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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从洛云首肯愿意跟他交往那天开始,韦靖就成了诊所一天两回的忠实顾客。

 每天一下班他就直奔洛云的诊所,直到诊所打烊后再送她回家。

 他惊奇的发现洛云真是一个聊天的最好对象!

 她不罗唆、不聒噪,更从不会说此书口不及义,让人直想打瞌睡的话题。

 她总是带着浅笑,静静的听他说起医院里的点滴,一双亮晶晶的漂亮眼眸一如她看诊时的专注。

 苞她相处得越久,就越能发觉她浑身上下数不尽的优点,而韦靖亦是彻彻底底的为洛云这个奇特的女人着

 韦靖跟洛云的感情复一的神速进展着,韦靖的温柔体贴、洛云的慧黠、善解人意,他们契合的程度,简直就是一对完美得无懈可击的恋人。

 韦靖确信,洛云就是他这辈子要找的女孩!

 随着他们益增进的感情,两人之间暗汹涌的情亦无法遏止的逐渐升高。

 虽然这种无法自拔的陷落,快得令洛云害怕,然而一向冷静的她碰上了感情狂肆、热切的韦靖,竟像个甫踏出校门的小女孩一样,忘我的沉醉在他浓烈的爱里而无法自拔。

 “快放…放开我…客人…”

 在兽医诊所的休息室里,韦靖趁着休假一天的空档,一早便来到诊所里赖着不走,逮着机会还会想出各种办法将洛云骗进休息室里,狂烈的吻得她几乎不过气来。

 “我好想你!”韦靖用舌尖描绘着她的菱,喑痖着嗓音低喃道。

 虽然距离上次他将她骗进休息室,给她一番窒息的狂吻不过十来分钟,然而存心耍赖的韦站却说得脸不红气也不

 他眷恋的将她的身子揽得更紧、滚烫的舌,益加深切的深入她的口中,热切得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似的。

 原本紧握在洛云手中的笔缓缓从她松开的手心中掉落,手也不知不觉攀上了韦靖的颈项。

 意的她主动的献上自己的香,紧贴着韦靖伟岸结实的身体,恨不得将自己进他的体内。

 直到此刻,洛云也才警觉不知不觉中她对韦靖的感情已是如此深刻。

 她甚至怀疑,她已不能没有他了!

 洛云的主动,对韦靖来说就如同火上加油,望就在两人的双中,狂猛汹涌的蔓延开来。

 “你这个小磨人!”

 韦靖移开,在她耳际剧烈的息着压抑的望,嘶哑的嗓音透出对她的渴望。

 纯真的洛云丝毫不知这样的举动足以将圣人人疯狂的绝境,仍是一味的紧贴磨蹭着他。

 随着她从自己脸上、前接着大胆往际探巡而去的柔软小手,韦靖一向引以为效的自制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的甜美、她的馨香仿如致命的吸引力,一再考验着他薄弱的理智。

 “你再这样下去,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像你手中的狗狗一样听话。”韦靖咬着牙,忍耐的低吼道。

 他的话,让洛云停住动作,涨红着脸蛋钻进了他的膛,不敢再有所动作。

 “我爱你!”洛云窝在他的怀里,意的呢喃道。

 她的话,让神智醉的韦靖顿时清醒大半,他遽然退开身子,难以置信的盯着她。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看着韦靖专注、深邃的瞳眸,洛云羞怯而又坚定的说道。

 “天啊!”韦靖狂喜的将她拥进怀中。“这辈子,你朱洛云注定是属于我韦靖的,我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

 他以为幼年失去父母的他,早已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没想到一个认识不过两个月的女孩,竟神奇的唤回他心中死绝的爱。

 这辈子,他是要定她不可了!

 “朱医师,朱医师!”

 就在这两情缱绻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女人急切的呼唤。

 “有客人来了。”

 她红着脸蛋,急忙推开他便往外跑。

 看着她羞赧、慌乱的模样,韦靖不觉绽出一抹爱怜的微笑。

 他就着休息室里的椅子坐了下来,没有出去打搅她看诊。

 百般无聊之下,他随手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无意识的翻看着一大叠原文医学资料,不经意中,放在最底层的一张身份证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噙着笑,拿起她的身份证,仔细审视起浮贴其上,显然是几年前拍的照片。

 她一点都没有变,以前清秀、可人的模样简直跟现在一模一样。

 他带点好笑的心情翻面看了眼她的配偶栏,然而在那个一如预料空白的栏位旁,却赫然瞥见一个他今生今世都无法忘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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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永骞?

 那个害死他爸爸,连带夺走他妈妈的一条命,让他年仅十一岁就成为孤儿的刽子手,竟然会是洛云的爸爸!

 他震慑的跌坐在椅子上,脑中尽是一片空白,就连手上的身份证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这怎么可能?!

 这老天爷究竟在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寻觅到一个能相守一辈子的女人,却发现她竟然是凶手的女儿。

 一股人的寒冷直往他的四肢百骸窜升、蔓延,好不容易因她的出现,而恢复希望的世界再度破碎。

 许久,他就只能这样无意识的怔坐,直到她含关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靖,你怎么了?”

 他木然的抬头,望向她娇美的容颜。

 不!一定是他弄错了!或许这只是个巧合,老天绝不会这么恶劣的开这种玩笑的。

 “洛云,告诉我,你爸爸不是朱永骞,这只是巧合罢了,告诉我!”

 韦靖紧抓着她的手,急切的追问道。

 “我爸爸的确是叫朱永骞!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洛云一头雾水的看着神情怪异的他。

 “那你爸爸应该不是医生,也从没在‘永安’医院任职过吧?”他勉强挤出一抹笑,满怀希望的再度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爸爸是医生,也在‘永安’医院任职过?莫非你在医院里也听过他的名字?!”洛云惊奇的膛大眼,开心的问道。

 她的话,残酷的击垮他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他无力的松开掌中纤细的柔芙,一下从天堂被打落冰冷的地狱。

 一想到眼前的洛云,身上着害死他父亲的刽子手的血,他对她就有着无比的厌恶与痛恨。

 他震惊的摇着头,一步步的往门边退。

 “靖,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他苍白僵硬的脸色,洛云终于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她担心的伸手想去拉他。

 “别碰我!”韦靖深恶痛绝的挥开她的手。

 他眼中的深刻恨意吓坏了她,她不知道为什么前后不过相隔十分钟,他的态度竟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你这个刽子手的女儿,没有资格碰找!”

 撂下一句森冷无比的话,他转身便朝门外奔去。

 “韦靖!”

 洛云的声声呼喊,却仍唤不回他的脚步。

 她错愕的怔立在门边,看着他狂奔而去的硕长身影,又转头看着被他丢在地上的身份证,实在不知道如何反应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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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你今晚是怎么了?”

 这天晚上朱永骞看着晚餐桌上,已是第五次望着空气出神的宝贝女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啊?喔,没事!”

 猛然回过神来的洛云下意识的摇头,赶紧又低头扒了口饭。

 “还说没事?!你看,你连筷子都拿反了。”

 未永骞又好气又好笑的指指她手中的筷子。

 “我…我是因为肚子太饿了,一时没注意。”洛云赶紧将拿反的筷子倒过头,心虚的扯了个不高明的谎。

 “肚子饿?”这下连母亲杨采华也看不过去了。“一碗饭瞧你吃了大半个晚上,还没吃一半呢,你的肚子是哪门子的饿法?”

 “我看云云八成是谈恋爱了,才会这样魂不守舍的。”就连身为哥哥的朱洛逸也跟着调侃起她。

 “才不是!你们别瞎猜。”

 众人的一番话说得洛云又窘又烦,只得匆忙将饭囫囵下肚,躲回房去让耳子清静些。

 虽然躲开了众人探询的眼神,洛云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一回想起韦靖充满恨意的眼神,她的心就有着无比的刺痛。

 韦靖怎么会认识爸爸,又跟爸爸有些什么过节?还是这其中有些什么误会?

 她一定得去找爸爸问个清楚不可!

 主意既定,洛云随即来到书房,她知道这个时候,父亲肯定会在这里。

 “爸!你有空吗?”洛云在门外礼貌的敲了两声问道。

 “找的宝贝女儿要找我谈心,我当然有空了。”朱永骞含笑放下手中的书,朝她招了招手。

 洛云走进书房,来到父亲的身边,然而看着父亲慈祥的笑容,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爸爸?”

 朱永骞宠溺的瞅着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他最钟爱的小女儿都这么大了!

 “爸!你…你…”洛云踌躇着不知如伺开口。

 “到底什么事?怎么说话吐吐的?”

 洛云心慌意的绞着小手,实在无法想象韦靖同以会对一向慈霭和气的父亲,做出如此严厉的指控。

 濒子手?这个可怕的字眼让她心惊,也让她不由自主的害怕。

 韦靖跟父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满怀疑问,但她却害怕去探索真相,深怕一旦知道后,她就注定得失去一方。

 生养、疼爱她的父亲,跟她所深爱的韦靖,她同样不愿失去!

 “没事!”她挤出一抹敷衍的笑,连忙转身跑出书房。

 希望一切都只是她的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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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几天后,抵不过思念与满腹疑问煎熬的洛云,终于决定找韦靖问个究竟。

 凭着印象,洛云独自来到韦靖所住的高级公寓。

 洛云向管理员打了声招呼,说自己是韦靖的女朋友,没有察觉到他怪异的表情,她迫不及待的搭着电梯来到了他位于八楼的住处。

 站在深绿色的铜门前,洛云紧张的深了口气,才伸手按下电铃。

 门后随着悦耳的电铃声响起的,是一连串的咒骂与咆哮。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不多时,大门被暴的打开,出现在门后的,是衣衫不整、一脸不耐的韦靖。

 乍见门外伫立的纤影,韦靖有着半晌的错愕,随即嫌恶的蹙起了英的眉峰。

 “你来做什么?”他恶狠狠的吼道。

 “靖,我有话想跟你说。”

 洛云不自在的红了脸,几乎不敢正视他光的壮硕上身、解开扣环的西装,然而久违不见的思念,让她急切的想去碰触他的手臂。

 “我不认为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一脸深恶痛绝的躲开她的碰触,这个举动让洛云的心倏然一沉。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个始终斯文有礼、温柔深情的男人到哪去了?!

 然而才这么一闪神,他已不耐的关起大门。

 “靖!求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急忙上前用脚挡住了门,低声的哀求道。

 “靖…你好久喔!我都快等不及了。”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蓦然自他身后响起,随后一个身上只套着他衬衫的感尤物也出现在门框内。

 洛云震惊的瞠大了眸子,不信的目光在陌生女子以及韦站之间来回审视着。

 “她…她是谁?”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的伴。”

 他满不在乎的揽过感美人,一手也掐住她在衬衫下若隐若现的粉红蕾,轻佻的捏着。

 “啊…靖,你弄得人家好舒服…”

 美人陶醉的闭上眼眸,用一种哮得几乎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娇嗔道。

 洛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捂着嘴不让心碎的啜泣溢出中,浑身也抖得有如秋天的落叶。

 “你怎能…怎能这么对我?”她噙着泪,几乎看不清他那张曾经深情的俊逸脸孔。

 这辈子,你朱洛云注定是属于我韦靖的,我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

 几天前,他曾如此深情而又霸气的宣称!如今才恍然发现这一切只是场残酷的玩笑。

 韦靖怀抱着丰腴、成的女体,极力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然而心底却再清楚不过,她的眼泪仍该死的刨痛了他的心!

 即使知道她是刽子手的女儿,他却仍无法自拔的恋着她。

 再说,当年他仗着医生之名,理所当然的害死他爸爸,如今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若要追查起来恐怕也是死无对证,不如,就拿他的女儿来偿债,让他也尝尝当年他痛不生的滋味。

 以往曾有过的爱意,全被一股漫天的恨意所掩盖。

 他只知道,他要复仇!

 他眯起眼,审视着她包里在绿色洋装下的姣好体,阴冷的勾起一抹笑。

 他要她!

 以前的她,是他始终珍视不敢侵犯的公主,而如今,她只是一个仇人的女儿,也将会是他的对象。

 “滚!”韦靖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随即扣住洛云的手,将她拉进屋内。

 “靖!别这样,我的衣服…”

 无视于女人仓皇的神情,韦靖毫不留情的甩上门,将那个几近全的女人关在门外恳求。

 “你变了!”

 洛云错愕的盯着他冷凝的脸孔,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就是她所认识那个开朗而又深情的韦靖。

 “变了?”韦靖挑起一道浓眉,语带讥讽的说道:“喔!是的,我想碰到那种事,无论是谁都会变的,不过,我想这种事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司空见惯了,毕竟别人的命比路上的野狗更为低。”

 “你…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洛云简直被他眼中深刻的恨意吓坏了。

 “听不懂?难道你那医生爸爸没告诉过你,他草菅人命的‘光荣事迹’吗?”

 虽然他的嘴角带笑,然而他眼中的森冷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爸爸虽然是医生,但是他一向认真负责,而且他的医术在医界可以说是…”

 “够了!”他面色铁青的吼道。

 “真不愧是刽子手的女儿,都这种时候了,还会替他掩饰罪行,多令人感动的父女深情啊!”他餐的盯着她,自口中吐出的冰冷字句,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

 “我不懂!我爸爸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

 “看来,这种光荣的事迹他是没告诉你,不过,无妨!我今天就仁慈一点,让你认清楚你心目中伟大崇高的医生父亲,是如何冷血摧毁一个家庭。”

 他冷酷的扯开,清楚无比的一字一句,颠覆了她原本平静的世界。

 “朱永骞害死了我爸爸!”

 “不…不可能!你胡说!”洛云的头摇得有如波鼓,拒绝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

 “这是我亲眼所见,就在‘永安’那间气派而冰冷的医院里,你爸爸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拙劣的医术公然的害死我爸爸,而后只是一句‘我们尽力了’,就想弥平我们一家人的伤痛。”

 他带着一脸肃杀的森冷,一步步的近她。

 “我母亲在两年后更因为过度悲伤而去世,你知道孑然一身、无依无靠的我怎么度过找的童年生活吗?我被送进了孤儿院,那年不过才十一岁,却得尝这种家破人亡、孤苦无依的痛苦,这全是你那刽子手父亲一手造成的!”

 被至墙角的洛云,再也忍不住落下隐忍许久的热泪。

 经他这么一说,幼年时,曾在医院目睹一名小男孩对她父亲悲恸、愤恨的哭喊,以及隔月他们便举家搬往美国的许多片段,不重新涌现她的脑海。

 难道,那名直嚷着她爸爸是杀人凶手的小男孩,就是…韦靖?!

 如果爸爸不是因为过失医死了韦靖的父亲,那何以在隔月就匆忙的带着他们搬往美国?

 案亲这个举动,岂不是公然承认了他的罪行吗?

 不!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洛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光似的,无力的缓缓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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