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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羞愤加的情绪全涌上小兔红的脸,虽然不是很明白风强的话,可是他的眼光太暧昧了,还说牛祭司是老男人,分明不是好话。这使得她万分生气,眼光如箭矢般恶狠狠地向风强,恨不得把他给万箭穿心。

 “我没有胡说。”风强满眼血丝,虎视耽耽地盯着她。“我不信我会比不上那个牛!”

 “在我心里,你的确是跟牛祭司没得比!”小兔懒得跟他废话,之前对他的一丁点好感都被破坏殆尽了。

 “我…你又没试怎么知道?”他急了起来,口不择言。

 试什么?那双眼睛里的暗示得小兔怒气腾腾,她眼睛危险的眯起,不假思索地把手中啃了一半的鱼当武器掷向风强。

 “你这个下的野蛮人!”

 趁他手忙脚地闪身痹篇,小兔拿起间的弹弓,随手从地上捡了数块石头连连发

 就算风强身手再利落,仍不免被中,霎时间哀声连连。

 “小兔,你疯了!”

 “不准你喊我的名字!”

 被得凶大发的小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攻击他。风强为了自保,冒着被石打得头破血的危险冲向她,双手抱住她娇小的身躯,跌在地上。

 “放开我!”

 被人钳制住的小兔在他身下不断挣扎,体这一摩擦,可把风强体内的男望给拨起,令他忍不住暗暗呻

 “你再这样下去,我可管不住自己!”

 倒不是他卡在喉咙里的那几句让人听不清楚的恫喝生了效,而是他遽然暗下的眼眸里那两蔟诡异光芒教小兔不敢妄动。

 见她安静下来,风强倒脑扑制住两腿间的蠢动。

 “放开我。”她绷紧悄脸,气愤地嘟囔。

 “放开你是可以,但不可以再像刚才一样发疯。”

 “我才没疯呢!疯言疯语的人是你!”她懊恼地道。

 “好嘛,我承认刚才说得是过火了点,可不管怎样,我们总是伙伴,你攻击我太不应该了。”

 “你不只过火,简直是该死!”小兔一挣开他放松的手掌,便给他清脆的一巴掌。

 “你…怎么打人?”捂住发疼的左颊,风强表情愕然。

 “这巴掌是惩罚你的无礼。”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刚才用石块弹得我皮破血还不够?”这女人也太恶霸了点。

 “刚才是发怒气,又不是惩罚。”说完,她还扬高可爱的下巴。“你想死我呀!快起来。”

 “你打了我一巴掌,你…”“你…”恰查某,从没见过这么凶的女人,今天他算是大开眼界了。

 只是他干嘛乖乖听她话呀?

 直到小兔从地面坐起,风强才发现自己竟然遵照她的指令放开她。

 他抓抓头,有些无法理解。

 “我警告你喔,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说不定会真的杀了你。”小兔凶狠地道。

 “我哪有胡说?”风强很委屈地辩解。“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身强体壮。有哪一点比不上你的牛祭司?”

 “你那颗脏脑袋就比不上!”她越想越生气,趁两人坐极近,手一伸又打了他一耳光。

 “喂,你打上瘾了呀!”风强捂住右颊,眼里冒火。“我警告你喔,下次我会还手。”

 “你以为我喜欢打你呀?”小兔甩了甩手,小脸皱成一团。“也不想想你脸上的胡子像荆棘般刺人,我手也会疼呢!若不是太生气了,我根本不屑出手教训你。”

 “哼,这么说我还应该跟你道谢罗?”他不满地道。“你到底为什么打我?我就不信你那个牛祭司清高到哪里去。他都没抱过女人吗?”

 听他再一次诋毁在她心中万分崇高的牛,小兔恶狠狠地瞪他“牛祭司才不像你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你是说他没抱过女人?”风强一脸狐疑地凑向她问。

 “你…”小兔快被他气死了,用力推开他的脸。“牛祭司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凤族。”

 不理会她正气凛然的指责,风强只想弄个清楚。

 “牛祭司到底有没有抱过…”

 为什么他一直问这个?小兔被他窘得想挖地钻进去。

 “不干你的事!”

 “谁说不干我事?”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完全是不假思索地喊出来。“我想知道他有没有抱过你…”“你很烦哪。”她一跃而起,厌烦地离开他,从烤架上拿起快焦掉的鱼。

 “你快告诉我!”

 怎么有这么罗嗦的男人?小兔快被他烦死了。

 “你说有就有,不要烦我了!”她忙着把烤鱼及煮好的虾拿起,食物的香气刺得她食欲大开,没心情再理会风强的聒噪。

 一个“有”字,足以让风强满腔的热血结成冰。

 措手不及的陌生情绪冲击而来,让他一时呆怔无语。

 处在世之中,过得了今不知明,男女爱极其平常。他就同时有过好几个爱人,水姻缘谁也当不得真。

 从来没去在乎过相好的人除了他外,是否还有别的男人。即使知道,也不在乎。为什么对小兔完全不同?而他甚至不曾跟她有过什么。

 风强只知道一想到小兔在那个看不清脸孔的牛祭司怀里,娇媚温柔地婉转承口就像被一尾毒虫咬噬,令他难受极了,恨不得马上揪出那个看不清脸孔的牛祭司将他挫骨扬灰!

 然而他不但不能杀了那个家伙,还得送小兔去见他。两相矛盾的情绪,凌迟着他的心头

 握紧拳头,他只能仰头望着顶上的繁密绿叶。当它们随风摇曳款摆,蓝得刺目的天空若隐若现,一双飞鸟掠过枝头,形影不离地消失在浓密的枝桠间。

 风强的心情始终晴朗不起来。

 低沉的气氛盘旋来盘旋去,终于连小兔都感觉到了,把竹筒里最后一尾小虾解决,她才想起都没分风强吃,有些不好意思。

 咦,那只聒噪的乌鸦怎么没声音?

 转头瞧去,小兔发现他怔怔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敝人一个。

 她耸耸肩,不加理会,连带地打消了本来想跟他讨论夜里赶路行程的念头,径自找了个阳光照不到的凉处小憩片刻。

 在惊惧加、生死难料的情况下,昨晚凤族侍卫里的每名成员都度过了难挨的夜晚,再加上一早上的赶路,饶是小兔体力再好也吃不消。

 不知睡了多久,一缕缕的食物香泽钻进鼻孔,而某种不断朝她照过来的灼热光线惊扰了她的睡意。小兔不情愿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刺向她眼瞳的炽热火焰几乎让她单小的盖起眼来。

 但按两蔟火光很快消失,仿佛不曾存在。等到小兔想看个清楚,却无法从风强平静的眼眸里看出任何情绪。

 “你醒了。”他朝她点点头,态度没有之前的亲密、调戏,显得严厉正经。“头即将落下,你填填肚子,等一下我们就走。”

 小兔伸展酸麻的四肢,眼睛,天色果然黯了下来。她的眼光移向风强手指的方向,发现烹煮好的食物放在一旁。他重新捕了鱼虾,这次并没有用大火烤,而是放进中午生起的火堆里,利用里头的余热闷烧而成。

 她站起身,肚子还不怎么饿,只是全身黏腻得紧。从凤族出来后,接连几天赶路,小兔一直没有清洗的机会。她犹豫地看向清澈的溪水,再看了一眼皮肤和发须间沾着水珠的风强。

 他大概是在她睡着时在水里游过泳吧!

 “我们得赶路。”他绷紧的腔调继续催促。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多少让小兔感到不自在。她紧张地“我想…”

 “你想怎样?”风强紧蹙的眉心,紧得可以夹死苍蝇了!

 “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好气恼地嘟起

 “小兔,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赶,请你长话短说。”他僵着脸冷着嗓,语气不耐烦。

 怎么睡个午觉醒来就差这么多?

 咽下到嘴的疑惑,小兔本来想放弃的,无奈衣里的皮肤这时搔了起来,让她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想清洗。”

 风强睿的眼眸扫过她身上的草屑、尘土,没什么表情地点头。

 “不可以偷看哦。”谨慎地撂下一句代,娇小的身影循着小溪往林荫深处走去,寻了个隐密角落宽衣解带。

 乌溜溜、伶俐剔透的眼睛在朦胧叆叇的暮色里搜寻戒备,小兔泡在水中,迅速清洗身上的赃污。

 想到以前和牛祭司旅行时,他是关照着她的需要,守在附近看她,让她无忧无虑地戏水净身;如今却洗得紧张兮兮,难以相比。

 风强还认为他比牛祭司强呢,光这点就比不上。

 勉强洗去身上的脏污,小兔重新穿上衣物。她走出草丛时,讶然见到风强魁梧的身影背队着她,心头迅速涌起暖意。

 原来他并没有不理她,早知道刚才就洗久一点。

 听到她的脚步声,风强沉默地领头回到营地。趁小兔用餐时,他简略说明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乍听之下,小兔并不觉得严苛,直到背起行囊,跟着风强摸黑赶路。

 开始时,她仍可以健步如飞,随着夜越来越深沉,璀耀的星光亦无法提供足够的照明,在起伏不平的小路上行走变得艰辛起来,小兔好几次被绊倒。

 离开小丘之后没多久,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夜晚的风夹杂着沙土呼啸而来,吹进他们的喉咙、耳朵、眼睛和孔,也使小兔的心蒙上一层灰。

 尽管风强高大的身躯替她挡去不少风沙,小兔的每个步伐仍是艰辛的。

 她不知道自己还得走多久,只能迈着没有知觉的腿跟上风强始终稳定的步伐。

 不知道他是怎么辨认方向的?

 深蓝色的天空里,新月如半圆金环,周围镶嵌着白色小花般的星星,看得人头昏。小兔试着从万点繁星里找出牛祭司教导她用来定方位的那颗不变之星,找到之后,她大致分辨出涿鹿的方位,知道风强选择的方向并没有错。

 他果然是认得路的。怪不得他会说即使闭着眼都可以摸到路,如此浓黑的夜,跟闭着眼没差多少。

 他被派来伴护她,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任她独自走这趟,可能得花更多时间才能达到涿鹿。

 途中他们只停下来喝水。

 笆洌的水滋润她干涸的喉咙,尽管‮腿双‬走得没感觉,小兔还是勉强自己跟上风强的脚步。她清楚明白一旦停下来,她就没力气继续前进,不但会成为风强的累赘,更会为目前在九黎势力范围之内的牛祭司带来危机。

 牛祭司越早知道族长的决定,越可以安全离开九黎。否则等到九黎人得知凤族有意和黄帝的大军结盟,牛祭司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小兔越发着急起来,恨不得胁生双翅,飞到他身边。

 她一直拿牛祭司当父亲般尊敬仰慕,牛祭司也十分疼爱她、信任她。这次他谴她回凤族,要她带领族长到九黎和蚩尤结盟,临行前对她的谨慎嘱托和期望,仿佛犹在眼前耳畔,但她却辜负了牛祭司,不但让族长中途遇袭,还连累牛祭司陷入险境,让他所有的努力尽岸水

 牛祭司会怎么想?尽管这是族长的决定,但牛祭司对九黎下了不少工夫,才成就此次的结盟,现在只落得逃命的下场。换成是她,心里定然不好过。

 可这是族长的决定呀。只是不晓得这决定是出自族长自愿,还是被那群野蛮人所迫。饶是小兔再机伶,也无从判断。

 那群俘虏她们的野蛮人没让她有机会和族长初月独处,不过若拿九黎人和风强的族人相比,小兔直觉地偏向风强这方。不仅是初月笃定的神色令她放心,而是风强本身有种令人信服的魅力;即使他之前的态度困扰了她,之后的态度又严谩的让她不过气来,她还是觉得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这份好感来得莫名其妙,毕竟她和风强只相识一天。

 雾般的困惑盘据小兔脑里,无论如何努力思索,总是挥不开雾气看清真相。她越想越昏,干脆放弃,专注于举起沉重的脚步向前行。

 夜晚的暗黑就在持续的静默中渐渐褪去。东方天际泛出第一道曙光时,两人来到树林边缘。

 小兔知道他们可以休息了。

 虽有星光指引,小兔仍觉得这条路像是永远走不完似的。

 这是他们第四夜的旅程。

 敝异的气氛弥漫在她和风强之间,除了催她上路外,隐藏在胡须里的男几乎不曾张开过。

 那只着她没完没了的大嘴巴乌鸦到哪去了?小兔发现太安静其实是件顶可怕的事,不怀念起初见面时的风强。

 尤其是夜里赶路,大半时候都不确定风强是不是走在她前头,只能凭恃着本能迈动脚步,期望在下一个转弯,星光照得到的地方,看见他高大的身影。

 好几次她想开口唤他,只为了确定他就在附近,但声音总是卡在干涩的喉咙里发不出来。

 面对他僵硬、拒绝的态度,女的矜持让她没有勇气开口。她何必求他?她撑得下去,一定撑得下去!

 从下腹部蔓延向口的阵阵疼痛,每向前一步,便折腾她一遍。她真是好想停下来,只想休息一下,口气就好。

 还要多久才到天亮?

 她担心再走下去,她会晕倒在某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而风强仍是继续赶路,直到天光大白,才发现她没跟在后头。

 他会回头寻她吗?

 小兔不敢指望。

 换做是牛祭司,早就发现她的不适了。

 牛祭司是那么慈祥,处处关照她。以往和他一起旅行时,牛祭司总会发现她周期的不舒服,除了特别照顾她外,还会煎葯让她服用,减缓疼痛。

 风强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不晓得落后他一大段的人现正濒临崩溃,血一点一滴的从她身体里失,她迫切需要一双臂膀扶持,给她足够的温暖和关怀,好抵抗体上的疼痛。

 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小兔咬紧牙,阻止自己自卑自怜下去,因为那是没有用的。

 这时候她才体悟到自己以前被保护的有多好。不管是在族里,还是跟随牛祭司旅行,多多少少都可以感觉到他们对她的关爱,不像此刻这么寂寞、无助。

 酸涩的眼眶涌起雾气,使她看不清前面的景物,拖着踉跄的脚步撞进一具坚硬如石的身躯;她不稳地往后跌,一双强壮的大手及时揽住她。

 月光映照下,风强俯向她的犷脸容看起来更形严厉,黑黝黝的眼神透着令人难以了解的复杂情绪,浓黑的眉蹙得死紧。

 小兔眼里的雾气更浓了,从腹部往四面八方扩散的疼痛加剧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失血脸容上的每一丝痛苦都清楚映上风强眼瞳,绞痛了他的肝肠。

 黄昏时便看出小兔的不适,只是她没开口,他自然以为没什么事。没想到她越走越慢,几次他都停下来等她,随着等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风强不由得挂心起来。

 加温的怒气在腔里闷烧,他气她什么都不讲,一味逞强。要是他没发现怎么办?

 然而她眼中的水气让他无法宣怒气,只能抿紧

 “前面有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你再撑一下。”

 才从撞上他的意外中恢复过来,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一股暖热的冲撞着小兔的心。像是不习惯他硬邦邦的关心方式,她只能笨地点头。

 “很快就到。”

 不放心地松开她的胳臂,看她可以自行站好,风强才旋身大步朝前走。

 这次他走的比较慢,小兔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涉水渡过溪,不知在杂草丛生的山径上走了多久,小兔讶异地发现他们正走进位于山凹的小村落。

 几天来休憩的地方,风强多半选择无人的山林,难道为了她的不适,才临时挑这地方?

 东方的天际尚未出现天明迹象,月亮停留在西边的天空,小兔估计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这么说来,风强果然是为了她停下来休息。

 说不出淌在内心里的温暖感觉是什么,小兔瞪视他宽阔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往上牵起,眼眶灼热

 星月光辉照出小村落的情形,里头大约只有七、八户人家,当狗吠声因陌生人的闯入而响起,风强低沉的声音很快安抚了它们的不安。他走到最靠近山凹的门户用力敲门。

 过了一会儿,娇软得会让人全身起皮疙瘩的女声从里头扬起,丰高佻的身影随着打开的门出来。一看清楚门外的人是风强,婀娜的身影急切地投进他敞开的手臂,热情的红上他的吻,抱得旁若无人。

 小兔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天旋地转,分不出肆身体的疼痛来自哪里。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腹部、口,甚至四肢,连耳朵也嗡嗡嗡地痛了起来。

 “你这死没良心的,总算知道人家有多惦记你了。这么久才来!”

 娇嗲的软语引起阵阵作呕的感觉,小兔的耳朵和眼睛都拒绝着眼前的一幕。

 然而男女绵的画面已深深刻进心版,教她拒无从拒。她的鬓角像被什么猛然撞击,血从身体的每一处迅速失,除了空虚外,不留其他。

 再多的言语、画面都无法被她收,无边的黑笼罩住她。只听见砰的一声,小兔虚弱地栽倒在地面上,吓坏了正和美人热吻的风强。

 “出去啦,这种事我来就行。”

 美‮妇少‬将风强健硕的体躯往外推,无奈他像座山般动也不动,焦急的眼光投向草堆上昏的人儿。

 “都说她没事了,你不要这样子…”说到这里,她可有些火了。

 正待浓情意的兴头,被个不相干的小姑娘给坏了好事,难怪她火的。

 “她了好多血…”风强赤红的眼里尽是担忧,深深的不安啃蚀着他,害怕小兔会出事。

 “不过是女人每隔一阵子会来的那个,有什么大惊小敝!”她再度使力推着风强。“你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真想帮忙的话,去帮烧些热水。”

 “她真的不要紧吗?”

 “死不了的!”她懒得再跟他废话,干脆甩着酸疼的双臂旋身走向坏事的小兔,不客气地剥除她的衣物,风强不好意思待下去,只得照她的话烧水去。

 血腥的臭真令人受不了,‮妇少‬同情地俯视小兔苍白的容颜。她知道有些女人这种事来时,会痛得死去活来,这姑娘八成就是。

 风强送来热水后,便被她指使去砍柴取水。嘻!最好能到山林里抓只山禽走兽,煮些汤来给姑娘补元气,顺便也给她打打牙祭。‮妇少‬窃笑着。

 她忙和了半天,总算清理干净,将肮脏的黏腻去除,还小兔清的娇躯,并少不得在那部位些布块。

 为何女人要受这种苦?‮妇少‬怜人也自怜地摇头叹气,正打算起身到屋外找些葯草煮给小兔喝,病弱的呻响起。

 “你醒了呀。”声音没有面对风强时娇嗲,带点懒。

 小兔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眼球无神地转动。

 触目所及的幽暗环境是她所不熟悉的,而说话的人…她顿了一下,眼光带点防备,着急地想要起身。

 “别起来,这种时候还是躺着吧。”‮妇少‬按住她肩头阻止道。

 “你是…”她软弱地问。

 “我是阿强的朋友。”‮妇少‬抿了抿柔软的红笑了起来,向上轻扬的眼角眉梢俱是风情,騒媚极了。“叫我美娘就行。你想知道阿强去哪吗?我叫他去抓只山禽走兽什么的,让你补补身。你现在什么都别想,睡觉好了。阿强回来时,我再叫你。”

 小兔顺从地合起眼睑。

 “我去替你煮些葯汁,你睡吧。有事大声叫我。”

 美娘离去后,一些纷的影像在小兔脑里肆。她依稀记得两条纠的身影,那娇嗲的嗓音…

 好痛,好痛!

 她抱住自己,一股寒意自内里及四面八方袭来,身下的草堆和美娘在她身上披的兽皮都无法带来一丁点温暖。滚烫的泪滑下,她咬住嘴不让莫名其妙的哭泣逸出。

 她是怎么了?

 以往那个来时,都不曾这么脆弱,何以今次特别?

 她握紧拳头,极力抵抗着寒冷和虚弱。不知过了多久,美娘回到她身边,将一碗温热的葯汁灌入她嘴里,寒意逐渐褪去,她浑浑噩噩地陷入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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