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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四周的人屏息以待,就怕聂宇会突然反悔。

 聂宇心底是又恼又恨,恼的是她为何变得如此;恼的是自己为何要对她动心;

 恼的是徐天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恨的是明知她的作为该死,为何他还迟疑不肯痛下杀手?

 深了口气,他已做好取她性命的准备,想一瞬间让她死得没有任何感觉,像只是昏睡过去。

 “住手!”随著阻止声到来,破风而至的一小片树叶精准地朝聂宇扬起的右掌来。聂宇手掌一翻,险险接住树叶。

 “谁?!”眼见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居然有人出面阻挠,万家父女不悦地叫嚣。

 一抹黑色伟岸身影以众人来不及看清的身手抢至聂宇身前,及时抢救宫朝阳。

 “宫穹魈?!”与他过招之际,聂宇已认出这儿时玩伴。

 “什么?!是宫穹魈?!”他的出现在众人意料之外,也感到相当棘手。

 “爹!爹!”小琉衣见父亲到来,立即扑进他怀中,哭著要他救救小泵姑。

 “她是你的女儿?!”该死!万大豪不住在心中低咒,早知小女娃是宫穹魈的女儿,他就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哪还容得了他们今在此上演父女相逢的戏码。

 “别哭。”宫穹魈宝贝地抚著小琉衣的发顶。

 “哥…”宫朝阳见兄长赶到,知晓自己已无生命危险,也无需再为小琉衣的安危所担忧,可她心底却悄悄地期望兄长并未出现,她倒想看看聂宇是如何击上她的天灵盖,如何要了她的命。

 “没人能欺负我宫家人还能全身而退。”宫穹魈确定小妹暂无生命危险,冷峻地说。

 万凝霜及万大豪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所吓著,两人噤声不语。好可怕!他的相貌足以吸引天下女子前仆后继地爱慕,但,在他连笑容都吝于施舍时,相信也会吓坏所有人,幸好她恋上的人是好脾的聂宇,否则要她镇跟个喜怒不定的大冰块相处在一起,岂不是一大折磨?

 “哦!那你想怎样?”说话的是不服输的聂夫人,她就不信一个小辈能拿她怎样。

 聂宇没有答腔,定定地看着宫穹魈,说实话,宫穹魈的出现著实让他松了口气,他甚至是开心地接受官穹魈的到来,这样他就不用再迫自己去杀死宫朝阳了。

 爆穹魈的出现让满腔恶毒主意的徐逃隗腕,可恶!差一点他便可以让聂宇后悔终生了,就差那么一点,可惜啊!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宫穹魈淡然地说出他所将采取的手段。

 “宫穹魈,你不要太嚣张,你忘了目前形式是四对一吗?”聂夫人恼著,气忿他没将她放在眼底,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长辈,他曾唤她一声伯母。

 “不论你们有多少人,我宫穹魈皆不放在眼底。”他冷冷一笑,将她的话当成笑话。

 “爹,他们都好坏,一直欺负我跟小泵姑。”逮著机会的小琉衣当然是竭尽所能的告状。

 “爹明白,你别哭。”面对女儿的宫穹魈转化为温柔的父亲,小声地安慰著宝贝女儿。“那个坏阿姨还想打我。”扁了扁嘴,瞧见万凝霜再告上一状。

 “是吗?”冷眼一扫,直接扫向已经吓得胆战心惊的万凝霜。“你是头一个敢打我女儿的人,我该说你勇气可嘉吗?”连他宫穹魈的女儿都敢打,该死!

 “我…我…”万凝霜吓得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才对。

 “宫穹魈,你别净是吓人要威风,我万大豪不怕你。”万大豪不相信他真如外界所传的那样厉害,功夫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得真过了招才晓得。

 “姓万?是万剑门的人?很好,很好。”他轻轻一笑,这记笑容中带著残酷的冷意。“你…”万大豪心一惊,说话再也大声不起来。

 “我不希望你动他们。”聂宇知晓万家父女已被宫穹魈列入严惩名单中,代他们出面。

 “哼!这里不是你说了就算,他们既然动我宫家的人,理当要付出相当代价。”宫穹魈不屑地哼了声,未将聂宇放在眼底。

 “哥,算了。”宫朝阳见聂宇护著万家父女,心下自是不好过,可她也没坚持要报仇,只想速速离开此地,最好今生今世都不再见聂宇。

 “不能就这么算了。”宫穹魈拒绝和解。她都受了内伤,怎么还帮别人说话?

 “哥。”她哀求地看着兄长。宫穹魈不赏睑的没看她,不理会她的乞求。

 “聂宇,你行,为了现任未婚,伙同其他人欺负朝阳,甚至是想杀她,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

 爆穹魈尖锐的问话使聂宇答不出话来,对宫朝阳他的确是感到愧疚。

 “哼!你们宫家一家子勾结徐天危害正道人士,杀她还算是便宜地了。”聂夫人可不容许儿子吃闷亏,跳出来捍卫儿子名声。

 “徐天?”宫穹魈剑眉一扬,想不起有这号人物,眼角瞧见被万大豪押住的男子,轻问:“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徐天?”

 “你别装了,徐天长啥模样,你会不清楚?!”聂夫人当他是惺惺作态。

 爆穹魈淡淡瞥了聂夫人一眼,示意她闭嘴,他并没有问她话。

 “你是何时认识朝阳的?说来听听。”他倒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大玩栽赃嫁祸的把戏。“哼!”徐天的反应是别过脸不答。

 “你不回答是心虚,还是答不出来?”

 聂宇听见宫穹魈的问话,心下一沉,莫非是他误会朝阳?她真的和徐天不相识?

 “你说话!你为何要说和朝阳相识?!”聂宇急著得知答案,跨大步到徐天面前问。

 “聂大哥,你别问了,现下宫穹魈在场,他定不敢说实话。”硬著头皮,万凝霜试图想圆撒下的谎。“没错!”万大豪紧跟著附和,就怕聂宇会信了宫穹魈。

 “原来如此。”宫穹魈了解颔首,一眼看穿他们父女俩所耍的猴把戏。

 万家父女被他看得心虚,更多的说词了下来,不敢再说。

 “你说!”聂宇也发现他们的心虚,朝徐天低喝。

 “没错!我是不认识她!”徐天豁出去了,反正都是一死,且计划已经宣告失败,让聂宇知道他最初的打算也好。

 “什么?!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说认识她?!”聂宇气忿地揪起徐天的衣领,恨不得当场杀死他。差点!徐天差点就害他杀了心爱的女人。

 “我要报复你!是你害得我变得如此狼狈,我要你尝尝失去心上人的滋味,我要你后悔终生。”满腔恨意朝著聂宇宣

 “那么朝阳所出的银针真是要救我,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要说她要杀我?”

 转过头,他忿忿地瞪向万家父女。

 计划被拆穿,万凝霜噙著泪不甘心地偏过头拒绝回答。

 “你是凝霜的未婚夫,可不是宫朝阳的,不管凝霜怎么做,都是出自于爱你,你怎能怪她?!”万大豪猛力为女儿说话。

 “宇儿,你就别怪凝霜了,是你不好,不该…”看了看宫朝阳,聂夫人将话回,说到底她还是不忍见万凝霜受委屈,想那宫朝阳也没出啥事,便劝儿子莫将事情看得太严重。

 “娘,不论万姑娘的出发点为何,她根本不该做出如此卑鄙之事。”聂宇无法接受,他们害他差点就枉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况且那个人还是他的最爱。

 “真相大白。”宫穹魈轻飘地丢下这句话。

 洗清了冤枉,宫朝阳心底是好过些,可仍是会怨聂宇先前那般无情地待她,为何他不能多听她说?为何他要相信别人?

 “朝阳…”聂宇好生抱歉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补偿她。

 “别叫我。”宫朝阳忍著悲痛,拒绝他的求和。

 “朝阳,你要留下或是跟我回家?”宫穹魈让她自由选择,不勉强她。

 “朝阳,别走!”聂宇怕她离开,急著想将她留下。

 爆朝阳看着他,一字字道:“哥,我跟你一道儿回家。”

 聂宇让她伤透了心,她怎可能再留下,况且她没忘记聂夫人根本就无法接受她的存在,她留下来做什么?!再惹人厌吗?

 “好!现在是为兄的为你讨回公道的时候了。”妹妹没有太失骨气说要留下,让他赞赏地点头。

 听闻到宫穹魈说要讨回公道,在场的万家父女及徐天都吓坏了,内心惴惴不安,不知宫穹魈会怎么对付他们。

 “贤婿!你不能让他来。”万大豪赶忙搬救兵。

 可借此时的聂宇已无心手管这档事。

 “宇儿,你就帮帮他们。”聂夫人帮著他们呼唤儿子。

 聂宇依旧是沉浸在宫朝阳不肯留下的悲痛当中,外界的声早已无法进入他耳中。

 爆穹魈嗤笑他们敢做不敢当,以极快的身形晃到万家父女身边,然后又晃回妹妹与女儿身边。

 他的动作之快,让众人来不及看清,便听闻万凝霜的尖叫及万大豪的哀号声,原来宫穹魈晃至他们身边时,顺道借了他们的剑,削去万凝一头长发,因为她是女人,所以他稍微手下留情,让她的头发还与耳朵相齐,至于教女无方的万大豪,他就毫不客气了,连同胡子,让万大豪成了个大光头。

 “不!不!我的头发?!”万凝霜整个人快吓昏过去,多希望这是场噩梦,没了美丽的长发,要她往后如何出门见人?

 “我的头发!我的胡子!”万大蒙哀悼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发。“姓宫的果然没一个好人!没一个好人!”他气得直跳脚,却也是不敢和宫穹魈正面冲突,他已见识到宫穹魈的厉害。“我们走吧!”宫穹魈抱起妹妹,潇洒退场。

 “不!朝阳,别走!”聂宇追上前。

 “宇儿,别追了。”聂夫人见状也追上制止儿子。

 爆穹魈停下离开的步伐,要妹妹下最后决定。

 “我不想再见到你。反正你我从未有过开始,当然也是不可能会有结果。”定了定惶不安的心神,她横下心来残忍道。

 一句话打得聂宇说不出话来,他心痛难耐,气忿难平,一口气梗在口,令他无法呼吸,终于,他口吐鲜血,将那口悲痛的情意给吐了口来。

 “啊!宇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娘啊!”聂夫人吓得六神无主,只能掏出手绢为儿子拭去嘴角的血渍。

 “哥,我们走吧!”宫朝阳要自己别去在意聂宇怎么了,她一定要走,如果不走的话,她就走不了,往后只能毫无自尊地依附著他活下去。

 “嗯!”遵从她的意思,宫穹魈抱著她迅速离去。

 望着她就这么走出他的生命中,聂宇又接连吐了几口鲜血,一声声悲切的呼唤始终梗在口中,回不去。

 “我儿啊--”聂夫人见儿子如此,哭得心都拧了,万万想不到宫朝阳的离去会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怎么会这样?!宇儿对宫朝阳的用情怎会这样深?!她到底该怎么办?!

 ***

 离开客栈之后,宫穹魈便以最快的速度将两人带回家,除了是便利为宫朝阳疗伤外,也是要避免掉不必要的麻烦。

 回到宫家的宫朝阳镇郁郁寡,虽说这是她的选择,可她的脑子里仍旧是不停地盘旋著当所发生的事,不停地停留在聂手要杀她的画面当中。

 她恨他!恨他的无情!恨他的不信任!恨他的不在乎!

 但,可悲的她还是深爱著他,付出的感情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她情愿两人不曾相识,也就不会造成今的忧伤。

 “怎么,你还在想他?”宫穹魈了解妹妹的心思,低问。

 “不,我没有。”她狼狈否认,不想让兄长认为她是拿得起放不下。“我只是在想,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小琉衣在那里。”随随便便找了个借口充数。

 “是啊!爹爹,您是怎么晓得的?”小琉衣天真地望着父亲,在她心中,父亲宛若神祇的化身,在最危急的时候就会出现来搭救,这一回,父亲的出现,让她益加崇拜了。

 “你啊!爹都还没罚你私自逃家,你还敢问?”没好气地睨了女儿一眼,就是舍不得骂她、打她,因为小琉衣的一颦一笑是那样的神似心底的“她”

 “爹爹,您别罚小琉衣嘛!”她爱娇地拉著父亲的手摇摆撒娇。

 “哥,你别怪小琉衣,她这回会跑出去,我该负起所有责任。”虽然兄长未怪罪于她,但她就觉有愧于兄长。

 “这回你们两个都有错,谁也别想逃避责任。在我发现你们离家后,本是想让你们在外头待一段时,看看外头的世界也好,可你们停留太久,我担心会出事,所以追了出来,没想到才让我得知你们正在客栈中就出了事,好在我及时赶到,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平淡地陈述当时的打算。

 “原来如此,难怪爹爹可以找得到我们。”小琉衣颔首,表示听懂了。

 “我问你,你为何要跟著你小泵姑离家?”解释完后,该是审问的时候了,小琉衣离家离得莫名其妙,教他这个做爹的不得不好奇。

 “人家…人家…”小琉衣迟疑著是否要说实话。

 看小琉衣这样,宫朝阳也好奇地拉长耳朵,心想事情定不单纯,小琉衣先前对她说是要找人,当时她一心想着聂宇,没再追问下去,现下该是好好听小琉衣说明的时候。“说!”不容女儿在他面前撒谎,宫穹魈低喝。

 “是!小琉衣本来是想随著小泵姑到南方,或许可以在途中遇到娘娘…爹爹,对不起!”小琉衣低著头可怜地忏悔。

 两个大人一听,心头都是一阵酸,虽然在小琉衣的成长过程中,并不缺乏来自长辈们的爱怜,但那终究与母爱不同,她会想找她的母亲是无可厚非。

 “你不知你娘的模样及她的名字,怎么找她?”宫穹魈心疼地摸著她的发顶。

 “我不知道,我以为…以为如果我见到娘娘,我就会知道她是我的娘娘,再不然娘娘她也会认得出小琉衣对不对?爹爹。”她天真地没把事情想得那么远,一心一意只想找到母亲。

 爆穹魈没办法回答她,也没办法欺骗她说是,唯有紧紧地拥住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弥补她。

 “爹,您说话啊!娘娘她可以认得小琉衣的,是不?”没得到答案,小琉衣用力地摇著父亲。

 爆朝阳看了直在心中叹息,简直不忍再看下去,家中的人谁都晓得小琉衣在出生没多久后,即被带回宫家,就算好运见著她的亲生母亲,想必她的亲生母亲也是认不出她来。

 “是的,小琉衣,你娘她很爱你,她会认得你。”咬著牙,宫穹魈终于撒下大谎,以免女儿更伤心。

 “太好了!我就知道娘娘不会忘记我。”他的话使小琉衣笑逐颜开,没有任何怀疑。

 “嗯!你先去外头玩,爹还有话跟你小泵姑说。”拍拍女儿,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有关大人们复杂的事。“好!”以衣袖拭去眼泪,她快快乐乐地跑出房外。

 爆穹魈爱怜地目送她离开,心中充满暖意,却也心疼她自小就没有娘亲在身边照顾疼爱。

 “我一直在想,小疏衣她娘一定长得很美。”是从未见过小琉衣的娘,但由小琉衣的外貌即可窥得对方样貌一二,对方是个大美人是可以肯定的,但就不知对方为何最终会与哥哥以分手收场,以前她问哥哥关于这件事的缘由时,他总是沉默不作答,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去问了。“是的!”蒙的眼是想起伊人的美。

 见哥哥想对方想到出神,朝阳讶异于对方的魅力,居然可以使哥哥如此痴情,自此之后,专心照顾小琉衣,不看其他女人一眼。

 “好了,别净是谈她。我问你,你真打算就此不见聂宇?”察觉早已远飏的心思,连忙收敛心神,把注意力放回么妹身上。“不见。”她偏过头固执道。

 “在我出手救你时,就发现他并非像表面般无情,事实上,他也是不想伤你。”他坦然道出自己的发现,那不提也是想让双方冷静下来,当然,也是不想让聂字太好过,宫家人可不是随随便便遭人欺负而不反击的。

 “不可能!他当时明明就狠下心来想杀我,他不信任我!”心底其实是想相信大哥的说词,可每想到自己所经历过的事,她便觉得聂宇对她的情并没有她来得深,他可以为了众人利益或是一面之词而牺牲掉她,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是吗?你说得如此肯定,难道就可以让心里好过些?”她的苦他不是看不出来,这些日子对她而言是个大折磨,相信对聂宇亦然。

 “哥,你现在是要帮他还是帮我?”受委屈的人是她,怎地现在哥哥反过来为聂宇说话。“我当然是帮你。”

 “既然如此,为何要帮他说话?”她完全看不出兄长是帮她来著。

 “我不是在帮他,我是在帮你。”他摇摇头,笑妹妹看不出他的用心。

 “帮我?怎么说?”

 “你不想人生中有所遗憾吧?这回给聂宇的教训也够成为他一生中最惨痛的经验,你没忘记在我们离开前他吐血的模样吧?”特意提醒她,聂宇会那样激动,的确是让人意想不到。

 “我…没忘。”心头一阵揪痛,怎么能忘,怎么敢忘?她几乎就要因此而留在他身边。不知道他现在可好,吐了那么多血,一定不好受吧!

 “既然没忘就表示你对他还有心,你可以开始学著原谅他了。”他一副没有任何困难的模样。

 “可是我并不想太快就原谅他,况且我已经说过永远都不想见他的话了,我不可能再厚著脸皮跑到他身边,跟他说我要原谅他。”她也有她的脾气跟考量在,话都说出口了,要收回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啊!

 “没人要你再跑到聂家庄去。”宫穹魈笑了笑,当然不会要妹妹做出自贬身价的事来。“那我到底要怎么做?”她一脸虚心求教。

 “要是我没料错,他很快就会追上来,届时要抱憾终生或是幸福一生就全看你了。”依照那的情形看来,他不以为聂宇还能撑多久不上门来求她原谅。

 “真的?”她惊讶地瞠大眼,聂宇真的会出现?他会来找她?如果他真要求她原谅,是否就表示他不愿娶万凝霜为

 听了宫穹魈的一番话,她顿觉好过不少,假如聂宇真出现了,她该以何种情绪去面对他?当然是不能表现出太高兴的模样,否则就便宜了聂宇。

 “他会来的。”他笑笑道。

 有了兄长的保证,身上已经快痊愈的伤势不再令她觉得难受,口也不再觉得似遭一块大石重,就连所呼吸到的空气也顿时变得清新无比,整个人可说又像活了过来,不再觉得生活索然无味。

 见妹妹马上像换了个人似的,宫穹魈也为她感到开心,聂宇终究是注定要成为宫家的女婿,不论他怎么想逃避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至于他和聂宇昔日的友谊是否会恢复,他倒不是那样在乎,目前最教他在乎的是“万剑门”待朝阳和聂宇的事处理好之后,或许他该再找个机会上“万剑门”去看看“她”应当就住在里头…宫朝阳垂著首,嘴角不时扬起甜美的笑容,是快等不及聂宇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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