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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华人堂

 宽敞充满中国风的大厅内,华人堂帮主浩冥司坐在主位。

 他手上拿着茶,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才慢慢的抬头看着坐在他左右两排,正屏气凝神等着他开口的各分部头头。

 “我说过了,只要属于华人堂的势力范围,毒品、人口贩卖这种勾当,就绝不能出现,看来还是有些人完全听不懂,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他放下了手上的茶,笑着说道。

 虽然他摆出一副看似温和好亲近的态度,但看在底下的人眼里,却感觉有股冷飕飕的寒风扫进心坎,令人直打冷颤。

 “哼!开什么玩笑,不卖毒品大家有什么赚头?不准人口贩卖,大家旗下那些娼寮又有什么生意?你们华人堂每个月的头高达我们营运四成,钱都被你们赚光光了,我们要是不想些办法,难不成大伙一块喝西北风?”

 坐在底下的一名老者身后的年轻男人听见他的话,马上冲口而出,凶恶扭曲的脸上有着不屑。

 “大胆!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站在浩冥司身后的男人出声,他恶狠狠的盯着底下那不长眼,自以为是的男人。

 “怎么样,别以为只有你们华人堂才能逞凶斗狠,我们红锣湾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年轻男人似乎没察觉坐在自己前头的首领已全身僵直,仍不知死活的继续呛声。

 浩冥司淡淡的笑着制止身后的男人,开口说道:“萧叔,看来你的手下对我华人堂似乎十分不满。”

 “死小子,你给我闭嘴。”被唤为萧叔的老者,一瞧见浩冥司眼中的冷意,终于回过神来,喝止身后搞不清状况的儿子。

 他一脸歉意的陪笑“冥司,真是抱歉,我儿子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才刚加入没多久,对道上的规矩还不是很了解,你可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一番见识。不过…他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自你接下华人堂的位置后,设立了许许多多的规矩,毒品、人口贩卖、走私械全被下了令,这…岂不是要大家饿死?我底下可还有不少人在靠我生活。”

 萧叔的话一出,在场其他派别的人纷纷点头赞成他的话。

 这也是事实,自三年前浩冥司接下华人堂后,大家的生活确实变得难过,偏偏华人堂黑白两道通吃,进出货港口、河道的管辖区,全归浩冥司所有,因此大家如果不想和他做生意,就等于失去有利的据点,根本也无法生存。

 “说的也是,当初我父亲在位时,确实是让大家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说到这里,浩冥司认同的点头。

 他双手叉放在前,身子往椅背靠去,脸上仍不改之前的温和神情,又开口说道:“所以大家这会齐聚在这,是希望我解除令,是吗?”

 “这…当然,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大伙希望你能把规矩放宽松一点,让大家好过些。”萧叔小心翼翼的看着浩冥司说道。

 从浩冥司脸上的神情看来,实在很难捉捕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别看他年纪轻轻,才三十好几而已,却已相当内敛沉稳,让人难以捉摸。

 当初华人堂在他父亲浩风掌管的时候,可没拥有这么雄壮的势力,只是一个小小的帮派。

 浩冥司接手三年后,便让华人堂成为香港帮派之首,而如今,黑白两道都得敬畏华人堂三分。

 由于他的行事作风大胆,道上的人也因此为他封了个“狂狮”的称号,只要是他所发出的命令,没人敢不听。

 因为得罪了浩冥司,就等于得罪了华人堂,成为黑白两道的公敌,想在香港生存下去,恐怕比登天还难。

 “可以,我很好商量。既然萧叔都这么要求了,我怎么有不听从的道理,毕竟…你是父亲多年的好友不是吗?”浩冥司一脸干脆的点头答应了。

 他的话让在场其他帮派的头头如获大赦般,个个脸上欣喜若狂,没想到浩冥司会这么好说话。

 看来人们传说中的华人堂帮主浩冥司,并不是真的这么的冷血不近人情。

 “大家既然认为我父亲当初订下的规矩较合理,那就以我父亲在位时所要求的报酬来算,大家看…怎么样?”

 浩冥司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令在场原本高兴得合不拢嘴的众人,脸上的笑容瞬时消逝无踪,只剩下错愕。

 “什、什么?”原以为自己是大功臣的萧叔一听他这么说,也跟着愣住了。

 浩冥司伸手比了个数字“七成营运。港口、河道任你们使用,但是,华人堂不护货,你们进出口的东西,不准以华人堂的名义易,就算遭同道劫取货品,也和华人堂无关。”

 也就是说,以后华人堂不再保证各帮派的安全,就算被警方抄了也是他们自己倒楣。

 众人在听到浩冥司的话后,神情都转为凝重。

 确实,当初浩风是这么订下规矩的,凡属于华人堂势力范围,大家都可自由易,但所的成数高过一半,且不保证安全,有事发生时,华人堂也一概不负责。

 在没有华人堂的帮助之下,就算货品到了香港,不但得冒着被同道人挟抢的危险,还有可能被警方抄货,别说是赚头了,一个不小心,大家都得在监狱内相见,一块吃牢饭去。

 “浩司,你…”萧叔似乎想再说些什么。

 “萧叔,鱼与熊掌是无法兼得的,这道理你不懂?想要我华人堂护航,就得照我的规矩来,华人堂现在的帮主是我,浩冥司,不是浩风,如果你对这一点还无法认知的话,红锣湾我一点也不介意接收。”浩冥司笑了,眼中的冷光直直向萧叔。

 他从来就不是个仁慈的人,绝不可能因为他和他老头的情而让步。

 “你们考虑一下吧…不,我想大家心中也有个定案了,我订下的游戏规则,你们除了接受,没有别的选择。”

 答案揭晓,浩冥司冷眼看在场的人,嘴边勾勒出一个人笑容。

 大厅内的众人,顿时都像全身虚般的垂下身子,无力的叹着气。

 没想到大家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决定一块来和浩冥司抗争,没想到到头来仍然失败,不但无法解决获利的问题,更糟的是,大家这种想一块反制他的举动,好像已经让浩冥司深感不悦…

 众人面如死灰的望着空的主位,红木椅上的男人,不知何时早已经离开。

 ***--***--***--***

 “怎么样?满意你所看到的?”

 离开了大厅的浩冥司,来到华人堂内附属的武道馆,此时的他换上了一套柔道服,脸上有着与方才不同的轻松神情。

 “阿司,你真该留下来看看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像见鬼一样,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尤其是萧叔,我猜他想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吧!”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宋思耿,不但是浩冥司的得力部下,同时也是他多年的好友,他一面换上柔道服,一面得意的嘲笑着。

 “是吗?他只是不了解我和那老头的关系。”想攀关系,也得先查探清楚。

 他浩冥司向来不吃这一套,何况,他和老头之间的关系十分恶劣,就更不可能谈什么人情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宋思耿已穿好服装,在一旁热着身。

 他和阿司两人平最常做的休闲,就是在场上好好的打上一架,锻练、切磋彼此的功夫。

 “上次你说那些人口、毒品是入何处被捉到?”

 “韩国,宗岩门那边听说已经把人给捉到了,被抓到的那些人打着华人堂的名号,还有那女人,也用你父亲的名义带进了不少的货品。”

 “那就找时间去韩国走走,顺便看看我那后母又想耍什么名堂。”一提到那女人,浩冥司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那是鄙视和不屑。

 浩冥司所说的后母,其实之前是他的女人,只不过那女人现在成为了他的后母。

 “你还想帮你老头和那女人善后多少次?你明知他们是故意的。”宋思耿不认同的皱了眉,他没想到阿司这一次还愿意帮他们。

 “你方才说错话了,提到那老头是『父亲』,这是最后一次。”浩冥司笑了,他毫无温度的笑容,比生气动怒更要来得可怕,让人不寒而慄。

 是的,浩冥司和自己的父亲目前处于决裂的状态。

 如果当初没有发现那个被他称为父亲的男人,如此对待他的母亲,浩冥司想,也许他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到现在都还对那男人敬畏不已。

 “好吧!好吧!我错了,下次我绝不会再犯了。来吧!为了赎罪,我先让你三招。”宋思耿摆出备战姿态等着接招。

 “三招?好,那我就三招内把你解决。”

 浩冥司眼中透出光,人的气势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

 晚间六点,街上成排五颜六,炫目夺人的霓虹灯纷纷亮起,不少穿着感暴、脸上化着妖浓妆的女人站在街上,对着经过的男人抛媚眼。

 她们人的姿态,挑逗的笑容,一举手一投足,都吸引男人的视线。

 这条街上有各式各样的店,这里是男人寻芳、玩乐的天堂,同时也是座热闹的不夜城。

 “堂、堂主,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这么做…恐怕不大好…”大街上,一名男人面有难的看着站在前方的女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犹豫和担忧。

 被唤为堂主的是个年纪不到二十五的女人。

 她有一双俏皮的大眼睛,还有一张白皙无瑕的晶透脸蛋,一头长及的棕黄直发,微微扬起的笑容,让她看来充满自信而人,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似乎源源不绝的活力。

 一听到身后男人极不认同,言又止的口吻,她有些不耐烦的朝他抛去一记白眼,心中直嘀咕。

 这男人…真烦,扭扭捏捏,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怎么?你怕了?怕了就别跟着我,既然要跟着我,就不要碍手碍脚,烦死了!”女人朝男人哼了一声,然后便直接走进前方的酒吧。

 “堂、堂主,你先等等嘛!”被甩在后头的男人面有难的叹着气,哀怨的望着已经走进酒吧的女人背影。

 拜托…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要不是门主的命令,他是如何也不想跟着她好吗?谁叫她是门主的妹妹,还是宗岩门三大堂主之一呢?

 要是不跟着她,她有个万一的话,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在无奈的情况下,男人认命了,他快速跟上前,朝酒吧内走去,就怕把被称为堂主的女人搞丢了。

 整间酒吧人声鼎沸,身边传来的是足以震破人耳膜的音乐声,刺眼的雷光随着音乐的节奏闪动着,让人难以睁开眼。

 不算大的酒吧内混杂着难闻不已的菸味、酒味,还有一些搞不清楚是什么的恶臭味。

 走进酒吧内的女人,一见着里头这情景,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伸手捣住自己的鼻子,眼中浮现着嫌恶。

 暗中观察了一会后,她的怒气更甚。

 竟然有这么一间酒吧开设在她的地盘上,放眼望去,里头恶心又凌乱不说,还公然将毒品贩卖给未成年少年…

 他们竟敢在她掌管的区域内做这些不法勾当,很好,真是太好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里透着怒意。

 想来有人是瞧不起她,把她的话当放,才敢在这里造次。

 没错,虽然这整条街是专门为寻芳客打造的,但可不代表它就是犯罪的好场所。

 她曾特别定下规定,想在她的地盘上工作、设立酒店、酒吧、舞厅,就绝对不能有贩卖毒品、人口,枝的事情发生。

 而这会儿是怎么样?造反了吗?

 她才一个月没来巡视,竟出现这样一间充满罪恶的店,除了走私毒品,还贩卖人口!

 而且开业前也没来打过招呼,这根本就是公然挑战她的权威嘛!

 看来老虎不发威,有人把她当成病猫。

 她穿越拥挤的舞池,来到DJ的身旁。

 一旁的工作人员还来不及反应,她便二话不说地直接将音乐的电源给扯掉。

 瞬时,带动热闹气氛的震撼音乐消失,众人一阵错愕。

 全场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播放音乐的DJ方向,有些人甚至因兴致被人打断而咒骂着。

 “搞什么东西,干嘛把音乐给关掉?”

 雷光不停闪动的黑暗中,此起彼落的叫嚣声愈来愈大。

 终于,雷光停止闪动,酒吧的大灯被打开了。

 “是谁把音乐给关掉的?”一个男人自吧台后头的门内走了出来,身后带着不少小弟,看来是这间酒吧的老板。

 只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脸上表情显示出他的不悦。

 舞池内的人群,纷纷自动自发的向后退出一条走道,让面色看来不善的男人通过。

 “是我。”一个愉悦清亮的女声自台上传来。

 众人的视线跟着转移至她的方向。

 不看还好,这一看,台下的舞客们,以及站在她身旁的口DJ,彷佛都受到惊吓般,纷纷瞪大着双眼,脸上充满不可置信的惊骇神情。

 “你是哪个不要命的女…妲妃?”男人正打算开骂,但在一抬头瞧见站在台上人的脸孔后,马上如同见鬼般,吓得连话也说不出,原本凶恶狰狞的面孔,一下之间充满惧意。

 “呦!原来还有人认识我啊!”台上的女人微微牵动着嘴角嘲讽的说。

 她甩了甩身后那一头棕色的长发,悠悠哉哉的走到台下。

 “嗯…您可爱说笑了,在这里…有谁会不知您?”男人硬着头皮走向前,一脸尴尬的陪着笑,因见着眼前的女人,紧张得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而原本跟在他后头的小弟们,此刻也都面惊恐,个个愣在原地不敢向前。

 “这间店是你的?”她打量着眼前看起来一副獐头鼠目模样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妲妃撇撇嘴,眼中充满对眼前男人的轻视和不屑。

 “是…是的,我是这里的老板,不知您…有什么事?”男人在心中暗叫糟,对于她出现在这的原因,心中大概也有个底。

 “既然你是这里的老板,那事情就好办了。”妲妃满意的点头。“给我听好了,明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这间酒吧出现在这里,这其中当然包括你。”

 “什…什么?”男人为自己所听见的话感到错愕。

 “还要我再说一次吗?”妲妃挑起细眉问。

 “您是说…”

 她点点头,说:“给我滚。”

 见着男人惊讶及不敢置信的神情后,她满意的笑了。

 哼!想在她的地盘上开店,就得照着她的规矩来。

 这男人,想来是不要命了。

 她可以不和他计较在她所属的管辖内开业,没有事先和她打声招呼一事,但公然非法贩卖毒品、人口和械,这她可不能原谅。

 要知道,她妲妃最讨厌最看不惯的,就是做这种非法行为的人。

 而眼前这不知好歹的男人,正犯了她的大忌。

 虽然被她这么直截了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驱赶,男人感到失了面子,但眼前的女人实在惹不得,所以即使对她有着怒气,他也敢怒不敢言。

 男人一脸讨好巴结,出牵强的笑容说:“如果是因为我没有和您打声招呼,就无礼的在您的地盘上开业,我…我在这里和您道声歉,能否请您再…”

 “不能。”他话还没说完,妲妃便冷声拒绝。

 “不,我是说,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不可以。”妲妃又连他话都没说完就拒绝。

 对于她所认定的坏东西,她是连理都不想理,此刻她可是委屈了自己在和他说话呢。

 “你…”她丝毫不给面子的态度惹恼了男人,只见他原本带笑的神情瞬时变得难看。

 “我说了,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你还有这间店。要是你再让我发现出现在我的地盘内…后果自己负责。”她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了。

 “事情总有商量的余地,别赶尽杀绝!”男人恼羞成怒,涨红脸大吼。“怎么?不满意我的话?”她冷笑着斜视男人,似乎早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想仗着宗岩门堂主的身分威胁我?”

 “威胁?哼!”他是哪一只耳朵听到她在威胁他了?

 “当、当然是威胁,我可是正正当当的做生意。”男人义正词严的说,脸上的神情一点也看不出在说谎。

 “是吗?那么你是说我的情报是错误的罗?你没有公然贩卖违品?”她凉凉的说。

 “你…”怎么会知道?男人又是一阵错愕,没想到她会发现他做了这些事。

 “哼!你在要来这里做生意前,就该先打听打听清楚,本小姐最讨厌的是什么!现在,我好心给你一天的时间消失在我面前,对你可算宽宏大量了。”

 要是他再继续在这里五四三的,保证下场绝对和上一个对她无礼的男人一样…消失在韩国境内。

 “如果我不离开,又怎么样?”男人眯起双眼看着她,同时也注意到,她身旁似乎没有任何人跟着,顿时脑中萌生一个主意。

 “你不离开?”像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一样,妲妃又重复了一次他的话,她一双眼突地变得晶亮,仿佛发现了一项好玩的游戏一般,有些兴奋了起来。

 “给我把门给关起来。”男人一声令下。

 一旁的小弟马上照着他的话做,将酒吧的大门给关起,不让任何人离开。

 妲妃神情自若的看着他们的举动,嘴边的笑容愈来愈大了。

 “哼!虽然你是宗岩门的堂主,不过…你没发现自己是单匹马一个人吗?”男人狂妄地笑着说。

 就算惹上宗岩门的人又怎么样,她现在可是只有一个人,有谁会知道她人在这?他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封口。

 惹上宗岩门,他当然知道自己没什么好下场,但就算听她的话离开这里,可是事后呢?

 他在她的地盘上做了这么多违法的事,他才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让他一点事也没有就离开。

 “哇!你该不会打算…你现在想的事,和我现在想的事情是一样的吧?”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害怕和恐惧,反倒像是…高兴得不得了。

 炳!这可让她等到了,终于来了一个不要命想死的家伙。妲妃高兴得想大笑、尖叫。

 这几个月来,她可是无聊得快死了,每天每天,醒来就吃,吃完发呆,整无所事事,她都快闲死了。

 以前有赤焰、阎罗和闇魂没事陪她吵架,让她捉弄,现在呢?

 赤焰结了婚,放假时间只知道黏着芊瑾,阎罗也忙着喜徵,就连一直以来最讨厌女人,视女人为垃圾的闇魂,自从谈了恋爱,结了婚后,也只知道跟着姗姗,每天都待在两人的咖啡店缘屋,想要他回来给她捉弄一下都难,害得她无聊得快发疯、搞自闭去。

 包过分的是,那三个男人为了怕她给他们惹麻烦,打搅他们和子甜蜜,竟派了个跟虫跟在她身边。

 美其名是怕她出事有麻烦,说难听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不让她找别人麻烦,这可真是太过分了。

 看看身边,就只剩下父亲大人有空理她了。

 她总不能去捉弄父亲大人他老人家吧!他可是一大把年纪了,要是把他惹火了,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承受不起。

 而这会…竟有个不要命的家伙,搞不清楚状况的送上门来,她怎能放过这到手的玩具呢?

 “今天遇到我,算你倒楣,为了我的小命着想,你想我能让你离开吗?”男人以为她害怕了,又再度呛声。

 谁倒楣还不知道呢!妲妃发现自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她算了一算,大概有七、八个人左右。

 原本待在舞池内的客人,纷纷退到后头,就怕一个不小心受到波及。

 看见一群男人把她给包围住,众人忍不住为她捏一把冷汗,却没人敢上前帮助,因为虽然得罪宗岩门堂主非同小可,但这群人看来也不是好惹的模样。

 “大家给我上,为了咱们的小命着想,绝对不能让她出去。”发话的男人信心满满,认为她充其量也只是个弱不风的女人。

 听了指令,一群人马上准备上前。

 见状,妲妃的目光变得精锐,等着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先上前。

 如果那些人真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女人,那可错了。

 要知道,除了自家兄长之外,以她目前的好身手,可没几人打得过她。

 身后其中一个男人伸出手,打算捉住她的手。

 妲妃才正打算反击,结果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竟然挡在她前头,没三两下,就将她面前那一群人给解决了。

 这是什么情形?她愣住了。

 看着她眼前的情形,她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该说是愤怒的感觉大过于吃惊。

 因为…她想要用来解闷的玩具,此刻全倒下了,而且,时间还花不到一分钟。

 “你没事吧?”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从她的耳旁传来。

 妲妃缓缓的转头,看见了一副男人的膛。

 然后,她抬高了头。

 男人大概有一百八十五,身材十分健硕,一头该是及肩的黑发被他紧紧的绑在后头。

 他有一双有神、彷能透人心思的深邃双眼,高的鹰勾鼻,还有一张正微微扬起感笑容的薄

 以他的外观来看,走在路上肯定能倒不少女人。

 不过…她现在没心情去欣赏他有多人。

 妲妃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将视线转移至倒在地上的那群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她只想着,她打发时间的玩具…没了?

 “小姐,你该不会是吓呆了吧?”

 吓、吓呆了?

 男人的问题令妲妃回过了神,她瞧着面前的男人,表情由之前的茫然转为愤怒。

 “你们…”多管闲事。她话未说出口,已朝面前男人出手,每一拳力道都相当实在,丝毫不手软。

 浩冥司快速闪过她的攻击,眼中浮现一抹讶,他没想到她竟有不错的身手。

 来到韩国第二天,香港那里便传来消息,贩卖人口、械、毒品走私的接应点在这间酒吧,所以他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

 此次他前来韩国的主要原因,是为了救那个他所谓的后母。

 浩冥司心里明白,虽然那女人的事和他无关,他大可不必亲自前来,但为了华人堂的名号,加上犯错的人又是前任帮主的子,他是有必要到宗岩门一趟。

 不过,既然她已被韩国的宗岩门给捉住,去接她一事也不需要这么急,所以他才会先来处理这件事。

 毕竟,他也必须打听出毒品的主要来源是何处。

 原本,一切都在他的计画中,没想到会出乎他意料的,发生了这等有趣的事。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小不隆咚的,以他的猜测,她大概二十不到,不过…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从她方才一进门,他正就注意到她了。

 她…很难不让他注意。

 她有一双晶亮、生动的大眼,仿佛会说话般,浑身更是散发着似乎用不完的活力。

 她看来很有胆识,即使是像方才那样危险的情况,她也丝毫不畏惧。

 她不高,依他猜测大概只有一百六,看似纤细瘦弱的身子,实则有两下子。在方才她朝他出手时,他就明显感受到,她并非如外表般易碎需要人保护。

 但他还是搞不懂,此刻的她为何看来如此愤怒,而且怒气明显的是针对他们这两个救命恩人。

 从头到尾,浩冥司只有闪避她的攻击,没有出手,只见他十分俐落的一一挡掉妲妃的招式。

 饼没多久,妲妃的体力用尽了,她有些的大口大口气,一张脸涨得好红好红。

 而浩冥司呢?看来一切安好,大气也不一个,神情自若的模样,彷佛一点也不受影响。

 “可恶,出手!”妲妃咬着牙,朝定气神闲的浩冥司大吼,对他此刻那种悠闲的态度,实感不悦到极点。

 她这一辈子可从没受过这种屈辱,宗岩门内,除了自家兄长外,没人是她的对手。

 而这男人,竟在短短的时间里,不但将她的招式都看穿,还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彷佛把她当傻子一样戏要。

 “我叫你出手,你没听到吗?”他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笨蛋,不但近不了他的身,还把自己搞得累得半死。

 好凶的小野猫。浩冥司对她的怒吼丝毫不以为意,仅是挑挑眉,嘴边勾勒出一抹有趣的笑意。

 他紧紧盯着她,她眼中散发出明显的怒意,全身上下彷佛被染上火焰,泼辣无比,一副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模样,他不失笑。

 如果不是确定他和她是今天才碰见,以她现在那副憎恨自己的态度,浩冥司真会以为她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出手,今天、今天就别想走出这扇大门!”妲妃再一次发出警告。

 “小姐,容我提醒你,刚才可是我们出手,你才得以不受那群人攻击,没想到你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浩冥司用流利的韩语说道,他好整以暇的将双手叉在前,眼底满是笑意。

 “救命恩人?”她出仿佛听到了一件十分可笑又荒唐的事的表情。“我呸!谁要你们来救着?婆!都是你们自作聪明的关系,害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乐趣,这下又泡汤了,还救命恩人呢!”

 避他什么宗岩门的堂主形象,妲妃早气坏了,对自己连碰他一下都碰不着一事,感到怒不可遏。

 “乐趣?”她刚刚讲的是…乐趣?他是不是听错了?

 “是不是只要我出手,你就可以停止?”浩冥司看出她累了,只是故作坚强。

 “谁、谁说你出手就可以停止?要我、要我停止,除非你打败我!”她气吁吁的说,显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他。

 “是吗?”打败她?早说嘛!这还不容易。

 于是,浩冥司不再闪躲她的攻击,他快速的伸出手,趁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时,将它紧紧抓住。他又用另一只手,将她的人整个困在自己的膛内,令她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我!”妲妃因未曾和男人有过近距离的接触,而感到不知所措,她努力的挣扎。

 “是你说的,只要我打败你,你就会停手。”浩冥司低下头看着她涨红的脸,打趣的笑着说。

 他可是照着她的话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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