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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的臂膀真是温暖,教她无法抗拒由这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魔力…

 依偎在溥颐怀中的骆宣偷偷张开一只眼瞧他,深怕被他察觉她是装的。

 没法子,她若不装昏,怎么博取同情,继而正大光明的留下来?

 骆宣感觉自己的身子,正被温柔的他轻轻放在铺着珍贵银狐皮的锦上。

 溥颐伸手取下她头上的发钗,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立即在枕头上披散开来。

 她从来就不知道,一个外表生得如此冷酷的男人,竟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骆宣忍不住睁开眼,发现溥颐正为她鞋袜,那沉思般的表情却似一只负伤的野兽。

 骆宣感到一阵心疼,为了他那难以纾解的忧郁神情。

 她就像着了魔似的静静凝视着溥颐英俊的侧脸,静静地研究着他。

 她本以为他是个野蛮暴的霸王,其实却不然,他既体贴又细心,完全不如外表那般冷酷无情啊!

 是什么原因让他瞬间变成绕指柔?

 是她吗?骆宣简直不敢相信,心中顿时涌上许多复杂的情愫。

 她向来傻里傻气,胆子虽小,好奇心却重得要命,而且又嗜哭成,根本没有人受得了她的,更何况是这样冰冷的男人。

 见他突然倾身向她,骆宣以为要穿帮了,忙不迭将眼睛紧紧闭上。

 正当溥颐倾身想用手探视她额上的温度,福来已将御医召唤来了。

 溥颐缩回了手,让御医上前为骆宣把脉。

 “不碍事,我开个葯让她服下,不出三天,她就又会跑又会跳了。”御医笑道。

 溥颐安心的点了点头“退下吧!”

 埃来转过头去看她,却瞥见骆宣正睁着一只眼偷看着他们,当她发现到福来的注视,却又马上闭上眼睛。

 原来是骆宣这丫头在耍诈,难不成骆宣以为她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瞒骗过他人的耳目?

 埃来强忍住笑,倒也不忍心拆穿她。

 御医离去后,好心肠的福来趁机恳切的对溥颐道:

 “骆宣姑娘目前身体不适,身世又可怜,爷若把她赶走了,您叫这孤苦无依的女娃儿该何去何从?

 瞧这丫头虽柔弱胆小,不过子要倔起来也蛮吓人的,在没找到她家老爷的传家之宝前,相信她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而且她身上又没盘,这下子走投无路,准死无疑。

 爷啊,老奴这辈子没求过您,您就看在老奴的老脸上,同情这个女娃儿,让她留下来做小贝勒爷的娘吧!”

 溥颐沉思着,眼中不经意窜过挣扎的痛楚,情感浓得几乎要将他淹没,连他自己都感到十分的讶异。

 他是着了什么魔?

 他没料想到自己竟会因骆宣的昏厥而惊慌失措。

 他甚至可以肯定自己已原谅了她,那比触犯他还更令他愤怒的作为…指责他的磊儿。

 磊儿是他惟一的精神支柱,是惟一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倾出所有真实情感去对待的人,可是,他竟如此轻易就原谅她了。

 自从他的爱妃离开他后,每天陪伴着他的是那一段令人懊悔的过去,以及无止尽的恶梦,卸不掉的深沉歉疚,与那满腔不平的愤怒。

 他就像个失去灵魂的人,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喜乐。

 爱妃是因他一时的不慎而惨死在恶贼的刀口下,他不断懊恨着自己的粗心大意,为何会把她一个人丢在混乱的市井当中?酿成了他难以释怀的悲剧。

 这些年来,有多少个夜晚,他孤独的将自己深锁在房里,不断的自责着,不断的悔恨着,而始终占据他心中的一直是他心爱的妃子,他从不曾为谁心动过。

 可是,骆宣出现了,他不得不承认,她在他心目中有着很特殊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溥颐隐隐约约知道,骆宣足以影响自己所有的情绪,她的一举一动都破天荒的牵动他的心弦,唤醒他沉睡已久的情感。

 溥颐十分抗拒、排斥这种感觉,那就像有针刺在他心口上,他只想尽快拔掉它,因为这会让他感觉很对不起爱妃,也会让他怀疑自己对爱妃的忠诚度。

 不,他的情感早已随着爱妃逝去了。

 缓缓地走到沿旁,溥颐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骆宣那张红人的小脸。

 她才刚进府没多久,事实上还分辨不出她的好坏,或许,他该再给她一次表现的机会。

 溥颐如此说服自己去接受骆宣。

 “福来,就念在你的情分上,我答应让她留下,不过,我希望她好自为之,安分守己一点,好好的照顾磊儿,不得出任何差错。”溥颐面无表情的寒着声道。

 “爷,老奴明白。”

 “明白就好。”语毕,溥颐昂首阔步地离去。

 见爷一走,福来走到边,骆宣背对着他,秀肩微微颤抖着,福来拍了拍她。

 “放心睁开眼吧!爷已离去了。”

 骆宣早已感动的泪满面,她旋过身子,起身扑进福来的怀里“大叔,你真是个大好人,明知我是假装昏厥的,不但没有拆穿我,反而助我一臂之力,你是阿宣今生的贵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傻孩子,别哭了,瞧你把自己哭得这么丑,乖,快把眼泪给擦干。”福来递给她一条手巾,爱怜地拍拍她的秀肩。

 望着福来,骆宣破涕为笑了。

 月朦胧,梆打三更。

 一抹娇小削瘦的身影踩着无声无息的步伐,动作俐落的闪到东厢的第一间房门外。

 “幸亏没人。”骆宣拍着胆颤心惊的口,嘴里念念有辞“想不到颐亲王府这么大,差点儿就迷路了。”

 如擂鼓的心跳声快得令她浑身直颤,像作贼似的,她悄然地推开溥颐的房门,迅捷闪入后,娇小的身子马上仆倒在地,匍匐前进着,小心的来到溥颐的沿下。

 缓缓地,骆宣贼头贼脑的探出脑袋,伸出小手小心的拉开帐,随即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呵呵,太好了,他睡得还真沉呢!”骆宣扬着嘴偷笑着。

 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榻,她细细地打量着躺在上的男人。

 好不容易才逮到可以如此接近他的机会,就让她钜细靡遗的一次把他看个够本。

 虽然偷窥不是她潜入他房里的主要目的,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偷取币在溥颐际上的那块龙凤玉佩,不过,既然人都来了,若不趁机把他的面容看仔细些,还真白白浪费了这么一个好机会呢!

 “好俊哦,真想偷亲他一口!嘻嘻…”一抹贼兮兮的笑意浮上她边。

 她好想触摸他如刀雕的脸部线条,偷偷吻他。

 扁想她就觉得脸红心跳,觉得很不好意思。

 况且现下也不该胡思想,她是打算进来偷取佩戴在溥颐际上的那块龙凤玉佩,好给苏老爷一个惊喜的。

 骆宣轻轻地拉开他身上的被褥,小小脑袋朝他的间探去。

 果然被她料中了,龙凤玉佩还挂在他际上,他连睡觉时都不愿摘下来,难道这块玉佩是他的宝贝啊?

 “哼,你好可哦!把咱们家老爷的传家之宝视为宝贝,还死霸着怎么也不肯还。”幸亏骆宣自认聪明绝顶,知道讨不如偷,而且用偷的还可以省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嘿嘿!到手了!”骆宣兴奋的伸手想摘下玉佩。

 当骆宣将挂在溥颐际上的龙凤玉佩给摘下时,她的目光蓦然被另一个诡异的玩意儿给吸引住。

 “好诡异哦!为什么他的裆会鼓凸出一好大的子来啊?”骆宣吃惊的瞪大眼睛,嘴里念念有辞。

 当下,骆宣毫不犹豫的用食指点了下。

 “好硬哦!这是什么怪东西啊?”骆宣好奇的打量着它。

 他的子真是碍手碍脚,她实在很想把溥颐的子给下来一探究竟。

 不住好奇心的驱使,骆宣开始轻手轻脚的解开他的头。

 如果她以为溥颐就此睡死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自骆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闯入他房里的那刻起,警觉高的溥颐就已苏醒了,他之所以不打草惊蛇的原因是,想看看她潜入他房里究竟要做什么。

 想不到她这么胆大包天,如他臆测的一样,打算偷取龙凤玉佩。

 好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骆宣,外表看来明明清纯得跟什么似的,原来是伪装出来的。

 既然小绵羊如此不知羞的将自己送人虎口,他这只大老虎没道理不奉陪到底,否则就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瞧她正费力的松着他头上的结,笨手笨脚的她解了半天还是不下来。

 呵,就让他来帮帮她吧!

 溥熙故意翻身,让她顺势拉下头。

 “哇!这是什么啊?”

 骆宣吃惊、好奇的,忙用纤细的食指轻触着男象征的顶端。

 要命,小绵羊太不知死活了,竟如此挑弄他的情

 被这在身上,溥颐睡起来一定很不舒服吧?骆宣纳闷的搔了搔头忖度着。

 思及此,骆宣不由得张开手,朝那昂的男象征一握,用力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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