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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 辽阳府的春天
 栩站在大殿外面的长廊上,深深的了一口气,感受一丝花香,对身边的李纲问道:“现在北方诸军都准备好了吗?”

 李纲带着一丝笑意,点点头答道:“启禀陛下,宗望军现在已经回报,他们三万兵已经准备妥当,三天后将会开始出兵进攻真定!太原的种师道军也回报说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几天之后将会出兵攻打州;而山东吕带领少量兵马,已经拿下了板桥镇,张清重新掌控了兵马,已经开始向莱州方向运动,张叔夜军前天已经开始从济南动身,配合吕成军朝青州方向近,只要拿下青州,胶东一带便会很快收复!”

 赵栩点点头道:“很好!这次朕不会再辜负徐毅了!希望他能在辽东打的也漂亮一些!物资方面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回圣上!南方诸路的粮食、器甲和钱饷都在逐步转运至汴梁,并分发给了诸路兵马,部分还在路上,但是整体上情况有很大好转,圣上昭告天下,让士商捐资助军,这一个月以来,已经收到了近千万贯捐款,而且陈东已经主持向各地都派出了监察御史,去巡查地方吏治,估计用不了几年时间,会还天下一个清明的!”李纲赶紧又接口说道。

 “既然他徐毅已经说了,那朕便让他看看,我能不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赵栩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有些赌气,陈东这次从辽东回来,将徐毅的话原原本本的转告给了他,赵栩颇有点不,他就不信了,自己就治理不好这个国家,现在他就要徐毅看看,他赵栩不是一个软蛋皇帝,要不然的话,他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圣上所为皆在臣民的眼中,如果假以时,何愁大宋不会重振国威?天下能出陛下这样的皇帝,乃我大宋之幸呀!”李纲也笑道。

 “李相今天也学会了奉承朕了!这样不好!虽然忠言逆耳,听起来不好听,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时常敲打一下朕比较好!”赵栩转过身带着笑意看着李纲说道。

 “微臣不敢!”李纲赶紧躬身说道…

 徐毅再次回到了盖州城中,看着城外积雪渐渐融化,徐毅也深一口气道:“这冬天总算是过去了!看来我们也该做点事情了!”

 “末将已经准备好了!大军随时都可以开拔出城!”李波站在徐毅身后躬身说道。

 徐毅点点头答道:“很好!传令下去。明清晨。便起兵出征!”

 经过一个冬天地准备之后。伏波军在辽东地兵力已经达到了空前地程度。除去辽府杨再兴、高俊等人地两万兵马之外。伏波军在盖州便集结起来了两万多兵马。而且第三师重新进行了整编。形成了一支堪比第一师地强军。

 除去这三个整编师之外。辽东还重新整编了十几个团地兵马。其中大部分虽然不足以在野外和金兵对战。但是守城却是已经绰绰有余了!除此之外。伏波军还组建了大规模地民团。将民众组织起来进行练。随时可以对伏波军进行支援。

 在赵栩悔悟之后。大宋对辽东提供了十分充足地物质保障。钱粮十分充裕。不再让徐毅为此而感到担忧了。而且求岛和独龙岛地兵工厂加班加点地开工。各种兵器也源源不断地运至辽东。孙海地船队也已经撤回了大连港。重新武装起来了数十条精锐大型战船。除了担负沿海防御之外。也重新形成了一支可以随时调用地攻击船队。

 而徐毅被赵栩分封为靖海王之后。声名更是大振了许多。一些原本不太看好伏波军地宋人。眼看自己在大宋可能没有什么机会了。于是纷纷乘船。投奔到了辽东。要么从军。要么谋个小辟。总之为伏波军地人力提供了更加充足地资源。毕竟现在明眼人也都看清楚了。伏波军其实已经算是一个新兴地藩属国。当不上大宋地官。能在伏波军混个一官半职。也算是能光宗耀祖了。而且伏波军地还是宋人。所以并不会让士子或者世人产生出太大地抵触情绪。大家也都觉得。徐毅虽然称王。但是还是和宋人是一条心地!

 这样一来。徐毅总算不用再为人地事情发愁了。于是这段时间。他主要忙地就是甄选一些有能力地人。充入军中当兵。或者是归于地方。任命他们做一些小吏。还为求岛输送去了不少地人才。交给了高旭和贾钱等人。充实求岛上地人才。

 眼看天气已经开始转暖,在这样的形势下,徐毅和马哲、李波等人经过了一番合计之后,重新制定了作战的计划,宗望大军的南撤,对于伏波军来说更是一件好事,起码盖州的压力减轻了不少,而且为他们腾出了不少的兵力,让他们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所以在经过了一番商议之后,徐毅又制定了一个大胆地计划,那就是以辽府和盖州为饵,牵制住宗翰和宗磐的两路大军,自己亲帅李波地第三师,从盖州出兵,走水路,充分发挥伏波军的优势,攻打锦州!

 这样做一是可以打金人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打下了锦州城,便在辽西再获得一个重要的据点,这样一来,他们伏波军依托辽东,进可攻退可守,从锦州向南,可以再次威胁到来州,向西可以威到兴中府和大定府,向北又可以威胁到广宁府,到时候便又可以让金人好一阵忙活了!

 所以在这个计划制定下来之后,辽东再次忙活了好一大阵子,最忙的恐怕又要算是孙海这个水军都督了!

 孙海夜不停的在大连港集结起来了一支大规模地船队,然后装运了充足的物资之后,率队赶到了盖州外地临时码头,在这里侯命,采出少量船只,沿着海岸,扫了一番,让金人根本无法从海上了解伏波军的动向,而且还不时地派出船只,去袭扰渤海湾沿岸的金人驻地,搞得金人穷于应付,也为伏波军地这次行动释放了一个烟幕弹。

 而

 自赶到盖州,在这里和李波一起重新编了第三师了一批精锐,而且在这里集结重兵,给金人制造出一个假象,看起来仿佛是伏波军要从盖州出兵,支援辽府一般。

 忙活了半个月之后,总算是万事俱备,而辽府的战斗也已经开始打响了起来。

 杨再兴在辽府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辽府岂是太原府可比地城池了,到处都是他们布设的工事,当宗翰和宗磐的两支大军到了辽府城外十里之处的时候,已经是狼狈不堪了!

 善于用奇兵的杨再兴哪儿可能让他们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到辽府呀!当斥候一发现两支大军开始有动静,便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布设了层层的障碍,所以虽然两军已经都接受了以前宗干和宗强的教训,走的小心翼翼地,但是还是不能避免的要被伏波军这些难的奇袭队给时不时的上一把,损失即便是不算惨重,也让他们走不快,吓得小心翼翼的行军。

 宗翰和宗磐都派出了不少斥候在前面探路,但是时不时的总会从林中或者山上飞出来一些其准无比的弩箭,将这些斥候猎杀,搞得他们的斥候干脆不敢离开大路,只能聚在一起行动,让他们侦查的效果也受到了不小地影响!

 就这么两路大军一路小心翼翼、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辽府,好不容易积存一冬天的士气,又被打下去了不少,宗磐大军的粮草还被伏波军突袭给烧掉了一批,路上前锋也碰上了肖剑锋的骑兵团,被杀了个落花水。

 这一下让宗磐也算是彻底了解了一下伏波军的可怕实力,这一仗的锋,宗磐也了解到,伏波军可能骑术上并不见得比他们金人要强什么,但是伏波军的纪律,却比他们的金军更要强,即便面对死亡的时候,也根本无人退缩,那种气势,他也只在金军最精锐地兵马身上见识过,而他在以前和辽军的锋中根本没有见过这样地情况,所以宗磐彻底收起了狂妄之心,步步为营在辽府城外扎下了营盘。

 当宗翰和宗磐二人在辽府城外扎营之后,碰面一起开始查看辽府的情况的时候,才更是倒一口凉气,单是看一下辽府城外纵横错的各种防御工事的时候,两人便都觉得头大了几圈。

 “难怪当初阿鲁和斡本会败得那么惨,伏波军果真是在御守上有一套呀!”连一向狂妄地宗翰,看着眼前的一切地时候,也不由得感叹起来。

 宗磐忧心忡忡的看着眼前如同刺猬一般地辽府,跟着说道:“粘罕兄!辽府眼下已经是如此情况,我们又该如何攻打呢?”

 对于攻城来说,宗翰想起来就觉得头疼,一个太原府就让他灰头土脸的打了小半年也没有打下来,还被种师道给抄了后路,搞得他损兵折将,现在看看这个辽府,他更是没有多少信心了,不过他也毕竟是久经沙场地老将了,在审视完了眼前辽府的情况之后,故作镇定的说道:“眼下这样的情景,看来我们的骑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斥候来报,伏波军肖剑锋的骑兵已经退入城中,我们没有机会再和伏波军的骑兵对垒了,只能稳扎稳打的推进到城下,硬攻辽府了!还是让辽人和宋人打前锋,逐步推平城外的这些该死的工事再说吧!懊死的伏波军,居然把城外挖成如此模样!如果没有大批的话,恐怕我们很难攻入城中!”

 宗磐听听也觉得有理,于是二人商议之后,立即分兵,将辽府团团围住,开始了攻城的准备。

 虽然金国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但是辽府在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准备之后,城中的军民早已习惯了这种军管,知道迟早是要面临这一天的,所以城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恐慌的情绪,反倒是都有些兴奋了起来,期待在这里再使劲的教训一下金人,让他们也尝尝伏波军的厉害。

 杨再兴带着手下诸将,在城头上巡视了一番,看着城头上林立的各种守御器械,用手拍打着一具城中工匠们新打造出来的三弓弩,又俯身拿起了一支如同扁铲一般的巨大弩箭掂量了掂量之后,笑道:“幸好城里面来了一些巧匠,要不然的话,这东西还真是不好搞出来!不过这东西确实是耗费钱财,这一支箭下来就快用去十斤铁了,打仗还真是在打钱呀!”

 “是呀!这东西确实是厉害的紧,不过放在城墙上作用不好,这玩意儿只能平,远没有咱们主公创制地弩使用起来方便,不过威力上要大一些,一次可以发好多支箭,最好还是能布置在城外的阵地上使用!对付成群的金兵最好用!”高俊点点头答道。

 “说的不错,摆在这儿是有点浪费了一些,下午命人将弩都运到城外的阵地上,不过要让人准备好火油,随时准备放火烧掉它们,这次宗翰、宗磐过来,我看他们不会莽撞的发动进攻了,恐怕会一点点的蚕食掉咱们城外的阵地!这一仗估计拖的时间不会太短!先用这些东西磨他们,火葯省点用,让他们先高兴高兴吧!”杨再兴举起他的单筒望远镜朝城外地金兵大营巡视了一圈之后说道。

 “没问题,这不正合咱们的心意吗?主公要的就是让咱们在这里拖住他们,慢慢的磨死他们,他们稳扎稳打最好,等他们吃掉咱们城外的那些工事,恐怕也没劲来攻城了!呵呵!弩的事情你放心吧,这上面最主要的还是那些机件,其它的都是木头,烧了也不可惜,便宜不了金人的!”高俊对杨再兴说道。

 “唉!看来这段时间我是要闲下来了!只打了两仗就让我地骑兵窝在城里面,实在憋屈的慌!”肖剑锋站在杨再兴的另一侧,一脸不满意的说道。

 “你急什么呀!这一次有你打的仗的!现在我们只有你那五千多骑兵,可都是咱们的精锐,难道我能让你带着他们出去,把咱们的老本给拼光了不成?这事儿

 急,等把金人给磨的没有脾气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出地!”杨再兴对肖剑锋说道。

 看着自己的将领们各个都有说有笑地样子,城头上的那些士卒们也更加安心了许多,不就是金兵吗?怕他们个鸟,现在城里面还不是关着一个金人的元帅吗?于是在杨再兴他们巡视一圈下来之后,城墙上的那些士卒们也都有说有笑了起来。

 当宗翰和宗磐两军将辽府围起来之后,终于也开始了行动,一支支负责清除城外工事的兵马在城外列开了阵势,在隆隆地战鼓声中朝着最外围的堑壕了过来。

 当他们靠近了堑壕之后,堑壕另一侧地矮墙后忽然传出一片叫喊声:“放!…”

 随着这片叫喊声响过之后,一架架早已布置好的车纷纷在众多兵卒们地奋力牵拉下,长臂猛然扬起,一块块不规则的巨石腾空而起,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挂着风声,重重地落向了正在近堑壕的金军。

 金兵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巨石朝自己头顶落下,但是却丝毫没有一点办法,在这样密集的阵列之中,至多也只能本能的举起手中,蒙着牛皮的木盾,掩耳盗铃一般的挡住自己的视线,让自己不用看到这些石头落下。

 随着石块的落下,在密集的金人兵阵之中,立即腾起了一片红雾,响起了一片惨叫声和兵器、骨头折断的声音。

 在这样的打击下,任何人的力量都是渺小的,没有公平或者不公平之说,凡是被砸中的人,都立即会筋断骨折,变成血模糊的一滩烂,一个倒霉的家伙下半身被一块石头砸中,顿时从骨一下的骨都砸的血模糊,疼得这个家伙放声惨叫,拼命的用双手去推在身上的这块巨石,但是却丝毫不能撼动巨石半分,绝望的他伸手去拉身边经过的同伴的腿,哭叫着让他们帮忙救救自己,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完了。

 一个军官走到了他身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将手中的刀一挥,在他的脖子上划了过去,这个受伤的兵卒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颈项中出一股血箭,原本充满惊惧眼神的双眸,立即变得无神了起来,然后软软的倒伏在了还有些泥泞的土地上,结束了他痛苦不堪的生命。

 “给我继续冲!站在这里只有等死!”这个军官提着手中带血的刀,厉声对四周那些正在看着他发呆的兵卒们叫道。

 当看到了血之后的这些金兵,都明白了过来,于是纷纷再次举盾,嚎叫一声,继续朝着堑壕冲了过去。

 当这批金兵在接受了一番巨石雨的洗礼之后,终于接近了堑壕,但是这个时候,矮墙的一些缺口的挡板忽然被伏波军打开,出了后面一架架弩,所有弩都已经被伏波军士卒张开,上面摆着一排的巨箭。

 走在最前排的那些金兵眼珠仿佛要掉出眼眶一般,瞪得老大,不由得发出了一片惊呼之声,他们这些人也都知道,今天这一仗,他们不知道要死在这里多少人,但是当真正面对弩这样的可怕武器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从心里面朝外的冒出了凉气。

 每一架弩后面都站着一个惦着木槌的伏波军士卒,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之后,他们纷纷奋力的舞动起了手中木槌,砸在了机括上面,弩架上绷的紧紧的三张大弓同时发力,推动着前方那些无羽的箭支,发出一片啸音嗡的一声便一起飞了出去。

 这些弩上面的巨箭是呈扇面摆放的,当击发之后,也立即呈扇面横扫了出去,平飞一段距离之后,立即闯入了金兵的阵列之中,这些巨箭夹带着巨力,宽大如扁铲一般的箭簇立即开始疯狂切割起了人体,第一个中箭的人往往都被这样的巨力立即劈做两截,上半身倒了下去,各种内脏混合着鲜血溅的到处都是,下半身却还站在地上,等了一会儿才倒了下去,腹腔里面残余的肠子立即了一地,其状惨不忍睹到了极点。

 这些巨箭并未因为中目标而停止下来,在劈开了一个敌人之后,依然保持着巨大的惯性,在人群里面前进,仿佛是犁片犁开黑土一般,在人群中形成一条条通道,即便是箭支已经不能保持笔直的飞行轨迹,也同样有巨大的威力,人臂一般的箭杆横扫过去,将它通过的道路上的人扫的倒飞出去,打得是筋断骨折,每一支箭都要至少带走几条生命,十几部弩同时发之后,居然一下就干掉了一百多金兵,在进攻的金兵队阵里面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一个弩手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样的威力,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不由得咂舌道:“我的老天,这玩意儿真是厉害的吓人呀!”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落地,金兵也开始进行了反击,弓箭手们纷纷扬起了左臂,松开了绷紧的弓弦,一片箭雨朝着伏波军藏身的矮墙覆盖了过来,这个弩手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口上立即中了三支箭支,身体巨震了一下,然后倒退了两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口,赶紧蹲了下去,用力从甲上拔下这三支箭,骂道:“娘的,差点挂掉了!好疼!看什么看!老子死不了,快点上弦,再给这些王八蛋来一家伙!”

 他再也不管前的伤口,立即对围在弩旁边的那帮弟兄们狂呼了起来,一帮人立即涌上去,围着弩七手八脚的开始上弦,这样的家伙他们以前训练过多次,用起来倒是也纯的很,一番忙碌之后,便重新将弩给装填了起来,那个受伤的弩手狂吼着有一次抡起了木槌,重重的砸在了机括上面。

 结果他们前方的堑壕一侧,再次掀起了一片血雨,而这个弩手这次运气显然不好,脖子上也中了一支金人的箭支,身体摇晃着一头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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