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了表示诚意赎罪,怡霏自动请命打扫厨房,并把二哥赶上车回家。怡霏长这么大,第一次清洗厨房,这么一大片且又油腻腻的,她看就傻了。
“今天星期六不开伙,你有的是时间表达你的诚意,使它焕然一新。”铁晨倚在门边,冷冷音调,毫无表情。
怡霏情绪复杂,唉!何时才能和她和乐融融的相处?
“你要出去?“怡霏注意到她身后拿着全罩式安全帽。
“星期六、
是自由活动,有家的人回家,要不就约会,没家的人只好出去晃
了,你只是弃权。”铁晨留下自嘲语气,转身走人。
怡霏吐吐舌头,透过玻璃,怡霏发觉戴着安全帽,身着黑色风衣的铁晨,动作帅气自然的跃上重型越野机车,在那一刹那,多像男孩子啊!怡霏只能赞叹。
接着嫦娥一袭绿纱套装,手持洋伞,春风满面的坐上屋外等候甚久的喜美雅哥,看那样子是去约会吧!嫦娥姐的追求者众多,不知道现在是哪一个?
然后耿清云一身黑衣黑
,头顶一本书,晃过客厅,走出院子,出了门口的那一瞬间,怡霏实在怀疑,她像是飘出去的,在太阳底下,怎么还是这么
森森?
这耿清云的脑袋实在与人不太一样,顶书的功夫这么好,下次要跟她讨教、讨教,拿书隔阳光,有一套。
等等…等一下。怎么一屋子的人全跑了?
除了刚刚返家的兰姨…哦!不!
这不就意味着,她必须和兰姨共度周末及星期曰?
不会吧?这不是自找无趣吗?
怡霏瘫在地上,仰天长叹。
第五百六十四、五百六十五、五百六十六…
唉!怡霏瞪着手上浮出一片泡沫的刷子,已刷了这么多油腻的磁砖,这十多坪空间扣掉冰箱及瓦斯桶和瓦斯炉,简直就像四面白色的监狱墙壁。
放着回家享受天伦乐的日子不过,干嘛在这试凄?怡霏看着刷得光亮的磁砖,哀怨的面容都可以倒映在上面,肚子饿的在奏
鸣曲,天啊!
猛然望向外面的天色,何时太阳已下山?时针都指向八点了!
她居然已卖力工作了六个钟头,却还没刷完?想到这,她像
气的汽球,只觉肚子好饿、好饿。
怎么兰姨不饿吗?没见她下楼哩!
一阵面食香味从空气漫散开来,令她精神大振,会是兰姨在吃面吗?怎没分她一份?
客厅的光线突然啪一声大亮,丢下刷子,她好奇地蹑手蹑脚走出厨房,倏地一声“喂”让她心一跳,猛回头就撞上一堵硕大
膛。
“哇!”她抚着额抬头起来一看。
那一双剔黑犀利的深邃眼眸像夜晚里准备猎物的豹眼。俊逸的鼻梁,一对浓而叛逆的上扬眉型,他的身材是健硕的,像体育健将的体魄,只是身上却散发着浓浓的颓废味,和他的五官搭配起来,多了一份狂狷的野气。
怡霏晶圆灵活的眼
向他充满野
的犀利眼眸。乖乖…
这家伙的样子似乎在哪曾见过?
他的犀利加了丝有趣的眼光,那颇性格的薄
正抿起一抹鬼魅的浅笑。
“你是我阿姨请没多久的女佣?”他的声音低沉且晦暗。
女佣?她意识起自己两手油腻,刺鼻的清洁剂笼罩一身,加上她还围了一条俗又有力的工作围裙。
“我不是女佣!我是这里的房客,只是我自愿刷洗厨房。”怡霏回瞪他,无礼的家伙。
“房客…真幸会,我太久没回来,不知家里多个人。”他的浅笑看起来傲慢极了,蓦然他将自己深邃而狂狷的五官贴近她面容几寸,坚
的鼻梁几乎碰到了她的鼻子,这样狎佞的举动,令怡霏脸红。
“喂!请自重!你是谁?”能神出鬼没的出现,外头四条狗也没吠,莫非他是嫦姐说的亲外甥?那个特权分子?
“白昂瑞。”他答得干净俐落,伸手一指客厅桌上一大包塑胶带,那四溢的面食香味,正一点一滴腐蚀怡霏仅剩的理智及克制力。
“那是一大包卤味和
羹面,算我恩赐于你,这么一大片厨房,我看你洗得
专业的,颇有厨娘的架式。”他淬然一记暧昧的笑容,见她因他轻浮举止而不知所措,红云浮上脸颊,羞涩而稚气,看起来可爱极了。
“谢了!我不饿!”她鼓起腮帮子,潜意识告诉她,绝不能受来路不明的家伙任何一滴好处…蓦然咕咕作响的肚子,马上让她的骨气一下子
了底,肚子就是这么不争气,让她脸红赤了耳。
因为他靠得近,她的一举一动当然分外清楚。
“别忍着饿肚子,血糖降低就会心慌慌,脑袋不清楚,接着就会迟钝、呆滞…”白昂瑞怎会忘记她呢?二个多月前的短兵相接,她那一副恰模样,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但现在细瞧之下,她的趾高气昂、娇蛮早就消失无踪,换上的是羞涩、清纯及稚气,这样有趣的对比,还
好玩的。
“你才呆滞!”忍住了一时之气,怡霏决定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虽然眼前这家伙身份未明,举止轻浮,笑容里还带着嗤笑的野气。但那桌子上的食物太
惑人了。怡霏决定暂时失忆他的无礼,干掉食物优先。
狼
虎咽不是她从小学到的礼节,但此刻的她吃起面来,真像从难民营跑出来的。
大概嚼的太大口了,怡霏的气差点
不过来。
他适时的递上一杯水,算他有心,但那可有可无的嗤笑,挂在他深邃的酒窝上,让怡霏突然发现他好看的要命;不觉有些腼腆起来,这样狼
虎咽的,若噎死了,当真被当笑话看了。
“谢谢。”接过了水,她给了他一个友善的笑。
“如果这包食物可以降伏一个泼辣的女人,我觉得很值得,疯丫头,你说是不是?”
才刚
了一口水,脑袋灵光一闪,水就呛上了鼻管。
她马上像水箭一样
了他一脸残渣。
这口水呛得她咳了半天,弄得她狼狈,他错愕。
但见三、四
面条挂在他的头发上,和着她姑娘少许的口水,虽不是什么复仇后的快
,但无法遏制的大笑就这样扬散开来。
怡霏是绝对想不到会在这样情况下,遇上二个多月前,她恨恨咬牙的大仇人,那时她发誓要报复,要给他好看的家伙,现在就在眼前。
只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这家伙居然这么巧的是兰姨的亲外甥。
“我一定会找你算帐的,洗我前次之羞辱,但打狗也要看主人,现在在这里,我就放你一马。”一阵大笑后,她面无表情的对上他的跟。
然后她换上了趾高气昂的神色,将眼前这包食物扎好,帅气的往垃圾桶一丢。站起身,扭过头,就打算走人。
“啪!啪!”白昂瑞蓦然鼓掌起来。
他这样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她不由得停下脚步。这家伙吃错葯了?
“一个月,我保证一个月。”
他扬起了一
手指头,是自负、是自信,又像发什么承诺,他盯着她,像两道魔法,让她动弹不得,而他犀利的眼眸越加凌厉狂狷起来。
有一秒钟,仿佛有一股冷风朝她
面拂来。
“我保证不仅泡上你,并且让你心甘情愿的上我
。”
他眯起了眼,口气就是狂妄。
“你,就是欠缺男人的调教。”
什么跟什么?什么鬼东西?她发狂的简直想用东西砸人。
那个男人疯了!要泡她?还想跟她上
?
王八蛋、无
、下三滥的家伙。
若让她家中七位哥哥知道,他不死无葬身之地才怪,居然说用一个月就行了,一个月就想泡上她?
就算他好看的像东洋帅哥柏原崇或木村拓哉…那又怎么样?帅又不能当饭吃。
这个男人不仅无
,也够狂妄了。居然还想要她心甘情愿的跟他上
?满脑猪八戒情
。
不想不火,一想都是火,这男人简直低级到极点!
踩着柚木实心地板,因气愤而加重力道,木板发出砰砰响声,显示她有多愤怒。
大概气了二、三个小时,眼尾的余光瞄见
头上的闹钟,居然已晃到夜午十二点了。
肚子在此时又饥肠辘辘的咕叫起来。
现在才想到没回家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后悔明显是来不及了,明天还有一天要熬,想到这,不
头皮发麻,那低级无
的家伙会不会明天也在啊?
反正梁子早就结大了,看到他,她也不想摆出什么好脸色,天天给他脸色看,就不相信他会死
烂打,还想泡她?说的简直比唱好听,做他的大头梦。
洗刷了厨房一个下午,气生完后,才知疲惫有多重,她决定淋浴完后,再去厨房找东西吃。
主意打定后,怡霏手脚快了起来,痛痛快快的洗了个头,淋完了身子,肚子却更饿了。
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梯,如果她记得没错,冰箱还有包没煮的面线,及三、四颗冰了好几天的蛋,只要能裹腹,她不介意简简单单的吃。
咦…楼下怎么会有声音?谁在看电视?是他吗?
怡霏犹豫着要不要往前再跨一步,毕竟那家伙实在不是普通的惹人厌。
电视荧幕正播放着时下流行歌曲的MTV,那修长结实的大腿因松垮的短
暴
在灯光下,那浓密的腿
因此而看得分外清楚。
真是黑、真是卷、真是翘呀!还真不是普通的恶心!
只要想到第一次见他时的痞子样就讨厌。
敝就怪她刚看到他第一眼就该认出来,而不是让他耍得团团转,新仇加上旧恨,总有一天要算清楚;轻快的乐曲在屋内漫扬着。
壁上的时钟正指着凌晨一点。
不知是不是太饿了,怡霏站立的腿双居然开始发起抖来,虽然不想和这不要脸的男人碰面,但屈于肚皮下的感觉,怡霏决定大方去厨房煮食。
经过沙发椅旁,怡霏发现那家伙居然睡着了。
怡霏已经很努力的不将眼神飘向他,但眼角的余光还是偷偷瞄了一眼,好奇嘛!
他的胡渣似乎已刮除干净了,合上眼
睡的面容竟安详的像个无
的孩子,那头蓬髻的头发因微
而平直。
他不是洗头没吹干头发,睡着了又没盖被子,这样不会着凉?她才不信呢!
等等…她犯不着关心他啊。他病死最好,世间才能少一个祸害。
她向他扮了个超级大鬼脸,还吐出舌头。
他倏然张开了眼睛,她吓了一大跳,炯黑晶亮的眼是夜里的星辰。
“你在做什么?扮小丑?”他蹙紧了浓眉磁
声音带着不解,这疯丫头做事是不是都不按牌理出牌?
她真是恨不得咬掉自己伸出的大舌头。
“睡不着?”白昂瑞实在不想笑话她,但就是忍不住想逗她:“这么快就想我了?正好我也寂寞难耐。”
迅速站起身,手脚利落的跨过沙发椅,他逐渐向她一步一步接近,怡霏发觉被他
到壁边角落里。
“你…别过来。”有一瞬间,她
了阵脚。或许因他突变不卷的雀型,或许因他沐浴后散发的男人味,或许因他跟里
的
门味道搭着霸气的笑意。
总之,当他将双
贴上她吃惊失措的红
上,绵绵密密,像骤然下降的大雨,一发不可收拾的猖狂。令怡霏不知不觉失了神,掉了魂。
老天!他做什么?他、他、他…竟如此胆大妄为地吻她?
羞愤立即覆上了心头,想都不想,她反
出手,举手就往他脑袋轰去,用足了吃
的力气。
这该死的女人真不解风情。他炯亮的眼神迅速剔黑了起来,冷的足以冻人三尺。
“你打我?”他的声音寒得可以结冰。
“废话…你…吃我豆腐…我为什么不可以…打你?”
虽然羞愤气恼
加,但空气间蓦然结冻的温度,她还是感受到了,忙逃离他的范围几尺。
太危险了!怡霏可不是傻瓜。现在情势显然对己不利,自家兄弟远在家乡,求救不及。
“你受我恩宠,竟说我吃你豆腐。”太不识好歹,白昂瑞冷冷的气从鼻孔冒出。
“喂…你好不要脸!”怡霏忍不住就吐槽。
这女人太搞不清楚状况了,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弄不上手?要不是见她有几分姿
、几分有趣,他才懒得理她。
“你如此不识好歹,我不好好惩戒你怎行?”他低且寒的音调说的是如此理所当然。
什么,惩戒她?他这是啥国的理论?
她还没再清状况,白昂瑞已迅速向她跨移。
她来不及闪,就被他大手攫握。
“你、要、干、什、么?”
她的尖叫声足以震破瓦砾,而且还回音连连。
他居然打她
股!?
十二下,怡霏掉下的眼泪及鼻涕弄
了快半包卫生纸,要不是惊动了兰姨下楼察看,她实在不敢想像后果会有多严重。
也许不只是侮辱…“强暴”都有可能,想来就浑身发抖。
兰姨拨了一下眼镜,原本严肃呆板的线条因放下盘髻的头发而显得慈祥温和。
“我会再找时间好好骂他,他从小就任
惯了,不接家业跑来我这里窝,前一阵子还去当
汉,搞得浑身脏兮兮。”兰姨叹了一口长气“他喜欢不务正业、不做正经事,我行我素,他爸也拿他没办法,他只是爱开玩笑,你就别哭了,别生他的气。”
“气,我好气!”怡霏抹于眼泪,手比三
指头。“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我一定要给他好看。”她信誓旦旦,随后帅气的上楼回房去。
“是吗?”兰姨刻上风霜的容颜浮上一抹笑。
这丫头
有趣的,如果能给昂瑞吃点苦头,那她倒是乐观其成,最好能令他乖乖回去接姐夫的事业,不再把生活弄得
七八糟。
看上去,这两个孩子还
相称,像对冤家。
只是另一个丫头…
兰姨锁上眉头,唉!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突然见到故乡的邻居,怡霏意外极了,惊奇尖叫是可想而之,蓝紫鹃也没想到会在新寄宿的地方看到怡霏。
“你也在这里寄住?我妈没说。”
“紫鹃姐,你怎会来?”
“我考上女大研究所,妈妈告诉我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地方住,没想到你也住这里。”蓝紫鹃腼腆的拨了一下额上头发,她的惊讶不亚于怡霏。
“太好了!这样一来,你们两人就有伴了。”始终站在一旁被忽略很久的蓝航远终于可以趁机说话。
“没错!加上紫鹃姐,我的气势就大了一点。”娄怡霏笑容满溢,一时忘情的抓住蓝航远的手。
突来的热情令蓝航远闪了神,如果可以让怡霏如此自然和他贴近,叫他干什么,他都愿意,哪怕是上天入地。
“叙旧完了?”铁晨那高不高、低不低的声音在此时
话进来,冷漠的神情像嘲弄似的。
“一星期轮一次值
生,扫走廊和倒垃圾,楼下院子要除草,细节你这同乡会告诉你,拿好你的行李,我带你去房间。”铁晨干净利落上偻去了,哪管旁人诧异的眼光。
“这家伙是男是女?”蓝航远贴近怡霏耳边低语。
“你猜呢?”娄怡霏那娇憨的表情甜的
人。
倏地一道冷光从她背脊窜来,感觉像被猛兽盯了梢,让人不由得神经紧绷起来。
怡霏蹙起眉,是谁在暗地里盯她稍?
“怎么了?”已上楼的蓝紫鹃回过头来唤她。
“怎么不走?把我妹安顿好后,蓝哥哥再带你们吃饭去。”蓝航远的心情大好,一想到从此之后,可以借探妹妹之便,趁机会佳人,这里没有娄家七兄弟的监视,简直是上天之恩宠,方便极了。
“那要到市区去,
远地,有没有也算我一份?我免费带路,法国料理或意大利餐馆,不然欧式自助餐也不错,我很
哦!”秦嫦娥一套剪裁合宜的洋装,蓬松的长发显得风情万种,她一身窈窕体态倚门浅笑。她赶回来的真是时候,遇到凯子要请客,怎能委屈自己肚皮?
“你是新来房客?一块吃个饭,大家互相认识,那我就沾你光了!”嫦娥巧笑倩兮,自然得很,十足热络。
怡霏没介入蓝家兄妹一脸错愣。她朝客厅另一方向看去,果然没错,白昂瑞深邃又狂狷不羁的脸庞从落地窗的透明玻璃上倒映,正朝她看来。
他的眼光在青天白
之下竟如此肆无忌惮,像是把她全身剥光。坐在沙发上的他,悠闲写意,但那不可一世的姿态,让她看了就忍不住冒火。
“讨厌!”她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会在这里?
“怡霏,你是在说我吗?”嫦娥的热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怡霏突然冒出的话语让她下不了台“那我识相走人好了。”
“我…嫦姐,你误会了啦!”怡霏一急,就有手忙脚
的毛病。她顺手一扯蓝航远的衣袖,要他帮忙搭上话。
航远一向善解人意,何况是怡霏的小动作?
他捏捏怡霏手腕,安抚她一急就
的手脚,亲昵溺爱的眼光连再笨的人都能看出一点端倪。”怡霏不是这个意思,这位小姐别误会,小弟马上去开车,大家一起吃饭去。”航远立即陪笑作揖。
“你这人还真古意,说出的话还能押韵!”嫦娥马上笑灿如花,
际手腕一向高明的她,想要多认识新的朋友,脸皮厚点是不二法门。
“那你先带我妹上去放行李,我去开车。”航远笑容满面的拍拍怡霏的肩膀,却见怡霏突然变了脸色。
因为那不可一世的自负男人此时忽然站了起来,并朝他们走来。
“怎么了?不舒服?”航远立即发现佳人脸色有异。
白昂瑞的眼神始终霸道地扣紧在她身上,朝她走来的步伐马上让秦嫦娥发觉了。
“坏胚子,难得看到你在家。”嫦娥的招呼语稀松平常,她给人的绰号一向中肯。
“以后我会常在家,因为我发现了可以吸引我的东西。”白昂瑞
侧侧地笑了,敞开的衣衫
出古铜色肌肤,他的气息是狂野、是不羁,随意摆动的手掌还轻轻划过怡霏凝重的脸蛋。
“你绝对逃不掉的。”他的话仿佛在向众人宣示。然后他冷笑两声,越过站在楼梯的紫鹃上楼去了。
“怡霏,你成了坏胚子的目标了?”嫦娥似乎十分诧异,这家伙一向眼高于顶。
“什么目标?”航远不得不紧急发问,意外见到怡霏这么容易受波动的情绪,男人潜意识的警铃大响,何况那刚上楼的男子,外型是如此出色帅气。
完了,古云: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里虽没有娄家七兄弟的监视,但这男人的威胁实在不容小觑。
“报复的目标!”怡霏是一脸厌恶神色,用力擦拭刚刚被他手掌划过的地方。
“你和他结仇了?”嫦娥感受到怡霏波动的情绪,看来梁子结得颇深。
怡霏将“一点也没错”的讯息挂在脸上。
“妈告诉我这里没住男人,他是谁?”蓝紫鹃早就被他的气息震慑住了,浑身不自在。
“一个自大自负的男人,他是屋主的外甥,其实他很少在家,你别太在意。”嫦娥四两拨千斤,将话题淡化了。
“喂!你们到底上不上来!大小姐们。”铁晨不耐的吼声从楼上传了下来。
多了紫鹃作伴,怡霏觉得在这里自在多了。
虽然她不是很了解航远在回去时,为什么会一脸忧心的模样。
“看在你这段晚餐请客的份上,我会‘罩’住她们,你大可放心。”嫦娥在航远离去时,信誓旦旦的加以保证。
“娄家妹子,行情非常不错哦!”嫦娥在和她们一起向蓝航远挥挥手后,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回房去了。
“我才不屑被那地痞看上眼!”想起他,怡霏就忍不住恨恨咬牙,现在不是搬救兵,率大队人马给他好看的时候,对付这种不可一世的男人,非让他狠狠摔得鼻青脸肿。
“怡霏,你…没事吧?”紫鹃可是第一次瞧见她
晴晦暗的
霾,那种表情有那么一点恐怖。
“没事。”怡霏可不想让惧男如鼠的紫鹃为她担心太多,她心中有一套盘算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