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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当医生当到被最常接触的哥罗芳倒,这算不算是一件丢脸的事?

 刺目的光线由墙上的裂透了进来,一道灼烫的阳光在眼皮上头,等于被热醒的门开心有点昏昏沉沉,微睁开蒙蒙眬眬的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光。

 她算是反应快了,从昏到清醒是平常人的一半时间,常待在手术室闻惯了麻酔藥气味,身体自然有抵抗力,比预料早了半小时。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生锈的铁皮屋顶,年久失修看来不太牢靠,有些铁钉根本已经氧化了,一点一点的光亮隐约可见飘过的云层。

 往下一移是两扇加装了铁杆的小窗户,若铁杆移开以一个小孩的身量尚能通行,但必须构得着,它距离屋顶只有几吋而已,类似气窗或冷气孔。

 她再仔细一瞧,她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铁皮屋,空间非常大足以容纳上百个挖矿工人,可是也简陋得什么也没有,只剩下角落一张颓圮的铁架

 “喔!这是什么鬼地方,地上都是霉味,没人来清理清理吗?”

 讶然身后多了一道埋怨的女音,回身一瞧她哑然失笑,原来倒楣鬼不只她一人。

 不久前发生的事一下子涌到眼前,仍将她视同私人物品的康圣文依然自负的以为她是他的,假借名目要她赴某饭店开医学会议,她不疑有他地依约前往,到达后赫然惊觉这是一场骗局,她赴约的地点是一间月套房。

 恍然一悟的她并未上当,转身就打算离开,谁知竟然巧遇跟踪康圣文而来的徐品慧,大吃飞醋地质问她为什么私会副院长,有理说不清地追着纠

 无谓的争吵不是她的个性,而且是为了一个没品的男人起嫌隙,她觉得一点也不值得,因此不予理会径自走开,省得负气还得不偿失。

 不过大概她们注定要一起落难,一走出饭店门口没多久,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忽然慌乱地跑过来,说她父亲心脏病发忘了带葯,问哪里有心脏科医生。

 人心不古,世态炎凉,连小孩子都不可尽信。她走到一辆蓝色箱型车旁刚一拉开车门,突然有双手往她背一推,一阵无雾朝她脸部而来,她一讶地猛口气,刚好中了人家的算计。

 “咦?你怎么也在这里?是不是你怕我跟你抢副院长,所以你唆使人绑架我好一人独占。”好卑鄙的做法,亏她还是最受的美女医生。

 门开心看了她一眼,心想精神科还有没有位。“麻烦你看清楚我们的境况,别过度发挥你的想象力,发疯是需要本钱的。”

 争风吃醋也要看场合,有绑匪连自己也关吗?

 她在学校到底学了什么?大脑无物也能毕得了业,她不知该怪教育无能,还是替教过她的老师难过,这种人能进医界服务是病患的不幸。

 不过她还有一项难脑粕贵的优点,至少她能让不举的男人重振雄风,那对雄伟的大是一大视觉享受。

 “你拐着弯嘲笑我是疯子对不对?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嗯,这地方真的很烂,没桌没椅没沙发,连杯水也没有。”存心想渴死她呀!

 “等你出去以后你可以考虑买下它,重新粉刷、上,当你爱的小窝。”偶尔拐个男人来偷情也不错,省一笔宾馆开销。

 “听起来有创意,等我出去以后…”表情忽地一变的徐品慧满脸惊慌,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空旷。“我…我们被绑架了?!”

 她怎么可能出得去?!报上常有某某集团专做掳人勒索的勾当,动辄三、五千万的勒赎金,见钱放人,否则就一具尸体自己看着办。

 而她家境小康不算有钱人,三、五十万还不成问题,可数目一多上哪凑,就算她父亲、兄长肯卖田卖屋将她赎回,人家还不一定肯降价屈就。

 这…她死定了,还提什么以后,也许她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越想越心惊,她双手环十分惶恐,瞪着窗外渐渐暗淡的光线,她觉得眼眶有点意。

 “千万别太兴奋,照的铁皮屋温度很高,一不小心容易中暑。”如果对方想闷死她们,只要三天不给水、不给食物,气候持续炎热。

 一不跟人结怨,二无私仇,她实在想不出谁会煞费苦心为难她,除了老家的爷爷小有恒财外,医生的收入不如外界想象得多,买了间小狈窝所剩无几。

 不过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医生这职业在普遍人心里是高薪一族,不从他们身上搜刮油水会对不起自己,键而走险只为一己之私。

 “门医生,你还有空说风凉话,快想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我不想死在这里。”她还没坐上院长夫人的位子,这么死去太不甘心了。

 “我?”她未免太瞧得起她,没瞧见她是“蒲柳之姿”的弱女子吗?

 “一定是你太多男朋友被人报复啦!又是医生又是检察官,还有刚出院的病人,你桃花开牵连我,当然要先救我。”徐品慧说得理直气壮,好像她的命比较值钱,别人都是野花野草不值得一顾。

 开始歇斯底里了,标准的受害者症候群。“我只有一个男朋友,他是检察官。”

 其他纯属来捣蛋的,是害虫类。

 “对啦!就是他,人家说检察官是歹徒的头号敌人,也许他侦办过的某个案子出了纰漏,人家找上门来报仇了。”一人犯错,全家受累。

 经她一提,门开心骤然想起任意爱前阵子所受的威胁,逃嫌犯至今仍未发现行踪,警方密切注意是否有逃亡第三国的迹象。

 由于过了一段风平静的时间,他们以为歹徒已打消报复念头,极力巩固帮派斗争的权力范围,无法分心对检调人员进行攻击而取消保护行动。

 现在他们就像情人一般约会,毫无顾忌地将恋情摊开在阳光底下,不管能不能获得所有人祝福,他们依然如缕菜花的花语,坦率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这会儿想想倒不得不佩服虎帮军师的心机,故意先松懈众人的心防暗中布线,城府深沉地将触角伸向他身边最重要的人,以期重击使其痛不生。

 他们太轻忽潜藏四周的危机了,对方肯定下了一番工夫窥探,才能从他交往的对象中过滤影响最剧的那个人,进而出其不意地将人掳走。

 “嘘!嘘!你们要不要紧…哎呀!你不要动,站好行不行,像虫一样动来动去我怎么稳得住…”

 “你太重了,该减肥,下回换个姿态在我上面我会比较乐意。”一阵嘟嚷从底下传来。

 “去你的,裴向晴,少占我的便宜,不许你往上看。”她穿的是俐落的裙,容易走光。

 “啧!你以为我爱瞧呀!两萝卜还有一群兔子跟在后头跳着,我看还怕得洗眼睛,很伤身的。”不过上面的风景不错,‮丝蕾‬花边的丝质内,还有一点春光外

 铁皮屋外忽然传来一阵逗趣的交谈,若非情形不允许,大概会让人忍不住莞尔一笑,消遣他们的口不对心,爱斗嘴。

 隐约的影子在窗口晃动,即使不用大声嚷嚷,里面的人也可以清楚看见光暗了一半,一只手就吊在铁窗上直动指头,像在打招呼。靶到声音有几分熟悉的门开心想了一下,海厨房餐坊的招牌忽然跃入脑海里,她想起外头的人是谁了。

 “你是海厨房餐坊老板娘的妹妹,那个少女杂志『漂亮美人』的采访编辑?”那个精明敏锐的都会女子。

 “对,就是我,我叫湛蕬蕬,幸会了,三点零五分的邂逅,你最近没去拉小提琴了。”害她好怀念那首“蓝色多瑙河”

 她笑了,表情是足的。“因为我等到我要等的人了,所以不再为别人拉小提琴,还有我叫门开心,是个心脏科医生。”

 “我知道,大家都对你的身份背景很好奇,因此我去查了一下,准备登在下一期的杂志,你不会介意吧!”先报备免得挨告。

 “别把我写得太传奇了,也不要将我神化,我想我还能忍受自己的脸被拿来包油条。”书报类的下场,也算是另一种回收。

 听到她还能自我调侃,湛蕬蕬的心安了一半。“没问题,我会把你描述得像下凡的仙女,不会有人舍得拿你的肖相来糟蹋。”

 “那我该说谢谢喽。”

 “不客气,这是我的荣幸。”

 两人一问一答聊起天了,彷佛忘了身处何地的谈笑自若,让被冷落的人感到不平,纷纷发出谴责之声,以杜绝她们漫无目的的闲聊。

 “喂!两位小姐,麻烦你们看看场合收敛一点,不要聊到最后还叫人送上两杯咖啡。”被踩的人很辛苦耶!既要当个君子又得避免发出狼嚎声,身心皆受折磨。

 “就是嘛!不找机会赶紧逃出去还磨蹭什么,也不晓得坏人什么时候会回来,尽彼着碎嘴。”她要有个万一,做鬼也饶不了她们。

 爱抱怨的徐品慧总算说了一句中肯的话,提醒大家的境况,消失的歹徒随时有可能折返,没时间让他们浪费了。

 “湛小姐,外面的情形如何?”若能由外头开启门就轻松了。

 “叫我蕬蕬,用不着太客气,我们刚才前后看了一遍,只有一道扳也扳不动的铁门,上面上了三层锁,还有密码锁,我们解不开。”一间破屋子也那么费心,真是叫人不解。

 “好吧!蕬蕬,你和那位…朋友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有迹脉可循至少在紧急状态下能有多一分的生还机会。

 说到那位“朋友”湛蕬蕬的表情明显沉了些。“不要提那个扫兴的家伙,他不重要…”

 “什么叫不重要,小心我让你跌下来。”不满她的忽略,裴向晴故意摇着肩膀,吓吓站在上头的人儿。

 “喂,你别闹了,办正事要紧,我承认你是很重要的…”

 “什么?”他不以为她那张利嘴说得出好话。

 “垫脚石。”

 果然没一句能听的。

 牙疼上医院做管治疗的裴向晴正好碰上车子抛锚的湛蕬蕬,两人又像互相看不顺眼的仇人似地叫阵一场,她才勉为其难地同意搭便车。

 就在前往海厨房餐坊途中,他们惊悚于竟然有人当街掳人,而且还一次两个,一时正义感发作尾随其后,想伺机搭救。

 没想到对方人数众多,还长了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基于自身的安危他们决定以静制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们也发现受害者之一十分面,正是每逢星期三下午三点零五分,在紫荆树下演奏的小提琴美女,大家心目中的梦幻仙女。

 这下还真的不救不行,只是人一直昏不醒,他们只好不放心地一直守候,直到确定歹徒走了,而她们又有清醒迹象才出声一唤。

 “嘘!有人来了,你们先离开,去地方法院找一位任意爱检察官,他会知道怎么做。”该是考验他的时候。

 “那你呢?”还是先报警,以免来不及。

 “我不要紧,你们快去快回,不要耽误了。”她还有自保能力。

 但是视线一触及真的娇弱的徐品慧,她的神情迟疑了一下,一度考虑打昏她再做打算,不然她准会吓得花容失

 然而没机会让她多想了,铁门哗啦啦的打开,几道壮硕的身影鱼贯进入,背着光给人秽的感觉,她知道她没时间顾虑太多了。

 门开心柔媚的眼变得凌厉,她在阴暗的角落里像头蓄势待发的‮狗母‬,就等着伸出锐利的牙,咬上第一个接近的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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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被捉走了?!”

 暴怒的狂吼声差点震裂屋顶,如山洪爆发前那一声巨响,震得天地为之变,鸟兽奔走,人心惶惶不安,祈求上苍勿降下灾难。

 任意爱是个人,但现在他却像一头受伤的鸷猛野兽,集众人之力几乎快不住他,野般的力量发挥得淋漓尽致,只差没把法院给拆了。

 接获消息时他正在处理一件走私贩毒案,庭上的法官等他做最后的有力一击,好将贪赃枉法的歹人审理定案,把作犯科的坏人全丢进牢里腐烂生蛆。

 谁知他在紧要关头竟丢下所有人走了,让审判延期,他一个箭步冲向连连抱歉的傅大队长,还没开口就先给他一拳。

 当然挨打的人不敢有二话,毕竟是警方调度上的疏忽难辞其咎,被打若能使其怒气全失,他也只有牙一咬忍了。

 “你们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说一切在掌控中不用担心,很快地就能将歹徒绳之以法,要我像日常活动一样不成问题,结果呢?你们给了我什么?”

 砰地一动,整个装满档案文件的铁柜轰然一倒,在他愤怒地找东西发时。

 所有的警员和地检署人员都噤若寒蝉,悄悄地退几步保持安全距离,为了一家老小的未来着想,还是离他远点比较保险。

 不过在一阵震怒后,表情始终冷冽的任意爱找回一丝理智,黑眸厉寒地瞪向羞愧的员警们,想从他们口中得知最新的状况。

 虽然他一刻也坐不住,心急如焚的只想奔到心爱女子身边,张开宽敞的双臂拥她入怀,用最温柔的话语给予安抚。

 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如困兽般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责备自己的无能,让女友身陷险境无力救援,他简直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我可以忍受你们的愚昧,但不能接受推托之词,什么叫把人跟丢了?!我倒想听听你们的解释。”他冷视着众人。

 “这…”能说吗?

 看看倒下的铁柜,再瞧瞧一脸杀气的检察官,承认自己判断错误的傅大队长有些心虚,不时地瞄向表情冷淡的萧红雪。

 “把人跟丢了有两种意思,一是发现歹徒踪迹却不慎被狡猾兔,一是你们本来就锁定某个目标进行监控,以某人为饵钓出巨鳄,却没能保握第一时间让人连饵的一并消失了。

 “我希望不是后者,否则我无法谅解你们的做法,你们根本是把一块送入虎口,拿别人的命开玩笑。”

 而那个人正是他一心呵护的心上人,他宠溺得舍不得她沾污碰垢,把她当心头爱怜在怀抱中,就怕她受一点伤害。

 虽然他很清楚她不是那么娇贵,而是懒,但他乐意受蒙骗,适时地装迟顿能拥有心仪女子的爱,他又何必出早就看透一切的精锐,爱她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渴望。

 可是她却因为他的关系无辜受累,在他自私地享受她付出的浓情意时,她竟在有心人的布局下,一步步走向危险之中。

 “我们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当初设想的出发点是出自好意,与其等着别人上门挑战公权力,不如主动出击,制敌先机,让歹徒无所遁形,一举成擒,谁知道…”

 暗大队长没脸说下去,惭愧地垂下脸懊恼。

 “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完整的警备力量还是敌不过对方的狡,被虚晃了一招摆了警方一道,让我们追错了人。”这是难以避免的意外。

 “你也知道这件事?”难以置信的任意爱看向神情冷淡的萧红雪。

 “不是知而是提议,我希望保你平安…”她的声音突然中断,脸上多了一道五指掌印。

 “是保我平安还是私心作祟,见不得我爱开心不爱你,你就利用职权好除掉她,就算你得不到我也不让她得到,你的手段未免太毒了。”

 必心则

 太过担心女友安危的任意爱气急攻心,一时口不择言地说了重话,他明白她也许是真心为他好,不惜牺牲别人来换取他的安康。

 可是她的做法太急进了,没考虑到后果,只看得到眼前的利害关系,却忘了警察的工作是保护人民的身家财产安全,不让歹徒有侵害的机会。

 她做错了,本末倒置,将私情置于律法之前,借机将前男友的女友推向狼群,其心态叫人无法苟同。

 “大任,你把话说重了,怎么说都是多年的好朋友…”接获消息也赶来商量对策的东方白冷静地劝道,少了玩世不恭的神态。

 人家是女孩子,他真打得下手,一点也不懂得手下留情,起码让人家把话说完。

 “就因为认识太久她才敢放肆,她以为我会重视她多过开心,在事过境迁后不计较她自私的行为,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而她完全不知他有多爱开心,甘愿与她同生共死。

 甭鸟不独飞,枝离不成树,他允诺要跟开心永远在一起,不论生死,而他从不背信。

 任意爱太气愤所有人的隐瞒,故意不去看始作俑者的嘴脸,他必须找一个人来恨才不致崩溃,绷紧的神经已到了极限。

 而最佳人选萧红雪承接他冲击而来的怒意,一开始她真的想单纯布个引君入瓮的局而已,没想到事情会失去控制,至今难以收拾。

 其实她的心里确实如任意爱所言,多了比较心态,她要看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有多少份量,是否能取代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女。

 事实证明她不该试探他的底限,把自己看得不可或缺,爱情与朋友不是同等的天秤,她错估了局势反而让自己伤得更重。

 至此,她死心了,男人说不爱就是不爱,谁也改变不了。

 “她也是为了你好嘛!不想你成了靶子一命呜呼,换作是我也会以你为第一优先。”不然他怎会让出追求美女的机会,把唯一令他心动的女人留在心里怀念。

 不过他会做得更有技巧点,设法两全而不是孤注一掷,红雪的行径的确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拿我最爱的女人来换我的命,你们还真是有情有义。”任意爱痛心地红了眼眶。“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失去她,我还活得下去吗?”

 他的一番话让人心惊,也同时感受到他的用情至深,即使他外型犷得像个壮汉,内心却柔软如,任人予取予求,从无怨言。

 大家的心,痛了,鼻子微酸地希望门开心没事,不然,他们的铁血检察官也完了。

 就在一阵戚伤中,一双不知死活的手高高举起,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似地重咳数声,她是在场唯一不被低气氛感染的人。

 “咳咳!打个岔,可不可以容我说句话。”她憋很久了,不吐不快。

 “你是受害者的家属,当然有资格发言。”一瞧是美女,傅大队长没节地拜倒石榴裙下。

 什么受害者家属,没见识,还不知道受害的人是谁呢!门佩佩下冲口而出的不满,表现出大家干么如丧考妣的神态。

 “我说这件事是我策划的,也是我一手主导的小游戏,萧警官只是配合我演出而已,你们怪罪她是不对的。”他们找错对象了。

 “什么!是你?!”

 “小游戏…”

 任意爱的皆目,东方白的错愕,织成一副诡异的画面。什么样的姐姐会拿妹妹的命来玩,而且还得很意?

 “请不要太惊讶好吗?我也是希望这件事能早落幕,有乎坦的路何必跋山涉水地翻过重重峻岭,一次解决不是比较省事。”舍近求远是成不了神仙的。

 啐!这些庸俗之辈根本不能体会她的用心,放任一个杀人凶手在外晃多危险呀!小有姿的她常走夜路,不怕一万也要怕万一吧!

 蔼底薪的办法是给他死…呃,太残暴了,是把他们全捉起来,用最严苛的律法去制裁,至少让夜归妇人不用再担心受怕。

 警民合作不能于口号,她也要尽尽小市民的义务,为了维护城市的治安,一点小小的牺牲有什么关系。

 “对谁比较省事?”任意爱看她的眼神像要杀了她,不留妖孽。

 吓!他…他不会真动手吧?“随便爱的,你别把我当坏人看,我是看你和小开约会老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像贼似的,无法正大光明地走在阳光下让人妒羡,说实在的,你也有些不舒服吧!毕竟你有人人想抢的美女女友。”

 “说、重、点--”给他一个不拧断她脖子的理由。

 “好啦!你这人真没耐心,重点不就来了,所谓山不就我,我就山,既然对方想报复我们就给他目标下手,他动不了你一定是找你身边的人…”

 他老是跟一堆警察混在一起,说要给他好看也难有空隙,而萧红雪本身就是警察,又长得特别剽悍的样子,真要接近她还得斟酌再三。

 “…柿子挑软的吃,我家妹妹看起来就是很好欺负,找她当目标会简单些,反正没人相信她是女子自由搏击冠军…”想对她怎样还不是件容易的事。

 “等等,你说她是什么冠军?”她说的是女子自由车比赛吧!

 “女子自由搏击,冠军唷,连续三届还出国抱了一面男女混赛金牌,她的对手是重百来公斤的黑人,她用三分钟就摆平了。”很可怕是吧?根本不像女人,门开心是怪物之最。

 “你在开玩笑吗?”了口气的东方白迟疑地问道,脑海中的影像无法和一身横的搏击选手重迭。

 “这有资料可查,唬不了人的,你们难道从不看运动转播节目吗?几年前,她还用一个侧踢把南韩选手踢成骨折,最后被判过于凶残而止出赛。”

 “嗄?!不会吧!”相当严重的犯规才会被停赛。

 “你可以试试强抱她,保证她马上赏你个过肩摔。”哼!她终于把她的真面目公诸天下了,一雪前

 “强暴--”高大的影子往她头顶一罩,怒不可遏。

 “呃,别误会,此强抱非彼强暴…哇,要杀人了,你们快把这氓拉住,不要让他碰到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门开心绝对不会受害的,她是神奇女超人,会替你们斩草除…”

 天呀!他连桌子都抬起来了,她不赶紧开溜还有命在吗?

 怕死的门佩佩连忙冲出门外,与一对正在干瞪眼的男女错身而过,她隐约听见其中一人指名要找任意爱,不过她没时间弄清楚了,她刚才差点被飞来的六法全书砸中脑后。

 看来,这世界没一处是安全的,连地检署也充满暴力,谁敢相信警察是人民保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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