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警方人员在屋内走来走去,到处采证、拍照。
范荷花在韩秉柏的坚持下,回房间换套衣服。
她颤抖着双手,不知花了多久的时间才把自己打理好。当她一脸疲惫的走出房间时,那被当作现行犯逮捕的歹徒与数名警察已经不在屋内,客厅里只剩下两、三名警察和管理员。
她顺便将房门打开,方便采证的警察进去拍照存证。
“荷花,来。”韩秉柏双手环
坐在单人沙发上,瞧见她换上了洋装,黑眸一暗,伸出手要她过来他身边。
“嗯?”范荷花仍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浑沌,不了解韩秉柏这个动作的含意,她乖顺的走向他。
韩秉柏坚定而温柔地扣住她的手,拉着她坐在他腿上。
“欵!你这是干嘛啦?”她一惊,慌张地想要离开他的大腿。
“嘘…你乖,好好坐着。”他的双手在她的小肮前
扣,温柔的拥抱着她,有如怀抱着珍宝。他将下巴
在她肩上,语气轻缓得彷佛爱抚。
“我…”她还想说些什么,又被韩秉柏的轻哼打断。
“呃,韩先生。”负责做笔录的警察清清喉咙。“还有范小姐。”
“嗯。”韩秉柏淡淡的应了声。
那声音,那姿态,远比范荷花这个屋主更像屋主。
他骄傲得仿佛是头刚夺得一片草原的狮子,口气虽然不算差,但那趾高气昂的感觉仍让被搂在他身前的范荷花稍稍皱起眉头。
她家遭了小偷,为什么韩秉柏会跑到她家来呢?
他闯进她家,单纯只为了救她吗?
他又是怎么知道她遇上了危险呢?而他这股来得莫名其妙的占有
又是怎么回事?
范荷花低着头,看着他
握在她小肮上霸道的大掌,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
上还留着刚才他那“解释”的气息。虽然被管理员那些警察撞见,让她尴尬得都快昏过去,但也因为他注意到她衣衫不整,为她挡去被其它人看见的窘状。
韩秉柏…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记得他野蛮而莽撞的热情,也记得他那高傲而机车的个性,更记得他是如何热情的吻她。她仿佛跟这个神秘而野
的男人好接近,却仍然无法理解他。
范荷花一点也没有发现,从他打倒了那个歹徒,从他野蛮而放肆的一吻后,她的思绪已慢慢远离了稍早的恐惧与惊慌,反而满脑子都是韩秉柏。
“我们刚刚已经在七楼跟八楼的楼梯间发现那个歹徒偷得的赃物了。”警察一边复诵、检视着笔录,一边和韩秉柏作最后确认“刚刚跟你和范小姐确认过,她的财物没有实际上的损失…”
“好了。”韩秉柏不耐烦地挥手,制止警察继续说下去。
“嗯…大概就是这样,那么请两位在笔录上签名,盖个手印。如果还有任何问题,我们会再跟你们联系。”警察将笔录交给韩秉柏,要他们俩确认有无问题。
范荷花看着韩秉柏侧过身子,伸长手臂,左手接过警察递来的笔后,利落地签下名字。
他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和黝黑的肤
,看起来多么的协调…
脑中仿佛闪过了什么画面,范荷花有好一会儿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直到韩秉柏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审视着她脸颊上的红肿,她才从恍惚中醒来。
“你怎么了?痛吗?”
“啊?没、没事!”她挤出笑容。“换我签名了吗?”
滑下韩秉柏的大腿,范荷花拿起那支仿佛残留着韩秉柏手上余温的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韩秉柏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范小姐可能是受到惊吓,好好休息应该就没事了,毕竟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真的会吓到。”在一旁陪着他们做笔录的管理员热心的说。
谁都没想到B栋的范小姐会跟A栋的韩先生在一起,他们明明住在对面栋,平常也没有交谈,怎么会突然间就成了一对呢?
好奇心重又爱八卦的管理员迅速在心中天马行空的揣想着,但韩秉柏那随便一瞥就可以杀死一排人的目光,实在让他不敢开口证实。
不过,看他对范小姐表现出占有
,绝对错不了!
一想到可以跟早班的管理员炫耀第一手消息,这位热心的秃头老管理员心里不免感到得意。
“谢了。”注意到管理员在他们两人身上
连的目光,韩秉柏只是敷衍道。
要不是需要做笔录,他大概早已绑着范荷花回他家去了。
七
不见,她是不是变得更美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姣好的侧脸。
看她乖顺地坐在他怀中,那香馥柔软的身躯仿佛注定该停驻在他怀里,让他心中洋溢着一种莫名的
足感。
连他都无法理解,那来势汹汹的想念与
望到底从何而来,毕竟严格算来,此刻其实是他们在那天“擦
走火”后第一次见面。
不过,他原本就打算主动来找她就是了。
她似乎忘了那天被他三两下褪下,扔在茶几上的睡衣还遗留在他家,一直没有登门索回。
天生缺乏耐心的他可一点都不屑来
擒故纵那招,要不是这个星期他太过忙碌,也不至于拖了这么多天。
这么一想,那
胆包天的窃贼倒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这样就可以了。”警察合上笔录,站了起来。“谢谢你们的合作,如果还有什么问题,请再跟我们联络。”
“嗯,谢谢你们,辛苦了。”范荷花赶紧离开韩秉柏的膝头,送警察们和管理员离开。
“范小姐,我等一下还会再上来确认顶楼的密码锁。我看你今晚干脆别待在家里好了,你看要不要先去韩先生家休息?这样比较安全。”大楼发生了小偷潜进来一整天,连续偷了好几户人家,甚至侵犯住户这种事,让管理员现在对于安全一点也不敢轻怱。
之前大家都为了贪一时的方便,取消了楼梯和顶楼的密码锁,大多时候都只简单用个门挡撑住,方便管理员巡逻,哪知道大家一时的偷懒,竟然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意外。
要不是韩先生及时赶到范小姐家,只怕这位漂亮有礼貌的范小姐就被恶徒侵犯了!
避理员热心的建议让范荷花顿时有些尴尬。她怎么可能去韩秉柏家住呢?他们根本没有关系啊…“呃…谢谢你,我知道了。”她心虚的干笑着道。
“那我们下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可以的话,屋子还是加装铁窗比较安全啦!”与警察们鱼贯走入电梯后,管理员仍不忘叮咛。
“好、好,谢谢你们。”范荷花维持着脸上的干笑,待电梯门关上,她才转身回到屋内。
手指轻敲着沙发椅扶手,韩秉柏注视着范荷花走入客厅的身影。
“他们都走了?”
虽然她是被歹徒和他惊醒的,但她明显睡眠不足且脂粉末施的脸,还是美得让他惊
。看着她窈窕美丽的曼妙身躯在屋内轻巧的移动,就让他忍不住下腹一紧。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大脑与理智一见到她便全都罢工了。
“嗯。”范荷花一抬头,看到韩秉柏还是一脸闲适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仿佛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轻松自在,她忍不住皱眉“谢谢你来救我,时间也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你…利用过我之后,就这么急着要赶我走?”他挑眉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我哪有利用你!”在一旁的长沙发上坐下,范荷花双手环
,刻意与韩秉柏保持距离。
今天一整天下来,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她不晓得自己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才好。
她甚至没有办法想象,今天晚上她能不能再睡着。
房间里的置物架也东倒西歪,地板上因为管理员和警察刚才里里外外巡视、拍照而留下脚印,显得更加凌乱。
她感觉自己脆弱得就快要死掉了,但是天生好强的她,怎么也不愿意在韩秉柏面前示弱。
“喔?没有吗?”韩秉柏
低音调,慢
地说;“那么,那天是谁骗了我,你也不知道罗?”
“我…你人缘那么不好,我怎么知道还有谁想骗你?”范荷花压抑着想逃的冲动,硬着头皮,抬起下巴故作高傲,直视他的双眼。
这里是她家,虽然他在这里,但她才不会逃呢!
“喔?那如果说,骗我的人是你呢?荷花。”韩秉柏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那个人说她不会骗人,说她要跟我好好沟通,还说,她要跟我一起洗鸳鸯浴…”
“我哪有说我要跟你一起洗鸳鸯浴!”怒气在
口爆开,他暧昧的话语让范荷花气得跳起来。
然而他忽然来到她面前,使得她撞上他的身子,狼狈地倒回沙发上。
“没有吗?”韩秉柏双手抵在她两旁的椅背上,长腿分跪在她的两侧,像是将她锁在攻击范围内,也挡住了她所有可能的逃生路径。
他半跪在沙发上的身躯,将她牢牢地锁在距离他不到十五公分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啦!走开、走开!”范荷花恼羞成怒地拍打着他的
膛,一点都不想承认上个星期在两个人之间所发生的事。
“你真的不懂吗?还是你根本不想懂?”韩秉柏乘隙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纤细的手腕拉至他的颈后。“我想,我比较喜欢你的手待在这里。”
手下触碰到他热烫的肌肤,让范荷花有些惊慌。那些个在过去一周纠
着她的
爱情景,让她的脸不自觉又有些热烫。
她明明不想再回忆那天的事情,明明不想再接触到这个野蛮而让她失去理智的男人,为什么他偏偏要在她的生活里出现呢?
她好不容易才借着忙碌的工作而忘记他啊…“你想念这个吗?”韩秉柏一手拉近她的
肢,一手罩上她
前的丰
。触碰到
感的凸起,让他眼中闪过了危险的光芒。“啧,你从刚刚就没穿
罩吗?这么坏!”
着黑色棉质的洋装,他佯装不在意地以长指
捏她
涨得疼痛的丰
,间或来回弄抚那彷佛渴求着他触摸的顶端。
“我…”她音调不稳,破碎的声音仿佛是酥软的呻
。
“你真的很想念我,对吧?”他
笑道。
“才…才没有。”她嚅嗫苦,声音虚弱。
“还是你想念的是…”韩秉柏猛地拉下她勾在他颈后的手,野蛮地往她身后一折,让她被迫
出颤抖而
立的双峰。他丝毫不留情地
上她那隔着黑色棉料,却热烈突起的蓓蕾。“这个?”
那来得没有预兆而猛烈的快意,让她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热情得过头的
舌。
他放肆地隔着布料啃
,却比直接的触碰更为刺
,那层薄薄的布料好像掩饰不了什么,反而让她的感知更为敏锐。
啊…又来了,他又要这样轻易地将她卷进漩涡中,搅得天昏地暗,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不!她才不要这样!
范荷花趁着他沉溺在她
前时,猛地
回自己被他轻轻压制在身后的手,出其不意地狠狠推了他一把,几乎用尽吃
的力气,顺利地将他推离。
韩秉柏吓了一跳,差点被她推得摔倒,他勉强稳住身子,满脸不解。
他不明白,无法接受也跟他一样沉溺在那甜美滋味中的她,怎么会突然推开他?他们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向她接近,她却倏地抬腿抵着他的
膛。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讶的问。“你怎么了?”
“不行!我必须跟你说清楚!”范荷花双手撑在沙发上,小脚还是踩着韩秉柏的
口,一点都不敢放松。
“喔?这可有趣了。”恢复了冷静后,韩秉柏慢条斯理地
出了个懒洋洋的笑。
“哪里有趣,你没看到我很正经吗?”范荷花不安地
口水。他这突然的笑,不
让她心跳漏跳一拍。
“嗯?是吗?”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神色,他的笑陡然变得
恶万分。
“你可以停止你质疑人的习惯吗?”她咬
着,对他脸上那坏得要命的笑容无计可施。
“啊,这话听起来真耳
,是我记错了吗?”韩秉柏弹弹手指,夸张地摆出了个大梦初醒的表情。“还是,你在什么时候说过?”
“好!停止!我不想再听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范荷花瞪着他,虽然有点心虚,但此刻的她坚信着“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嗯哼。”“你保证不
来?”
“那也要你保证不
惑我罗。”他低垂着长睫,长指覆住她那踩在他
膛上的纤足。
他是不是曾经梦过,或是曾经幻想过她皎白的小脚在他掌中的感觉?
她的赤足极为白皙,小巧的指甲搽上了淡淡的粉红色指甲油,映衬得她的肤
更加洁白。他的指尖轻轻地滑过她的脚背,小心而温柔地停在她纤细的脚趾上。
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滑过她细致美丽的小小足趾,彷佛充满爱恋。
“我才不会
惑你呢!”范荷花低哼,过一会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好
喔!不要闹了!”
“你怕
啊?”韩秉柏眼睛一亮,大手转而把住她纤细的足踝。
“才、才没有!”她有些心虚。
“是吗?”韩秉柏眯起双眼,将她的小脚拉离他的
口。他端详着她的
足,像是思考着该如何搔她
一样。
“有、有!拜托,我超怕
!”察觉到他的威胁,范荷花的双手往后
抓,手忙脚
的寻找施力点,想
回被他抓得老紧的脚,毕竟她可是宇宙无敌超级怕
的。“求求你放开我,我真的很怕
!”
“好,不闹你了。”点点头,韩秉柏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重获自由让范荷花仿佛被放出栅栏的小羊,一转身就想往沙发另一端翻去。
“等等,你想做什么?”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拉回怀里。
他猛然的一拉让她失去了支撑点,狼狈地倒在他怀中。
“你又想去哪里啊,嗯?”
她的头靠在他的颈窝,背贴着他的
膛,腿则是半跪在沙发上。他的手臂她的
部下
绕在,那隔着一层薄薄衣物的热烫触感,让她一下子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
了
口水,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吧,你就这样说你想说的话好了。”他冷笑一声。
瞧,才不过如她所愿,她就又要溜走。
一开始说要谈的是她,现在想跑的还是她,他就知道对她可是一点都不能放松。
“放、放开我…”范荷花语气虚弱。
“好让你再溜走吗?”韩秉柏在她
感的颈侧吐息。
他温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羞红了脸。
“我…我不会再跑掉了啦。”她支支吾吾的道。
“啧,我实在不想跟你翻旧帐,但是你的保证真的一点公信力都没有。一他的薄
拂上她的贝壳般可爱的耳朵,惹得她一阵轻颤。“真糟糕,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不要这样!我这样真的很不舒服。”如此失去平衡的姿势,让她虽然是被他半拥在怀中,
后却还是悬空的,找不到施力点的窘境让她更慌张了。
“这样啊。”
被揽在
前的范荷花看不到韩秉柏的表情,她只听见他
膛微微震动,感觉到他的手从她的
下移开,然后,像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
进了沙发内。
“你觉得这样呢?这样支撑点够不够?”悬在她身上,他笑得一脸开怀。
“我可不觉得这么多支撑点有什么好。”无法动弹的情势,让范荷花咬牙切齿。
“那要看你从哪个角度想。”他仍好整以暇地笑着。“嘿!你喜欢这件洋装吗?”
从他的角度看去,这件V领洋装还真是合宜的展现出她美丽的
型,还有,那镶着丝蕾及膝的裙摆,在她不安的扭动中掀起,黑色的布料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
。
“还、还好。”范荷花嚅嗫着道,不太了解他这个问题从何而来。
“我在想,不管你穿的衣服是多还是少,你好像都很喜欢逃跑?”他的双眼神倏地一眯。“不过,那不重要了。”
“你…你想干嘛?”她紧张兮兮地瞪着他。
“我?我想把你带回家。”他带着神秘的笑宣布。
仿佛她的小窝一点都不值得留恋,他立即抱起她,转身便离开她家。
*********
即使是抱着范荷花爬上两层楼,越过楼顶,韩秉柏的呼吸也丝毫没有变快,只是既蛮横又温柔地带着她回到他的住处。
在她还被他的行动力吓着,只能傻傻地盯着他的下颚发呆时,他已经轻轻地将她放在
上。
“嗨,你还好吗?”
“啊?什么?”她仍有些茫然。
“我本来很担心你,怕你这一晚会很难熬。”他淡淡地说。“不过,我看我是多虑了。”
“你…你担心我?”她觉得不可思议,冲出口的声音有些颤抖而软弱。
“是,我担心你。”他低低的笑了。“我先帮你放个热水,你去洗个澡吧。”
范荷花沉溺在他的回答中,仿佛没有听到他后来所说的话,只是撑起身子,看着他几个跨步走进了浴室。
他说…他担心她?
他的回答意外地让范荷花方寸大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担心她。
两人擦
走火,发生关系之后的这一周来,他从未找过她,她也不曾再见过他,让她下意识的以为那天对两个人来说都只是个意外。
这男人身上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总是
得她失去理智,也让她把该不该、能不能等等所有的认知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给她的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一直让她心惊。
这一星期以来,范荷花总不免懊恼自己的冲动与无知,懊恼自己竟那样愚蠢的把身子给他,但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却让她感到庆幸。
她多么高兴是将自己给了韩秉柏,又是多么庆幸他及时出现,为她解除了危机,纵使她百思莫解,他为什么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她遭遇了危险。
“在想什么?”一弯身,韩秉柏又抱起了她,往浴室走去。
“没、没有。”看着他距离极近的俊脸,范荷花难得
出了感激的微笑。纵使她心中还有着疑问,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想再回忆那件可怕的事了。
她已经安全了,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那件睡衣我替你洗过了,等一下你洗完澡就换上吧。”韩秉柏将她放在浴白旁,对她指了指一旁长型大理石洗手台。
洗手台旁叠放着浴巾、
巾,和一件红色镶黑边的丝质睡衣。
顺着他的长指,范荷花的视线落在睡衣上,忍不住红了脸。
她知道那件睡衣遗落在他家,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胆子来向他拿回去,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帮她把睡衣洗过了…一股来得莫名其妙的羞
感,让她的脸儿更红了。
“别担心,我今晚不会碰你。”韩秉柏爱怜地摸摸她的头。“你需要好好休息。”
范荷花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他过分温柔的话语让她一下子有点无所适从。
他似乎不曾在她面前表现过这么绅士的一面,这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心里一动,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
“你自己可以
衣服进浴白吗?还是要我为你服务呢?”看着她仰望着他的视线,韩秉柏突然坏心眼的笑问。
“免了!我不需要泰国浴,你滚出去吧!”范荷花随手抄起一瓶洗发
丢他,
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