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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惊心动魄的一夜。

 他什么也没对她做,仅仅只是吻了她,却吻了足足有十分钟那么久,惊心动魄的十分钟,她的心好几次提到口,以为他会动手光她的衣服,他却只是隔着睡衣轻轻‮摩抚‬着她,彻头彻尾专注的吻着她…

 吻得她全身虚软无力,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臂膀…

 吻得她脚趾头全蜷曲在一块,连息的空间都没有…

 吻得她脑袋一片空白,全身感得连轻微的碰触都会让她轻颤不休…

 不能再想下去了!

 昨夜的那个吻对未经人事的她而言,根本就是种折磨,让她体内的火无处可,反而郁积成伤,全身疼痛…一想到他就痛。

 一大早,司机就来接聂宣离开,他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到现在十一点整都还没见到他进办公室。

 身旁的字纸篓已经堆满了她随手写的废纸,而且还不断增加中,今天的她根本无心工作,就算努力试着将注意力放在手边的杂事上,却依然效率不彰,干脆先搁下。

 她得跟他谈谈…

 席若菲将额头抵在办公桌的边缘轻轻地敲着。

 她不能不明不白的让他吻了两次还装做没事…她还没那么前卫,对于当秘书就理所当然要被老板吃豆腐而感到无所谓,她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也不能让他误会这一点。

 必于昨天的会议,理所当然的以会收场,消息在台面下传遍了商界,所以她一大早赶来上班,一脚踩进大楼时,所有她认识或不认识的“同事们”全都对她行最高注目礼,不但围着她窃窃私语,甚至可能以为她耳背,还当着她的面大声咬起耳朵,说她每天花枝招展只为勾引上司,说她是害群之马,毁了一场重要会议不说,还让总裁一世英名扫地。

 英名?聂宣这个传言中的氓大哥有“英名”可言吗?

 她花枝招展?除了刚开始上班那阵子穿过裙子外,之后的每一天她可都是穿着保守的装,为的就是展现自己专业、不女人的一面。

 总之,她不认为自己有向任何人解释辩解的必要,但她绝对有必要和聂宣说清楚讲明白。

 必于他莫名其妙的吻…

 必于他对她过分关心的举动…

 “席秘书。”有人在唤她。

 席若菲的心一震,忙不迭抬起头来,好巧不巧的就对上聂宣那双冷冽微眯的深潭…

 “总裁,早。”她有些失措的站起来。

 聂宣西装笔,依然英人,完全没有因为照顾她一夜就显现出疲惫模样,她的心不由得轻轻一颤,再次想起了凌晨那个惊心动魄的吻,白皙的脸因此染上一抹淡淡的瑰丽。

 聂宣将她脸上的那抹羞红绋摄入眼底,喉头轻滚着从下腹部急速窜升而上的渴望。

 “你还不舒服吗?”嗓音低哑,眼眸深邃,他仔细且迅速的将她全身上下审视了一遍。

 “没有。”她头低了下去,被他放肆的目光瞧得全身不自在。

 聂宣的轻抿成一直线。“是吗?那你得好好解释一下,你不工作却趴在桌上睡觉的原因了。”

 “我…”

 “跟我进来。”他冷冷地下令。

 席若菲咬着跟他进了办公室,才关上门,她的身子便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按在门板上,聂宣毫无预警的俯身,掠夺那两片娇柔粉的红

 “唔!”她的惊诧来不及出口便被封缄,抗议槌打他的双手被他用单手钳制在头顶上。

 就像只无助被缚的小兔,只能任猎食者肆意品尝噬,她轻着,想叫却叫不出声,扭动的身子不住与他壮的身躯摩擦着,让她感的前粉立绽放,情不自的从边逸出阵阵低

 聂宣一边吻她,一边用手解开她前的衣扣,直到他的大掌足以探入领口亲触粉的雪白酥连再三的捧在掌心中把玩,感受那股滑的丰盈,她再也克制不住的低泣声传入他耳中…

 他停止了吻,烈焰般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瞅着眼前酡红美又情上染的娇颜,她那无助又难受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疼呵,看得他忍不住包加怜惜起她来了…

 如果不是一个小时之后约了政府高官谈机要大事,三个小时之后又要上医院和金焕谈易。

 他会在这里就要了她。

 毫无疑问地。

 “到底是为什么?”泪光盈然,虽然此刻自己脆弱得几乎站不住,她还是坚持要问清楚。

 “什么为什么?”抬手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聂宣低哑笑问。

 “为什么吻我?”

 “想吻就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

 就这样?

 席若菲愕然的瞪着他,好半晌才想到要挣扎,要抗议,要拒绝,使力扭动依然被他钳制住的双手,想将他推开。

 她不是女!包不是他的玩物!

 想吻就吻了?去他的!

 她羞愤难当地奋力挣扎,他却轻易的锁住她的双手,再一次吻住她的

 她咬他,他痛得皱眉,却没退开,伸出腿抵在她的两腿之间,让两个人的身体更密合。

 吻,更加的蛮横且热切…

 她紧闭着嘴,他霸气的挑开,她紧咬着牙,他坚持的用舌尖抵开她的贝齿,一个松懈便让他长驱直入…

 女人的力气对他这样练过武的男人来说就像只蚂蚁差不多,虽然他很同情她使尽全力表达她的抗议,但这却不表示他喜欢女人跟他作对。

 他一向喜欢柔顺的女人,席若菲显然不是,不过,他越来越发现在她高傲好强又冷冰冰的外表下,其实拥有比女人更女人的娇柔风情,尤其当他吻她、抱她的时候,她就会像滩水般融进他怀里,与他的身体再契合不过。

 她哭了。

 咸的泪水顺着她的角落进他嘴里。

 不能心软,他告诉自己,却在她再也撑不住地软倒在他怀中时,终是罢了手。

 “我恨你…”她被泪水沾的长发依稀落在他颈间,枕在他宽阔的怀中,她低泣着。

 张臂环住她纤细颤抖的身体,聂宣不发一语。

 这样情不自的她,令人疼惜。

 她的心情他懂,她爱上他了,恨他让她无法自拔,恨他用这样直接原始的方式勾引她纯洁无瑕的灵魂。

 可是他就爱这样,也只会这样,想抱一个人最真的方式就是用行动表示,其他的都是狗

 “我恨你…”她再次泣诉,却没有推开他的手。

 他真的真的很坏…

 壤到骨子里去了的坏…

 他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爱上他?让她痛恨极了自己的没有原则,没有定力,无法抵抗这泛滥却致命人的情

 她根本无法抵抗他…

 只要他还想抱她、吻她的一天,她就无法遁逃…

 好恨他,也好恨这样没尊严的自己!懊死的她爱极了他的吻,深深的沉,却又不能祈求他爱她…她是疯了才会臣服!她不该臣服的!但她怀疑自己真的拒绝得了他的惑?

 “等善远来台湾之后你就离职。”他突然开口。

 “什么?”她愣住,仰起泪眼莫名的瞅着他。他怎么能前一秒钟还肆无忌惮的深吻着她,后一秒钟却冷静的开口赶她走?

 “既然要当我的女人,你就不能是我的秘书,这是我的原则,不能更改。”他淡漠道。“早上我已经打电话叫善远暂时回台接替你的职务,直到他为我找到新的秘书为止。”

 不管此刻的她是怎么想的,他已经决定这么做。

 席若菲错愕的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自作主张替她决定未来?

 他不爱她,却要她当他的女人,意思就是当他的‮妇情‬喽?

 她不要!

 她不要为了一个随时会离开的男人而丢掉工作,当个无所事事的女人,每天伸长脖子等男人回家。

 “我…没说过要当你的女人。”如果真的只能选一个,她当然要选堡作。

 闻言,聂宣诧异的挑了挑眉。“我没听错吧?席若菲小姐?”

 “是。”

 “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会拒绝他,更不敢相信她在工作和他之间会选择前者,他聂宣何时变得这般廉价了?

 她咬咬牙,点头“对。”

 “当我的女人一样有薪水,而且多更多,不愁吃穿,分手之后还有一大笔分手费,你确定你想清楚了?”

 “是。”

 他伸手挑起她下巴,眸子出一抹不解。“原因?”

 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不讨厌他,而且深深沉醉在他的吻与拥抱中情难自已,她的眼睛、她的神情、她的反应都不断透出这样的讯息给他,他相信自己不会判断错误。

 她被迫盯着他瞧,很想说她讨厌他之类的话,却无法违背良心。

 “说话!”他的口气略显焦躁,神情因为她的拒绝而覆盖了一层霜雪。

 “你爱我吗?”鼓起勇气,她认真的问着他。

 如果他爱她,那么,就算他的爱只有一点点,只能持续一天一夜,她也会爱得义无反顾呵。

 因为,她已经爱上他了。

 他是爱她的吧!不然,他不会为她丢下那么重要的会议,不然,他不会留下来照顾她一夜,不然,他不会想要她当他的女人。

 是吧?他是爱她的,不只是因为她长得秀可餐,不只是因为她很适合替他暖…她必须确定这一点。

 是了,就是这个。聂宣的眼神因她的话而黯淡。

 “不要跟我索爱,女人,这是很不智的做法。”承诺代表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罢了。

 他叱咤风云的黑道老爹聂元珍,谈哪一场恋爱、抱哪一个女人不是真心真意的?结果还不是三四妾带进门,承诺不过是说来哄那些笨女人的玩意儿!他聂宣不时兴那一套,想抱谁就抱谁,直到他厌倦了为止,不会有孩子,不会有婚姻,这是他的原则。

 因此,席若菲也不会是例外。

 “你爱我吗?”就算被当成笨蛋,她还是想问清楚。“你可以吻金智爱、抱金智爱,回过头又肆无忌惮的吻我,究竟是为什么?如果不是因为爱,那是为什么?”

 “我抱她,是因为她想让我抱,而我也可以得到某方面的愉悦。我吻你,是因为我想吻你,事实就是这么简单。”两者却是不同的。不过,他并不想解释什么,这样的逻辑对一个女人说根本就行不通。

 “是不是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就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呢?”

 聂宣冷冷地睨着她。

 他就知道,爱情这玩意儿根本不适合他!他怎么会以为让她当他的女人会是好主意呢?这丫头根本不明白,他聂宣从来不需要也不想在身边绑一个‮妇情‬或情人,她是第一个让他有这种念头的人,不过他后悔了。

 她要的那种爱情,他给不起。

 从一而终?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的爱情是狗

 是,他承认这个女人对他有某方面的影响力,以致让他常常行为失控,不过,这并不表示他自此而后就会定心,永永远远只爱她一个。

 要她当他的女人,也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这阵子莫名其妙妄动的心得以平息,没想过其他。

 他不该开这个口的。

 包不该碰这样的女人。

 “准备离职吧,席秘书。”撒手放开,聂宣面无表情的转身背对她。“把该交接的东西准备好,出去吧!”

 席若菲愕然的望着他,不明所以。

 他又改口唤她席秘书了,还叫她准备离职,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能就这样把我辞了。”他是这个意思吗?她拒绝当他的女人,他就马上翻脸不认人,把她一脚踢出门?

 “出去!”

 “你…”“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快去收拾,善远的飞机明天下午就会到。”说完,聂宣也不等她出去,反倒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率先离开办公室。

 *********

 就这样结束了。

 她选择不当他的女人,所以连工作也一并丢了。

 简直就莫名其妙!这男人铁定没被女人拒绝过,才会这样小鼻子小眼睛!没听过买卖不成仁义在吗?见鬼的!他竟然还是赶她走了,可见在他心里她根本什么都不是,不然哪可以丢得这么爽快?

 女人如衣服,对聂宣而言,她的确就像是一件随时可以替换的衣服!

 席若菲看着桌上一堆整理好的交接资料,一箱自己的私人物品,越想越觉得委屈。

 下班时间到,她难得准时下班,抱着小箱子上公车又下公车,心不在焉的走着走着,看到眼前堵着一个男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麻烦在等着她,不过,这个麻烦应该可以解决了,她被解雇了不是吗?

 “孔先生,您又来啦?”这回,她可是一脸冷笑的上去,不如以往那几次的避之唯恐不及。

 孔祥麟看着她脸上的笑,又看到她手上抱着一个纸箱,不由得挑挑眉。“那是什么?”

 “私人物品,我被解雇了。”

 一抹戾气闪过孔祥麟的眼。“被解雇?是你自动辞职的吧!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造成多大的后果?你这个白痴!”

 席若菲因他的咒骂而皱眉。“孔先生,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随便对人无礼,我没有理由接受你这样无礼的咆哮与对待,你最好搞清楚,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你任何事,而且我被解雇也不是我自愿的,我比你更生气自己搞丢了饭碗好吗?”

 “没道理会这样,他昨晚在你家过夜不是吗?”他昨天可是亲眼看见聂宣送她回家,然后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出来。

 席若菲错愕地瞪着他。“你监视我?”

 “我是监视聂宣。”

 不管是什么,都太可怕了…

 “够了!从今而后他的事不归我管!你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騒扰我的话,我就报警…啊!”孔祥麟突然间迅速欺近,大掌一出,勒住她纤细的颈项…

 席若菲下意识地要拉开颈间的大手,手中抱着的箱子瞬间掉落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了满地…

 “你忘了我就是警察?”他在她的脖子上使力。“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不配合调查还反而搞上聂宣那家伙,你知道你坏了我多大的事?唾手可得的千万财富都因为你而告吹!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孔祥鳞失控的死命掐住席若菲的颈子,想到这个女人把他的千秋大业给搞砸了,就不由得一肚子火!

 晚问六、七点的小巷子里少有人迹,不过总还有人吧?席若菲虽发不出声音,但两只脚始终拚命踹、拚命踹…

 脖子好痛好痛…

 她快无法呼吸了…

 天啊,谁来救救她?

 就在快要绝望窒息的一刻,颈间的力道忽地一松,她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亲眼看见孔祥麟的身子被一只大脚给踢飞,然后两个大男人就在小巷里扭打成一团,你一拳我一脚地,接着竟听到一声巨大的响…

 “砰”一声!

 那个救她的男人倒在地上,鲜血不断地从他身上冒出…

 “啊!”席若菲害怕得捣住耳朵尖叫出声。

 孔祥麟整个人呆住了,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转身就跑。

 “咳…咳…”席若菲一直咳着,泪水汹涌,颈间的疼痛让她一时之间开不了口,好半天才叫出声。“来人啊!快救人啊!”她边哭边爬到那个男人身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一一○报警。

 响过后五分钟,巷子里终于有人出现了,毕竟住家附近传出声可不是小事,每个人都会探出头来瞧瞧是什么情况,人越聚越多,有远远一旁观望的,也有胆子大些的走上前来…

 “发生什么事了,小姐?”

 席若菲只是用手抚着脖子,一直哭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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