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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梅书疲惫憔悴地坐在办公室里,努力地画着设计图。

 就算是点了一百能平静思绪的白蜡烛都没用,她完全无法平静下来,无法不想起他。

 发生在她身上的感情,太快、太强烈也太紊乱了。当夜晚她闭上双眼时,接她的并不是抚慰心灵的睡眠,而是一场又一场烈又真实的梦境。

 点点滴滴,历历重现。

 他俩如何相识,如何自无话不谈的朋友,变成了互相依靠安慰对方的伤心人,她如何在理智生效前,就已经不由自主地深深地爱上了他…

 而那一夜,村民执着火炬要烧死她的那一夜,是她再也抑不住心头强烈的爱意与怜惜,主动献身,试图驱离包围在悲恸的他身边那无止境的伤心与黑暗,她希望能够让他感受到丝丝温暖,让他远离忧伤…

 但是一夜绵后,却是一场天崩地裂破碎的开始。

 “梅书,你怎么了?”同事小芳忍不住轻碰她一下,关心地问道。

 “嗯?”她回过神来,挤出一抹飘忽的笑。“什么?”

 “你的脸色好差,这两天没有睡好吗?还是生病了?”

 “我很好,也没有生病。”她否认道。

 “是吗?你看你桌上…”小芳指着她堆得满满的桌面“公司里从总经理到总务小弟都着急得要命,买了一堆补品和维他命丸堆在你桌上,你都没有发现啊?”

 梅书这才注意到桌面上除了电脑外,挤满了瓶瓶罐罐,甚至还有那种外卖盒,不断飘散出阵阵中葯汤香味。

 她感动得不得了,只是这么多的关怀却也让她好想哭。

 她不是不明白他们的心意,但是为什么自己偏偏爱的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喜欢她的男人?

 “对不起。”她眼眶红了起来,哽咽道:“给大家添麻烦了。”

 小芳慌了手脚,连忙安慰她“没有、没有,你又没有做什么,是他们那票人自己猛献殷勤的,不能怪你啊。”

 “谢谢你,小芳,我真的…没事。”梅书深了一口气,拚命咽下泪水,给了她一朵坚强的笑容。“我去和厂商讨论一下装潢的事,那碗汤就拜托你喝了,请帮我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真的很好,我会没事的。”

 “啊?”小芳愣愣地看着她迅速关掉笔记型电脑,匆匆装进背包里就往外走。

 梅书真的有点怪怪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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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书强打起精神和厂商讨论了装潢的重点,也把设计图PO一份交给他们,并且亲自看过了建材,选定了油漆的颜色。

 “万小姐,明天我们九点半运货过去,你会在现场吧?”厂商满眼崇拜地看着她。

 “我…”她犹豫了一下,心痛得不知自己此刻是否还有勇气看见他。

 但是她想念他,好想、好想…强烈渴望再见他和害怕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快要把她撕裂成两半了。

 “如果你不确定的话,可不可以给我你的手机号码,方便我们明天随时和你联络?”厂商衷心盼望地看着她。

 手机?她想起那一天,他还是忘记拿回他的手机,她也忘记换回她的。

 那支银色的3G手机还躺在她的皮包里,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带着它。

 “好吧,我明天一定会去。”她只得点点头。

 无论如何,还是该把手机还给他。

 虽然她内心深处多么想留下它,保留着属于他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好。

 只是她并没有资格这么做。梅书微微苦笑,眼神忧伤。

 厂商则是在一旁看得一颗心都快碎了,恨不得能替她解决所有令她烦恼忧虑的事。

 “呃,万小姐,只要给材料费就好了,工钱不用算了。”厂商以为她在烦心这个,主动拍脯道。

 “嗯?”她长长的睫缓缓地抬起,更是教人心疼怜爱不已。

 “那材料费也打个八折…不,七折好了。”

 “谢谢你,可是这样不太好,不能教你亏本呀。”她总算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微咬了咬下道。

 “不会,一点都不亏本。”厂商猛摇头,就差没口说出“只要能博得你一笑,就算做白工也心甘情愿!”

 “谢谢,那么明天早上九点半见。”她小手纤纤然一挥。

 “九点半见,九点半见。”厂商都醉倒了。

 没料到事情这么顺利,一旦搞定了厂商,今天下午也没什么事要做了。梅书带着笔记型电脑,漫步在台北街头。

 不自觉的,她还是晃到了国家实验研究所大楼附近,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想念着他。

 春天还是乍暖还寒时分,就像此刻风微微扑面生寒,仅穿了一件单薄衫的她,忍不住瑟缩着,将大背包环抱得更紧。

 彷佛这样就能稍稍留住一些暖意。

 就在这时,她走过一家西餐厅的落地窗,眼角余光无意见瞥见了一个教她心碎的景象…

 她惊了声,屏息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尔豫一身白色衬衫、黑色长,优雅地坐在沙发座里,英俊微郁的男脸庞带着一抹礼貌的微笑,坐在他对面的是名有点眼的典雅淑女。

 她的心脏猛然一跳,随即像是停顿了。

 那个女子,不就是一星期前和他相亲的千金小姐吗?

 原来…他和千金小姐还是没有因为她的搅局而改变相亲计画,她忽然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就跟个自以为是的傻子一样,还以为小小的诡计能改变什么。

 她痴痴地盯着窗后的他,眸光离而哀伤。

 他真的好英俊,不管是穿着实验室的白袍子,还是简单的衬衫长,都掩不住他的独特气质与味道。

 尤其他眼底时时散发出来睿智的光芒,充满了自信与力量。

 无论是哪个女子,都不可能会眼睁睁错过他的,看那名千金小姐眼底畔得意足的笑容就知道了。

 她的恶作剧或许还沦为他们之间亲密谈话时的笑柄吧?

 她真傻,不是吗?独自演着一出没有人配合、无人理会的独脚戏,狼狈得连如何下台都不知晓。

 她苦涩自嘲地笑了起来,晶莹的泪水却悄悄地滑落。

 尔豫不经意地抬起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梅书?!”她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尤其在看见她笑着流泪的摸样,口不紧紧地纠结疼痛了起来。

 嗨!梅书用嘴形轻轻地对他打声招呼,强颜欢笑地点了点头,随即落寞地往前走。

 逃开那阵阵撕裂她的心痛…

 “唐大哥…你怎么了?”萧婉迟疑地看着他倏地起身的动作,不解而紧张地低叫了一声。

 “对不起,我临时有事。”尔豫二话不说抓起帐单,马上追了上去。

 “唐大哥!唐…”又被同样一个女人给搞砸了,萧婉登时气得玉面扭曲,简直恨她入骨。“可恶,又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到底想怎么样?是跟我有仇啊?”

 而在春天的午后,梅书抱着笔记型电脑低头疾走,不争气的泪水滚了出来,怎么关也关不住。

 她恨自己笨,为什么不答应他的负责?恨自己为什么要紧紧抓住一份希望,渴望终有一天他会爱上她?

 她更恨…自己为何要遇见他?就让他永远是她心底最悸动的梦中人,这样不是很好吗?

 “万小姐…梅书!”尔豫大步追上来,低着抓住她的手肘。“等一等。”

 她低着头,不愿意以泪眼与他相对,不断挣扎想回手。“我、我还有事,你、你继续相亲吧…拜托放开我。”

 “我不是在相亲。”他气急败坏地低吼,心疼不舍地紧抓住她。“你冷静点,抬头看着我。”

 还用命令的口吻对她凶巴巴的。她心头一酸,泪水扑簌簌地掉得更急了。

 “我不要…”她哽咽地道。

 “梅书。”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噎的开口,悲哀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我觉得头好痛,心里好混乱。”

 “梅书,你看着我。”他坚定地捧起她的下巴,黝黑双眸紧锁着她。“我不是在相亲,相信我。”

 “不管你是不是在相亲,都没有我置喙的余地。”她拚命忍住泪水,勉强挤出笑容。“我真的很好,你别担心,我…我要去上班了。”

 “我待会要赶去实验室,但是明天晚上七点,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明天晚上七…七点?”她傻住了,一时忘了难过。

 “再见。”尔豫冲动地低下头吻住她微张的瓣,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梅书作梦般地轻触着尚留有他温暖的嘴,痴痴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完全无法动弹。

 一定是梦,没错,是梦。

 重新回到餐厅的尔豫,一落坐便开口…

 “对不起,目前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他温和诚恳看着脸色微变的萧婉。“也不会耽误你的时间,今天这样开诚布公地说清楚对我们彼此都好,请你谅解这一点,谢谢。”

 “可是唐大哥…我、我不介意等啊!”“我介意。”他神态温柔,语气却是斩钉截铁。“萧小姐,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会有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对象出现的。我必须先赶回实验室了…你咖啡还要喝吗?”

 萧婉大受打击,一定是刚刚那个女孩子搞的鬼,上次也是她!

 在一番客套礼貌的解释后,尔豫自以为已经把事说得清清楚楚,所以安心地送走了萧婉。

 却不知道当他走向休旅车时,萧婉叫司机开车跟踪步行的梅书,直到安全距离外,便整一整名贵华裳,傲然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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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吧?”

 萧婉冷冷地看着清丽可人的梅书。

 “对不起,你是…”她怔怔回头,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个身穿香奈儿鹅黄套装的年轻女子。

 “你搞砸了我两次相亲,居然还不记得我的长相?!”萧婉气愤道,过度激动和紧张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我叫萧婉。”

 “我很抱歉。”梅书有些心虚的低声道歉。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萧婉咬咬牙,愤慨地质问:“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破坏我和唐大哥?”

 就算不是个敏锐的女巫,也感觉得出萧婉声音里的绝望与颤动。

 “对不起。”她是真的很抱歉,但是一切都是情难自己啊。

 “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别跟我抢唐大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萧婉急促的说了一大串“真的,我可以当作这两次的事都没发生过,我原谅你,只要你别跟我抢唐大哥。”

 她的语气像个深深恐惧忧心着心爱玩具被夺走的孩子,充满了惶恐无奈和不甘心。

 她为什么那么害怕失去尔豫?他们俩不是才经由相亲初识不久吗?

 梅书脸色微微苍白了。等等,她刚才说自己搞砸了她“两次相亲”?今天他们也是在继续上次未完成的相亲吗?

 难道唐尔豫骗她?

 在她内心深处一个小小的声音嘲弄着响起…

 就算是欺骗又如何?你有什么资格质问、追究他的个人自由?

 就算他们曾共度绵的一夜,那又怎么样呢?并不表示他就是她的所有物了呀。

 “你要多少钱,我可以马上开支票给你…”“我不要钱。”梅书极力镇定騒动慌乱的心神,语气坚定地回道:“我爱他。对不起,不论多少钱我都不能把他让给你。再说他也不是我的,他有他自己的选择和自由。”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还是要跟我抢就对了。”萧婉恐惧地盯着面前看似娇弱怯怯,却坚强无畏的女孩,不激动地口而出:“求求你把他让给我,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梅书呆住了。

 “为什么?”

 萧婉的信心完全破碎了,精心描绘的芳容瞬间垮了下来,呜咽地捂住了脸。

 “我爸爸一定会气死的,他会痛骂我居然连一个这么出色的男人都抓不住,亏我干妈用尽心思地替我找这门好姻缘,别人求了几辈子都求不到的豪门世家,他又长得那么英俊…”

 梅书眨着眼睛,先是惊异,然后是惘,直到看见萧婉哭得妆都花了,终于毅然决然地下了一个决定。

 “你需要喝一杯马鞭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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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情敌。”萧婉端坐在梅书小套房内的唯一一张椅子上,边抱着面纸盒哭,边不忘维持优雅良好的淑女形象。“呜呜呜…”

 “我知道。”梅书将石榴石和琥珀放进一只厚瓷碗里,捻了一小撮干燥花瓣与紫苏叶成的深紫粉末放在上头,然后点了火,让一股幽然的奇香燃烧袅袅飘了出来。

 “那是什么?”萧婉噎着,泪汪汪地问。

 “你的气太弱了,而且有太多浑浊的外来能量不断影响你的身心灵状态,所以你最近压力很大,容易感到疲惫,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忽然惊醒,对不对?”她柔声解释。

 “你、你怎么知道?”萧婉顿时忘记了要哭,满眼惊讶地看着她。

 “我有特异功能。”梅书似真似假地睐了睐眼睛,抿一笑,开始泡起马鞭草茶。“你喜欢喝加糖还是不加糖的茶?”

 “我怕胖。”萧婉都看傻眼了,讷讷的回答。

 “你这么瘦了,还怕热量的问题吗?”梅书不可思议地瞥了她一眼“你有四十八公斤吗?”

 “我四十六。”萧婉有一丝心虚地道:“我的标准体重是四十五,但是我很努力在减了,我答应过我妈,要穿得下奥黛丽赫本风格的那一套婚纱。”

 婚纱?这么快就在计画结婚的事了?

 梅书啼笑皆非,真不知该继续替她净化好,还是干脆在马鞭茶里下咒昏她好。

 真是的,她的心有时候就是软得七八糟,为什么要对情敌那么好,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唉,谁教拜月族的天就是见不得人家不好。

 “你们真的已经开始在筹画婚礼了吗?”她沏茶的动作有点发抖。

 “对呀,妈妈说一旦唐家提亲,我们马上就可以全力配合了。”萧婉讲到这里,神情有一丝的骄傲“我父亲很有钱,他会给我很大的一笔嫁妆。当然了,对于富可倾城的唐家来说,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么一点点小钱,我妈说唐家沙发底下随便扫一扫就是几亿现金,真的超级有钱呢。”

 “呃?”

 “你不知道吗?全球知名的唐氏金融集团就是唐大哥家的吗?”

 唐尔豫是唐氏金融集团的少东?啊?怎么会这样?

 自然和其他人曾经告诉过她,唐尔豫出自名门世家,家里似乎是经营金融业,但是他们三胞胎兄弟对于家族事业都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是全心在自己喜爱的专业领域上表现卓越。

 但她以为他家只是一般做生意的,没想到是这么大的生意。

 梅书紧握着壶柄,心情深感失落了起来。唐氏金融集团是他家开的,而她只是他家子公司的子公司银行里的一名小小存款户,她所有的存款甚至还买不起摆在银行大厅里的一小盆名贵兰花呢。

 唉…天差地别。

 “我不知道。”她忧郁地道,忽然觉得自己才是最需要这一壶马鞭草茶的人。

 “我真的好希望能嫁给他,我有自信一定能够成为最匹配他的好太太…”萧婉径自哇啦哇啦地数算着,语气自信而得意“我学过日本茶道、花道,珠宝鉴定、绘画…甚至考到了美姿美仪师的执照,无论出入任何大型晚宴或社场合,绝对不会让他丢脸的!”

 “那很好啊。”梅书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有什么可以拿出去说嘴的?

 …你对花道熟悉吗?

 我对于关于花的咒语比较

 …你看看这颗钻石戒指怎么样?

 红玉比钻石适合精神衰弱,猜忌多疑的人。

 她不苦笑。

 “所以我敢发誓,我是最适合他的人。”

 梅书倏然警觉的回过神“我不同意,我比你还要爱他,而且我已经爱他很久很久了。”

 “爱?”萧婉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谁提到爱情了?”

 这下换她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谈什么爱不爱的?”萧婉不以为然地开口“我们上社会讲求的是门当户对,用条件来审核婚姻的,才不像你们这些小家子气的平民百姓,以为爱情无敌啊?”

 梅书决定了,她要把手中的马鞭草茶整个倒在“萧淑女”头上。

 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总算强忍住那股冲动,勉强把茶壶放在花几上,拿了两只浅紫镶金边的骨瓷杯,替两人倒了花草茶。

 “既然如此,你更没有理由要求我放弃。”她坚定地道“还有,为什么你要让父母左右你择偶的权利呢?有钱固然很好,可是你们自己本身已经这么有钱了,为什么不能追求物质之外,更加令你精神感到喜悦与足的东西呢?”

 “像我这种名门淑女是不嗑葯的!”萧婉花容失的急声道。

 她真的…很想扁人。

 “我指的不是嗑葯。”梅书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而是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找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不要再被条件和家庭魔咒给洗脑了,这种事连我们这种女巫都不屑做!”

 “你刚刚说什么?女巫?”萧婉倏地僵直了背,紧张地瞪着她。

 梅书顿悔失言,连忙打哈哈。“哈哈哈,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是连我们这种…平民女子都不屑做。”

 “不对,你刚刚说了女巫的!”萧婉警觉地盯着那杯茶,神经兮兮地尖叫起来:“我就想你为什么这么好心,原来你是把我拐进来要下咒的,对不对?你是要我改变心意,把唐大哥让给你,对不对?难怪你会点奇怪的香,还知道我最近压力太大…天啊!你是女巫!”

 “现、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会有女巫?”梅书的笑容在颤抖,极力撇清否认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啦!”

 “不对我看唐大哥被你得七荤八素的样子你一定是个女巫不然就是给他喝了符水我听说现在纽奥良就有很多巫毒存在从海地那边传过去的灵得不得了你一定是去那边学的对不对?”萧婉一口气说完,连停顿下来口气都没有。

 梅书额头彷佛浮现出三条黑线,实在分不清究竟是要擦汗好还是鼓掌好。

 看来这位“萧淑女”的专长除了茶道、花道外,还可以加一个单口相声。

 “你决定一下,到底我是女巫还是乩童。”她状若轻松地摊摊手问道。

 “我听我干妈说,唐大哥从小就被警告要远离女巫…难道指的就是你?一定就是你!就是你!”萧婉跳了起来,兴奋地大叫,一手指着她鼻头“我要赶紧去跟我干妈说…”

 梅书目瞪口呆地看着萧婉自可怜兮兮的童养媳样摇身一变,化身成歇斯底理的欧巴桑,最后还像列尖叫失控的火车般冲了出去。

 天,这真是太神奇了。

 她忍不住惊叹,完全沉浸在这种人格迅速分裂转变的希罕案例难得的展现奇迹中,完全忘了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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