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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扁似箭,当张银胜和游咏慈两人终于有空坐下来吃东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以后的事了。

 “为什么你吃披萨只点章鱼照烧口味的?”满手黏腻的游咏慈被又长又热的起司绕。

 “因为我没有养过章鱼,所以我把牠吃下肚的时候比较不会有罪恶感。”张银胜的手也被烫红,说得振振有辞。

 “喔!”得到答案的她足的笑开。

 他默默的笑看这个小女人像卡通一般生动的表情,什么时候他居然觉得这样的居家生活和无聊的话题,都会让他有一种归属的感觉?

 “你知道大家拿我们的事在打赌吗?”张银胜终于切入今的正题。

 游咏慈点点头“始作俑者还是你唯一的盟友不是吗?”

 “那怎么办?要承认吗?”

 “承认?”游咏慈弹跳而起“你又不是不知道办公室恋情被诅咒得有多严重!我才不干!”

 “跟我在一起有这么委屈吗?”男人的自尊心明显受到强烈的打击。

 “那一票娘子军遇到八卦就抓狂的死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你是想要享受跳入火坑的快吗?”

 那种被无聊人士拿着放大镜检视的生活,游咏慈光是用想的就头皮发麻、四肢无力,更不要说有一天还要设身处地了咧!

 “那么,我们就要搞一辈子的地下情啰?”他沉重不堪的询问。

 “拜托你不要用『搞』这个字,很低俗!”小女人嫌弃的皱眉。

 “给我一个承诺,告诉我你现在不愿意承认的原因真的是因为环境的关系,不是因为你不相信爱情。”男人无奈的口气里有着哀求。

 “为什么?”小女人不解这句话背后真实的意义。

 “如果你还相信爱情,那么至少我还有奋斗的目标。你就给我一个时间表,让我按部就班的走。但如果你就觉得爱情是个…”他疲累的着鼻梁。“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银胜的无助看在她的眼里,有着比男女之情更多的包容,游咏慈很清楚,这样的底线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让步了。

 “时间表?爱情怎么会有时间表?又不是国小学生照课表上课…”

 “连这个你都有意见!”张银胜犹豫的顿了顿“你真的是因为喜欢我才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他忧郁得委靡不振。

 游咏慈缓缓的抓起他的手臂,靠在他结实的二头肌上。“不要这么在意外面的人,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吗?”她和缓的声音如水“我是真的喜欢你,等等我,能吗?”

 “不要让我等太久。”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我懂。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她轻触着他的手背。“你知道的,女孩子对这些有的没的总是特别迷信。嗯?”

 张银胜默默点头,算是答应这个和谈的条件。他自己保持平静的情绪,去接受爱情里许多的不平等。

 一提到这么严肃的问题,游咏慈的胃隐隐作痛。她发青的脸色让他微微自责,但是门外断断续续传来的叫门声,注定了让游咏慈迈向面色铁青的命运。

 “银胜哥,开门,我是小宁啊!”熟悉的欠扁女声让游咏慈的胃部自行泛出酸

 他对她投出了一个“很抱歉”的眼神,便去开门。

 “银胜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我叫得口好渴喔!”女孩挂在张银胜的手肘上,像一只杂技团里的红猩猩般被牵进场来。“啊,阿姨,你也在这里啊?披萨一点都不营养。他工作这么忙还要照顾这一屋子的宠物,好辛苦的!只吃披萨怎么够呢?”

 这份强烈的不满质疑起了游咏慈女金刚战士般的斗志,她奋力的豁然站起。

 “如果你希望我有空煮饭、他有空吃饭,请你通知你亲爱的兽医爷爷负起责任来,让他把这满坑满谷只会拉屎拉的怪兽们移开,不要再利用我的男人旺盛的同情心,也不要再派一个不懂人情事故的小表来破坏他所剩不多的约会时光,听、懂、了、吗?”

 “我我…”小宁的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蓄满泪水“哇”的一声发而出。“银胜哥,你看,她好凶!她一点都不喜欢小动物嘛!”

 聪明的女孩不浪费任何一个能巴住张银胜的理由,畅快的窝在他的膛上痛哭。

 游咏慈看不惯她恶心的矫柔造作,一个箭步冲上去,想要把她的头到狗笼里。还好张银胜及时推开小宁的头,让她免于这场灾难。

 “小宁,你找我有什么事?”张银胜迅速转移话题,用眼神哀求游咏慈,希望她大人有大量的放了无知的女孩一马。

 “呜…爷爷找你。他说他想帮乔登和她的宝宝做身体健康检查,叫我和你把牠们一起带回家。”

 “这样啊!”一向动物至上的他开始动摇,女友的通天怒气只让他考虑了一秒钟。“你等我一下,我去搬牠们。”

 游咏慈杏眼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是哪们子的鬼话!

 在她刚刚烈的抗争过后,这个耳朵里长虫的男人居然还决定要跟自己的死对头走?!

 士可杀,不可辱!名为游咏慈的火山即将发。

 “小慈,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不知道该说这个男人白目还是智慧过人?他在火山爆发前的最后一秒,从容的在小宁得意的嘴脸前亲密的啄吻着游咏慈,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心里的选择。

 小宁气,想要挖出自己的两颗眼珠以抹灭记忆。

 小慈粲笑,以更热烈的亲吻报答亲亲男友的用心良苦。

 一个转身,张银胜俐落的结束了两个女人的战争,还给自己清静的空间。

 “小宁走吧!我要快去快回。”

 战败的小女孩无言的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关上铁门前,还不忘过来充满怨毒的眼光。

 “好,我会等你。”游咏慈暗无比,用了自认为最温柔的声音说。

 但是就在她快要把沙发躺烂、电视遥控器转坏、手机捏爆之前,终于听到了钥匙转动门把的声音。

 “小慈,对不起!你等很久了吧!”神色慌张的男人用眼角余光发现女友的脸臭到发酸,他开始有一种世界末日降临的觉悟。

 “还好。”游咏慈抬起手腕上的表斜眼一瞄“两个小时十九分钟又四十六秒。”

 唔!这样的时间长度刚好足够开车进去宾馆办完事、洗好澡,装作没事发生之后再回家。

 “李爷爷检查得很仔细,所以耽搁了。好重啊!都吃得胖嘟嘟的。”

 “李爷爷?你什么时候跟着小宁一起叫他爷爷了啊?”他的快乐却反衬了小女人的酸气十足。

 “我们相处的时间已经很少了,”女朋友的冷箭放得犀利。“现在还要加进去这些第三者、第四者吗?”

 她轻瞄了他的困窘一眼。“现在挂在你手腕上那一条号称是幸运带的东西,是你从哪里弄来的?”恋爱中的女人不只心情脆弱感,还长了第三只眼睛。

 “呃…我…那个是…”张银胜冒出一头冷汗,懊悔自己在急着开车回来的同时,居然忘记拆下小宁送给他和牠们的礼物。

 “要说就说实话,谎言如果被拆穿是很可笑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宠物男人就算要扯谎也会别脚到让人发噱。

 一室的静默中,游咏慈低头审视这一箱堪称第五者、第六者、第七者…的宠物军团。但是圈在牠们脖子上的异物,却让小女人一派冷然的脸恍然大悟。

 游咏慈瞪视男人的黑眼珠开始冒出媲美地狱之火的熊熊烈焰。“出自同门、同派、同系的手环,是吗?”

 敌人的挑衅动作如此明显,简直是她非当场翻脸不可。

 女人脑袋的构造究竟有多复杂,张银胜终于在今晚彻底见识到了。

 他紧张万分的抓着她在半空中因为气愤而不停挥舞的小手。“小慈,你不要想太多了。”

 “不要想太多?放!人家都拉屎拉到我头上来了,除非我只剩脑壳没脑浆,要不然你教我怎么不想?”她的愤怒其来有自。“你不是说过她还小不懂事?哼哼!我看她懂得的把戏比我还多。”

 抢男人、画地盘的手段无一不高招,如果张银胜敢说小宁没有名师指导,她游咏慈的头就剁给乔登当球踢。

 “小慈,听我说,事情真的没有你讲得这么复杂。”男人焦急得快要切腹自杀。

 “为什么乔登和牠的小孩也有幸运手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居然在你们的身上都贴上她的专属标签了。而你这个愿意放下身段陪她玩家家酒的蠢男人,就继续帮她包布吧!这种抢男人的烂游戏,原谅本姑娘不奉陪!”

 伸张完身为二十一世纪正常女人都应该有的怒气,游咏慈看都不看张银胜灰败的神色一眼,拿起沙发上的包包上潇洒的下台一鞠躬。

 “小慈,不要走。”张银胜挡在门口哀哀低鸣,就像好莱坞式的爱情电影…男主角通常在犯错之后,开始掏心掏肺请求原谅。

 “现在不走?难道等哪一天你和可爱的小宁公主一起手牵手,叫我用滚的吗?”游咏慈嗤鼻冷笑“让开!”

 他依然抓着她不放,执行着可笑的拉拉扯扯。“我不要,现在让开,我以后一定会后悔。”

 但是张银胜迟来的一往情深,并没有感动游咏慈坚硬如铁的心。“你早在决定抱着乔登走进李爷爷家之前,就应该后悔了!”

 “不要生气!”

 他的铁臂猛然攫住她,把她怒气冲天的娇颜深深埋在膛里。

 “她…那个小宁,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跟她去任何一个地方。她真的只是个不重要的路人甲,我们不要为了她吵架好不好?这些手环代表什么意义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它们惹你生气了,那我很抱歉。可是我相信这几条线并不构成男女朋友分手的原因吧!”

 他低沉而平稳的声音奇异的抚平了她的不安。

 “我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不知道接下来的感情路要怎么走才能顺畅…”他缓缓抬起小女人终归平静的脸庞。“你愿意陪着我一路跌跌撞撞吗?”

 这一幕真情告白的戏平稳中不失诚恳,超级赚人热泪。当然,也感动了原本希望自己能铁石心肠,却全然缴械投降的女主角。

 谁说没有谈过恋爱就不懂得谈恋爱?在游咏慈的心里,他刚刚说的这些甜言语绝对比情场子还厉害。

 “愿意。”她的声音低低碎碎,充满被软化过的温柔。

 “答应我不走。”他瞇眼等待宣判的结果。

 “嗯,不走。”她像一滩刚被溶化的冰水,再也没有冷硬的坚持。

 张银胜缓缓笑开,低下头打算献上感谢的吻。

 “不要吻我。”应当沉醉在浪漫气氛中的女主角居然一把推开他。

 “为什么?”

 “因为…因为…”收起嚣张的暴龙姿态之后,小女人吐吐不敢开口。“我不要再昏倒了啊!”小女人拒绝亲吻的理由如此震撼,让张银胜低下的脖子也随着僵硬了起来。

 “每次跟你接吻不是缺氧就是昏倒,我我…真的觉得…”游咏慈在张银胜的怀中不安的扭动着,却不知道这充满暗示的举动有多销魂。

 “那我们今天不接吻。”男人很快的得到了主导权,他像血鬼一样,让饥渴的嘴攀上了游咏慈捆的颈项,感受着她疯狂跳动的大动脉就在他的舌头下颤抖。

 她想要的还有更多!

 他环着她的手找到了熟悉的背后凹槽细细‮弄抚‬,又麻又的感觉让她着急的索求更烈的探险过程。

 “小胜,我…”她求不满的低喃,让张银胜的理智也面临史上未有的极大考验。

 “可以吗?”他醇酒般的嗓音哄的询问着她的意愿,彷佛这一刻的决定就能为他定下生死。

 害怕女人不明白,他搂住她细间的压力加倍,让她感受到他现在无法控制的亢奋。

 女人动情的、了然的知道将发生什么之后,发出轻“你…啊…我…”

 充斥着情的氛围让游咏慈的手情不自的抚上了张银胜雄浑厚实的膛,当她轻柔的将触摸延伸到结实的腹部,倒一口气的男人确定了女人的答案是愿意。

 再也没有更多的喜悦能让他的口如此灼热,一鼓突然涌上的力道将游咏慈打横抱起。他知道,只有房间那一张弹簧能纡解现在这让人晕眩至极的热

 一把游咏慈放在她应该待着的地方,他贴着她的,颤抖的做最后的询问:“真的可以吗?”

 女人没有开口回答,娇羞的伸出舌头上男人因紧张而干涩的嘴

 动情的男得到门票后,义无反顾的充满侵略。他从来不知道衣服的速度可以在剎那间进行得如此神速!

 热烫的厚掌侵上女的柔软丰盈,他低头用舌头费心挑逗,积极的哄出女人跟他一样疯狂的反应。

 他的手蜿蜓而下,探寻着秘密花园里润的神奇,感叹造物主的智慧…这样柔软的小东西,居然能让男人置身天堂!

 “嗯,我…”小女人紧紧抓住眼前唯一的浮木,雪白的大腿不自觉地收紧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用力夹住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在这片情中迅速得到解放,那么昏倒的工作又是她会接手。

 “小慈,你这样夹着,我我…”男人简直兴旧到无法控制。

 “我我…”女人决定化悲愤为力量,用力咬住男人的肩膀。

 不需要更多的语言了,张银胜马上明白游咏慈的渴望。一个身,两个人同时在彼此热烫的体上得到答案。

 逐渐升高的节奏让两个人放肆的享受,快一波一波的漫天席卷而来,麻痹了他们所有的神经。他低吼,她轻,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上父织出最美妙的协奏曲。

 疯狂的融之后,是幸福而黏腻的沉默。

 “小慈,你爸妈住在哪里?我这个星期天要去提亲。”

 张银胜轻轻环住依然颤抖不休的小女人,丢下一颗连游咏慈都搞不清楚方向的雾弹。

 “对不起,你是说这个星期天?我们的行程会不会太赶了一点?”虽然她很喜欢他啦!也喜欢到以身相许的地步了。但是“结婚”?游咏慈全身发麻,太早了吧!

 “不行,我要对你负责。”男人义薄云天的口气把结婚这种麻烦事说得好像桃园三结义一样,烧个香拜拜就好,轻松简单!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请你不要拿出对待舒马克、伍兹、贝克汉牠们那一套来对我。世界上所有的生物不是碰到了你的手,你就必须对牠的食衣住行负上终生的责任。我是成人,能完全理解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两情相悦的事,你让我很开心,这样就够了。”

 小女人谨慎的表情说明了,以上这段肺腑之言不是虚晃一招而已,她真的不需要他给她一张硬壳的结婚证书来管束他的“下半身”喔!不!是“下半生”

 “你确定?可是我是你的第一次耶!你们女人对第一次不是都很在意吗?”

 “我是很在意啊!所以才会把它留给你。”她轻啄着距离她只有一公厘的男下巴。“我很高兴是你,真的。”

 她笑靥如花,释放了沉积在他内心深处的道德压力。

 “所以…”他又开始吐吐“我可以以结婚为前提跟你交往吗?”

 再认真不过的表情让游咏慈对于这个男人的信心乘上十倍。

 “当然。”这个呆头鹅总算说了句象样的人话,小女人笑得喜孜孜,彷佛明天就要出嫁。

 话题一转,比结婚更恐怖的关卡前来挑战。

 “那你呢?你也是第一次吗?”

 来了,来了!女人最在意的掀底牌、翻旧帐时机来到。

 “我…”这个疑问句包含了太多的变数,如果承认,那就等于承认自己的成长过程当中根本没有女人缘;如果否认,一定又会被追问他到底跟谁上过、牵过手…

 “我什么?你说啊!”游咏慈瞇眼示警,紧抓着他臂膀的小手正在微微颤抖。

 为了将来着想,他抛却了所有男的自尊和勇气,无言的点点头。

 “耶!好耶!”她笑得成就感非凡,抱着刚被自己成功终结的纯情小‮男处‬,滚向铺深处。

 今天晚上真是专属于张银胜的黄道吉、良辰吉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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