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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冯巧穿上江达开的秘书送来的礼服,薄施脂粉,长发别在耳后,羞涩又喜悦的瞧了镜子里的自己最后一眼后,她紧张的打开房门。

 这是自她搬进套房一个礼拜后,他们的再度见面。

 江达开坐在套房的客厅里等她,忽地双眼一亮,起身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满意的微笑。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这件雪纺礼服很适合你的白皙肌肤及气质。”他赞美道。

 冯巧不好意思的‮摩抚‬裙上的褶纹。

 “我从没穿过这种衣服。”她不自在的说。今晚若不是邱碧荷的订婚宴,若不是他邀她,新也一再叮嘱要她参加,只怕她一辈子都穿不起这样美丽的衣服。

 “很适合你。走吧,他们应该已经都到了。”他带着她走出套房,步入电梯。

 范同稣很给他面子,将订婚宴订在Natural百货十六楼的宴会厅,换句话说,他们只要往下坐两层楼电梯就会抵达会场。

 小空间里安静三秒后。

 “为什么你不邀新学妹当女伴,反而邀我呢?”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江达开仅是眉毛一挑。

 “为什么我要邀她而不邀你呢?”他反问。

 她微微一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江达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滑过她红的瓣。

 “口红涂太浓了,不太适合你。”

 “是吗?”她心慌意的打开小包包,拿出张面纸。正要抿掉一些口红,却被他给挡下,她不解的看着他。

 她单纯困惑的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全然的信任与无法错辨的恋,在江达开的理智还在考虑该不该抹煞她单纯的信赖时,他的肢体已经早一步诚实的反应出来了。

 “我有个方法。”他的声音沙哑。

 冯巧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觉得他那俊美无俦的脸庞不犊旎断的在自己眼前放大,直到他吻上她的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睁大眼睛闷唔一声,两手口,阻止急速跳动的心脏破而出。

 当他离开她的瓣,电梯门适时的打开,电梯里顿时挤进宴会厅的热闹乐声,只有冯巧还在恍神状态。

 江达开挡在她身前,用手指抹去跑出外的口红痕迹后,取走她紧握在手中的面纸,擦去自己上的口红印。

 “这样好多了。”

 他的笑容里含醉人的温度,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踩不到实地,像飘在云朵上似的。

 别过脸后,江达开的表情闪过一丝霾,对刚才的吻起了一丝后悔。克制点!他警告自己。

 他吻了她!这个事实过了好一会儿,才真切的钻进冯巧的脑海里。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江永鸣企图非礼她时的强吻。当时她一点愉悦的感觉也没有,只觉得他的嘴巴、舌头都恶心得让她想吐,她就像被了块生猪,一整天都有作呕吐的感觉。

 但江达开给她的吻却像琼浆玉,令她忍不住飘飘然的一再回味。这个像阿乡里斯一样俊美又完美的男人,居然吻了她!天,她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当他挽着她走进宴会厅,向他的好友介绍她时,她更是晕陶陶的不知所云。直到她看见朴新,她的双脚才又踩回实地上。

 独自一人赴宴的朴新看见她与江达开一起出现,早就在一旁暗自兴奋许久,一逮到机会马上端着饮料走到她身边,圆润的脸蛋上带着暧昧的笑。

 “被金屋藏娇的感觉怎么样?”她小声的调侃道。

 冯巧的粉脸顿时红得像盛开的桃花,耳发热的白了她一眼。

 “你别说!不是你拜托他照顾我的吗?他只不过是听你的话而已。”江达开暗恋你呀!想到这,她的声音便愈来愈小。

 “那他也未免『太』听我的话了吧?”朴新嘲讽道。“唉,不过有他罩着你也好,免得你妈跟一些老不修老去找你麻烦。”她忽然抓住她的手。“我带你去找邱碧荷,那家伙今天真是帅毙了!”她拖着她朝不远处一位身穿白色燕尾服,背对着她们的年轻男子走去。

 当朴新拍拍年轻男子的肩膀,令“她”转过身来时,冯巧的大眼睛一瞠。

 从邱碧荷惊喜的表情来看,她显然也认出了冯巧

 朴新把握机会的拿起手中的相机对着她们拍了张照,然后满意的笑逐颜开。

 太好了!在各大专院校的艺坛武场镑负盛名的一文一武,首次正式相会的采瞬间,已经被她给拍进相机里了,等她洗出来后偷偷贩卖,定可为自己的荷包进帐不少。

 梳着西装头,出干净俊朗五官的邱碧荷没理会她,只是关心的询问那天午后在校园里拦住她的冯巧近况如何?还保证冯巧若有难,她邱碧荷一定会替她出头。

 撇开她规格外的穿著打扮不谈,她豪迈义气的个性,实在也不像个即将订婚的准新娘。

 不过,冯巧还是很感动,泪眼汪汪的握着邱碧荷的双手,真心诚意的祝她幸福!

 简直就像罗密欧与茱丽叶!兴奋得发抖的朴新,又趁机拍了几张照。

 今晚的订婚宴以派对的形式进行,只邀请男女双方的亲朋好友参加,但也有近百人之谱。

 除了在家陪老婆的石为径外,杨天乐、徐海纳、叶飞空及梁素芃等都到了,江达开更是全程陪在范同稣身边帮他挡酒,免得他回家后无法人事被邱碧荷过肩摔。

 不过也因为如此,派对结束后,他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若不是冯巧在他身边搀扶着,他早就挂在半路上了。

 略却不知情况的徐海纳,帮她将江达开给扶上了十八楼套房,纳闷的望着被他丢在上的江达开。

 “他喝酒一向很有节制的,比今晚更疯狂的场合我也没见他喝醉过。”他不解的说,希望这好朋友不是遇上什么烦心的事才好,看见冯巧无措的站在一旁,他体贴的说:“我想他大概没办法送你回家了,还是我送你吧。”

 冯巧连忙摇头摆手。

 “不…不用了,我家就在这附近,走路就到了。”她结结巴巴的婉拒。

 “那我们一起走吧。”高头大马又老实的徐海纳还往旁边挪移一步,想让她走在前头。

 “我…想我还是再待在这里一下好了,免得他有什么需要。”她的借口虚软无力。

 唉,要是他没醉成这样该有多好,他一定能跟他的好友解释她为什么不能走。

 虽然觉得有点古怪,但徐海纳还是点点头,正要走,不经意的看见房间角落打开的画具箱及靠在墙边的画板,眼带深意的瞧了冯巧一眼。

 随着他的目光移动而忐忑不安的冯巧见他望回自己,了口冷气的同时连忙将视线移开。

 她的心虚全落在徐海纳眼里。

 “那达开就麻烦你照顾了。”他对她友善的微微一笑后就走了。

 他一定,冯巧马上松了一口气。

 站在房中央,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望了眼江达开身上的衬衫。对了,先帮他衣服!他的衬衫看起来很贵,要是他吐在衣服上那就太糟蹋了。

 小心翼翼的在缘坐下,她伸手解开他颈子上的第一颗钮扣。

 解开愈多扣子,她的呼吸就愈发急促,双手也抖得愈来愈厉害,双眼发直的凝视着敞开的衬衫下,那古铜色、结实的、完美的肌肤光泽,膛前肌线条的起伏

 冯巧从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异的身体,尤其对象还是心目中的神!她忽然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加口干舌燥,忍不住了口口水。

 大着胆子又解开他间的扣子,将衬衫往他的身体两侧一拨,他整片光滑瘦的膛顿时落入她的眼瞳里…

 超完美…她发亮又崇敬的目光在他赤的肌肤上细细梭巡,心里一股无可比拟的冲动,不停催促她将眼前的一切全部画下来,但完全被震慑住的她却怎么也动不了!

 忽地,江达开呻了一声,眉毛紧皱下的眼睛打开了条,吓得她更加无法动弹。

 等他看清她如同犯罪般的紧张神情后,才发现自己的衬衫扣子全被打开了,忍不住苦笑出声:

 “你不觉得我们进展太快了一点吗?”他举起手覆在眼睛上,试着让自己清醒一些。

 在理智被酒侵蚀得消去一大半的情形之下,他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不会。”

 当他移开手掌,用黝黑的眸子盯着她直瞧时,冯巧花了一些时间才发现那两个字竟是出自自己的嘴巴,在脑袋昏之余,竟也松了口气。

 她移开目光,双手不停着腿上的裙子。

 江达开看着她那侧脸柔和的线条,淡淡的眉,如小鹿般易受惊吓的大眼睛,嫣红的脸颊,粉的肌肤,线条优雅的颈项,小巧的耳垂…他想着自己的双手及舌在她凝脂般的体上游移的情景…

 克制!他用力眨眨眼,想将脑海里的旎想象给眨掉。她与之前单纯纡发的女人不同,她不是他可以染指的对象。

 他试着撑起自己。“我会当做没听见你刚刚说的。”该死!他怎么会喝了这么多?感觉到小肮处隐隐的騒动,他开始能理解何谓“酒后”了。

 冯巧的心房一阵紧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奋不顾身的张开双臂扑抱住他。

 这一撞,又将好不容易撑起半个身子的江达开给撞回上去了。也罢,他没力了,只能祈祷她接下来的行为能温柔一些。

 怕他不舒服,冯巧稍稍抬起自己的上半身,好让目光能对上他的。

 她的眼睛漉漉的,翘的鼻尖有些发红,令江达开联想起被人丢弃在路边的小狈。

 “你想对我怎样就怎样,我不怕,如果对象是你,我就不怕!”她一副生气的模样,但很坚定。

 自从她撞到他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成了她的梦中情人,她对他的一举一动,温柔严肃全都爱到了骨子里,她以前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这让她更加坚信,他就是她从小就在等待的人--

 “亲爱的,当你发现自己在白天或黑夜都惦记着某一个人时,记得抛开一切世俗枷锁,勇敢去追求。”

 泛黄的记忆里,有总是忧郁的望着远方的祖父对她说过的话。

 “那人会陪我一起玩吗?”

 “会陪你玩,也会像爷爷一样爱你。”

 “就像爱你一样吗?”

 当时爷爷只笑不语,眼神又幽远苍凉了起来。

 等她长大些后,她在爷爷的遗作里发现一幅未完成的画,整个人呆了好久。

 那时她才明白为什么爷爷总是散发着一股忧郁,眼神为何那么沧桑,以及他对她说那些话的用意。

 勇敢去追求。

 祖父的话犹在耳边,她不想象祖父一样带着遗憾过一辈子,而且她知道,如果放弃了这次的机会,那以后她再也不会有现在的勇气了。

 江达开又再一次懊悔起喝了过多的酒,她的红看起来该死的人。

 “我现在恐怕没办法想怎样就怎样。”他说,费力的压抑因她柔软身躯的贴近而起的纯男反应。

 “我不在乎。”冯巧努起嘴,笨拙的在他的上轻轻一触,接着是他的嘴角、鼻尖,细细碎碎的吻在他如神祇般俊美的脸庞上。

 “我不想伤害你。”他咬牙道。不明白这些像羽‮摩抚‬的细吻,怎会兴起他小肮下异样的騒动。

 停下亲吻,她眨眨困惑的眸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认为这么做会伤害她?

 “我不在意,我喜欢你。”她又啄了下他的嘴

 江达开隐忍着针刺般的痛苦,生气起这次自己为何喝得那么少?

 他伸手‮摩抚‬她丝缎般的长发,微微仰头轻柔的含住她双,用舌头轻而缓的撬开她的贝齿,探过去与她滑的粉舌嬉戏纠

 冯巧早已无法思考,也不明白他的吻有多深入,只觉得腹部的空虚感愈来愈深,他所触碰的每一吋肌肤愈来愈感。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在自己身下,技巧的将右脚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在亲吻她的同时,右手在她的背后隔着轻薄的布料,轻易的解开陶罩的扣环后,绕到身前,将之往上推移,让小巧浑圆的房离开罩的束缚。

 他放开她的瓣,撑起上身,温柔的望着她的前。

 薄薄的雪纺礼服像她的第二层皮肤,紧紧的贴在她身上。

 他紧贴着她往上移动,双手抓住裙襬往头顶方向拉,她时而抬,时而拱背,配合着直到礼服离开她的身体。

 他手指一挑,碍事的罩也落了地,江达开在她平坦的小肮上印下一吻。

 “如果你不想继续,我可以停手。”他的声音沙哑,深如潭的黑眸闪耀着望的光芒,身上的每一神经都渴望能进入她温暖的体内,带领她探索愉的极限。

 但他不想勉强她。

 冯巧雪白的酥急速起伏,睁眼望着心目中触手可及的神祇,喉头滚动了一下。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虽然害怕,但她仍然信任他。

 江达开出一丝苦笑。他当然不会伤害她,只是如果他们真的做到最后,势必得冲破她体内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不知道那算不算伤害?

 “我尽量。”他‮摩抚‬她的脸颊,温柔似水的保证道,再次俯身亲吻她,直到她僵硬的身子再一次软化下来,不安的在他怀里动。

 当他用舌代替双手膜拜她每一吋洁白无瑕肌肤的同时,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阻碍后,悄俏分开她的‮腿双‬。

 “别紧张,别抗拒,让我爱你。”他覆住她的,在她将手臂紧环抱住他时,与她结合,即使突然感觉肩膀一阵疼痛,他也不曾停下。

 冯巧的牙齿深深陷入他的肩膀里,等着那阵撕裂般的痛楚过去。

 半晌后,她松了口。似乎不痛了…

 “我咬痛你了吗?”她问,看见齿痕附近泛着血丝,心里一阵愧疚。

 “没有。”他的声音像在隐忍着某种极大的痛苦。“你还痛吗?”

 “好像不痛了。”她不想让他更不舒服,连忙据实以告。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上半身,猛然在她耳边哄着,鼓励她与他的身体节奏一起律动。

 一种与方才痛彻心肺完全不同的美妙感觉随着全身血疯狂奔。她抓着他的肩膀,指甲陷入他的肌里,狂的娇着,呼喊他的名字,直到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搐。

 当他终于瘫软在她的身上时,她仍然紧紧拥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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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洗过自己的身子后,冯巧穿着浴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睡的人影。

 虽然现在她的身体上下与四肢无一处不疼,但她的心房里还是涨着满满的浓情意,贪恋的目光怎样也看不厌他如刀削般性格的侧脸线条。

 她刚才真的跟他绵了三次?她不敢相信的问着自己。

 若一个月前有人跟她说,她在一个月后会跟一位俊美如神的男人发生关系,她大概会掏出防狼雾剂来攻击对方。

 如果她能将现在的他永远记在脑海里就好了…

 才一想完,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悄然站起身来,走过去拿起画架摆在边,然后将画放上去,再别上块画布。

 一切就绪后,她开始忘我的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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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达开拾起手臂,挡住在眼皮上的光,等到眼睛习惯光亮后,才伸出食指痛的太阳

 身侧一声细微的嘤咛声惹起他的注意,他放下手,皱着眉头,看见穿着浴袍,蜷曲的躺在他身边的冯巧,昨晚的一切顿时朝他席卷而来。

 他呻了一声,不知是因为沮丧还是愉悦。

 不可否认的,昨晚与地绵,是他所拥有过最美好的爱。她是个很有天分的学生,有过生涩的第一次后,再来她的表现令他极为惊,狂野又豪放,连眼神也变得十足饥渴,初经人事的她在他没空注意时,换了另一种外放的性格。

 而他也知道昨晚发生的,不只是爱而已,还有一些什么在发生。

 这不在他的期望里,但它就是发生了。

 他慢慢起身,小心翼翼的不去惊动睡中的她,蹲在边嘴角含笑的凝视她好一会儿后,才起身走向浴室。一转身,他便发现了立在两步外的画架。

 好奇的走过去,掀开画布上的保护层,一幅薄涂的画映入眼帘。

 画里的是他,躺在上沉睡中的他,虽然只是个大概的轮廓,但看起来还是很英俊,完整的捕捉住他的神韵,他满意的将保护层盖回去。

 看来他是睡得太沉了,沉到被她当成赤身体的模特儿都不自知。

 洗过澡后,他临去前留了张小纸条。

 亲爱的小画家,依照约定,一小时租给你两千五百元,在作画的期间模特儿任你使用,画作完成后请记得付款。

 出租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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