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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东方,亚洲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据说几百年前有三对私奔的中国夫妇无意间逃到这里,他们在此落地生,繁衍后代,由于这片土地最主要供给民生的一条河名为“摩那河”因此他们便简单地称此地为摩那国。

 既有国,便不可以无国君,他们推举子女最多的霍氏担任君主,主管民生最重要的火焰,自此,霍氏王族在额心均烙有火焰印记,世代为摩那国的君王,子民们视君王如天神,是天地间唯一伟大的人,他们对他敬畏万分,逢年过节膜拜的也是君王,没有别的偶像。

 除王族外,摩那国尚有两大家族,分别为龙族与狼族。

 龙族之首,龙王姓莫,名为龙,但因其恶名昭彰,一开始,先是那些被他捉弄过的子民们在私底下以恶龙称呼他,渐渐的“恶龙”两字已完全取代了他的原名,但他不以为意,依然继续为非作歹,在摩那域北方,他的管辖地里无法无天,畅所为。

 狼族之首,狼王姓骆,名为赫奕,他彬彬有礼、衣冠楚楚,相较于莫龙的坏,狼族的子民是幸福多了。

 摩那建国至今已过了数百年,在霍氏一族的带领下,国势益壮大,国库充裕,人民安乐,丰衣足食。

 但美中不足的是,摩那人民并不与外界接触,他们全然不知地球的发展已突飞猛进、一千里,他们尚停留在远古时代,一切的物品资讯都是最落伍的,不过却是落伍而精致。

 例如,他们有最精美的丝绸,但全是人工用古老织布机织出来的,浑然不知外界早已有纺织厂,可将同样一疋布复制成千万疋。

 再例如,他们用原始光滑大石建起的房舍通风而优美,壮观又雅致,但却不知世上已有无数摩天大楼,更别说飞机、电视、冰箱、电话、网际网路这些现代化的东西了,他们一定也是全然不知。

 摩那国的观光资源与希腊、埃及比起来一点也不逊,摩那境内古迹众多,神殿与竞技场比比皆是,沿岸更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美丽岛屿,坐落其上的皇家行宫,美得教人叹息。

 摩那河渊远长,更胜尼罗河,而这里四季皆美,恍若人间仙境,连气候都得天独厚,从不会有冷得冻死人或热得晒坏人的时侯,当然更别提什么地震、台风、雪崩等等天灾了,这些一概不曾来侵犯过摩那域。

 除风景秀丽之外,人民更是忠厚诚恳,勤劳耕耘,可惜的是皇室当局完全没有开发观光财源的意愿,非但外人休想找到路径进入摩那王国,摩那子民也大多终身不离国土。

 于是,摩那河蜿蜒而下,滋养了广大土地,孕育了无数朝代,人民自得其乐,与世无争,既无战争纷扰,也无名利争夺,一直过着安定而无变化的生活,而人民似乎也已经习惯如此安逸的生活,从没想到会有什么外来者会改变他们…

 四月天独家制作。--

 霍萨依提起长袍圈住睡着的苒苒,光有斗篷不够,摩那国入夜之后气温陡降,凭她那一身烂衣裳是遮蔽不了什么风寒的。

 在月映照下踏入寂静的天神殿,摩那国的子民习惯早睡早起,霍萨依向空中一个击掌,发出极轻微的声音。

 砍隆不愧是他身边的第一保镖,立刻从三里外飞身而至,准确无误地停在主人身后。

 “王?”砍隆低垂头颅等候主人的命令,当然,他没有漏掉主人怀中那团东西。“这是…”

 “给我火光。”霍萨依淡淡地道,高大的身子裹抱着苒苒,但丝毫没有令他行动不便,只觉得她修长,但极为轻盈。

 “是。”

 砍隆马上变出一把火炬来,恭敬地递给主人,蓦地,就着火光,他看到主人怀里那团东西竟然是个女子时,他讶异的瞪大瞳孔,心中立即闪过一丝担忧。

 下个月王就要娶狼族的月狼公主了,希望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在熊熊火光映照下,霍萨依轻轻地拍了拍苒苒的脸颊,却怎么也唤她不醒,看来她是累极了。

 不是说她又冷又饿又渴吗?怎地一碰到他怀抱就安心的睡着了?

 他虽不是坏人,可也不是普通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至尊无上的王、子民口中的“天神”寻常女子若乍然见到他的天颜,总会浑身打颤、不知所措,而她怎么可以在他怀中睡得如此心安理得?

 他微微一笑,难道他的怀抱是她的温不成?

 打量着怀里睡的苒苒,霍萨依心中有丝奇异的悸动。

 当他与月狼公主的婚事决定时,他外婆曾笃定地说他绝娶不成月狼公主,她老人家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会爱上一名异族女人,而那名女孩还会为摩那国开创新的契机。

 外婆的话,他一向听过就算了,从不放在心上,但如果水晶球的预言真那么准,他不介意和这个苒苒共度一生,她可能会比月狼公主有趣得多。

 时至今,他尚未见过月狼公主本人,虽然在长老们一致认同下,他们已经是未婚夫了,但他只见过狼族送来的画像,据说她长年待在狼城内,从不轻易出城半步,生傲慢冷漠,且经年累月以白纱蒙面,儿乎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而苒苒呢,他对她比对自己的未婚更加好奇,她究竟从何而来?

 她如雪的肌肤被摩那国的“刀叶”弄得伤痕累累,但这无损她的美丽,浓眉眼之下是直鼻梁与薄匀的,她的美貌胜过宫内所有女子,与月狼公主的画像不相上下。

 她白皙的外表与那群麦芽肤的嫔妃们截然不同,虽他还没有机会问她从何而来,但那不重要,是她自己走进他的领地,就注定了她该被他占有。

 一种情愫毫无预警地发酵了,苒苒一点也不怕他,这倒挑起了他的兴致,她可知道他是王?

 砍隆轻咳了声,提醒道:“王,冰姬公主在等您晚餐。”

 砍隆一向不逾矩,当然也不敢多管主人的事,但冰姬公主是王的亲姐姐,她骄傲又骄纵的个性没人敢加以挑战,若她知道王是为了另一名女子才耽误与她进餐的时间,她肯定会大发雷霆。

 “都什么时间了,王姐还没吃晚餐吗?”霍萨依的语气显然不满,他那位王姐的作为,一向令人不痛快。

 “冰姬公主一直在等您。”砍隆点到为止,没继续说下去。多说只会增加王对冰姬公主的反感。

 “砍隆。别忘了谁是你的主人。”霍萨依一旋身解下黑斗篷,天神殿里温暖多了,给她太多衣物,他反而怕她会中暑。

 “属下没忘。”砍隆不敢再造次了,虽然在王身边众多女子当中,他明显的站在他暗恋已久的冰姬公主那边,但他没忘记自己的职责,他是个保镖、摩那国的第一保镖,他可不是红娘。

 见砍隆止步不再跟进,霍萨依抱着苒苒大踏步进入天神殿的内殿,过去他从不曾主动带女子回宫过,相较于恶龙与赫奕嫔妃满室的盛况,他是节制得多了,而今晚,则是他第一回带陌生女子回宫。

 “盛柔!”霍萨依扬声唤道。

 “王…”趴在室内大圆桌上睡得迷糊糊的小丫头被声音扰醒了,她抬起头,半睁着眼睛一脸惘,一时间还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起来。”霍萨依拔的身影走过圆桌,笔直地走近偌大的圆,他不必多看一眼也知晓盛柔又在桌上睡着了。

 盛柔眼睛,好困,她的王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您要睡啦?”盛柔连忙振作精神跟上去,她已经铺好了,只剩为王更衣过后,她就可以安心地回房睡了,真的好困哦。

 “我今夜到隔壁睡。”霍萨依将苒苒轻柔地放到上去,拉起丝绸薄被为她盖上,她睡得很、很甜,一点也没有被惊动。

 从猎区带她回来,他原想好好招待她,给她水喝、食物吃,给她地方休息,再给她厕所方便…

 想到这里,他便不由莞尔,从不曾有女子胆敢对他提出这种不雅的要求,她倒是大胆的。

 不过,既然她那么累,他就不叫她起来了,一切待她醒来再说,现在就暂且让她在他上歇息。

 “隔壁?”盛柔迷糊的脸庞立即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

 壁是天神殿的客房,是专门接待王重要客人的地方,虽然也很舒适豪华啦,但怎么也比不上这王殿呀。

 “因为我想让她睡得舒服点。”她已经是他的了,照理说他可以与她同共枕,但看她的样子,像是一点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不想吓着她,更不想让她认为他随意地侵犯她。

 “他?”盛柔一点也不明白,她探头向前,乍见到主人上躺着一名陌生女子,还睡得双颊嫣红,甜极了。

 “哇!”她吓得下巴差点掉了,王的后宫佳丽无数,从不曾招谁来陪寝过,今晚怎地如此“好兴致”?

 “太大声了。”霍萨依责备一声,直接用手把她的嘴盖起来。

 “哦…是是,我小声一点。”盛柔连忙控制自已的音量和惊诧的程度,转而好奇的打量起上的“贵宾”来。

 “照顾她,她被尖叶割伤了,为她上葯,另外,她若醒来,立即通知我。”他吩咐着盛柔,再看上的苒苒一眼,才亲自为她放下帘幔。

 “您…不留下来吗?”盛柔小心翼翼地问。

 唉,她就知道她的王怎么可能动凡心嘛,看来她是空欢喜一场了,以为王今晚会有什么“作为”哩。

 霍萨依看着盛柔,挑挑眉。“盛柔,你的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

 盛柔蓦地脸红。“哪…哪有!”阴谋被揭穿,她当场回答得结结巴巴,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

 都是皇太后啦,动不动就对她耳提面命一番,要她有事没事就劝王让嫔妃们来陪寝,皇太后大概是想孙子想疯了,不过可苦了她这个小奴才。

 “没有就好。”霍萨依淡淡的撇撇,转身而去。

 盛柔张望着主人伟岸拔的神圣背影,叹喟着如此好男儿,为何会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呢?实在令人想不通。

 四月天独家制作。--

 摩那国早晨的阳光最是耀眼美丽,但王室中,偌大的餐厅里,隐约动着某种对峙的气氛,白白辜负了这大好晨光。

 霍萨依好整以暇地切下一块羊排往嘴里送,他不是看不到长桌另一头冰姬那副七窍生烟的模样,但,那又如何?他一点也不想理会她动不动就窜整个王宫的火葯味。

 饮了口甜蜜的佳酿,馥郁却清香,昨晚懒懒靠着他时,他就有这种感觉,她无礼又莽撞,但却着一股摩那女子少有的洒,致使他对她产生了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兴趣。

 “萨依,酒好喝吗?”寒着一张脸,霍冰姬不满的语气逸出一抹酸味,萨依不该视她如无物。

 “不坏。”霍萨依故意延迟回答她那尖锐的问话,看到衣角沾着一片刀叶,他顺手拂掉。

 冰姬一向直呼他的名讳,整个摩那国大概只有她敢对他发脾气了,谁教她是他唯一的手足、他的王姐,要不然以她大小姐这般娇纵任,怕不被处死一千、一万次了。

 他悠哉的模样,那无关紧要的举动让冰姬心头那把无名火烧得更旺。

 “有这么好喝吗?”蓦地,她站了起来,在侍女们的惊呼声中掀去满桌佳肴。“我要你和我说话!难道我连一杯酒也比不上?”

 摩那国的勇士何其多,可是她没有一个看得上,她喜欢萨依。从小就喜欢他,喜欢到她恨极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她是他的王姐?若不是。还有谁比她更能与他匹配?

 在摩那国,女子一过二十五岁还未嫁便会遭人侧目,而她,今年都二十八了,却仍然待在闺中,她拒绝多人的提亲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多留在萨依的身边,然而没心没肝的他却一点都不懂她的心事。

 可恨哪,为何姐弟不能相爱?这忌令她夜夜痛彻心扉,她自认自己才是最了解他、最爱他的人哪。

 霍萨依连看她一眼也懒,侍女们忙着收拾被冰姬破坏的残局,他则懒懒地起身往庭园走去。

 “萨依!”冰姬提起裙角,不善罢甘休地跟上去。

 一早她派在天神殿的心腹就急匆匆地向她禀告,说萨依昨晚带了一名女子回殿,且还将自己的寝宫给了那名女子过夜,无怪乎他昨晚没出现在餐厅了。

 这怎得了?她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砍隆尾随在两人身后,他深知依冰姬公主的个性,姐弟俩一场冲突是避免不了的。

 “究竟是什么事?”霍萨依在冰凉的石椅坐下,整座皇宫都是白色大石建筑而成,圆顶与梁柱间均雕凿着精致繁复的花纹,浑然天成的气势,加上宫内繁花似锦,大朵、大朵的白色香花错落其问,更见典雅。

 “听说你昨晚带了个陌生女子回来?”冰姬开门见山地问,此时她绝的容颜燃烧着熊熊妒火,遮蔽了她娇美的容貌。

 “嗯。”霍萨依轻描淡写的承认了。

 砍隆暗自焦急,他知道冰姬公主最无法忍受王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她就是这么傻,明知道王不可能喜欢她,跟她也绝对没有结果,可是她却自欺欺人的苦等着,平白虚度了自己的青春。

 下个月王就要娶狼族的月狼公主了,而她却还执拗地要问王昨晚带了什么女子回来,难道她到现在还不明白,王不管带什么女子回来都与她无关吗?他们永远都是亲姐弟,这点永不会变。

 “为什么你要带她回来?听说她受了伤,是因为这样吗?”冰姬咄咄人地问。

 霍萨依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王姐是只疯狗,总是追着他咬,所以从小到大他对她才会那么冷淡。

 “萨依,我说得对吗?为什么你不解释?我想你会有很好的理由。”她咬牙切齿地说。

 可恨哪,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令萨依将她收容在天神殿内?他后宫佳丽无数,却没让她们陪寝过,甚至,那些女人连天神殿也没踏进过半步,而昨晚,他的圣却睡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怎不教自己妒火攻心?

 侍女端着托盘送来饮品,水晶杯里盛着的摩那国自产的白果酒,酒浓度低,香气缭绕宜人。

 啜了一口白果酒,霍萨依把玩着厚实的水晶杯,淡淡地开口道:“王姐,容我提醒你,你不是月狼公主,似乎干涉得太多了。”

 “你…”蓦地,冰姬像吃了一记闷,血迅速从她脸颊消失,他说中她心中最沉重的痛了。

 是的,她没资格干涉他要带什么女人回宫,这确实是个不争的事实,连最有资格干涉他的月狼公主都没开口了,她这个王姐又凭什么管他呢?

 老天,谁来拯救她离开这爱情的炼狱?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爱萨依哪。

 嫉妒让她理智发昏,自小她便认为萨依是全摩那域最优秀的,他必定不止会顺利继承王位,更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传千古的君王。

 她没有看错,时至今,萨依确实顺利的继承了王位,也成为全摩那子民仰赖信任的君王,而她对他的依恋也因此更深。

 “我是你的王姐!”冰姬勉强理不直、气不壮抢白了一句。

 “王姐又如何?”霍萨依低沉好听的嗓音扬起。淡得嗅不出一丝火葯味。“除了我的王后之外,没有人有权干涉我要留什么女人过夜,明白吗?”

 被自己的心上人一阵教训,她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萨依,听我说,你天神的身分是多么尊贵,千万不能留下这来路不明的女子。”

 “谁说她是来路不明的女子?”他冷淡的扫了她一眼,笃定地道:“她是我的新娘。”

 此语一出,他更加确定了自己没有丝毫想与月狼公主共度一生的意愿,就让促成这桩婚事的长老们失望吧。

 他出一抹微笑,他外婆肯定乐翻了,她的预言果然成真。

 “你说她是你的新娘?”冰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声音不由自主的拔尖了起来。

 不止她,砍隆和在一旁的一干人等全被他这番言论吓得咋舌不已,错愕之余,大伙均大气也不敢多一声,因为空气中的风暴俨然已快形成,冰姬铁青色的俏脸可怕极了。

 他们的王如此说,是要和月狼公主退婚吗?

 “一点也没错。”霍萨依依然闲散的回答。

 “那月狼公主呢?”冰姬觉得自己快昏倒了,她不相信她所爱的萨依会承认这句话。

 她之所以能接受萨依娶月狼公主的事实,完全是因为她知道他对月狼公主一点感情也没有,他们的结合不过是长老们的意思罢了,但此刻他却宣布昨夜那名女子是他的新娘,这是怎么回事?他疯了吗?对那名女子有感情了吗?他们究竟是怎么搭上的?

 冰姬浑身战栗了起来,不,不能…”

 “退婚。”霍萨依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说什么?”她紧咬着下,气急败坏地说:“摩那国君王的新娘一向是由长老们任命,难道你要破坏这项规矩?”

 相较于她的激动,他显得悠闲多了,他慢条斯理地道:“我是王,不是吗?有什么事是我无法作主的?”

 他知道砍隆一直在暗恋他王姐,如果砍隆有办法降服这名偏激女子,并将她给娶回家,他一定会对砍隆榜外欣赏,并且每月加砍隆数倍薪饷。

 冰姬的脸色益发难看。“月狼公主是长老们决定的新娘人选,难道你连长老们的威严也不顾了吗?”

 那名女子肯定有妖术,萨依才会讲出这些失心疯的话来。

 霍萨依微微一笑,神情很轻松自在。“我想,只要我有新娘,长老们不会在乎我的新娘是谁。”

 冰姬再也无语可答,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长老们确实不会严格规定摩那国君王的新娘人选,摩那君王过了二十五岁还不娶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也因为如此,萨依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他们才会对他指定新娘人选。

 “可是,你这样戏耍月狼公主,狼王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犹不放弃让她王弟打消退婚的决定。

 “是吗?”霍萨依扬了扬浓眉。

 他可不这么认为,当长老们宣布他的新娘是月狼公主时,赫奕还吃醋了好一阵子,埋怨他即将把赫奕最美丽的妹子给娶走,让赫奕的狼城自此黯然失,现在婚事取消,把月亮还给狼城,也算是恩泽一件。

 “绝对会!”冰姬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她又气又恼地说:“你与龙王、狼王向来友好,三人之间情谊非几,为了一名女子弄得失合,未免太过儿戏!”

 “王姐,我想你需要休息了。”霍萨依维持着平静自若的微哂起身。“我还有事,不陪你了。”

 “你要去哪里?”她怒急攻心,完全无法接受这席谈话的结果,而他竟然就要离开。

 “砍隆。”他没回身,只淡淡地唤了一声。

 砍隆当然知道主人的意思,他的任务除了保护主人的安全之外,还包括为主人驱离闲杂人等。

 而现在,王显然已将冰姬公主列入闲杂人等的名单之中了。

 “冰姬公主,请您留步。”砍隆伸手拦住冰姬追上去的身子。

 她大怒。“让开!”

 她知道萨依一向说话算话,君无戏言,今天他说要让那女子成为他的新娘,他便一定会做到,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恕属下无礼。”砍隆的身子站得稳稳的,结实威猛的他非冰姬移动得了,她根本无法超过他追上去。

 “该死!”跟见霍萨依愈行愈远,恼怒不已的冰姬伸手打了砍隆一巴掌。

 砍隆默默承受了火辣的一掌,还是动也不动一下。

 “走!”冰姬气呼呼的率着众侍女走了。

 寂静的花园,只剩砍隆沉痛的看者她怒火冲天的背影,他的眉头微微隆起,不知她何时才缓螃然醒悟,她在等的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爱她的男人。

 但是,不管她要等多久,他都会一直在她身旁守候,直到她的视线愿意离开王,看看她身旁的人为止。

 他满心期待会有那一天,纵使,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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