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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杭州

 “庭光,别去,反正邵威那孩子找不到你就会回来的,而且,他是在找你,还是在赌坊、院鬼混谁知道。”

 刑府大门前,谢滢一脸不愿的拉着历劫归来几,才替长子及虹主婚完的丈夫,阻止他去找那个不长进的二儿子。

 刑庭光看看子,再看看她身后已恢复健康的长子及丰润许多的虹后,再将目光移到子身上“我说过,冲喜的事因为邵恩康复了,我就不再跟你计较…”

 “这点你是没计较,但你却坚持让邵恩娶虹。”

 “虹对邵恩的照顾你是看在眼底的,我一回来邵恩就跟我提他们的婚事,虹自小失去双亲,对刑府、对邵恩…”

 “我懂,我又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当妾便成嘛!”谢滢忍不住嘀咕,虹的身分不配当她媳妇嘛。

 “这事不提了,家和万事兴,一家团圆远比任何财富更显珍贵,邵威是为了我才离开杭州,我把他找回来也是应该的,当然,还有我那未曾见面的媳妇?”

 “庭光…”

 “就这样了。”刑庭光不想再多谈,径自上了马轿。

 这一次被劫受伤,在养伤的那段日子里,他有时间静思,想着家人,也想着对邵威的亏欠,而今,不管邵威是好是坏,他都要克尽为人父的责任,好好将他导正。

 看着马轿渐行渐远,谢滢仍是叨念个没完“那个儿子我本来就不抱什么期待,平常大半个月的也没回家一趟,这会儿有机会出远门,没混个一年半载的哪会回家?”

 “娘,老实说,您不觉得您涸器欠弟弟吗?”刑邵恩忍不住开口。

 谢滢一愣“这…”“除了骂他及忽视他的存在外,请娘扪心自问,可给了弟弟该有的爱与关怀了?”

 她被问的语

 而刑邵恩与虹则是相视一笑,他们相信娘会好好去思考这个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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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空朗朗,刑邵威、朱盈安、欧上圣、苏芝芝四人同坐在可一眼看尽太湖美景的亭台里,欧上圣的脸上仍有瘀青红肿,但在卧榻调养几,再加上苏芝芝亲手喂葯,伤不仅好得快,两人的感情也持续加温。

 欧上圣很感激刑邵威,虽然他动手揍他,但他力道控制得宜,让他只受了点皮伤,却因而赢得了美人芳心。

 这会听完,刑邵威夜探沈王爷府听到的事,知道他再来需一心二用,一边搜寻小王爷罪证查出刑父下落,一边准备在这儿落地生,做些生意,欧上圣建议道:“若邵威愿意再相信我一次,我很愿意留在这儿帮你照顾朱姑娘。”

 苏芝芝对朱盈安深觉亏疚,也跟着附和“我也可以留下来照顾她。”

 “呃,我只是怀孕,不用人照顾的。”朱盈安连忙拒绝。

 “不,盈安,再来的时间,我的确会很忙,若他们愿意…”刑邵威看向他们“我就先说声谢谢了。”

 朱盈安噘了噘红“你们都没有问我的意见,我只想跟着你。”

 刑邵威温柔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会很想我,所以就比照上次,我会写些麻话给你,让你不那么想我。”

 “呃…”她表情顿时一僵。

 “可是朱姑娘她又不…哎呀!”欧上圣的脚突地被人用力一踩,痛呼出声。看他们三人都是一脸不解,还问他“怎么了?”

 他皱眉,觉得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我是想说朱姑娘她不识字,上回那封信还是我帮她看的…”

 还说!朱盈安伸长脚又踢了过去。但奇怪,他怎么不痛?她咬牙使尽力气再用力一踢。

 哼!就不信你还说得下去。

 但怪了,欧上圣的表情没变,还跟苏芝芝一起笑得前俯后仰的。她用力再踢、再踩,他还是滔滔不绝的说着那天有趣的事,倒是她亲爱的丈夫,怎么额头冒冷汗、脸色苍白?

 “你怎么了?”

 “你说呢!”刑邵威咬牙回道。以无奈的目光看着她,他本想说被她踢一脚就算了,没想到她愈踢愈大力。

 朱盈安的脸火辣辣地燃烧起来了,天!她踢到孩子的爹了。

 刑邵威咬咬牙“私底下我再跟你算这笔帐。”接着看向有说有笑,彷佛天下只剩他们的欧上圣跟苏芝芝“看你们这样,我可是一点都不放心将盈安托付给你们。”

 两人听到他的调侃,一脸尴尬,苏芝芝反应较快,赶紧改变话题“邵威,我觉得小王爷犯罪是事实,你的功夫好,把他抓到另一县的府衙去严刑供,还怕他不说吗?”

 “这点也是。”欧上圣连忙附和。

 “但如何把他从王爷府带出来才是问题吧!邵威前晚又去探过王爷府了,但门比前一次更加森严,几乎进不去了。”朱盈安小小声的提出问题。

 “那不会来个美人计。反正小王爷要你,可迟迟没行动,肯定是被他老爹拦着,我们可以主动出击。”苏芝芝提议。

 “你是要我当饵,把他出来?”

 “嗯。”“不行!”刑邵威马上否决。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一个不小心怎么办?

 “可是…”

 他凶狠的瞪她一眼。“没有可是。”

 朱盈安见他怒颜只得将到了边的话再回去。

 忽地,前方传来老总管的急嚷“欧少爷、欧少爷,不好了,小王爷带了一些人上门来,说你的朋友偷了他的东西,要将他逮回去呢。”

 闻言,凉亭里的四人脸色同时一变。

 “加之罪,何患无词。”欧上圣一脸气怒。

 “就是,这叫栽赃。”苏芝芝更是火冒三丈。

 朱盈安也很生气,但注意了刑邵威一脸的若有所思,她不安的伸手握住他的,忧心的问:“你在想什么?我可不许你趁这个机会跟他回去,好去调查罪证。”

 刑邵威朝她人一笑“你真的变聪明了。”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话语乍歇,趾高气昂的沈天虎带着一大群人走过来,指着刑邵威道:“来人,就是他,把他给我抓下。”

 他这次趁着老爹让皇上召见的机会,假传父命将府里几个武功高深的老侍卫全叫了来。

 “小王爷,别太过分,邵威哪有偷你的东西。”欧上圣还想跟他辩。

 “本王爷说有就有,把他捉走。”

 几名目光精锐的老者一出掌皆虎虎生风,刑邵威知道来的都是高手,轻忽不得。

 以一对六,他还能应付,但近十名高手一拥而上,就显得吃力,欧上圣虽然上前助阵,但终究寡不敌众,约半炷香后,输赢立现,刑邵威的口被击中一掌,口吐鲜血。

 “邵威!”朱盈安脸色丕变,急忙上前蹲下身子要扶起倒地的丈夫,但两名侍卫立即架住她,将她带到沈天虎的身后。

 “放开他!”她气呼呼的瞪着他。

 沈天虎笑笑的倾身在她耳畔低语“美人儿,想救他就到沈王爷府来,我很好商量的,哈哈哈!”

 贼!朱盈安怒视着他。

 见刑邵威被带走,欧上圣跟苏芝芝连忙走近她“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要我到王爷府去,才可以救邵威。”

 “不能去,他一定不怀好意。”

 “我当然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尤其他被带走前还对她使眼神,她知道他是故意要混进沈王爷府的,她这是该去或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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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看着他,有他在这儿,美人就会自动上门。”

 沈天虎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刑邵威,再看看守在门口的四名侍卫,这才满意的走出去,回到自己房里,叫了丫环伺候沐浴,好等候佳人到来。

 同一时间,刑邵威利落的解开手上跟脚上的绳子,小心翼翼的将后面的窗户推开。

 当初在院跟姑娘们玩绑人游戏时,曾多次练习自行解开绳子的技巧,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

 他小心翼翼的巡了巡,注意到一间独立的西厢房前门站了六名侍从,直觉有异,翻身上屋檐小心探视,确定没人后他从后面一道窗户无声探身而入,靠着微弱月光,在柜子、抽屉里翻找查看,忽地,他发现一个画筒被细心的收置在书柜里,他好奇拿起出里面的画,将其展开后整个人马上一震,口而出“这不是…”

 “谁在里面?”

 “该死!”

 他连忙将画回,但门已被推开,六名侍卫冲进来跟他对打,霎时沈王爷府騒动了起来,许多侍卫也冲进来,在一阵对打下,一道强劲的掌风突地由后方袭来,刑邵威连忙转身应敌。

 “该死的贼人,老夫今有贵客临门,你却让我面子尽失,看我不一掌毙了你。”

 沈雷源神情冷然,掌势凌厉,猛朝刑邵威攻击。

 闻声急跑而来,身上只胡乱套了一件长衫的沈天虎一见刑邵威竟跟父亲对打,心顿时凉了半截,赶紧溜了。

 时间流逝,沈雷源跟刑邵威两人打得难分难舍,不分高下。

 沈雷源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就有此好功夫,而刑邵威也讶异一个王爷的功夫竟如此高,一个分神不及闪避下中了一掌,起身要再回击,沈雷源已扣住他的脖子。

 “等一等,沈王爷,我不是贼人,我是令郎强掳回来的!”

 “天虎?!”沈雷源皱眉,随即放开了他“为什么?”

 刑邵威于是将沈天虎看上朱盈安的事娓娓道来,但跳过不提父亲被劫一事。沈雷源护短,他若透自己是刑家钱庄的二少爷有害无益,只是,有个地方他不明白“我不明白,王爷的书房里为何会有我家娘子的画像?”

 沈雷源的脸色倏地一变“你说什么?”

 “我看到一幅女子画像,那容貌分明是我家娘子…”

 他喃喃低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难道、难道…”他突地扣住他的手就往王爷府后方一栋雅致宅院而去。

 经过近二十名神情肃穆的侍卫后,沈雷源与一名太监总管耳语几句,只见他神情一惊连忙点头,快步走进由一排竹林环绕的雅致厢房。

 不一会儿,厢房隐约传出一阵女人的低泣声,随即一名尊贵非凡、气势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沉稳的看着刑邵威道:“你说你家娘子与沈王爷画像中的女子相似,此话当真?”

 刑邵威肯定回答“当真。但你是?”

 他没回答他的问题,再问:“她现在人在何处?”

 “太湖畔欧家林园。”

 男子回头跟沈雷源点了点头,他立即明白转身,亲赴欧家林园。

 而一见到朱盈安,沈雷源便确定她的确是他找了多年的人。

 他压抑内心的激动,拱手道:“请姑娘跟我到王爷府一趟,有两个人想见你,”

 “是谁?”她不明白。

 沈雷源看眼她身旁像左右护法的欧上圣跟苏芝芝“姑娘去了便知道。”

 “好!反正你儿子捉了我丈夫,我也想去那儿见他。”

 “好。你跟我回去,我就让你见你丈夫,而且还会马上放了他。”

 就这么简单?他这么爽快她还真有点吓到呢!

 但有句话不是说--不入虎,焉得虎子!

 她要去,欧上圣跟苏芝芝哪放心她一个人去,也坚持同行,最后,三人与沈王爷一起回到王爷府上。

 沈雷源也没有骗人,朱盈安一到那儿就看到刑邵威。

 “邵威!”

 她开心的上前抱住他,却发现他浑身僵硬,抬头看他,才发现他的眼神不见温柔,尽是冷漠“怎么了?你哪儿受伤了?”

 刑邵威抿了下,轻轻的推开她“你是金枝玉叶,还是别跟我靠这么近,免得折了你的贵气。”

 “金枝玉叶?!”朱盈安愣了愣,不明白他的态度怎么如此疏离淡漠。

 他面无表情的退到一旁,看欧上圣跟苏芝芝也投以疑惑眸光,无力解释,心却在淌血。

 天知道他居然会在差下娶到十五年前被宫中娘恶意带出宫中丢弃的“仙妃”之女,也就是当今皇后的女儿。

 当年沈王爷是负责宫中安全的大内侍卫长,他自责甚深,因而辞去职务四处找寻女婴。

 茫茫天涯找人谈何容易,但他不死心,立誓找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他向宫中画师请求画一张仙妃像后,观看提醒自己的失责,也希望能早找到一个如画中人的女孩。

 但岁月匆匆,沈雷源始终没找到她,倒是六年前在皇上的征召下,率兵前往边疆平定异族侵略之,而受封为王爷。

 想着,刑邵威苦笑,这一段故事还是由皇上亲口跟他说的。

 迸古香的雅致大厅里,一股肃穆的氛围令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朱盈安真的不明白,除了他们这几个人外,沈天虎也站在一旁,他双颊微肿,还一脸畏惧的看着她,为什么?

 突地,沈王爷低头,沈天虎也低头,连刑邵威也跟着低头。

 她漂亮的柳眉一拧,看到一名威武尊贵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而他身边--

 她倒了口凉气,也听见苏芝芝跟欧上圣的倒凉气声“怎、怎么会有两个朱姑娘!”

 不,不是两个,仔细一看,天仙美女多了一抹飘逸,眼神也比朱盈安多了一份灵秀之气。

 “你们全下去。”

 威武男子的声音有着难掩的激动,但他把持住了,而身边的仙妃已经泪如雨下,向前拥住失踪了十五年的女儿。

 “呃,你…”朱盈安一愣,不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王爷等人先行离去,刑邵威等人也被带了出去,但欧上圣跟苏芝芝一见刑邵威面无表情的就要离开王爷府,满腹疑惑。

 “我们就这么走了,留朱姑娘一个人在这里?”

 “对啊,而且,那个跟朱姑娘长得相像的姑娘又是谁?”

 两人有一箩筐的问题,奈何刑邵威就像个闷葫芦,吭也不吭一句,径自坐上了马轿。

 两人忙跟着上轿,但又问了一大堆问题,得刑邵威只得开口“她不会有事的。”

 “什么意思?”

 “刚刚你们看到的是当今皇上与皇后,盈安则是十五年前因宫中妃嫔争宠,一名妃子买通照顾她的娘将仍在襁褓中的她带出宫…”

 他娓娓道出当年宫中秘辛。后来虽然逮到娘,但她说女婴已丢弃山崖碎尸万段,皇上于是派人搜寻多,但遍寻不着,最后娘及妃子又皆自尽…

 当年这事被了下来,但皇宫里的人都知道,而皇上为保护仙妃,也不要她触景伤情,遂在太湖旁建了一座宅院让她居住,还立她为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东山探望她。

 两人看着淡漠说着的刑邵威,愈发不明白。

 苏芝芝问得直接“既然盈安是公主,那你就是当今驸马爷,为何闷闷不乐?”

 刑邵威苦笑“皇上说即使我跟公王成亲了,但公主这几年肯定受了不少苦,为了弥补她,他要带她回京让她享受天伦之乐也享受荣华富贵,”他顿了一下,又道:“他也会派人去了解我的身世、背景,若是配不上公主,婚事就将取消。”

 “取消?意思是不算。”

 刑邵威点头。

 “这…那肯定…”欧上圣话还没说完,苏芝芝便朝他使了个眼色要他别说了。

 但刑邵威自己也清楚,依他过去那些丰功伟业”他是没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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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痛痛!”

 已经忘了是第几天,但朱盈安每天醒来,总会先捏捏自己的脸,再看着镜子让身后两名丫环梳妆打扮得像个尊贵公主,而且她不叫朱盈安,她的名字是李静云,是皇上的第十二个女儿。

 她摇摇头,看身后两名丫环摀嘴偷笑,她直觉的瞪了她们一眼,没想到她们立即下跪“公主饶命啊!”她仰头翻了翻白眼“我又没有要你们的命。”

 “静云。”一听到母后的声音,她眼睛一亮,立即上前接“娘…呃,母后,他来了吗?”

 仙妃笑了笑,点点头回头一看,刑邵威定向前来,朱盈安看见他,眼眶马上泛红了。

 “邵威,刚刚皇上跟你说的话,你别忘了要说给静云听。”

 “我知道,皇后娘娘。”

 仙妃点点头,示意两名丫环跟她出去,将房间留给他们。

 她们一走,朱盈安的眼泪立即滚落眼眶,马上向前紧紧的抱住他。

 刑邵威也紧紧的抱住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好想你。”她哽咽道。

 他紧抱着她,天知道他更想她,本以为两人身分悬殊,该断了彼此的情爱,可是太难了,他爱她,爱未出世的孩子,要他就此放弃,他做不到。

 两人抱着久久、久久。

 “盈安…不,静云。”

 她摇摇头,皱皱娇俏的鼻子“还是叫我盈安,我不习惯那个名字。”

 “好,盈安,你在这儿好不好?”

 他的目光充满爱意,闪动着令她心动的光芒,让她又想哭。

 “好,父皇、母后都待我甚好,但他们明就要打道回京,也要带我回去,所以我一定要见你一面,对了,你跟父皇见面说了什么?你有没有跟他请求,让我留在你身边?我求了,可父皇不答应。”不过父皇答应派人照顾细心呵护她长大的爹娘,也会重新整治白石村。

 “我也求了,皇上一样不答应。”刑邵威一脸苦笑。

 “为什么?”

 还为什么,不就是记录太差、名声太坏!

 “皇上已找人探过我的底细,结果…”他摇头“你父皇已决定会作主撤了这门婚事,另外再你找一门亲事。”

 “我不要,我告诉父皇我已经有身孕了,他怎么可以…”

 “皇上说我恶名昭彰,不思长进,是院、赌坊的常客,甚至还恶劣的不许他人为花魁赎身,更曾带着你到赌坊充当筹码下注。”

 唉,真的是自作不可活!他是自作自受,怨不得谁。

 “这我全知道,可我们来杭州这一路上你就变了,来,我们现在就去跟父皇说。”

 朱盈安拉着他就往门外走,却见到她母后跟一名斯文的中年男子在交谈。

 “那是?”她好奇的问。

 “我爹。”刑邵威笑了“我回客栈后就遇到来找我的爹,将你的事跟他说了,他很想看你,所以我带他一起来,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救我爹的人竟然是皇后,所以小王爷干的坏事逃不掉了,皇后已知情、皇上也知情,他们将派人办了他。”

 是吗?她好讶异,但最大的震撼仍在母后竟因缘际会的救了公公。

 “所以爹刚刚还帮我向皇上求情,但皇上不肯,看来,爹改请你母后帮忙,看能否让我们不必分开。”

 她明白的点头,见两人交谈了好一儿,相偕走来。

 她红着脸儿喊了一声“爹。”

 刑庭光笑呵呵的点点头,再不卑不亢的看着皇后道:“瞧她喊我这一声爹有多悦耳,我请皇后娘娘就成全我们这对父子,让她回刑家吧!”

 仙妃微微一笑,这命运真是奇妙的东西,或许,有些事是老天爷早就注定了。

 “刑老爷好说,但这事儿得皇上应允,本宫也不能作主,只是…”她看看女儿,再看看刑邵威凝睇着女儿的深情眸光。

 “邵威,别说本宫没给你机会,你好好的去做,闯出一番名堂来,本宫自会劝皇上,让静云回到你身边,如何?”

 “快答应,邵威,这原本就是你该做的,否则皇上及皇后怎么会放心将公主交给你。”

 刑邵威看着一脸鼓舞的父亲,坚定应允“好,皇后娘娘,我一定会努力的。”

 “邵威…”朱盈安还是好想跟着他一起努力。

 “邵威,若今年除夕的团圆夜你能见到静云,那便代表皇上跟本宫都认同了你,这婚事就不会有任何改变。”

 “邵威谢谢皇后娘娘。”

 朱盈安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你一定要加油,好好的做给我母后跟父皇看。”

 他开玩笑的点了她的鼻子一下“你对我没信心吗?笨蛋!”

 “我…”是有一点耶,尤其她又没有守在他身边。

 他明白她的忧心,也相信这就是皇上跟皇后要给他的试炼。

 但他会做给他们,还有他深爱的女人看的。

 “别想那么多了,你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孩子出生时我不在你身边…”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两人依依不舍、情话绵绵,但终究还是得分开。

 尔后,刑邵威跟父亲回到杭州,恶的刑二少消失了,赌坊、院再也看不到他的踪影,也让何莹玉自由了。

 接着,他努力经商,经营起丝绸布匹、珠宝、茶叶、皮件、工艺等各式商品买卖,脑筋动得快的他,更是进口了些洋玩意儿,大创商机,进斗金。

 时间转,他的魅之气不再,变得沉稳内敛,而他的转变令人刮目相看,众人莫不竖起大姆指赞一句“爱情真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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