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调虎出山
鲁铁索终于渐渐的又恢复了信心,这段时间他又从老二那里要来了几条船,又从陆上召集了一帮人手,手下现在基本有了一千多人手,二十条船,虽然比起当初没有分家的时候还略少一些,但隐隐中他有掌控了台州外海相当大的地盘。
“是时候该给那该死的镖局算算总账的时候了,虽然老子没有那种弩炮,但我这么多人手和船只,
也能
死你们!”鲁铁锁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
“来人,给我派人盯紧杭州镖局那边的动静,这次他们船队出来,就是咱们报仇的时候了!”他传令到。
这次他自认为准备十分充足,在所有船上备上了沙土,水缸,水桶等灭火之物,又花大价钱大举采购了一批兵器、弓弩,自信有实力和镖局硬碰硬干上一仗,只要拿下了镖局那几条快船,那么剩下的杭州船商的船队就成了他砧板上的鱼
,任他宰割了,这次他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让杭州那些船商知道一下他的厉害,也让他们知道请什么镖局是靠不住的,省得以后给他再找麻烦,台州水面去了一个江得胜,还有一个鲁铁锁。
不管鲁铁锁在鱼山岛厉兵秣马,此时的独龙岛也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出战的船只最后检查了帆索等物,弩炮也被调校完毕,各船备足了火油石弹,而林雄也带着镖局的船只人手赶回了独龙岛,让徐毅高兴的不止是林雄他们回来了,而且这次同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葛雷,并且带回来了一件徐毅期待已久的礼物,不过这个礼物稍微大了一些,那是两条大船。正是徐毅和宫振等人亲手创制的那种江北海船。一条是载重两千石地第一条试制船,第二条是大了几乎一倍地全新建造出来的正是量产型的江北海船。
这下可把徐毅乐坏了,拉着葛雷连忙问这两条船是何时下水的,原来第一条船早在他还没有去
求岛之前,便已经下水,因为在崇明外海试航,所以没有赶上交给徐毅。第二艘则是刚刚下水,是在第一条经过试航的基础上,做了稍微的调整之后。赶制出来的,
能比第一条江北海船还有所提升,现在江北船场已经开始批量建造这种海船,坞作里面还有两条正在建造,这次葛雷听说徐毅要用人,便亲自带着两条船和一帮他在扬州附近新收地弟兄,赶来帮忙。
别看葛雷年纪不是很大,但脑子却非常够用。闲着没事的时候,他便偷偷的在附近召集人手,明里面是说船场招人,背地里面,其实就是给独龙岛招收部下,所招人手中大多都有一点本事,要么是因为犯案被官府通缉地犯人,要么就是一些因为大地主进行土地兼并而流离失所的平民百姓,反正都是一些活不下去的人,被葛雷给救了下来。安置在江北船场吧活,这样的人,他一年间招收了近三百多人,而且是试用之后,清除掉了那些心怀不轨,不堪信任的人之后。留下的可靠人手。这次一股脑给独龙岛送回来了二百多人。
对于葛雷此举,徐毅大为夸奖了一番。把小子高兴的合不拢嘴,招呼他新收的人手过来见过徐毅,这些人虽然没有见过徐毅,但早已听说过了他地事情,本来他们就佩服葛雷,现在见到了连葛雷都甘心卖命的大当家之后,他们也都各个兴高彩烈的过来拜见,把徐毅忙的不轻。
而林雄这次带回来的人中间也有不少是他和薛屠新招的人手,其中还有一些他暗中找回来的那些当初参加过方腊义军的弟兄,原来大多都是他的手下,后来被官府打散了,
落到了各处隐姓埋名,躲了起来,林雄知道一些人的下落,于是利用原来地手下放风出去,居然很快便在两浙收拢了数百人手,把五条船装的满满的,这次也随着船一起送了回来。
两下一合计,让本来已经开始捉襟见肘的独龙岛再次充实了起来,徐毅命人带上这些新来的人手,在岛上四处观看,除了火葯作坊和肥皂作坊外以及铁匠作坊外,其它地方任他们转,当看到了岛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之后,这些人也就彻底安心了下来,真没有想到独龙岛果真如同葛雷林雄他们说地那样,简直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能生活在这种地方,还真是运气呀!再看到岛上那数千收容地孤儿之后,这些人更是对徐毅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也大多都是苦哈哈,知道这个世道地艰难,而独龙岛能不惜耗费巨大,收容了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如果不是心地良善之辈,绝对不会有此举措的,所以这些人到了独龙岛之后,立即便产生出了一种归属感,觉得这次终于选对了地方,不用徐毅他们去做什么鼓动,他们便铁了心留下效命了。
虽然为接收新人的事情耽搁了一下,但也影响不大,由于新来的人还没有经过整训,所以这次出动,还是使用独龙岛的老人出战,只在各船上又增派了一些新人中的高手参与,充实一下各船的力量,对于徐毅这种安排,众人也都同意,稍事调整之后,船队在徐毅亲率下,告别了岛上留守众人,扬帆驶出了独龙岛。
这次出海徐毅共带出了十二条船,声势颇为雄壮,对于能否战胜鲁老三,没有任何人心存疑虑,经过长时间的整训,现在独龙岛早已非当初可比,如果说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支正规军,丝毫不为过之,船上部众各司其职,分工明确,除去那些装船的弩炮外,即便是刀
弓弩,也都皆为上品,比起官军的装备也不遑多让,船上的部众更是经过长时间的
练,各个
壮凶悍,带着这些弟兄去清剿一个小小的鲁老三,要是还打不赢的话,徐毅自己都觉得干脆横刀自刎算了。活着也是丢人。那些部众们更是士气高涨,求战心切,什么动员之类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头目们去做。
算来独龙岛这两年时间中大小海战经历了不少,却从未尝过败绩,其中原委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没有徐毅地话,没有人知道他们现在混成个什么德行。所以即便是新加入独龙岛地人,也都很服气徐毅,这次徐毅亲自带队出战。各个都憋着要好好表现一下。
可怜鲁铁锁还呆在鱼山岛,做着有朝一
找镖局报仇雪恨的清秋大梦,殊不知有一支船队已经朝他的鱼山岛气势汹汹的杀来。
行船路上徐毅仔细的了解了一下这个江北海船的
能,果真如同他以前所料,此船航海
能果真出众,在使用同样的船帆地情况下,江北海船船速远高于其它船只不止三成,而且转向甚为灵活。遇
颠簸程度也远没有其它船只厉害,乘坐平稳舒适,同样的大
,别的船只上面都会被海
打
,而江北海船却能不受什么影响,大大地减少了船面上
的情况,当了解了这种船的好处之后,那些头目们各个都有些眼红,巴不得自己现在就能拥有一条这样的好船,可徐毅一句话便把他们的这种期待给彻底打灭了。
“这样的江北海船。现在咱们还不能使用,所有新造的船只,以后先配属给水猫那边,他们常年居于海外,危险程度远高于咱们这里,只有用上这些好船。才能对他们更加安全。所以那边没有更换完之前,大家还是等等吧!”徐毅是这样说的。让这些眼巴巴地家伙们立即大声叹气,不过心中却没有丝毫不满,跟着这样的老大卖命值了,知道兄弟们的需要,水猫常年留在扶桑那边,没少给独龙岛这边运回来好东西,那可都是拿命拼回来的,比起他们这边危险许多,时不时还要和那什么藤原氏家族的战船打上一仗,徐毅这么安排,他们也都无话可说,只能期盼着他们的两个船场能造快一些,让自己也早
用上这么好的船只。
船行两
之后,便进入到了台州外海,为了不惊扰了过往货船,他们没有走那多有船只出现的航道,而是从外面绕向了鱼山岛。
当一个朦胧的海岛轮廓出现在水天线上的时候,整个海面上居然没有看到有什么船只,看来这个鲁老三还真是松懈呀!
就这么攻过去吗?这个问题摆到了徐毅地面前,看看时间还早,不到中午时分,于是他将各船的船长(这是他新命名的,老是叫船老大不好听)召集到了他坐下的那条巨舟上面。
“大家看这次该怎么收拾那鲁老三呢?”徐毅按照老习惯,想先听听众人的想法。
“现在鲁老三没有料到咱们会突然攻过来,正是咱们瓮中捉鳖的好时候,攻过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晚上咱们在他鱼山岛吃饭!”刁斌第一个站出来说到。
其它人也大多都是这个意见,但徐毅总是有些不太满意,于是摇头说到:“不宣而战当然不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对咱们肯定有好处,但这样以来,咱们地优势就发挥不出来了,我怕直接攻上鱼山岛地话,短兵相接之下,咱们对这里的地形不
,而且不见得比他们人多,并不占什么便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道理大家也都明白,我不愿看到咱们弟兄们白白丢了性命,好日子还在后面呢,犯不着让弟兄们把命丢到这个小地方!”
大家想想徐毅说地确实有道理,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海战,陆战的话,除掉留守船上的人员外,能登岛打的人还真不见得有鲁老三人多,别上去了再被人家给吃掉,那就不划算了,于是都望向了徐毅,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徐毅低头思索了一下之后,抬头说到:“船队后退十里,咱们把鲁老三调出他的老窝再收拾他!”
“怎么调他出来?”这些人都一脑门子问号,玩命打架他们没有问题,但对于动脑子方面,就不是这些家伙的强项了,于是纷纷出言问道。
“你们猜猜鲁老三现在最恨什么人?”徐毅笑而不答,反问他们到。
众人面面相觑,刁斌挠着脑袋笑道:“他鲁老三恨什么人咱们怎么知道,咱们又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虫子,哪儿知道这些呀!”
倒是林雄有些明白过来味道了,憨笑一下说到:“大当家说的不是我吧!上次我把鲁老三可是打的不轻,听说这小子一条腿被咱们烧的跟金华火腿一般,躺了不少时候,要说他最恨的就应该是我了吧!呵呵!”
“呵呵!说的不错,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个鲁老三肯定是把你和杭州镖局恨之入骨了,前些天我遇上他的时候,这个家伙带着船队估计就是在这里
练,没准就是等着找你们报仇呢!所以咱们就利用一下他这个心理,让他出来好了!这次烦劳林兄跑一趟,我替你给鲁老三写一封劝降信,你用箭
到他们岛上,这个家伙肯定会气疯了,你们待他们出来追杀你们的时候,将他们引过来,咱们在海上给他们来个包饺子,然后再去清理他的老窝,大家看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徐毅微笑说到。
“大当家又要玩
的了,佩服佩服!”刁斌
怪气的说到,然后重重的挨了李波一巴掌,逃了出去,众人顿时大笑起来。
船队悄然转舵后退,驶出了鱼山岛目力所及之外,林雄拿着徐毅写给鲁老三的劝降信落款当然是用的威海镖局的名头,然后带上镖局的五条船绕了一个小**,朝着鱼山岛驶去。
他们这五条船接近鱼山岛之后,还是被那些鲁老三的喽们发现了,岛上顿时
做一团,他们没有想到居然上次让他们吃了大亏的那五条镖局的船敢闯到他们老窝这里,岛上的梆子声响作一片,可林雄的船只驶到靠近岸边之后,不等那些岛上的喽们放箭,便用弩炮将一支绑着书信的弩箭
到了岛上一颗大树上面,然后转舵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