问。见她满脸通红、娇不已,像是发高烧的病人,对吧?

 一旁的段淳兆大笑出声。拜托,她别摆出一脸刚被他侵犯过的模样好吗?他可是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哩!

 黎心珞怔忡地摇摇头,并瞪了旁边的白目男子一眼。

 他干嘛笑得这么用力,见她被人误会了,他不澄清反而还兀自笑得开心,这样会让旁人更加误会的啦!

 “小姐是哪边不舒服?”不是发烧?

 “是我的手受伤了。”她举起跟脸一样微红的手背给人家看。

 天啊,真是羞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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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客厅内传来大笑声音,断断续续,停了又笑,笑了又停。

 黎心珞像抹幽魂一样从卧房内飘出,拿了杯水默默坐在好友身旁。

 “哦哦哦,吓人唷,你是发生什么事?”回过神来的孟荷玮低叫一声,险险被她的惨白脸孔吓到。

 小姐,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瞧她在家也不出声,走路也静悄悄的,很可怕的说。她拍拍脯替自己惊。

 黎心珞忧郁的将包着纱布的手举起,给好友看看受伤的证明。

 就是这个白布作祟,害她已经在家闷了一整个下午,好可怜唷。

 “怎么会受伤,你被割伤?不可能啊,大家都知道你不能拿菜刀的,除非你自己白目拿菜刀割伤自己。”孟荷玮再笑了一下,顺道拍拍好友的肩“有些事不能勉强啊,知道吗?”

 黎心珞嘴一撇,没好气的吁了口气,做出她猜错的表情。

 “喔,那是怎么一回事?”孟荷玮眨眨眼,不解地问。

 “我被热咖啡烫到。”

 呃,热咖啡烫到,有必要包成像重伤一样吗?害她以为她是拿刀割伤自己哩。

 见好友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黎心珞嘟着小嘴,都怪那个神经兮兮的男人以为她会被烫出个疤,硬是叫公司医护人员伤葯用双倍,包扎再包扎。

 大家见她被包扎得如此谨慎,还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连签约仪式都还没结束,就被学长叫车给送回家中,强迫请假休息半天。

 说起来,都该怪那个男人小题大作。

 “呵呵,不过要你包扎的人应该很紧张吧?要不然只是个小烫伤而已,干嘛弄成这样?”孟荷玮好奇的拿起她的手左看右看。

 旋即黎心珞不满的将手回,哼了声。

 “这有一半还不是都得怪你。”她嗔怨地扫了好友一记。

 “欸,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可没拿热咖啡烫你。”天生少筋的孟荷玮赶忙澄清,不想被人误会。

 大眼一瞪,黎心珞悻悻然的开口“还不是因为代班。”

 呃,这关代班什么事?

 记得没出什么纰漏才对,无人认出是好友替自己代班的啊!而且她现在的班也上得好好,没有异状。

 孟荷玮无辜的再眨眨眼,生怕一个多嘴,又惹来好友的不愉快。

 “我在帮你代班的时候,招惹到一个男人。”一想起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孔,她不握紧了拳,思绪再度被拉回那早晨。

 她拉住被单遮住扁身子与他对骂的情形,没想到他得了便宜还拚命找她碴,哼!

 “哦,是个怎样的男人?”竟然有男人能让好友发火,看来此人本事不小,嗯…最起码能教她如此念念不忘,光是这点就很不简单了。

 黎心珞个性虽然火爆,但绝对是个和平主义奉行者,与她大学同窗四年外加同住一个屋檐下三年,都还没看过有人会让她这样…发飙到眼睛出火花!

 “卑鄙无,外加厚脸皮。”痛处又被挑起,黎心珞倒一口气,一古脑儿全骂出来。

 被她的叫骂声吓住,孟荷玮无声往后缩了一小步,害怕等一下万一被弹扫中会尸骨无存,那死得多冤呐!

 但不住心底求知的渴望,她很好奇是哪个男人评价如此“优良”?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他哪边惹到你了,说来听听?”这其中的内幕应该很精彩吧?

 果然问话一出,立即让黎心珞双眉打结、咬牙气。

 “就是因为帮你代班那天晚上…”她正要滔滔不绝地把段淳兆的恶行状都斥骂一次时,却突然止住了口。

 等等,要是说出来,这不就会提到那天她与他共枕还有光衣服的事,这个…她心虚的瞄了眼一旁眼巴巴等答案的人。

 不行,这等蠢事就算打死都不能说的,太丢人啦。

 “算了,下次再说好了。”她很快的收话,眼神往旁边瞟去不看好友。

 啥,亏她好期待的说,孟荷玮垮下双肩一脸失落,

 “你好坏心吊我胃口。”她不依的倒在沙发上,双脚朝空中踢踹几下。

 “坏心总比丢脸好。”黎心珞双手环站起身,决定回房不再跟好友瞎闹,免得等会儿被套话。

 “坏人,坏心姐姐,老天一定会给你惩罚。”孟荷玮像个女巫似的咒念不停。

 黎心珞斜瞄了眼还赖在沙发上踢脚的人“呵呵,你早知道我不是好心人。”

 孟荷玮幽幽的瞪看上方的俏丽脸庞。

 “老天爷一定会惩罚你,嗯…也许让你爱上这个男人。”嘿嘿,听说越是不想要的,老天爷就越会让两人兜在一块唷!

 谁教她要吊人胃口,可别怨她太坏心这样诅咒她唷!

 “哼。”她抛了个白眼,一点也没把孟荷玮的恶毒怨念放在眼里,这种话要是灵了才见鬼了哩。

 别当她是三岁小孩,这么好吓唬。

 ************

 天啊,果然人不能不信吗?

 黎心珞怔在原地。

 手中文件差点因失神而散落一地。

 会客室里,一派悠闲坐着的男人轻轻扬了扬手,说了声嗨。

 “你来这做什么?”一见到段淳兆,她便如临大敌般,身上寒全竖直。

 刚刚她接到总机小姐的电话,说会客室里有人要找她,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他。

 在看到他的瞬间,好友昨天的诅咒在耳边响起…老天爷一定会惩罚你,嗯…也许让你爱上这个男人。

 懊死,好端端地她干嘛想起这句话?

 爱上段淳兆?她又不是发疯了。

 “来看你啊。”他拍拍身边的沙发,要她过去坐下。

 看她?谁晓得这家伙有什么坏心眼,她挑了下眉,硬是往他指定的反方向坐下,与他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以策安全。

 他一勾,仿佛不意外她会这么做。

 “手伸出来。”他神色自若的要求。

 “做什么?”她警戒的盯着他瞧,他到底是想怎样?

 被她的举止给逗笑,他真的不是狼,况且他来这可是另有目的,她大可不必害怕,小心提防。

 “我来换葯。”他无辜的从公事包内拿出一袋用纸袋装好的东西。

 “不用了,这种烫伤不用管它,它也会自己好。”她拧眉,有些不耐烦。

 从一见到他开始,她就浑身不对劲,心头猛跳不停。

 这种不试曝制的感觉,让她更痹篇这男人。

 “你的伤是因我而起,所以这是我的责任,再说你不爱惜自己会留疤的。”段淳兆语气平淡地陈述,并自动坐到她身旁替她换葯。

 下心中狂騒已久的冲动,他来这绝对不是因为想见她,他只是尽义务。毕竟她会受伤是因为自己,他自然有义务要好好照顾她的伤口,直到痊愈无疤为止。

 偏偏他所有的心理建设,在见到黎心珞的瞬间似乎瓦解了。

 “呵,有疤才好啊,人不能十全十美,有点缺陷反而是好的。”她轻嗤了声,但还是乖乖让他替自己换葯。

 见他手法纯,像是经过专业训练般,她不在心中怀疑,难道他也兼学护理课程吗?

 “可是你已经缺点一堆,有疤会更丑。”他笑着揶揄她。

 黎心珞愕然的张大眼,难以置信的张着口。

 缺点一堆?敢情这位老兄是专程来这酸她?

 “别瞪这么大,我向来只说实话,至少你脾气不好,对吧?”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头,眸光放柔的瞧着她。

 “我只对特定的人才有特定的情绪反应。”她的表情有几分悻悻然,不愿承认自己就是他说的脾气不佳。

 敝了,为什么每次面对段淳兆,她既生气又感到一阵心跳加快,错综复杂的情绪教人无法参透理解,尤其是四目相对时,她总能感到自己心跳又加快了些,身体微微发烫,像是发烧一样。

 她眯眼睇了他一眼,不会吧…她对他心动了?真是见鬼了。

 “那代表我很特别?”段淳兆挑了挑眉,语气平常。

 她一怔,没料到他会直接把她的话给想歪,这个自大男。

 但在与他对望的瞬间,心跳鼓动得像要跳出口般,卜通卜通的差点点头说对,承认他确实在她心中很特别。

 “当然不是,那代表你很惹人厌。”黎心珞口是心非的说,并且不服气与他相抗衡,模样像只生气的小野猫。

 哼,最好他能知道他不是万人,不是每个女生都爱他。

 闻言,他大笑出声,眸光更出奇的温柔,其中的磁力量紧紧擒住她,令她躲也不能躲的,就这样任他抓住。

 “原来我这么不让你喜欢?”他的声音听起来完全无恼意,相反的还十分开心。

 “是啊。”被他这么一说,她无言以对,好似自己的做法很孩子气。

 他的双眸绕着她,释燃着像是火焰的东西,从低点的温火慢慢点引,渐成烈焰,教她无法克制的心头一起慢慢火热,身心暖和感到薰烫。

 凝望她脸上那片嫣红,他以大掌摩挲着她的细滑小手,轻轻柔柔,她说他惹人厌,看来这女人老是不爱说实话。

 他俯过身去,在她不及防躲的脸庞上留下一吻。

 “我希望我下次能吻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这。”他的手指轻滑过她的水润瓣,教她颤栗得差点发起抖。

 他吻她!他为什么要吻她?!

 她脑袋萦绕的全是他的话,她的心越是挣扎就越是不能逃脱,一点一滴,被他拉住往下沉去…

 “好了,我包扎好了。”瞧着她的失神状态,段淳兆开心的宣布。

 她回神,害羞的垂下眼,不停暗自猛口水,尴尬的不敢把眼抬起来看他。天啊,她刚刚看他看到出神了,真丢脸呐!

 “不打搅你上班,我明天再来。”他边说边把东西收好,放进公事包内,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

 他不是狼,从不迫女人爱他,如果他要定她的话,那么一定是要她乖乖自动爱上他。

 他才不会对她轻易透出事实,其实自己早已动心。

 呵呵,这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他要一点一点地,让她习惯他的存在,然后再来进而蚕食鲸的计划。

 “你明天还要来吗?”她该发飙大叫的,却不知怎地,她将话说得好忧怨,连带神情也起了几分郁闷。

 这代表明天她还会再见到他吗?心又失序地狂跳了几下。

 简直就像在发花痴病嘛,她到底是怎么了?但想归想眸中仍是出一股期盼,希望能再见到他。

 “嗯,好好照顾你的手,明天我再来看你,乖乖。”他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她双目有些娇嗔,让人依依不舍。

 “嗯。”黎心珞不自觉地应声。

 直到段淳兆离开许久,会客室内才传来一声大叫,低低闷闷的,吃了大亏后她才发现…自己干嘛要应声,像是衷心盼他再度大驾光临般。

 她抓着头,适才温驯的小猫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的低叫不休,她是怎么了、怎么了啊!

 ************

 几天后。

 “手伸出来。”眼前高大俊帅的男子,语气温顺的说着。

 与他面对面的女子似乎是习惯了这相同模式,直接把手伸过去,任他握在掌心细心的拆纱布换葯。

 “伤口好了很多。”都已经快结痂了。

 “嗯。”黎心珞斜眼偷看了他一下,没吭声。

 这些日子他天天到公司来为自己换葯,她无力的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抗拒他的出现,甚至心底还会燃起一股等待的感觉。

 像中了制约行为,每天一到固定时间,她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的加快,情绪跟着浮动,浑身不自然,时时刻刻盯着桌上电话,数着一秒两秒…,期待它脑旗快响起,告诉她他来访的消息。

 “那代表你快要痊愈不必再上葯了。”段淳兆微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告诉她这个她会开心的好消息。

 不必再上葯?等于不会再看见他,是吗?

 莫名的失落感充满心中,她怔怔地看着他,眼神有说不出的怅然。

 “呃,谢谢你最近的热心帮忙。”她话说得吐,丧失了平的火爆。

 一瞬间,她被低的情绪给扰得不知如何是好,垂眼看着再度被包扎好的伤口,只能干笑以对。

 “你很失望?”他小心翼翼的试探。

 一双眼紧盯着她脸上每个细部表情,慢慢推敲她现在的感觉。

 她抬眼与他对望,心底涌起一阵无力感。失望,是这样的吗?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呢!”硬是把自己的手给回,她讨厌被段淳兆误解。

 不,她一点也不失望,心里也不会感到酸楚,一定是错觉啊!那股泛酸的难过感,一定是她吃多了同事给的酸梅所引起的。

 见她的举动有几分盖弥彰,他不由得心里感到一阵轻快,人也更近她身旁,双眼霎时变得魅惑人心,瞬也不瞬的静看着她。

 “哦,那很好,我很担心你会爱上我。”段淳兆角一勾,人万千笑容,掩不住心中的得意。

 他发现,小野猫很不爱说实话啊!

 她脸色倏地飞红,微启小口,一时只能以错愕表情面对他。

 “胡胡胡…胡说八道什么。”黎心珞结结巴巴的说,双眼更是不敢直视眼前的坏心笑容。

 他是故意的,偏偏她却使不上力跟他抗衡,气势矮了一截。

 “哦,那就好,我先走了。”擒故纵也是手段之一,他站起身,拎着公事包准备离去。

 “再见。”她挥了手后,马上低头不再看他。

 段淳兆弯下身,再度近距离瞧她。

 明知他看不透自己的想法,但不知怎地,她心跳好快,他越靠越近的身体,明明还没碰触到,却足已让她全身发烫。

 “我们会再见面的,别太期待啊!”恶魔式的宣告,他与她之间仍会再见面,这份牵连暂时还不会断。

 黎心珞闻言抬起头,只见他修长身子缓缓步出门外,会客室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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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角处拐出一个男人,他沉着脸看着段淳兆远去的身影,边若有似无的隐隐浮出森笑意。

 那就是段氏集团总裁?

 好一招把妹的技术,现下全公司都知道他天天到公司来替黎心珞换葯,人人都说他英俊拔,像白马王子一样温柔多金。

 长眼再一眯,不过黎心珞是他的,别人休想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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