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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快马奔驰,未曾停歇。

 侧坐于马鞍上的景绛雪,在这马不停蹄、一路颠簸的情况下,五脏六腑早已被震得难受不堪。

 头晕目眩、俏脸惨白,原本搂着他结实身的小手缓缓松开。

 拓跋狩皱眉,勒紧缰绳,令马停下。

 “你竟敢松开手?”若他没有一路搂着她的身躯,方才她便会滑落马背,摔断细颈,当场毙命。

 那如雷般的怒吼声,令景绛雪更觉得难受,娇弱身躯无力的倚靠着他结实的膛,呼吸急促。

 拓跋狩这才发觉她的不适,伸手掀开她头上所戴面纱,印入眼帘的是她惨白的倦容。

 “你!”

 “对不起,我…有点难受…”景绛雪强忍着身子的不适,柔声向他道歉。

 “为什么不早说?”拓跋狩语气缓和,眼底有着不舍,以及更多的自责。

 景绛雪轻轻摇头,无言以对。她是被掳走的人,又怎能提出什么要求?

 拓跋狩见她那惨白的俏颜,心疼万分。

 他早已习惯在马背上的生活,就算马不停蹄、夜赶路、一路颠簸,也不觉得累。而他却疏忽了,她一名弱女子又怎堪承受?

 是他害她试凄!

 三人策马向前,其中一人出声“前方不远处有间客栈,即将入夜,咱们不如在那里暂住一宿。”

 “咱们走。”拓跋狩放下面纱,单手拥着她的娇躯,策马前行。

 策着下的赤鬃烈马放缓步伐,脚程不似方才那般迅如疾风。如此一来,她应该不会再觉得难受。

 拓跋狩的体贴,景绛雪也感受到,顿时,心头有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十分复杂。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们明明是初次见面啊!而她又怎能为此感到…一丝心动?

 半晌过后,他们来到一间位于驿站附近的客栈。

 拓跋狩抱着她跃下马背,迳自往客栈内走去。

 原本热闹喧嚷的客栈大厅,众人见门口来了名身材壮硕的黑衣男子,怀中还抱着一名头戴面纱的纤弱女子,全噤了声,直瞅向他们。

 掌柜笑着向前“这位客官,有何吩咐?”

 拓跋狩冷睨了掌柜一眼“两间上房。”

 掌柜被这么一睨,吓得差点晕厥过去,身躯微颤,抖着声音说:“快为这位爷备妥两间上房。”

 店小二又见有三名同样身材高壮的黑衣男子入内,不敢怠慢,连忙领着他们步上二楼。

 “爷,就这两间相邻的房。”

 拓跋狩当着店小二的面踹开房门,抱着景绛雪入内。

 三人中的其中一人,自衣袖中取出一锭银两,丢给店小二“快备上茶水、佳肴。慢了,有你罪受。”随即步入厢房内。

 店小二原本害怕不安的情绪,在瞧见手上的银两后,笑咪了眼,高声嚷道:“是是是,小的马上就为各位爷备上好茶、佳肴。”

 拓拔狩以无比轻柔的动作将她置于铺上,弯身俯视。“累吗?”嗓音轻柔、神情柔和。

 景绛雪听见他轻柔的嗓音,随即抬起头来透过清薄的面纱看向他,为什么要对她如此温柔?

 “怎么了?”拓拔狩柔声低问。

 景绛雪轻启薄:“为什么是我?”这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疑问。

 拓拔狩并未答腔。

 没一会儿店小二步入房内“爷,为您送上茶水和菜肴,如果还有什么吩咐,只需唤一声即可。”随即步出厢房,不忘替他们将房门掩上。

 虽然不明白这位男子跟那位姑娘之间有何关系,但他知道有钱的就是老爷,好生伺候就是。

 待店小二离开,拓拔狩起身将房门落锁。随即当着景绛雪的面取下脸庞所覆盖的黑罗、摘下毡帽。

 他脸庞性格犷,浓密有形的剑眉底下,是一双深邃锐利的黑眸,高的鼻梁、紧抿的瓣,但最令人讶异的是那长及际的深红发

 拓拔狩将红发随意以皮绳扎起束于脑后。

 “呀!”景绛雪惊得倒一口起。

 怎么会这样?他不就是当年的那名少年?

 如此诡谲异于常人的红发教她印象深刻,怎么也难以忘怀。当年的情景更是立即浮上脑海。

 “你总算想起我了?”拓拔狩瓣微勾。

 “那之后你过得可好?”景绛雪柔生轻问。

 她从未忘记他。

 拓拔狩轻向前,动作轻柔为她掀起紫罗面纱,黑眸直勾勾望进她的眼眸,热辣辣、情切切灼人心肠。

 霍地她双颊酡红,连忙垂下眼,痹篇他灼热的眼神。

 拓拔狩伸出修长手指,以指腹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别痹篇,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这些年来过得如何?”

 景绛雪只得再度抬起眼,望着他深邃且深情的眼眸。他的话,如同魔咒,令她难以抗拒。

 “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你,也照着当年的约定,待我成为王后,立即前来找你,娶你为后。”

 “王?”景绛雪轻颦蛾眉。当年他所说过的话犹在耳畔。

 只要他成为王,就要娶她为后!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啊!他并非皇族之人,又如何成王?

 拓跋狩看出她眼底的疑惑“我已成为成戟王。”

 景绛雪诧异的瞪大双眸“这么说来,你杀了上一任的君王!”

 成戟国有项不成文的规定,任何人只要有本事能杀了现任的君王,就能立即登基称王。

 成戟国的百姓无一不跃跃试,但无人可轻易刺杀武艺高强的君王,再加上君王身旁有数名贴身侍卫保护,行刺更是难如登天。

 若刺杀君王成功,顺利登基为王后,却得每提心吊胆,随时担忧是否会有人前来暗杀。因此,成戟国的君王向来不定,无人可统治数十年以上。

 没想到他竟一直牢记着当年的约定…

 拓跋狩泛起一抹冷笑“只要能称王,不管要杀多少人,我都不在乎。”

 景绛雪惨白俏颜,究竟有多少人惨死在他手下?当年她所要的并不是这样,只希望他能平安在这世上继续活下去。

 拓跋狩俯身,就要吻上她的柔软瓣…

 景绛雪往后退去,避了开。

 拓跋狩轻挑眉峰。“不愿意?”

 景绛雪垂下眼“是不能。”

 “为何?”他再问。

 “因为我与人已有婚约。”她轻启红,缓缓开口。

 拓跋狩万分震怒,扬起巨掌,往身旁木桌用力一拍,桌面立即裂成两半,倒于地面,发出偌大声响。

 邻房的护卫立即踹门而入。只见景绛雪低垂俏颜坐于铺上,而拓跋狩眯起利眼瞪向她,膛起伏剧烈,看得出他极为愤怒。

 那三名护卫尚未来得及出声,拓跋狩就挥手命令他们退离。

 在楼下的店小二听见楼上所发出的声响,惊得连忙上楼,打算一探究竟。

 一名护卫立即扬声“这没你的事,快滚。”万万不能让他人瞧见王!

 若王不在国内的消息一被传开,国内的某些敌人将会大举入侵王宫,乘机谋反篡位。

 店小二被这么怒斥,可没胆子再向前一探究竟,赶紧奔下楼,保命要紧。

 三名护卫只得将门再度掩上,退离厢房。

 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拓跋狩沉声低问:“对方是谁?”谁敢娶她为,他就杀了那人!

 景绛雪轻轻摇头“我不会说的。”

 依他强悍霸道的情,怕是会将打算娶她的那名男子杀害。而她所要嫁的那人,他更是万万杀不得。

 所以…无论他怎么问,她绝不会轻易道出那人的名。

 拓跋狩眉头紧蹙,神情万分不悦“怎么?你就这么护着那人?”嫉妒令他快要发狂。

 景绛雪抬起头,柔声向他乞求“这里距离舜天国的国境不远,请你让我回去…”话尚未说完,就再也开不了口。

 拓跋狩大手紧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令她再也不能说出任何让他听了不悦的话语,弯下身,怒不可遏瞪向她。

 “明明是你与我有约在先,我不管要娶你的人究竟是谁,今生今世,你所能嫁的人就只有我!”他霸道的下令。

 他的,只会是她一人,而她的夫,也只能是他!

 景绛雪被他这么捏紧,疼痛令她红了眼眶。

 拓跋狩见她神情痛苦,心里十分不舍,只得先放开她,随即旋身,坐于厢房中央圆桌旁的椅上,背对着她,不再交谈。

 景绛雪望着他宽阔的背部,心里也万分难受。

 伸出小手,悬于半空中,却又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最后只得将手放下。娇躯倚靠着架,缓缓闭上眼,颊边落下一滴泪。

 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个局面?她又该如何是好?

 慌乱的心,没个答案。

 ******--***

 舜天国

 老王与金华回到景府,将一切始末告知老爷和夫人。

 景卫与向紫香一听见景绛雪被人掳走的消息,讶异、担忧、害怕…各种不安情绪以及数种揣测涌上心头。

 向紫香更是一时不住,就这么当场晕厥过去。

 景卫抱着向紫香回房。

 总管尚克刚一听到这消息,也为景绛雪的安危担忧不已,立即提笔写信,派人快马加鞭将此信送至在外经商的少爷景天曜手上,同时还请人秘密打听近可有女子被带出城关,又带往何处的消息。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绛雪小姐失踪一事,可万万不能被人发现,要不然事情将会闹得更大,难以收拾。

 ******--***

 卯时,景绛雪悠悠苏醒。

 只见自己平躺于铺上,身上披盖一件黑色长袍。

 这是…他的衣衫,上头依稀可嗅到属于他的独特刚气味。

 景绛雪拥着他的衣衫,缓缓坐起身,昨夜她竟因为太过疲倦不知不觉睡着了。

 而他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失礼之事。他虽霸道强悍,但还不至于会做出趁人之危的事。

 没来由的,她就是信任他!

 往四处张望,为何只有她一人在厢房内?他上哪去了?门扉外,亦不见有人看守。

 此时应该是她逃跑的大好机会,然而她的脚却仿彿生了,怎么也无法站起来,步出这间厢房。

 为什么不逃?她自个儿也不明白!

 下一瞬,门扉被人由外推开,入内的不是他人,正是她怀中紧拥着的黑衫主人拓跋狩。

 他头戴毡帽、面覆黑罗,刻意不让人瞧见他的长相和发

 拓跋狩缓缓走向她,利眸紧瞅着她“你有机会可以离开。”

 他一直守在门外,只是未让她瞧见身影。如此做法,是在测试,她是否有想逃离的心。

 结果,令他满意。

 景绛雪并未痹篇他的眼,轻启红,幽幽回答:“我知道…”

 拓跋狩挑眉,等着听她的解释。

 “但就是走不了。”最后,她垂下眼。

 明知双亲会为她担忧,更与那名男子有了婚约,她万万不能就这么跟着他回成戟国…然而在心底却又有种与此刻心情完全背道而驰的想法,无法离开他,跟着他一道。

 这种矛盾的心情,未曾有过。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拓跋狩动作轻柔的为她覆上面纱,将她一把抱起。

 景绛雪本能地伸手攀上他宽阔厚实的肩膀。

 “无论你到哪,不计任何代价,我都会将你夺回身边。”他霸气的宣示“你只会是我一人的!”

 景绛雪听着他狂妄、霸道至极的话语,一颗心狂跳不已。他怎能这么说?但她就是无法拒绝。

 拓跋狩抱着她步下楼,离开客栈。才一踏出客栈,景绛雪讶异的看着眼前的那辆马车。

 昨儿个明明没有这辆马车的啊!

 拓跋狩不发一语,抱着她一同坐进车内。三名护卫,一人驾车,其余两人一前一后戒护。

 景绛雪俏颜绯红,他壮硕的身躯与她同挤在马车内,两人的肌肤紧贴着,不分彼此。

 拓跋狩那似钢铁般的手臂横放在她纤上,长腿置于她娇躯两侧,褪去毡帽、面罩,将她覆于脸庞上的面纱取下,坚毅下巴抵在她肩上。

 在她颈间,有着属于他的灼热气息。她的身躯,仿彿也沾上了属于他身上的独特刚味。

 如此亲匿的动作,让景绛雪心跳加快,大气也不敢一下。他怎能这样抱着她?让从来未曾与男子如此亲近的她不知所措。

 “怕我?”拓跋狩在她耳畔低问。

 他的气息在她颈间来回轻吐,令她没来由地全身轻颤。

 景绛雪轻轻摇头“不怕。”她知道,他绝不会伤她。

 “那你的身子又为何颤抖?”他抱着她,自然感觉得到。她就如同被猎获的兔儿,受到惊吓,不停颤抖。

 不是害怕,又是什么?

 景绛雪轻咬着下,低垂杏眸,怎么也说不出是因为他如此贴近交谈,所以她的身子才会不由自主地轻颤。

 他的贴近让她全身燥热,他的气息令她全身轻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另一种莫名的情愫。

 这种感觉,让她不知所措。

 拓跋狩突然明白一切,低笑出声。

 呵,原来如此。

 而他突如其来的低沉笑声,让景绛雪讶异,转过头,打算看个仔细。却怎么也没料到,自个儿的瓣竟因此而轻刷过他的

 拓跋狩讶异的挑眉。

 景绛雪羞得连忙要转头,然而他的动作却快了她一步,糙的巨掌动作轻柔地钳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视他深幽如墨的眼眸。

 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景绛雪难以抗拒,只能俏颜绯红与他四目相视,直勾勾地望着他那蕴含炽情的黑眸。

 拓跋狩生着厚茧的指尖在她红瓣上来回轻抚,柔声低问:“你可是想勾引我?”嗓音不似之前沉稳威严,反而带着浓烈的情感。

 景绛雪忽觉口干舌燥,伸舌轻瓣。

 “我…”

 她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完,拓跋狩发出一声低吼,俯身掳掠她的

 舌尖霸道的长驱直入她的红内,恣意与她那粉丁香小舌紧紧,布满厚茧的糙巨掌轻柔地捧着她的头颅,不许她痹篇。

 她分明就是在勾引他,他怎么也无法抗拒得了。

 就算在数千人的战场上,他也能保持冷静,不为所动,然而她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令他丧失所有理智,彻底发狂。

 对她多年不变的爱意,以往只能与她在梦中相会,如今能亲手碰触她,感受她的温暖与柔软,教他又怎能把持得住?

 景绛雪低出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却没有挣扎,柔顺地合他的霸道热吻。

 她应该要挣脱的…却怎么也无法抗拒,反而…还有些恋上他的吻。怎会如此?

 拓跋狩伸出另一手,探入她的衣襟内,轻抚着她的娇躯。

 当他糙的手指触碰到她细滑的肌肤时,景绛雪不由自主地颤着,小手轻推他结实的膛。

 拓跋狩停下所有动作,挑眉望向她。

 景绛雪往后退一步,垂下眼,身子仍止不住的轻颤,抖着声音说:“别…别这样…我怕…”

 她不懂男女情事,本能地心生畏惧。

 一见她这副模样,拓跋狩只得缩回手,双手轻拥着她,轻叹口气。此事急不来,他不该让她感到害怕。

 景绛雪就这么任由他拥于怀中,知道他不会再对她做出方才的举动,心头的畏惧一点一滴消失。

 “怎么会有这辆马车?”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在他怀中柔声轻问。

 拓跋狩大手轻抚着她如丝缎般柔细的长发,在她耳畔低语“怕你不适,所以特地命人买来。”

 他再也不愿见到昨她惨白俏颜、快要晕厥过去的模样,那让他心疼不已。

 景绛雪先是一愣,纤纤小手暗自握紧“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的体贴让她心动不已。

 可是越是心动,罪恶感也就越加深。

 她抛弃家人,离开国土,忘却那桩既定的婚约…明知不该这么做,却又对他难以自拔。

 拓跋狩抿,笑而不答。

 他的深情与体贴,只给她一人,不必任何理由。

 ******--***

 晌午时分,一行人在密林中央稍作停留。

 拓跋狩迳自步下马车,取下置于马鞍上的长剑,往密林中跨步走去。其余三人迅捷生起熊熊篝火,等候他归来。

 景绛雪独自一人待于马车内,他才一离去,就觉得马车变得宽敞无比。没来由地,眷恋起他的体温与怀抱。

 好一会儿后,马车布帘突然被人掀起。

 景绛雪看着掀起布帘的拓跋狩,双眸不解的朝他眨呀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方才又去哪儿了?

 拓跋狩瓣微勾,长臂一探,将她抱下马车。

 眼前的情景,令景绛雪惊得倒一口气。一只山猪横躺于地面,其余三人取出刀子,将其割解,浓烈血腥味亦传了开来。

 她连忙撇开头,不敢多看一眼,以免自己会呕吐出来。

 拓跋狩抱着她往密林深处走去。

 “要带我去哪儿?”她小手搭着他厚实的臂膀。

 拓跋狩没答腔,抱着她来到一处泉水前。

 泉水清冽、溪潺潺、一旁树影映在水中,极其清晰。树林枝繁叶茂、浓荫如盖,雀鸟穿荫而过,几只雀鸟不畏人,停留在泉边,低头饮水。

 景绛雪讶异的瞪大双眸。

 拓跋狩放下她,让她迳自往泉水方向走去。

 景绛雪弯身掬起泉水饮用,如此冰凉甘甜,讶异在这密林内竟有如此美味泉水存在。

 想起自己一早尚未梳洗。再次掬起冰凉泉水,洗净脸庞和手臂。

 拓跋狩则是将她掬水梳洗的动作,尽收眼底。

 景绛雪自然也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不羞红俏颜,转头看着他“你在看什么?”

 拓跋狩笑而不答,走向她。

 “我渴了。”

 景绛雪没多想,立即弯身,白皙双掌紧密合起,掬起泉水,高举至他面前“来,快喝。”

 拓跋狩眼底有抹笑,看来她是会错意了。他的渴,是对她的渴望。也罢,他不打算在这里强要她。

 他俯下身,将她掌心的泉水全数饮尽。他的瓣,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她细滑的小手。

 他的若有似无地轻吻着她的手,令景绛雪羞得连忙缩回手。

 拓跋狩低笑出声。她俏颜绯红的模样,他百看不厌,爱怜不已。

 “别取笑我…”景绛雪双颊更为酡红。

 拓跋狩瓣微勾,将她一把抱起。“你昨晚和今晨皆未用餐,一定饿着了,咱们回去用餐。”

 景绛雪任由他抱着走回马车旁。只是,一想起方才血淋淋的情景,还是让她觉得害怕。

 拓跋狩席地而坐,让她坐于他大腿上,提起长剑,豪迈割下已被烈火烤透的块,置于她面前,不愿她饿着,霸道的命令“吃。”

 景绛雪只得柔顺的听从他的命令,张口咬下,鲜甜的汁立即在口中扩散,又见他当着她方才咬过的地方,张口咬下,她羞得双颊绯红。

 他怎能…

 拓跋狩笑望着她娇羞的容颜,继续喂她进食,不许她拒绝。

 景绛雪也只能再从他方才咬下的地方,张口轻咬。

 而她娇羞的模样,其余三人自然也瞧见,肯定她对王也是心动不已,他们也乐见此景。

 如此一来,成戟国的王后也即将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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