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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不是一对情侣…不,应该说除了刘懿梅,每个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货真价实的情侣。

 就连老妈也亲热到直接叫唤他的名字了,而且总是赞不绝口,仿佛自己的女儿能认识刁秉威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教她是又好气又好笑。

 “懿梅,刁先生真有心,跑医院比你大哥还勤快;我的人生不能重来了,不然我也想找一个像刁先生这么好的对象。”整理行囊,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王念慈可以出院了,她摺叠着病上的被单,神情仍显憔悴。

 刘懿梅站在置物柜前,收拾日常用品的手顿了下。

 连大嫂都这么说,让她有种百口莫辩的错觉。

 她当然知道每个人说的都是事实,刁秉威这两天的表现实在无可挑剔,而且他们之间的确有些东西在发酵、改变,但并不是像所有人想像的那样…他一点表示都没有,口头上没有。

 她不明白这样就算交往了吗?他什么都不说,光用行动对她好就够了吗?或许是她太贪心,总觉得这种事还是说清楚讲明白的好,否则万一是误会一场,岂不贻笑大方?以后她在社区里怎么见人?

 虽然心里对这件事有所期待,但她觉得还是看他怎么表示再说吧…

 “嗨!准备好了吗?”说人人到,刁秉威敲了敲房门,一脸悠闲的出现在病房门口,手上抱着一大束鲜花。

 “习先生,我们正聊到你呢!”王念慈难得的扯开一抹笑。

 “聊我?我有什么好聊的?不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外加一张嘴,有什么不一样吗?”挑挑眉尾,他从不知道自己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

 “刁先生真爱说笑。”王念慈掩嘴轻笑,这笑容已在她脸上消失好久了。“我才在跟懿梅聊你对她很好,要她好好把握。”

 “大嫂~~”刘懿梅轻跺了下脚,一双眼不晓得该摆到哪儿才好。

 “喔?”好奇的晃到刘懿梅身后,他好奇的低声询问。“那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她什么都没说好吗?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她头也不抬的微咬下,他领悟了什么似的轻哼了声,突地转身对王念慈喊道:“大嫂,我先送你回去吧!”

 “要不要到家里吃饭?我煮饭很快的。”王念慈没有任何意见。

 “不用了,我想我跟小梅还有点事要谈一谈。”他单方面做了决定,完全没征询过刘懿梅的意见。

 她惊讶的微启小嘴,在见到他笃定的神情之后,默默的将声音回肚里。

 好啊,要谈就谈,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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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王念慈安全送到家,也不管刘家的气氛有点吊诡,无心手刘家家务事的刁秉威,礼貌的跟刘母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忙忙的拉了刘懿梅走人。

 由于事务所离刘家只隔了两条巷子,加上车子已在停车格里停妥,刁秉威干脆就将车丢在停车格里没再移动,牵着刘懿梅便往自家的方向走。

 瞪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十指紧扣,温热的体温藉由他的掌心直接传递给她,令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却无法忽略窜过口的窃喜。

 好吧好吧,她承认自己对他的喜欢,已然超过“喜欢”这两个字面上单纯的意义,比喜欢多出很多很多,所以当所有人都认为他是自己的男朋友时,她完全没办法提出反驳…事实上她已经默认,只等他表明心态。

 虽然说现代女男平等,但感情这种事还是由男方开口较为适当。

 若要说她思想迂腐也无妨,她实在无法想像自己开口向他告白,那会让她感到莫名的别扭。

 一进门,她还来不及看清这睽违三的事务所,刁秉威便砰的将大门甩上,猛地将她顶靠在大门门板上,热呼呼的就这么不由分说的了下来…

 惊讶的张开小嘴,却正好让他乘虚而入,火热的舌像条滑溜的小蛇般溜进她芳香的檀口,恣意品尝她间的香甜。

 他像个贪婪的孩子般着她,让她所有的思绪神经全都当机,被动承受他的侵略,全身像着火般发烫。

 她的滋味就像他想像的那般美妙,若不是担心她缺氧晕了过去,刁秉威真想就这么地久天长的吻下去;即使万般不舍,但他仍怜惜的稍离她的,让她获得息的空间。

 “你觉得怎么样?”抵着她的额,他的身体跟她贴得好近,近到两人和门板之间贴合的距离,就像粘贴在门板上的两块胶纸。

 “啊?什么怎么样?”她很,酡红的双颊分不出是缺氧还是害羞,一双长长的眼睫像扇子般急速扬动。

 “当我的女人。”凝着她娇美的妩媚,他的眼变得更为深沉,一股来得迅速且毫无预警的冲动自下腹窜起,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懊死!他一直知道她拥有影响他的能力,却没想到仅只是一个吻,竟就能挑起他潜藏的念。

 他一向不是主义者,这两年下来虽曾特意去处理或注意自己的生理需求,但庞大的工作却经常让他忘了有这种需要的存在,现在竟如此轻易就让她挑起,教他感到诧异且心难耐。

 “当你的女人?”她怔愣,这和她想像的有所差距,很大的差距。“你是说,当你有需要时,为你暖的女人?”明眸快迅堆积愤意,满腔情意被他的请求浇熄。

 她料想不到他竟是这样一个混球!她感到很失望,甚至有种看错人的难堪。

 “呃,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霍然发现自己失言,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虽然称不上靓女杀手,可好歹对女人他自诩还算有点办法,总能逗得她们开开心心,孰料一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口拙得紧…他不由得感到挫败及懊恼,并忙着补救自己的口误。

 “那你是什么意思?”恼火的推开他,她懊恼的以手背拭去留在间的男气息,眼眶不争气的泛红。“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吗?那很抱歉,麻烦你另寻对象…”

 “跟我交往!”由身后一把搂住她的,让她整个背紧紧贴靠在自己口。“我是个人,不会讲好听话,也从不认为你是个随便的女人;要是你不嫌弃,愿意跟我这样的人交往吗?”

 咬咬下,不需要华丽的词藻,光他这么说,就让她鼻酸得快掉泪。“…你才不是人!”虽然他不是一般的白领上班族,但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这样评断他是人!至少她绝不这么认为。

 推着她转了半圈,让她面对自己,就算她执意低垂小脸,他也固执的低下头,硬是要瞧清她的眼。“小梅,你愿意吗?”

 抬头凝着他,脸上稍嫌紧绷的神情不由得放软几许。

 这个男人呵~~她一直以为他凡事淡然闲适看待,但此刻她竟在他脸上看到明显的紧张…不安的眼既紧张又期待,干燥的不觉以舌滑过,以滋润那股焦躁,她不泛起浅笑。

 她能感受他的在乎,因为在乎所以紧张,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真好笑,明明两人距离这么近,却非得到这地步才看得到对方的感情,他们两个到底谁比较迟钝?

 “你亲都亲了,现在才问这个不觉得太迟了吗?”轻笑出声,她不吝啬的显自己的好心情。

 听出她的调侃,他的颧骨不由得泛起粉。“我是行动派行吗?”

 “嗯。”她轻应了声。

 “嗯?”这是什么意思?回答的是哪个问题?他都糊涂了“你的意思是…”

 原来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会变成笨蛋,即使万能如他,亦逃不过爱情的魔咒。

 她好笑的觑他一眼,那记风情万种且意有所指的眸光令他怔愣了下。

 “你答应了?”是吗?不然怎会用那种挑逗的眼神瞧他,瞧得他全身都要着火了?

 火难耐!

 “那是你说的。”她努努,气恼他的驽钝。

 “那是…答应了?”靠!她非得这样整他吗?天知道他呼吸不顺、心跳失常,全为了她下一刻是或否的答案。

 “那也是你说的。”存心要他紧张似的,她就是不肯正面回答他。

 “刘懿梅!”气再气,他真想将她抓起来赏她的几记铁沙掌!“你该死的一次说清楚行吗?”他霍地捧住她的脸,不准她逃避。

 她浅叹一口。“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么笨!”

 还来不及弄懂她的语意,一方软热的贴上他的,他痴傻的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她抗议的轻咬他的

 “你,偷吻我!”他眯起眼,再难控制的情直冲下腹,双眼迸出火光。

 “现学现卖喽!”况且他还不领情呢,一点反应都没有,令她有丝沮丧。

 “好一个现学现卖。”他喜欢!

 突地弯身将她腾空抱起,引来她一声尖叫。

 吓死人了!他想证明他臂力惊人也不用这种方式吧?

 突然间,一股微妙的感滑过脑袋,她霍地明白他的企图。“你、你想干么?”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平稳,可惜不怎么成功,微颤的嗓音仍漏她力持镇定的情绪。

 “你怕了?”他的膛起伏震动,抱着她大步往房里走。

 他记得她不曾“参观”过自己的“香闺”即便她在这里工作得够久,他又经常不在家,大有让她“偷窥”的时间跟空间,她仍不曾僭越雷池半步,真是个谨守礼数的小东西!

 “我、我像这么胆小的人吗?”逞强的忽略自己的紧张,她硬是挤出慷慨就义般的洒。“上回笑我胆小的家伙,坟上的草都长得比我高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亲密的行为自然是避免不了,早晚得面临那一关。

 他们双方皆已看清彼此间不容忽略的强烈吸引力,早一天跟晚一天有什么差别呢?她既没有‮女处‬情结,想法也没那么肤浅,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他显然被她取悦了,愉悦的放声大笑,进房后用脚踢上房门,发出震天价响。

 略嫌鲁的将她丢上,当她狼狈的由软上爬起,却发现他迅速褪去身上的贴身T恤,出结实健美的肌线条…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小脸瞬间爆红。

 “啧!你不是很勇敢吗?这样就脸红了?”包括他最爱的那对耳朵,可爱得令他浑身爬满兴奋的疙瘩。“我…我脸皮薄不行吗?”愠恼的爬坐到边,视线无巧不巧的直视他间的皮带;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软小手爬上他的皮带。“你不介意接下来由我接手吧?”

 她的提议不啻是个甜蜜的惑,深邃的眼凝着她微颤的小手,和逞强扬高直视自己的眼,他不由自主的深口气。

 懊死的!他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就兴奋得发抖…这女人真有拨他的本事!

 “我很乐意提供让你表现的机会。”他沙哑的允诺。

 一阵酥麻由背后窜起,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拉开他的皮带,在解开他牛仔头时难以避免的触碰到他的腹,紧接而来的是“路面凹凸不平”的头拉链;这是一项艰巨的工作,不仅让她心儿怦怦跳,不断的咽口水,更引来他一串气…

 “我弄疼你了吗?”好像有一阵子没剪指甲了,该不会指甲过长戳到他了?

 “不,你只是折磨我而已。”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加速她褪去牛仔的动作,一待长离他的腿,他刻不容缓的将她推倒在

 察觉他难耐的悸动,她得意的升起一股身为女人的骄傲;他想要她的望是这般明显,她怎能不感到骄傲?

 “我为你服务耶,哪有折磨你?”她佯装不懂他的指控,一个翻身,滚离他所能触碰的距离。

 “还躲?!”懊恼的低吼了声,他像头野兽般跳上,精准的扑上她。

 “啊~~”她放声尖叫,夹杂着银铃般的娇笑。

 虽然是舒适的双人,可一张就这么点大,除非她刻意逃躲,被他逮到绝对是意料中事,加上她根本无心逃躲,只是做做样子逗弄他而已,因此没两下便被他在身下,动弹不得。

 “我严重怀疑你根本是故意的。”探舌勾刮她那对早教他心难耐的耳朵,不安分的手由她际的衣服下摆窜入。

 “唔…”她瑟缩了下,因他的攻击而浑身发软。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这么感,一阵酥麻由耳际蔓延全身罩。

 低沉的轻笑在她耳边漾开,他很满意自己对她造成的影响。

 她困窘的瞪他一眼。“笑什么?”

 “你真感。”

 再难忍受衣物阻隔在两人之间,他三两下火速褪去她的衣服,眸光更为深黯。

 “你都穿这么感的内衣?”他沙哑的声音更显感。“成套的吗?”

 “你何不自己看个清楚?”她几乎融化在他火热的眸光下,嘴上仍挑衅的对他下了又猛又呛的战帖。

 他朗声大笑,爱极了她这副又呛又辣却极为人的模样。

 他现在才知道她是颗小辣椒!嗜吃辣的人都知道,辣椒越小颗越辣,而她绝对是体积最小的那一枚,教人呛辣流泪却难以控制的上瘾。

 “那是一定要的,宝贝。”既然她主动邀请了,他断无不欣然接受的道理,大手老实不客气的掉她下半身的七分,感觉呼吸一窒…

 小丁!与罩同一花,却是人的细小剪裁,他感到鼻腔一热,赶忙了张卫生纸捂住鼻子。

 “刘小姐,我现在严重质疑你早有预谋!”这女人早想拐他上了吧?不然干么穿这么感的内在美?该死!害他差点鼻血!他用力捏着鼻端,不想在她面前出糗。

 她一脸无辜的逸出轻笑。“怎么可能?你忘了我才由医院回来?”

 惊愕的瞠大双眸,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快得像打战鼓似的。

 “你是说…你所有的内衣都长这个样子?!”

 老天爷会不会太厚爱他了点?光想到那些人的内衣…捂住鼻端的卫生纸逐渐染上红色…

 “噗~~”没想到自己小小的嗜好,竟会掀起这么惊悚的效果,她忍不住放声大笑。“不好看吗?”

 “该死的好看极了!”不好看他会“落红”吗?他已经很有定力了。

 “你根本是表里不一的坏女人!”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嘛!”这甚至能称之为恭维呢!刘懿梅不但一点都不生气,而且还心花朵朵开,笑得极为灿烂。

 “所以说男人不坏,女人也不爱喽?”他挑眉,明知故问。

 “理论上是这样。”因为大家都这么说啊,她唯有附和一途。

 “那你觉得我坏不坏?”他挑眉问。

 “呣…一点点喽!”大大的眼滴溜溜的转了转,好半晌才丢出这个别扭的回应。

 “有点坏又不会太坏?”他的眉心耸成一座山,似乎不怎么满意这个答案。

 “嗯哼,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她很高兴他自己提供解释,老实说,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坏”

 嘴巴了点,为人处事率了点,可看在有些人眼里那些就成了“坏”;她是不觉得啦,毕竟要做到人人满意太困难。

 这怎么行?就她字面上的意思,不就是男人越坏,女人越爱?她却说他有点坏又不会太坏,那不就表示她有点爱又不会很爱?!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怎能再这么温和善良下去?

 “看来我不坏一点是不行了。”这几个字是由他的齿出来的。

 要是不坏一点的话,万一出现一个比他更坏的男人,她不就移情别恋了?

 不!他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咦?”天真如她,哪知道他复杂的心思?她呆愣的发出问号,却再也没有发问的机会,因为那懊恼的男人早已恶虎扑羊的了上来,她的脑袋立即变成浆糊一团,全然丧失思考能力。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坏到底、无可救葯的“坏痞”刁秉威使出浑身解数,包括各种教人难以置信的姿态、体位冲锋陷阵,逗引得她“唉叫”连连。

 窗外阳光炽热依然,屋里的情与它互呛似的散发强烈的光与热,两情缱绻时,管它白天或黑夜,只管纵情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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