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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坐落在郊区的段家大宅一如往常的气派非凡,红瓦白墙的欧式建筑搭配着精心培育的花草树木,绽放出四季不同的美景。

 只是这会儿,外面枫叶金黄,灿烂美景夺目,可屋内却是不得安宁。

 “少爷!您总算回来了!”

 一看见段语翰的车子从大门驶进,在段家服务四十年的李管家连忙上前接,慌张的说:“老太爷等您好久了。唉!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知道了。”

 他将外套丢给李管家,大步往段正义的房间走去。

 “爷爷。”段语翰先是恭敬地敲了敲雕花檀木门,听到房内一片寂然,他才扭开门把“爷爷,我进来了。”

 只见偌大的房间内到处都是华丽的巴洛克风格。淡黄的‮丝蕾‬落地窗帘和美丽的水晶吊灯令人目不暇给,同一系的家具可显示使用者的一品味,而大大的铺上躺着一个胡须头发全发白的老人,正在闭目养神。

 “爷爷,是我,语翰。”

 段语翰缓缓走近老人的身边,轻轻握住祖父的手“您怎么又不听话了?医生说您要按时吃葯啊!”“哼!我就偏不吃。”上的老人仍是闭着眼,有几分固执。

 “您的心脏已经放了两支夹子了,医师说您不起一点刺…”

 段正义猛然张开眼,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声音宏亮如钟“谁说的?我还可以起来处理龙腾的公文呢!谁说我不起一点刺?哪像你!叫你娶言薇依,娶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闻言,段语翰脸色一沉,但随即又恢复成原本的面无表情“我已经约了言小姐很多次,但是每次她都约…”

 “你要知道没有言家就没有现在的龙腾集团!”段正义咆哮,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怒意。“言家是我们的恩人!你知道吗?”

 “知道。”段语翰淡然的回应,抬起头来,只见一幅女人肖像就挂在段正义的头墙壁上,画上的女人漂亮而水灵脱俗,那个女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段正义的情人。

 是错觉吗?

 突然间他觉得这个女人,与刚刚在碧潭河畔看见的那个女孩的眼眉十分相像。

 “唉!要不是当年你爸爸爱上那个狐狸,被那个狐狸害死…搞不好这门亲事也就不必拖到你这一代!”段正义自己的太阳,开始唠叨起来。

 “我知道。爷爷,我会努力的。”他仍是漠然的道,语气中没有太多情绪。

 “希望你真的有在努力!你要是不喜欢我替你安排的婚姻,不喜欢总裁的位置也没关系,你姑姑那些儿子们可是不介意接收这一切。”

 段语翰的神色一凛,爷爷这回可是下了最后通牒,虽说他替公司打下大片江山,但实际掌权的人还是爷爷,只要他的遗嘱一天没拟定好,将来还有太多变局。

 段语翰极力抑下反抗的火花,拿起葯包跟水“爷爷,吃葯吧!您还得活着看我替您娶回言小姐呢!”

 “好吧!我知道你对公司尽心尽力…倘若你又能娶到薇依…我就可以安心的把公司交给你。”段正义叹口气,老脸上净是疲倦。

 段语翰伺候老人吃葯,替他盖好了棉被,可在段正义和段语翰这两个祖孙之间,有的只有生疏,没有亲情。

 这也难怪,段语翰的父亲不听从段正义的指示,和家里的女佣私奔生下他,若非龙腾的事业越做越大,若非段正义没有继承人,若非一堆狗亲戚等着他死后好分一杯羹,已是孤儿的他哪会被接回来,甚至被培育成继承人!

 而他从小几乎就快要被段正义给洗脑了。

 除了正统的继承人教育外,就是那个段正义永远讲不烂的爱情故事。

 话说当年言家有钱有势,而段正义只是个替言家小姐拉人力车的穷小子,可是两人却久生情,萌生爱意,可惜这段感情被言家人知道后,当下他们就被拆散了;不过他们并不气馁,言家千金将所有的私房钱交给段正义,要他到外面发展,等有了成就后,再返乡回来娶她。

 而段正义真的努力地在外地打拚,有了一番小成就后回到家乡,却发现言家小姐在父母的强迫下,嫁给了自己的堂哥,不幸的是她还因为难产而过世了!

 于是段正义的遗憾,还有他和言家小姐未能实现的誓言,他都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代替自己完成它。

 而段语翰依稀记得,父亲离开段家后,也失去了原本优渥的生活,为了活下去,他和母亲没没夜的工作,也才会在赶着去工作的路途中,发生车祸,双双身亡。爱情,究竟是什什么?可以让人不顾现实生活的沉重压力,直教人生死相许?

 见老人沉沉睡,他轻轻地将门阖上,有一种无限的感慨笼罩着他。

 “总裁…”

 突然间一声柔软的女声回在耳边,他不用转头,也知道那是谁在唤他。

 “沈怜,你怎么来了?”他微挑眉,似乎有些讶异会在这里看到她。

 “我拿公文给你,你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把会议记录带走。”

 长廊之下,只见一名身穿名牌套装的女人,站在不远处,漂亮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皆是上上之选。“你…真的要结婚了吗?”

 “不结婚怎么行?”他帅气脸庞上那一抹嘲讽的微笑不曾褪去“要不我替龙腾打下的那些江山,就得拱手让给我姑姑那些饭桶儿子接手了。”

 “那我要怎么办?”沈怜很快扑上去,紧紧搂住段语翰,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紧抓着他的名牌西装,用力摇晃“我们交往那么久了,难道你都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情分吗?”

 “你别那么激动,爷爷还在里面睡觉呢!”他皱起眉头,有丝不悦,虽然他们交往很久了,但沈怜的打细算有时候让他很受不了。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是我最得力的秘书,就算我跟谁结婚了,你还是可以留在我身边。”他搂着她往外走。

 无论是男是女,只要可以帮助他拓展事业版图的,就是好助手,何况沈怜担任他的秘书多年,两个人无论在办公室或是上都有很好的配合度,他不可能放手的。

 “那言小姐…”沈怜跟着他走,低声音说:“你要怎么跟老太爷代?”

 “代?她只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冷酷冷光“我要的是婚约之后的龙腾集团。”

 对!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在他的字典里,只有“征服”没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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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龙腾集团本身就是个充满神话的不倒王国,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不外乎这四个美男子和他们聪明的脑袋,他们优秀的让女人爱慕、男人嫉妒。

 然而却也有不被他们所惑的女人存在。

 “你说!你究竟给我野到哪里去了!”

 言薇依才刚刚踏进门,怒气冲冲的舅舅立刻给了她一巴掌,火辣辣的五指巴掌印就这么烙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教她晕头转向。

 “我真的会被你气死!”

 董齐居生气地怒吼,原本整齐梳向一边的条形码头发此刻如杂草般翘随风摇摆,看来更像个索命的厉鬼。

 “我好不容易才让段总裁又答应要跟你见面,你竟然故意给我恶意缺席!”

 “你以为你是国际巨星啊!居然还要人家三请四请的,你耍什么大牌?”董齐居的太太张越花也愤怒地嘶吼“对方可是龙腾集团的总裁耶!是多少女人的梦想!”

 “哼!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在段总裁面前惭愧的切腹自杀,以示谢罪。”

 董齐居怒气腾腾,口水直往言薇依的脸上“你好歹也想想,我们把你养到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好的姻缘掉到你面前,你却不要,你是不是头壳坏了?”

 “我去画画…”

 她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一样,刚刚舅舅的那一巴掌打得她天旋地转,直到现在她仍觉得头有些晕晕的。

 “画画!画什么鸟画?画了又不能赚几钱,你以为你是毕加索啊!”张越花越想越生气,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抢下她的画具,用力往地上一砸,画具应声碎裂。

 “啊!我的画具。”她哀嚎一声,想伸手去捡那些自己宝贝万分的画具,却被张越花一把抓住双手,往屋内拖去。

 “舅妈!请你放手!”好痛!她痛得杏眼泛着泪珠。

 “放手?不,应该是我们求你救救我们,请你高抬贵手嫁给段总裁!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已经周转不灵了!”

 张越花不但没松手,还怒气冲天的把言薇依拉扯上四楼,打开房门,用力将她推进去。

 “啊!”她被张越花推进了自己在四楼的阁楼小房间,外头的路灯透过小房间的窗户,印出了一格一格的微弱光线,也宣告了她将来可见的悲惨生活。

 张越花指着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天上掉下来的钻石姻缘怎么可以不珍惜?“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机会嫁入豪门当贵妇,你给我听清楚,从今天开始,不准你离开这里半步,直到相亲完,你出嫁为止!”

 “舅妈…”

 言薇依原本还想要抗拒,没想到张越花比她更快一步,砰的关上门,她听见了房门被上锁的声音…

 她被囚了!

 这就表示他们是铁了心要将她“卖”给龙腾集团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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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

 月光替宁静的大地上妆,柔和的光线飘进了董家小绑楼里,替沉暗的房内增添些亮度。

 “嘶…”

 寂静里,布料的撕扯声音显得特别响亮,言薇依将自己的棉被、罩分开,用力将罩跟枕头套撕成条状,再做成绳索。

 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卖掉!

 她还有大好的人生、大好的前途,她才刚毕业,才刚刚长好翅膀准备要逃出这个牢笼…

 “好了!”

 打完最后一个结,一条克难的逃生绳就此产生。

 言薇依站起来,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连忙扶着桌子以防自己倒下。她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打开窗子,一阵秋凉晚风袭面吹来,冷得她原本发烫的俏脸一阵清凉。

 她将绳子绑在书桌的两个脚上,确定牢牢实实地扎紧后,言薇依小心翼翼的踏出她的第一步…

 窗外夜风清凉,踏在屋瓦上的每一个脚步却走得艰辛,然而她知道,如果她不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她将面对永无止境的痛苦跟出卖!

 她太了解舅舅和舅妈,有了这么一个强大的龙腾集团的总裁当自己的乘龙快婿,往后若是公司有什么不对劲,她必定得为他们做牛做马,甚至跟那位总裁求情救救娘家…

 她不愿成为这样的筹码!

 经过这几年,她知道这种优渥富贵的生活早已让人心腐败,舅舅和舅妈充其量不过是两只贪得无厌的血鬼,多年来她在这个家被当成狗般的任人奴役、使唤,也算回报了他们所谓的“养育之恩”了吧?她可不想连自己的婚姻也成牺牲品…

 “呼…呼…”

 她头昏眼花,只觉得全身好像一座火山正要爆炸,高温的异样感让她不过气来,视觉上有些错

 “啊!”言薇依一个不留神,脚底一滑,顿时‮腿双‬悬空,她双手用力抓紧逃生绳,但绳子竟然硬生生断裂,她就这么往下掉!

 “不…”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只是不断往下坠落的感觉,让她知道她不是在睡梦中,而是真的发生意外了!

 好痛!

 秋风冷冽,摆在窗口的盆景、晒衣架…等物品和尖锐物在她掉落过程中,纷纷划过她的脸庞、双手、身体…

 她不要死!这是她掉下时唯一的念头。

 “砰!”的一声巨响,言薇依感受到和地面强硬的碰撞,在那一瞬间脑袋变空白,接下来便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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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叽…”

 一台漂亮的黑色奔驰车在医院的停车场里发出紧急煞车声,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后刚好停在停车格中,动作漂亮且利落。

 “总裁,这边!”

 只见停车场上冲出几个西装笔的男人,大声呼喊着从车内出来的段语翰。

 “言薇依情况怎么样?”段语翰将钥匙丢给杜冰哲,皱着眉头问。

 “言小姐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医生说…她的肋骨断了三,左脚则粉碎骨折,脸部有多处撞伤和挫伤,但最严重的是她的颅内出血。”孟雅详细地禀告着。

 “听警方说在她的房里找到一封信。”伊绮中说着从警方那听到的消息。

 “不会是遗书吧?”段语翰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她就这么不想跟他结婚吗?哼!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

 “不,言小姐好像是准备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她都已经快要当上龙腾集团的少夫人了,还有什么不满意?”段语翰忍不住冷哼,这女人太娇贵了吧!

 “不…信上说…她从小被舅舅一家待奴役,如今希望可以自由选择婚姻…还有她有一个男朋友…”伊绮中一边结巴的说,一边还偷瞄他的表情。

 “哦!有男朋友。我看这个才是她离家出走的原因吧!”他扯冷笑一声。

 “我们已经买通警方,将这封信弄到手了。”杜冰哲掏出一个信封,入他的手中。

 “该死…”他不急着打开这封信,只觉得她很傻,他原本还想告诉她,结婚后各玩各的呢!

 四人匆匆来到加护病房,映入段语翰眼帘的,是一个全身包着白纱布的女人毫无生气的躺在上。

 段语翰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

 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他不是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龙头老大,不是众女爱慕的最有价值的单身汉,更不是关心自己未婚的深情情人,他现在只是个重视自己事业是否岌岌可危的男人!

 原本就很难搞定的言大小姐,这次又替自己闯了一个天大麻烦!笑死人了,她居然跳楼!

 “告诉医生,”段语翰咬牙切齿地迸出狠话,俊秀的脸庞上出现一抹冰霜,眼神煞是恐怖“我要他们尽全力救言薇依,不计任何代价。要是她有什么闪失,我绝饶不了这医院的医生!”

 痛…躺在上的人儿的眼睑似乎有些许颤抖,可围绕在病前的四个大男人都没有注意到。

 “冰哲,你开张五千万的支票给董齐居,顺便拟一份关系断绝切结书。”他的脑中开始盘旋着计划。“为了确保这个女人平安的活着直到婚礼结束,我将全面接收她的一切,叫董家的人以后不要再来找她!”

 “是!”“绮中,你帮我联络婚纱店准备一套婚纱,以及结婚的相关事宜。”他一刻也不能等了,就怕下一秒又有变卦发生。“婚礼就订在一个月后的今天。”

 “这也太赶了吧?”听到段语翰这么一说,其它三人皆面面相觑。

 “赶?万一我爷爷先挂,或者是这个女人先死了,我一样得不到龙腾集团!”

 他皱起眉,看着眼前包得像木乃伊的言薇依,现在他要跟时间和死神赛跑!

 就算要死,也要等到她身分证上的配偶栏印上他的名字,她才可以死!

 谁?

 是谁在说话?

 恍惚中,言薇依似乎听到某个男人的说话声,她很想张开眼睛看看是谁,无奈眼皮彷佛吊了千斤重,怎么样也睁不开。

 她现在在哪里?眼睛虽然无法睁开,但耳畔却传来了规律的滴答仪器声,还有一股浓浓的消毒葯水味。

 “但是…总裁…我刚刚问过她的主治医师了,她真的伤得很重,不太可能在一个月内就复元…”杜冰赵篇始有点同情言薇依了。

 她不能动了?!言薇依试着挪动身体,却发现这个令她讶异的讯息。

 “哔~~”就在言薇依再次努力起身的同时,一阵刺骨椎心的痛楚从四肢百骸窜廷,而自己的扯动也引起了机器的叫嚣。

 “哦!她醒了!”

 四个人连忙住嘴,随即走到病旁边,阻止言薇依起身下。“言小姐,请你不要动!”

 “…我…”她想要说话,但喉间是一阵灼热,使她只能发出如乌鸦般嗄哑的单音。“言小姐,先别急着说话,你才刚刚醒来。”温文尔雅的孟雅好声阻止她。

 言小姐?

 她姓言吗?

 她睁着离的双眼看向面前的四个男人,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还是可以看出他们各有各的特色,长得一表人才又英,然而她却不明白自己现在是处在什么状况。

 “别说话,你伤得很严重,已经昏了两天一夜,现在只要听我解释就好。”

 段语翰替她将棉被盖好,以一种公式化的语气对她说:“我是龙腾集团的总裁,我叫段语翰。”

 “段…语翰?”她费力地重复他的名字,嘶哑的声音教四个人都诧异。

 “是,我叫段语翰,他们是我的属下。”

 言薇依全身包满纱布,唯一出的眼睛却含恐惧,许久许久才从里冒出一句话“那…那我是…谁?”

 这句话让当场的四个人愣住,寂静一片。

 “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纱布下的眼睛清澈但惊恐,那嘶哑的声音吃力的想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跳楼的结果,没有人想到她会因此而失去记忆…

 “雅,你去请医师过来,说病人醒了。”

 段语翰表现的相当冷静,在那一瞬间,他的脑中闪过无数个计谋,倒不如乘这个机会…

 “我是你的未婚夫。言薇依,这是你的名字。”

 他的语调平稳,一开始那张冷漠的脸庞立即换上另外一种亲切的表情,原本如鹰锐利的双眸,此刻也变得十分柔情。

 其它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跟段语翰共事这么多年,他们仍旧对他说谎面不改的本领感到吃惊。

 “未…婚…夫?我…叫作…薇依?”

 “嗯!你为了要帮小雏鸟归回树上的巢,爬到屋顶,结果竟然不小心摔下来,真是吓死我了,以后不准再爬到屋顶上了,知道吗?薇依。”他轻声责备她,黑眸中透着柔情与担忧。

 “我…”她爬到屋顶上?纱布里出的眼睛眨啊眨的,努力从他的话语中找回记忆。

 “你要赶快好起来,因为我们婚期快到了。”他毫不避讳地在她的额头上方落下一个吻。

 “婚…期?”他再度丢给她一枚震惊炸弹。

 “是啊!从小你就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所以你要好好养伤,下个月才能美美的做我的新娘子。”他噙着浅笑,表情温柔到不行。

 从小最珍贵的宝贝?那么…他们是青梅竹马了?

 “抱歉,段先生,各位,我们要替病人做检查,请你们回避一下。”

 言薇依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见匆匆赶到的医生、护士已经开始替她做一些检查,而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已经被排除在围帘之后。

 “薇依,我还会来看你,好好养病,知道吗?”

 围帘之后,他沉稳的声音抚平了她不安的情绪。

 段语翰布下了这个局。

 为了捍卫自己是龙腾集团的正统继承人,他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

 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没有想过,这样的谎言,却才是意外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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