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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梅离开。”炜雪前脚一走,莽古尔立刻遣退小梅。

 “是。”

 小梅扬一笑,恶意睨了跪坐在地的宁儿一眼,遂骄纵地走出房间,徒留她跟莽古尔独处一室。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你仍有一点不舍之情。”他像她的所有人,优越地拉起她。

 宁儿呆愣地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的眼睛看不见眼前任何东西,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一颗心只是放任的下沉,沈到好深、好深的角落。

 脑中反覆闪过的画面,尽是她与炜雪朝夕相处的记忆,她亲眼看着自己如何在他手中从一个自卑的小丫环,变成一个沉醉微妙爱情的女人,她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以为找到一个她能放心留下的一个地方。

 没想到还是错了,她配不上这些美好的事,注定得不到,注定要失去。她才诧异乌鸦真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原来…是她奢求了。

 她摆不了命,命运在绕了一大圈之后,还是回到原点。

 “看开点,喜宁格格。让妾侍奉权贵以求荣致富的手段,在咱们大清皇朝的国政里并不稀奇,多的是这类的例子,我不过是将它用在你身上罢了,别太青天霹雳。”

 他一边说著话,一边倾身亲吻她的芳泽。

 宁儿生硬咽下喉头的不适,面无表情地合上眼,一道泪痕眨出眼眶,倏地滑下脸庞掉落在空中。

 “这…可是一般所谓的‘拜干亲’?”她问。

 “没错。”

 感觉到一股微微接近她颈边的掌温,她更加抿紧双眸,整个人浑身是伤。

 他的抚摸对她而言是椎心刺骨的撒盐,一把一把地撒在她血模糊的伤口上,就快死她…莽古尔搂紧她的身,嘴狂纵地在她嘴上来回磨蹭吻,愈吻愈重,几乎快将她的蹂躏到破皮的地步。

 “拜干亲有两种情况:一是攀附显贵者?干爹,自?干儿,二是送上自己的妾女儿,投其所好,比如现在的你。”

 他两手一转,利落横抱起她,往内室走去。

 “现在的我吗?是啊,我终于了悟,彻彻底底的。”

 她终于了悟歌玄让她拜干亲的用意,他是追捕炜雪的人,自然明白成为炜雪子所将付出的代价。故而,明明是英俊威武的炜雪贝勒,到了他口中却成了奇丑不堪。他存心保护喜葳格格,不让格格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由她拜淳亲王做干爹,由她来遭受所有折难。

 好自私,好可怕的男人!

 原来当初他口里的“丑陋的真相”只说了一半,格格新娘,背负的不单是丧命的危险,还包括…出卖!

 “真的?如此一来,就请你合作点,把你最娇的模样展现给我看。”

 不等她回话,莽古尔迅速覆上另一个火热的吻,宛如一头出柙的猛兽在她身上予取予求。

 宁儿双眼离,在他身下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了无生气地躺著。

 他越躁进,她就越僵化,内心深处那层黑暗面一点一点的噬她,微弱的低泣、发颤的四肢,连她都感到自己的呼吸逐渐浅促紊乱,她就快崩溃了。

 “教我一首诗。”

 “诗?好雅致。”他哼声一笑,撑起上身扒开褂袍,再一手甩得老远。

 “那一首诗里提到‘陈三愿’,我想学它。”

 “长命女。格格,在下以为,比它更适合拿来助兴咱们现在这种气氛多的是,你为什么执意要学这首呢?”他灼热的气息在她耳畔轻呵,笑地推开层层衫物,出她雪白的肌肤。

 “炜雪念过。”可惜她听得太模糊,只隐约记住了那三个字。

 “又是他,你还真死心塌地。”莽古尔不在意地调侃她,倒也不羁地念出来。“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他倾头往下移,被她红色肚兜下的丰形深深吸引。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随著他的诗句念念有词,宁儿在他忙著解她的衣带时,不慌不忙拔出髻上的木钗子。

 “唯…‘长命女’不长命,一心只想寻死。”她绝望而柔声地说。

 “你说什么?”

 莽古尔抬头,正好看见她一把将木钗子对准自己的口刺入,急冒而出的鲜血顿时有如涌泉一般,从她的口腔、出,染红她的颈颚。

 莽古尔反地弹坐起来,兴致的脸垮了下来,高张的火全消。

 “搞什么,这么不识好歹。”他跳下,用力扯回袍子,霾地扣著衣扣。“来人,上院给我找个女人回来,让我消火消火!”

 宁儿喉间一阵低哽,听著他如此吼著忿然地走出房间,这才放松紧绷的躯体。

 她动弹不得地躺在上,面白如灰,体温似冰,暗红的血仍在著,愈愈浓稠,愈愈大量,她深呼吸、再呼吸,一个十分简单的动作,现在做起来却好吃力。

 终于,维持生命的气息被堵在口,无法抵达瓣,她累得撑不开眼皮,这才任由意志沉沉睡去。

 血泊漫过了沿,滴落地面…*>*>*>广渠门外,精锐的旅八旗兵,在岚旭贝勒领率下,轰轰烈烈地疾奔在黄土域中。

 蹄震四方,威赫天地,卷起滚滚风沙。

 “农舍里的教人数估计百余人,由他们的体魄来看,大部分是身怀武艺的壮汉。”炜雪一路快马疾驰,奔往郊外山拗的教贼窝。

 “哼,有皇上的谕旨在,我一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岚旭眯起深沉的双眼,豪情万丈地扬喝。

 “男丈女女都不能放过,这群教所做之事完全是逆天而行,不将他们赶尽杀绝,随时有兴风作之虞,尤其是魔头莽古尔。”

 拌玄在雪白的骏马上冷狠地撂下话。

 炜雪双眼间闪柔光。“别错杀了宁儿,她还在那里。”

 “当然。整件事情她受到的折磨最深,等事情过了之后,跟皇上商量看看,能不能封个公主让她当当,好歹她也是功臣之一。”岚旭意想天开地接道。

 “我只要她回到我身边。驾!”

 炜雪寒下脸色,驱策马匹加快速度,冲出骑兵队,朝他一心挂念的人儿追去。

 她最后的怯懦姿态深深嵌进他的心头,在他眼前,她像一个被丢弃的孤儿,渐渐缩入阴影中的墙角,似乎虽然不取她的魂,她的魂也逐渐在消失。

 一直用心用情,温柔恋他的灵魂,却被他一刀一刀残忍地劈得支离破碎。

 他有一种感觉,他就快失去她了,永永远远的失去她…*>*>*>“自刎?”

 小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从椅上站起来。

 莽古尔灌进一杯醇酒,左拥右抱,低笑地说:“她扬言不惜一死,没想到她真拿木钗子刺杀自己,扫了本大爷一头兴。”

 “大爷,别气,别气,现在有奴家们陪著您呢!”

 他怀中騒娘们嗲声哆气地摩挲他的膛,喂他喝了杯酒。

 “哈!炳…对对,还是你们识趣。”

 “想不到她居然有这分骨气在。”小梅歹毒地讪笑。“不过,死得好,死得省事,我老早就想把她那副骨头拆下来踩,现在可用不著弄脏我的玉手了。”

 “她哪里惹火你,令你如此仇视她?”

 “她的长相、她的声音、她的动作,凡关于她的一切全部碍著我。特别是她小鸟依人似地腻在炜雪身边模样,更令人厌恶至极。怎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就为了这个原因,你说服我尽快展开祭祀法阵,美其名?

 我藉心,避免夜长梦多。实际上,则是巴不得她早点变成活死人,不能再独占英俊的贝勒爷,让你看得著吃不著。善妒的女人,我说的没错吧?”

 小梅失声一笑,眼中漾出一抹妩媚波光。“讨厌啦,人家才没你说的那么坏。来,小梅敬你一杯,预祝今晚的祭祀法阵成功圆满。”

 “好!”他一仰而尽。

 “莽古尔,祭祀法阵一旦成功之后,神魔的力量真能如你所说,蛊惑整个京城的人民,不论是上的皇族贵戚,或是下三层的贩夫走卒,都要听命于你吗?”她好奇地问。

 权财谁不爱,即使她是一介女,谈到这些,眼睛依然会发亮。

 “当然。我所用的祭法乃是师承外族,并非一般的奇门遁甲,别说贩夫走卒了,就连当今的皇上,一旦让我接近他,要惑他易如反掌。”

 “天啊,那你篡位当皇帝,岂不太容易了?”小梅高拔音叫道,顿时眉开眼笑。“莽古尔,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忘了我,我跟在你身边好些年了,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你是我的心腹之一嘛。”他狂地哈哈大笑。

 “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了。”她媚笑地贴近他,毫无顾忌地将婀娜的身躯黏在他身上。“来,我替你斟酒。喂,你们这两个没姿的女人滚一边凉快去,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莽古尔仰天狂笑,气势磅?。“原来你不只是个善妒的女人,还是个善变的女人,你不要你的贝勒爷了吗?”

 “他啊,现在的魅力不及你了。”她现实得很。“吃点菜,你一直空腹喝酒是会醉的。来,张开嘴,我喂你吃。”

 她夹了一些菜放进他嘴里,正拿起绢帕要抹干净他嘴边的油渍时,房门突然被一阵鼓噪推开。

 “是谁?”她恼火地问。

 “禀报教主,大事不好了!农舍外被八骑兵团团围住。”

 “什么?”莽古尔一把拉开身上的小梅,愤恨瞪著来禀告的手下。

 “?首的好像是多府贝勒,其中包括了炜雪贝勒、教主,他不是教团的人,他根本就是朝廷走狗,我们都中计了。”

 莽古尔怒涛一扼,冷不防地扣住小梅的脖颈。“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他没问题,为什么现在他带军剿除农舍?”

 “莽古尔,你…松一下手,我快室息了…”

 “说!”他非但没松手,反而钳制她的颈部,悍然地将她在桌上,痛得她快要无法讲话。

 “我…我不知道。他一直跟…朝野恶…步军统领甚至于誓言摘下他的脑袋…我真的不知道…你饶了我吧!”

 莽古尔瞪著她战栗的面容,出狠毒的凶光。“我不能饶你,因为你的疏忽,拖垮我半年来费心的经营,不杀你难我心头之恨。”

 他的瞳中一片冰漠。

 “不要…不要…莽古尔…我不是有心的…给我一次机会…”

 “去跟阎王说!”

 他大掌的手指骇然拧动,小梅推著他的手臂浑身哆嗦起来,不一晌两眼空直瞪天花板,了无声息地瘫在杯盘狼藉的酒桌上。

 “教主,我们现在怎么办?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还是赶紧撤退?”

 手下见外面军势浩大,八风飘,不免惊慌失措起来。

 “杀。”

 “可是教主,教团里虽然有一定武力在,但终究只是一群乌合之?,势必难抵勇的朝廷骑兵,不如…”

 “NB462嗦,他们既然将农舍包围,我们根本翅难飞,现在除了杀出重围别无他法。你传令下去,召集所有教员,人手一刀,誓死杀出一条血路。”

 “是。”

 手下信以为真,领命退下。

 “你们去拚死拼活吧,本大爷要走了。”

 莽古尔漠然瞪视手下离去的背影,再眺望外头紧张的情势。随而疾步走出房间,朝农舍的院落后门逃离,与他口中的“血路”背道而驰。

 *>*>*>“杀无赦,一个都不许留!”

 “是…”

 暮色渐浓,一场歼灭战役在岚旭一声号令下,全然陷入惨烈杀戮之中。

 血成河,嚎声四起。

 清廷大军气势雷霆,势如破竹。

 战海之中,教余完全处于劣势,他们确实杀出一条血路,唯铺陈在地,血成河的全是他们一方教员。

 炜雪、歌玄、岚旭纵身其中,手起刀落,刀光剑影,其中更以在沙场叱吒惯了的炜雪与岚旭尤是。他们就宛如索命的死神,杀人如麻,冷酷无情,一个接一个地砍,一个接一个地杀,绝不错留任何余孽。

 “说!你们的教主人在哪里?”

 岚旭逮住一名瘦弱的教员,蹙起两道浓眉,就凶恶地问他。

 “擒贼先擒王”向来是他的座右铭,宰了一窝的兔息子,没揪出幕后的臣贼子,就是一场败仗,他绝不打这种乌龙仗。

 “不…不知道,没看见教主的人影,可能…跑了!

 “跑?好一只缩头乌。”他急速环视一下四周环境,范围不大的农舍己是一片混乱,要藏匿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看来恐怕真逃了。“休想,他的脑袋本贝勒订了!”

 他甩开瘦男子,拉开嗓门对玄歌叫道:“我去提莽古尔的项上人头,这里交给你们了。”

 语毕,他刻不容缓地跃上屋顶,循著可能的蛛丝马?,飞速追捕莽古尔。

 拌玄挥下一剑,冷酷地划断敌方的喉咙,迅速移动来到

 ND058雪身边。

 “炜雪,宁儿人被软在哪里?我们得去救她!”

 “内院的厢房。”

 炜雪回道,寒著脸色,挡开一波攻击后,不顾歌玄的存在,拉开步伐朝宁儿所在的厢房奔去。

 拌玄看着他疾行的背影,注意到他左手臂上雪白的衣袖,已划开一道颇长的刀伤。

 他低头观察地面上的血渍,只见斑斑血?,由院外直线地蔓延至院内。

 “又是一名痴心汉。”歌玄调侃他一句,遂尾随他过去。

 破门而入的声响震得房内菱花窗嘎嘎作响,忧心如焚的

 ND058雪快步冲入房中。

 “宁儿,我来救…”

 几乎是同一瞬间,营救的话语才刚出口,他手中的大刀就已不觉地掉落在地,沉凝的死寂冻住了他全身的血,亦冻住了时间。

 那个挚爱的人,苍白如雪平躺在上,一动也不动,她的口直著一把木钗子。

 木钗子被渗出的鲜血染红,这片红,染了洁白的绸衣,染了铺,更触目惊心顺著沿,在地上染出一大摊的猩红。

 炜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的意识差点被中一波急涌上来的剧痛溺毙。他想都没想过,他不得已的离去,换来的竟是这般不堪的下场。

 宁儿!

 强硬的纠结哽在喉咙,他的世界在瞬间转变?黑暗,迟疑著,他步步艰涩地向她缓缓欺近。

 “宁儿…醒醒…我来救你了。”

 他的心揪成一团,咬紧牙关下懦夫的情绪,慢慢地握住她那双冷凉的柔荑。

 宁儿听见了,她困难地睁开眼皮,在朦胧不明的视力下,深深地望着他,喉间溢出了微弱的轻喃。“炜…

 ND058雪…”

 “是我。你忍著点,我马上替你处理伤口,你必须止血。”依言,他动手要拔掉木钗子。

 宁儿眨著涣散的眼帘,挥手挥开他,紧握木钗子,艰困地说:“你走开…不要碰我…”

 “宁儿,不要这样!你不能再失血。”

 他动手。偏偏他一触摸她的手,立刻引来她更用力的反抗,出更多的鲜血。

 宁儿哀痛地说:“你一定很失望…精心调教出来的女,却不能伺候你的莽古尔…去请罪吧、去奉承他…拿开你的脏手,我恨你!”

 她的话比刀锋更*我…不想…再被你践踏一次…”

 她愈来愈虚弱,狼狈地哭著,一声声哭进他的心坎里。

 “我知道你受的委屈,但请你相信我,将你送到莽古尔怀里,我比谁都痛苦。”他轻喃,以手擦拭她的容颜,感觉她的体温好冷、好冷。“我要救你,我不能让你从我身边逃走,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记得吗?”

 他狠心抓开她防御的小手,猛然拔出她口的木钗子。

 “啊…”宁儿痛苦万分的哀号出来,心脏一瞬间几乎被拧碎。

 炜雪撕开衣袖捂住她的伤口,倏地环抱起她的小身子。

 “我们走吧,离这里不远有个小镇,那里有葯材行,一到那里,我就能治疗你的伤口。”

 他以脸颊摩挲她冷凉的泪容,小心抱起她步出房间。一到外头,随即健步如飞地冲出农舍,跃上他的坐骑。

 宁儿无力地垂头靠在他身上,由他护著自己以闪电般的速度驰向远方。

 紧依在他的怀中,她很容易就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伤口。

 “炜雪,你受伤了…”她温柔地?地小手探视他的伤处。“到了葯材行先治你,而我…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根本不想活…真的…”

 “你没有权利说不!”

 炜雪的眼神十分坚决,搂抱她的臂弯更加收紧,疾驰的速度更加快。

 在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霸气冷悍,重得令人无法息…宁儿在他怀中沉静不语,她忍不住掉出眼泪,却咬紧瓣不让哭声发出来,她好无奈、好无措、好不平,他?何要对她残忍之后再对她好?他想得到什么?

 是他亲手将她入绝境,任由她孤苦伶仃地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不是吗?

 为什么还来对她好?

 被了…够了…她已不敢再抱任何希望,再多的抚慰与关怀,对她而言都是虚情假意。到此为止吧,够了…她完全沦陷在黑暗与孤寂中,心已冻结。

 到了葯材行,炜雪迅速地抱她下马,她安然沉睡在他臂弯里,幽白的娇?宛如平时一般香甜。

 他无暇探知她的状况好坏,重声传喝。“大夫,准备干布、热水、止血葯!”

 “炜雪!”

 他的话还在舌尖,肩上忽然有一只大掌自他身后往前伸搭。

 拌玄所骑的骏马,在不久之后追赶上来,此时此刻他就站在炜雪后方,顺著宁儿纯美安详的容颜往上?眼,直到与他一瞬不瞬对望。

 才静静低语…“太迟了。”

 ***

 二后,法场。

 犯人处以斩首的平台上,今逃卩了一厚的木檐柱。

 柱上悬著一颗人头,柱下洒出点点滴滴的红雨。

 为恶多时的首…莽古尔,终究难逃一死,惨遭杀头的命运。

 整个摄魂奇案,在一场八旗铲的战事后完美落幕。

 由炜雪贝勒动手摄取的五条女魂,连同教团早先搜集的十五条女魂,在其施行“反摄魂咒”之后,幽魂全自封印的麒麟血玉内释放出来,如数获救。

 二十位姑娘除了多来,由于精神痴呆,以至于不能正常吃睡,导致身材略微单薄瘦弱外,其他一概恢复正常,一如摄魂前的俏美模样。

 至于整件案子的策动功臣…歌玄贝勒、岚旭贝勒、

 ND058雪贝勒,及参与行动的骑兵们全部论功行赏。

 骑兵们各得白银二千五百两、米一千五百石,乃是“贝勒”爵位每年所得俸银及俸米数。

 然,皇上圣明,以为他们惩除恶的手段过于极端,以无辜少女?范畴,使京城百姓如置水深火热之中,终不得宁心,此乃罪加一等。一道圣旨下来,原本封受之行赏全盘没收,并且罚款白银二千五百两,米一千五百石以为惩治。

 三府贝勒,除了记上一笔功绩外,不赚反赔,?“教摄魂案”画下一个众人讽笑的句点,成为茶余饭后的新话题。

 京城人认为…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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