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名片大小的金色卡片
入卡槽,修长手指接着按下密码,随即听见“喀”的一声,红木锻造花门轻巧开启,倪显宗
出卡片走入屋里,反手关上门。
靶应到人影,玄关壁灯自动亮起,他却随手关了灯,不过屋里没陷入黑暗里,客厅的枱灯正散发出晕黄光芒,等候主人回家。
找到你了,毫不意外的结果,仍让极少有笑容的他
角微扬。
大步走入主卧室,厚实的地毯
噬了脚步声,倪显宗缓缓来到
边。
借着暖
夜灯,可以看到
上躺着一位姣美女子,她拥着被子沉沉
睡,比例完美的五官足以当整形范本,乌黑发丝披散在雪白枕上,白皙臂膀溜出薄被,一双修长玉腿也因为贪凉而泰半
在外,形成一幅养眼又騒动人心的画面。
倪显宗眸光转深,快速除去身上的衣物上
,伸出双臂由后搂住了美人,
不客气的亲吻着细致皓颈。
蓝恬恬是浅眠的人,一有声音传入耳里就能吵醒她,何况是被人又搂又亲,她困倦的睁开眼,没有一丝惊慌,她了解敢突袭自己的只有一个人。
“你应该在A馆过夜。”她模糊吐出话。
他今晚在Z俱乐部应酬,那儿离他三个住家里的A馆最近,只隔了一条街。
印在颈项上的吻加重了力道“你不在A馆,原因呢?”他记得他已经三申五令,不准她再和他玩躲猫猫游戏。
“你不也找到我了。”她打个呵欠,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惭愧。
“故意就该罚…”
细肩带的单薄睡衣根本构不成障碍,倪显宗大掌轻松溜入衣内,如烙铁般的
还在白腻肌肤上烙下一个个鲜明痕迹。
蓝恬恬微微挣扎“别…太明显…”会造成困扰的。“唔…”她的话换来的却是越发高张的
火,他起身吻住微噘的小嘴,
壮身形毫不留空隙的覆上玲珑纤躯,昭告他的企图。
“你…哎…”
边的话化成了轻不可闻的喟叹,为何自己永远是他予取予求的对象?只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吗?
“啊…”
瓣传来的轻微刺痛,凝聚了她的心思。
放肆的
四处肆
,他一次次
拨着她的情
,让她为自己痴狂。
“哦不,啊…”蓝恬恬娇
,长腿习惯的
上结实的
,如盛开的花朵,等待他的采撷。
倪显宗反而不急着释放
火,他像无情的猛兽,戏耍着掌下的猎物,
出她一串无助
哦。
“宗…”
“想要我吗?”
“别…这样…别…”
“要我吗?”这回低哑的嗓音从雪白双峰间飘出。
息急促,蓝恬恬轻颤着投降“要,要…”
“还敢不听话吗?”
“啊,不…不敢,不敢…”
得到了想要的,倪显宗满意了,不再为难彼此,低吼一声,占有了属于他的人儿,翻身进入情
天堂。
放
形骸才是他要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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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息
融,熟悉的汗水淋漓,熟悉的韵律脉动,却一样让两人享受到
爱的惊心动魄,一层层的被推向
愉高峰,再
绵回到人间。
情过后,倪显宗习惯性的伸出臂膀,将未婚
掳上
膛,大手轻轻抚拍着纤细背脊,代表他的疼惜怜爱。
蓝恬恬伏在他的怀里努力平息呼吸,但对背上的轻拍却很有意见,她不想做他的宠物,拂开他的手,起身下
。
“去哪?”他手一伸,抓住了柔腻柔荑。
“洗澡。”他该明白的,却老爱问。
回自己的手,她大剌剌光
着身体走入浴室,虽然只有未婚夫
的名分,但是亲密的程度早已超过一般的夫
,
裎相对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站在淋浴间里,她扭开水龙头,站在莲蓬头下,让温水冲去身上汗珠,也洗去
爱过后的暧昧气味,这是她不知从何时起养成的习惯,干干净净的上
睡觉,不带别人的气味,不过她也只能尽量做到,因为无法将外头的男人给踹下
,还她一个没有他的气息的环境。
玻璃门被推开,
拔的男人晃入。
“我也还没洗澡。”
宽敞的淋浴间因为他而显得狭小。
“我冲好了。”她礼让给他。
张手拦住人儿,倪显宗微微一笑“帮我洗头。”
蓝恬恬睁着眼看他自在的拉过斜背椅,坐下,长腿架在墙上,头倚着椅背,一副来到理容院闲适悠然的模样。
蓝恬恬皱皱眉,拿下莲蓬头,柔顺的为他洗头,尽米虫应尽的义务,毕竟自己的吃穿住全靠他供养,付钱的是老大。
她用适中力量在他头上
出雪白泡沫,指腹温柔的滑过他每处头皮,倪显宗舒服的低
,闭起眼享受。
若她被喻为社
界最美丽的女人,她眼前的男人毫无疑问的也能归为商界金童,浓眉、明眸,隼鼻、薄
,冷峻如同戴维雕像,散发着优雅沉静的气质,不过才二十九岁,却是众所公认的狠角色,凡是被他看中的东西,从没逃过他的掌握,包含她,连商场老狐狸都惧他三分。
拿起莲蓬头,仔细的为他冲去发上泡沫,注意到他眉间的折痕,她知道近来他在忙着一笔大生意,若订成合约,可以提早达成他所订的今年营利目标,而现在的时节也不过才夏秋交接。
“工作顺利吗?”她不想问的,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倪显宗睁开眼,
出魅惑的笑容“世上还有我搞不定的事吗?”
这就是他,自负得令人讨厌。
“当我没问。”她气自己的多事。
倪显宗轻声笑了“谢谢你的关心。”
“我没…唔…”突然伸来的手,将蓝恬恬的小脑袋往下
,准确的让四片
相贴,盖住她后面的话。
“我不爱你说谎。”偷香成功让他神情愉悦。
“别忘了你还在洗头。”她克制着自己别拿水
他的厚脸皮。
“我明白你会温柔的帮我洗净每
头发。”
瞪着他刺目的笑,蓝恬恬也只用力的抿抿
,还是乖乖的帮他洗头。没办法,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伺候这男人是她唯一要做的事,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不过一洗完头,她就大力的将莲蓬头归位,用最快速度离开浴室,以免他接下来连伺候洗澡的要求都来,他真会这么做的。
蓝恬恬换上干净睡衣,取下包头
巾,散下一头及
长发,拿起梳子梳理这头她最引以为傲的头发,在不染不烫下,发丝乌黑滑顺,发质极佳,够资格去拍洗发
广告,也有厂商找上门,但全在她未婚夫“不得抛头
面”的规定下,全被打回票,这是他的暴政之一,但是她又必须陪着他赶场应酬,出席各种商业宴会,根本就是双重标准嘛,暴政再加一项。
对于那男人的怨言,已经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她也不是受人欺凌的小媳妇个性,但是对他,她却能将忍字发挥到最高点,甘之如饴,套句她两个好友的话,这叫“一物克一物”、“赤兔马遇上关老爷”、“不是冤家不聚头”算准了她这辈子都要栽在倪显宗手里了。
唉,她除了叹气,好像也没有其它的办法。
这时罪魁祸首洗澡出来了,他只在
间围了条浴巾,不客气的展
他硕实的身材,走向
,直接躺下。
这意思很明显了,蓝恬恬放下梳子,拿着吹风机来到
旁,帮他吹干头发。
他头发浓密,剪了合适的利落短发,配上他一向干净笔
的装扮,总是显得体面优越,将旁边的人都比了下去,让所有人的眼光只能落在他身上。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所选择的对象该具有三优的资格,家世优、相貌优、学历优,所以他选上了她,利益联姻是商人最爱玩的游戏,凭着他杰出的条件,让她父母高兴得像捡到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二话不说便将宝贝女儿给卖了。
那年她才十八岁,考上第一志愿的礼物就是得到个全国最有身价的未婚夫,然后她的生命里就只剩下这个男人,她的存在意义也只为了这男人。
能如此年轻就明白自己人生的真谛,算是幸运还是无趣呢?
蓝恬恬似笑非笑的撇撇嘴角,关了吹风机,用梳子梳理了下他的头发,站起身往外走。
“我去喝杯牛
。”先
代,省得他多问。
来到厨房,全欧化的厨具打扫得一尘不染,这不是她的功劳,清洁公司会打点一切,她从冰箱里拿出牛
,倒入玻璃杯,踩着昂贵地毯,穿过媲美样品屋的客厅,来到阳台。
九楼的高度,可以看到一部分的夜景,略显稀疏的灯火,透着属于深夜的宁静,她喝着牛
,等睡意再降临。
幸好她虽然浅眠,倒也容易入睡,要不时常半夜三更被吵醒做花体力的事,她肯定会患上失眠症。
喝完牛
,将杯子放回厨房,她本是走向主卧室,但来到门前却停了脚步,干嘛要被他这样“
落底”心底升起小小的叛逆,方向一转,她走往客房。
纵使狡兔有三窟,但每回都被他找个正着,逃都逃不了,教她气结,但这不代表他们一定得同房,再亲密的夫
也需要偶尔分房睡,何况他们连夫
都还不是,她大可以享受独睡的权利。
像投机者得到意外之财,蓝恬恬开心的拿出柜里的薄被枕头,连人带被躺倒在柔软
上,大字型的伸展手脚,快乐的左右翻滚。
或许为此她又会得到个惩罚,她才不怕,反正罚多她也皮了,先享受胜利的感觉再说。
蓝恬恬拉好被子,闭上眼,微笑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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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男主人起
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寻自己的未婚
,他知道她绝没半夜离家出走的胆量,所以他不用考虑就走往客房。
他未婚
有多少心思,全瞒不过他,所以昨晚她的小小胜利是他所赐与的,今天他就要来收取代价。
来自身上的騒动吵醒了蓝恬恬,甫睁开眼,就被罩下的男
脸庞迫得再次闭上眼,
也马上被霸气的吻攻占,她感到睡衣被拉开,肌肤遇上冷空气,竖起了一颗颗的疙瘩。
“天亮了吗?”她迷糊低喃,自己似乎才睡着不久。
“让你逍遥了一晚,该怎么补偿我呢?”他抬起她的
,让她感受他的
望。
蓝恬恬低呼,所有的睡意瞬间消褪,粉颊染上红霞。
“你…你是超人吗?”还是浑身是劲的电池?
“哈哈,我喜欢你的恭维。”倪显宗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火就在下一秒爆发。
白玉
臂揽紧结实肩膀,在娇啼
间,她攀着倪显宗登上一波波的高峰,体验永不嫌腻的
悦快乐,这是他们之间最配合无间的一项。
水火
融,翻云覆雨。
“中午来陪我用餐。”倪显宗
足的搂着软玉温香,恋恋的轻吻嫣红小嘴。
“我可以拒绝吗?”
“听话。”
来到她耳垂
感处,轻啃着。
呵,好
。蓝恬恬被逗笑了,气势马上锐减为零。
“想吃什么?”
“我有答应吗?”成了使娇的语气。
“前两天你不是说想吃寿司,那就去吃日本料理吧,我会让赵秘书订位。”
蓝恬恬嘴微噘,还有意见,倪显宗却俯脸再给个火辣辣的热吻才下
。
“你若还想睡就睡吧,我去上班了。”
“宗。”
“想起
服侍我穿衣服?”他转身挑眉看她。
“想得美,我要睡觉。”蓝恬恬连忙拉起被子躺好。
倪显宗扬笑离开客房。
讨厌,又被他拐去了。蓝恬恬气嘟嘟的,但眼里却没多少的愤怨,早习惯了,她还会很阿Q的解释,若没有这些摩擦斗嘴,她的人生想必会更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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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在抒情老歌的乐音声中响起,蓝恬恬看了眼时钟,十一点,真准时。
“喂。”
“蓝小姐你好,我是赵秘书。”倪显宗专任秘书甜美的嗓音自电话那头传来。
“我知道,准时得可比拟闹钟的赵秘书,你要和我说订好餐厅是吧?”
“蓝小姐,我订了村屋,不知你是否满意?”
“我若说不满意呢?”
电话那头毫无迟疑的说:“我这里还有几家著名的
式料理店,菊园、春日或是天龙居,蓝小姐可以选一家,或是蓝小姐中意哪家餐厅,尽可以告诉我。”
“如果我说我都不喜欢,不想吃
式料理,甚至不想赴你总裁的约呢?”
赵秘书的声音依然轻柔好听“不吃
式料理,还有台菜、西餐、法国菜等等可以选择,至于不赴约的要求,因为总裁现在在开会,我不方便打搅,不过这电话有录音功能,我可以录下蓝小姐的理由,再放给总裁听。”
蓝恬恬呵呵笑了“赵秘书,我终于知道你会受到重用的原因,你实在太机伶,也太可爱了,我喜欢你。”
“谢谢蓝小姐的赞美,不知道你是否决定好要在哪用餐了?”
“好吧,我就收起刁蛮大小姐的脾气,不为难你这个认真努力的好秘书,就村屋吧,我喜欢它的菊厅。”还是坏心的加了个但书。
“我明白了,蓝小姐,是否要司机去接你呢?”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
“好的,蓝小姐。”
“别客气,再见。”
蓝恬恬挂上电话,做了个鬼脸,菊厅是村屋最有名的厢房,一向非常的热门,听说没在一个星期前预订,根本就订不到,她相信赵秘书的能力。
平常她与倪显宗吃饭,都约十二点,他虽然是大忙人一个,但和她约会倒不会迟到,除非真遇到紧急的事,他们也一向在约定的餐馆见面,她不常到倪氏集团,因为她不爱被当成皇亲国戚巴结,也不想当防碍他工作的麻烦制造者,她宁可逛街玩乐去,还比较自由自在。
只是久没去倪氏,倒觉得有些新鲜感了,那就当去突击检查她的未婚夫有没有在公司里养个妇情好了,这对成功企业家而言可是家常便饭呢。
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洗白牛仔
,白色无袖背心,绑着马尾,戴太阳眼镜,模样看起来像要去郊游踏青的窈窕女子走入雄伟气派的倪氏大楼,她轻便装扮和周遭穿着正式的男女有着极大的差异,引人侧目,她竟还通过服务台直往电梯走去。
“小姐,请留步。”安全部门的主任连忙拦住她。
蓝恬恬停下脚步“什么事?”
“小姐是访客吗?那请在服务台留下数据,告知你要找谁,服务台小姐会为你联络,非本公司员工,是不得任意进入大楼内部。”
小手将鼻梁上的太阳眼镜推到头上,
出她漂亮的脸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眼睛一亮,但仍是坚守岗位不放水。
“对不起,小姐,还是要请你到服务台填数据。”
想她每年年底都会出席倪氏的尾牙聚餐,尾牙奖品里还有一样是以她的名义送出的大奖,她也会上台颁奖,这个身为主任的家伙却认不出她来,看来她真的太少出现了。
蓝恬恬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金色卡片,在那个男人面前晃了晃“我想我应该可以省去那道手续吧?”
中年男人惊讶,倪氏里只有一个人有金色通行证,这位小姐到底是谁?
“小姐,请问你是?”
“不重要的人,你不必放在心上。”眨眨眼,她笑着走入正好开启的电梯。
她拿着总裁专用的通行证,怎可能是不重要的人,只是才分神一下,那位小姐就搭电梯上楼了,男人满脸的纳闷,回身走了两步才猛然想起。
她…她不就是未来的老板娘吗?
以自己手里的金色卡片,她大可以搭专属电梯直达目的地,不过她不想一个人冷清的搭电梯,也想知道大家的反应是不是和刚才那位安全部门的主任一样。
电梯里站了十来个人,大家不是手拿公文包,就是抱着一迭数据,有的细声轻聊,也有人抬头紧盯着显示板变换的楼层数字,其中有三、四个男子注意到站在控制面板旁的她,不过他们眼里透
出的纯粹是欣赏,没有人认出她。
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没有倪显宗在身边,
就没人理会她嘛,这种感觉轻松多了。蓝恬恬窃笑。
电梯一层层停下,送走到达目的的人,最后剩下一个年轻男子与她。
“小姐,你也要到二十二楼吗?”男子开口。
蓝恬恬看着他。
男子指指挂在身上的名牌“二十二楼是业务部,我在业务二课服务,小姐是来找人的吧,我可以帮忙。”
倪氏集团有员工制服,所以是不是公司同事一看就明白,面对一个美丽的小姐,男人都会成为
行一善的童子军。
“谢谢,我不到二十二楼。”
“小姐,二十三楼以上都是公司高层主管的办公室,
止闲杂人等进入,而且电梯受到管制,没有通行证,也只能到二十二楼。”
对于他的指教,蓝恬恬点头“我知道。”
“那小姐你是坐过头,忘记下电梯吗?”
这男人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她瞇眼看了下他的名牌,施名杰。
“施先生,请问你,我是不是生了张让人见过即忘的脸孔?”
虽然奇怪她提出的问题,施名杰还是回答:“小姐长得这么漂亮,一定让人印象深刻,难道小姐认识我吗?”做业务见过的人太多了,难保会发生认不出人的事。
她好笑的摇头“不是,至少我可以保证我们从不曾面对面认识过,你在倪氏上班多久了?”
“一年。”
“是不是没参加去年的尾牙聚餐?”
施名杰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有参加,也许就会对我有一点点的印象,二十二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
施名杰一头雾水的走出电梯,回头看着她“请问你是谁?”
蓝恬恬给他个甜甜的笑容“不重要的人。”
啥?在电梯门关上时,施名杰瞄到她手里的金色通行证,然后发现电梯继续向上爬升,直到顶层三十楼才停下。
那是总裁的办公室,他到底遇到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