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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张千把她带回家里,因为刘亿的老家已经不能住人了。

 他把她安置在客房。张千家里从没招待过女客,所以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刘亿,只能把她放在房间里面,剩下的就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了。

 刘亿呆呆地坐在房间里,一动也不动,无论张千问什么,她就是不答应。

 “我在外面,你要什么就叫我,好不好?”刘亿还是不回答,张千也不能勉强她,关门回到客厅。“唉…”

 过了一个小时以后,还是没有声音传出来,张千有点担心。

 不过他说服自己,不要想大多,刘亿会没事的。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拿起桌上的报纸,没想到一拿就是社会版,上面巨大的标题令人触目惊心。

 “负心汉另结新,怨女怀恨自杀”这几个字吓了张千一跳,细看内容,不就是刘亿的遭遇吗?

 男友跟好友偷情,女主角一恨之下,身着红衣上吊,表明做鬼也不放过他们这对狗男女…

 红衣…

 罢才刘亿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应该不是红色的吧?

 张千放下报纸,觉得他应该别自己吓自己,但是…就算她刚穿的不是红色衣服,她那两大箱衣服里面也可能有红色的衣服啊!

 不会的,刘亿不会这么优的…

 说服自己不要担心,但是张千的脚不由自主的往刘亿房间移动。就算是确定一下也好,他试着敲门。“刘亿?”

 敲了一会儿,没有反应,张千急了。“刘亿,你回我一下好吗?”

 还是没有声音。

 张千顾不得礼貌了,直接撞开门,因为他怕刘亿想不开,毕竟遭受那么大的打击,她会想不开也是有可能的事。

 “砰”的一声,张千撞开门。“刘亿!你没事…”

 眼前没有他所想象的自杀画面,张千松了口气。

 不过上没人,并不代表刘亿就安全了,她去哪里了?张千把目光转到客房里的浴室…不会吧?

 社会版出现的新闻又浮现脑海。

 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上吊才会结束生命。想到这,张千的皮疙瘩全爬出来。不是没见过死人,在急诊室、在大体实验室、在开刀房,在那里没死过人?

 但这个死人不能是刘亿啊!

 怀疑归怀疑,没有经过证实之前,他不能妄下定论,只是凶多吉少的预感,让他不知道该不该打开门。

 但是身为医生的职责,基于救人第一的原则,挽救生命就在几秒之间的差距,心念及此,张千下了决定。

 他抬起千斤重的脚步,往浴室门口走去。

 看到眼前的画面,张千真的好想哭。

 不是为了难过而哭,而是感动得想哭。

 看见刘亿还好端端的在里面,一边泡澡一边听随身听…

 还好…还好…还好没事。

 “狼!”只除了这个。

 张千伤痕累累的逃出浴室,身上多了几道被香皂、浴球、洗发,还有一些他搞不清楚的沐浴用品打伤的痕迹。

 不过他被打得很甘愿。

 因为刘亿好好的。

 “抱歉、抱歉!”张千一边道歉一边退回客厅,虽然挨打还是值得的。

 过了一会儿,头上包着大巾,一脸素净的刘亿穿着整齐的走出来,看起来像个清纯的高中生,而不是她平时那种丽的造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要我来你家就是为了想偷看我洗澡?”刘亿把头发上的巾拿下来,用力往张千身上丢去。“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咧!没想到是别有用心!”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千愣住了,他刚才什么也没看到,满屋子蒸气加上箭齐发的暗器,顶多也只能看个大概而已。

 “误会?那你撞开我的门是什么意思?那你冲进浴室难不成是想跟我洗鸳鸯浴吗?见鬼的误会啦!”刘亿尖叫道。

 “你听我说…”张千想解释,但刘亿掩耳不听。

 “我什么都不要听!”刘亿大叫。

 看她开始歇斯底里,张千见解释不成,只好先喝住她。“刘亿!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人吗?”

 “你凶什么凶啦!”恶人无胆,刘亿这才静下来。“你以为大声有用吗?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刚才没经过你同意就闯进去是我的错。”张千先道歉,以退为进。“不过我是因为担心你才这么做的。”

 “担心我什么?”刘亿的态度也软化了许多,毕竟人家已经放低身段,她再生气也不能不给面子。

 “我以为…”刘亿还好好的站在面前,张千实在想不出这么生龙活虎的女子会有寻短的可能,一切都是他多心了吗?

 “你以为什么啊?”刘亿搞不清楚他想说什么,吐吐的好奇怪。

 “我以为你想自杀…”死就死吧!张千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拜托!我会自杀?你真是跟我不耶你,就算要死我也会先挂掉那一对狗男女!但是就算他们死掉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才不要成全他们同年同月同死咧!”刘亿生气地说。

 张千这才明白像刘亿这样的美女只是外表娇弱而已,生命力比谁都强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还没有那么不孝!我干吗要为他们死啊?谁说以后不会遇到更好的,今天我眼睛瞎了才会被这对小人蒙骗,但不代表我要为这两个人自杀啊!亏你是个医生,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刘亿还在碎碎念。

 但是只要刘亿平安,她怎么念,张千都无所谓。

 “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偷看我的啦!不过你把门撞坏了,现在怎么办,你要我睡哪啊?”刘亿问。

 “不然你到我房间睡好了。”张千建议道。

 “喂!”刘亿皱眉叫。

 张千连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是说我跟你换房间。”

 “这还差不多!”刘亿满意了。

 看着刘亿又恢复精神的样子,张千感到十分欣慰。虽然跟他印象中那个楚楚可怜的紫衣少女有极大的差异,但是现在这个生命力旺盛的刘亿也不错!

 “你在看什么?”看到他看她的眼光,刘亿觉得的。

 “没…”忽然一阵难堪的咕噜声传来,张千知道不是自己的生理反应,连忙打圆场说。“有兴趣一起共进晚餐吗?我肚子饿了!”

 “哼!看在你有诚意的分上,我勉强陪你吃一顿好了!”一整天没吃东西的刘亿很的接受他的好意。

 “谢谢你接受我的邀请!”张千弓身行礼。

 他这么客气,让刘亿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呃!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等一下哦!”“慢慢来就好。”张千笑着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忽然觉得红着脸的刘亿…

 很可爱。

 刘亿原本还对张千的企图有点不安,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也不一定。

 但经过她的观察之后,她发现张千是真的关心她,而不是想借机会脚,只除了他冲进她房里那一次。

 不过那也情有可原,因为他担心她的安危才这么做。

 之后他就很守礼的保持距离,就连走在一起时也没有故意接触她的身体。

 虽然从小就被人这么细心呵护到大,但她是第一次对这样的保护有感觉,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像这种被人挂在心上的感觉很不错。

 只是她也知道,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偶尔几天可以,但不是长久之计,她还是得想个办法才行。

 “你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发呆,是不是东西不好吃?”张千对刘亿游魂似的态度感到不安,连忙拉回她的神志。

 “不是,东西很美味,我在国外一直想着要吃!”刘亿笑。

 “唔,那你还烦恼什么呢?”张千问。

 “嗯…我很担心我父母的事,没道理他们会撇下我不管啊!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啊?”刘亿闷闷地说。

 “你有去公司打听过吗?”张千问。

 “倒没有,我只有打给我父亲的秘书,不过都没人接听,或许我该听你的话去公司问个清楚才是。”刘亿接受张千的建议。

 “要我陪你去吗?”张千说。

 “呃?你不用上班吗?”刘亿问。

 “这几天有假。”张千微笑,就算没放假他也要挤出时间来。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刘亿笑。

 等到要结账的时候,刘亿又习惯性的拿出信用卡。“我来。”

 “这顿让我请好吗?”张千怕刘亿的卡又刷不过,到时尴尬就不好了。

 “好吧。”刘亿拗不过他,只好让他付账。

 走出餐厅,面而来的微风带着些许海洋的味道,刘亿忍不住多了两口,让盐味松驰她的神经末梢,把烦恼都带走。

 “我们在附近走走好不好?”刘亿提议道。

 “嗯。”张千顺着她的意思,带着她走到海堤边散步。

 在夜空下燃亮的灯光,散发着量黄的气氛,一对一对的情侣从他们的身边错,一人站一边的他们反倒显得突兀起来。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刘亿停下脚步,背景是一棵椰子树。

 “什么事?”张千看着她,表情温和。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刘亿问。

 “因为我喜欢你。”张千情不自地说。

 “喜欢我?”刘亿不是没听过男人告白,但这么直接的还是第一回。“你喜欢我什么?”

 “我想,你的外貌是占了很大分数的。”张千诚实地说。

 “还有呢?”刘亿听出弦外之音。

 “唔,还有你很可爱,做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像你什么事都往正面想是很好的。”张千想了想,才开口。“不过要跟你声明一点,我只是想帮忙朋友才带你回家,并没有其他的企图。”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听到张千的话,刘亿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张千忍不住抗议。在她面前,他总有种吃瘪的感觉,虽然她跟他差了将近十岁,但是她就是有办法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小孩一样傻乎乎的。

 “嘿!你怎么管那么多啊,我只是想笑而已,不可以吗?”刘亿看着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什么叫做患难见真情,眼前就有个例子。

 在她被女友背叛、男友抛弃的现在,一无所有的她还可以遇到他这个好人,愿意对她伸出友谊的手。想到这,刘亿忽然有点惭愧,觉得之前对他的态度真的是太坏了。

 还好,她还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你过来一点。”刘亿伸手招呼他。

 “什么事?”张千比刘亿高了一个头,他低头看着她。

 “你的耳朵再过来一点,我有话要跟你说。”刘亿看着他,知道治疗失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再好好的谈一次恋爱,而张千是个不错的人选。

 现在就看他反应如何了。

 “有什么事不能大方讲吗?”张千虽然皱眉,但还是照刘亿的意思把头低下来,让她讲悄悄话。

 刘亿按住他的肩,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

 “呃?”张千的脸倏地热辣辣的烧了起来。他不是没被人吻过,但是没有一次比得上这次的蜻蜓点水来得惊心动魄。

 她身上的香气还在鼻端绕着,只是他不知道这清新的花香味是迪奥的香水,Foreverandever。

 直到永远。

 “我想谢谢你。”刘亿做了个深呼吸,紧紧抱住张千。

 张千的眼睛写满问号,没有拒绝刘亿的拥抱,但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像电线杆似的站在那里。

 僵住了。

 “我想谢谢你对我的好,谢谢你对我的诚实,谢谢你让我觉得我还有被爱的可能。”刘亿把头埋进张千的膛里,闷闷地说。

 她在等着他的反应。

 等到过了几乎一辈子的时间以后,张千才从激动的心跳里,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客气。”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入夜,是睡眠时间。

 张千跟刘亿累了一天,都进入梦乡了。

 不过他们都睡了,还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苞张千一起住的老爸张佰,本来去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不过行程临时改变提早回国,飞机回到国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轻手轻脚的开门回家,放下行李洗个澡,他躺回上怎么也睡不着,决定找儿子聊聊天、下盘棋也好。

 “张千啊…”张佰开门走进房里,才刚要推醒睡梦中的张千,看到上的人竟然留着一头长发!

 不会吧?他生的明明是儿子,怎么变成一个女人脑袋,张千什么时候变了?愣了一会儿,张佰的脑袋才转回来。不是他的宝贝儿子变成女人了,而是他的上躺了个女人!

 等等,这真的是他那个古板兼无趣的儿子会做的事吗?他竟然会带女人回家过夜?

 这可不是他眼花、更不是他老花,这真的是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实实在在的一个女人耶!

 嗯…沉了一会儿,张佰的思想也搞通了。

 说实话,儿子年纪也到了,带女孩子回家过夜也该是正常,他本来还担心张千忱无能或是同恋咧!现在看情况应该是正常的。只是这个孩子也真是的,了女友也不吭一声,好歹也要带给他这个老爸面试看看啊!

 无论如何,他也要看清楚他未来媳妇的样子,鉴定一下他未来孙子的长相是不是符合优生学啊!

 三句话不离本行,未来阿公张佰开始想未来要有几个孙子才够扩大他的医院。

 他还沉醉在未来的美好愿景,没想到刘亿忽然醒过来,睁开眼一见门口有个背光的黑影…

 “啊!”她的尖叫声,足以绕梁三不绝于耳。“有小偷啊!”“小偷?小偷在哪里?”被她的尖叫声吓到,张佰左顾右盼的,就是没看到贼人的踪影。

 没想到就在他迟疑的时候,一颗枕头照面飞过来,正中红心。“哎哟!”

 挨了一记暗器的张佰,这才知道小妮子口中的“小偷”就是他本人。想要解释,没想到门口冲来一个人,把他连人带枕的撞倒在地。

 “什么事?”听到刘亿的叫声,张千从客房匆匆赶过来,却是一进门就撞到一个东西。

 “有小偷!”刘亿还在尖叫。

 “别动!”张千立时作出决定,把入侵的贼人倒在地,让他不能动弹。“再动就对你不客气了!”按住小偷,张千吩咐刘亿。“刘亿,去开灯。”

 刘亿照做,一时间室内马上大放光明,隐遁在黑暗里的全都无所遁形,也让他们看见小偷的原形。

 只见那个人就是!张佰!

 “爸?”看见是老爸,张千呆了一下,连忙松开手。“怎么是你?你不是出差,要过两天才回来吗?”“嘿嘿…没事…我就提早回来了。”张佰苦笑道。儿子手劲还真大,他的肩膀差点就臼了。

 看见是张佰,刘亿愣住了。“呃…对不起,我以为是…”

 “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儿子…”张佰也道歉。

 面面相觑,三个人陷入一场尴尬里。

 沉浸在咖啡香里,该是浪漫的味道。

 不过坐在张家客厅的三人,只是沉默的饮啜,借以提神而已。

 “原来如此。”听完张千的解释,张佰这才了解为什么刘亿会在他家过夜的原因。

 虽然有点失望,毕竟他希望的是能带来丰富嫁奁的媳妇,不过人实在不能要求太多,有总比没有好!当初看到刘亿的圆股,就觉得她应该可以带给他们张家几个可爱的孙子!

 想到这,张佰对这“未来媳妇”的满意度就增加许多。

 “反正我们家房间这么多,多个人住也没什么关系啊。”张千说。

 “这个嘛…”张佰还在思考。

 “不用了,我等下收拾收拾就搬走,不好意思,打搅了。”刘亿见张佰的态度,决定在人家赶她之前离开,也保留一点做人的尊严。

 “刘亿…”见她坚决,张千马上转头回视父亲。“爸!都半夜了,你要她一个人去哪里呢?”

 看看儿子跟刘亿之间的眼波交流,张佰知道这两个人还有点意思的。不过张佰还是要顾虑到儿子的面子,没名没分的留个女孩在家住,要是传出去,他们爷俩还要不要做人呢?

 包何况这个女孩这么倔,虽然是有骨气的,但是他还是得磨磨她才行,免得到时候儿子管不住她,骑到头上来就不好了。

 “我什么时候要赶人啦!”张佰开口道,拍拍自己身旁的沙发。“你们两个先坐下来吧!站得那么高,脖子很酸咧!”

 张千跟刘亿两人正在拉拉扯扯,听到他的话全停下来,同时往他的方向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葯?两人互相换了眼神,决定先遵旨办理,之后再见机行事,两人才乖乖坐在沙发上聆训。

 “来者是客,刘小姐要留下来住,我是很啦。不过你也知道,这个家里面就只有我跟我儿子两个臭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家住在这里,说实在也不是很方便…”

 张佰还没说完,刘亿就接口。

 “好!我知道了!”刘亿马上站起来,决定打包走人,她不会让张千难做人。反正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天下之大,她刘亿不会没地方去,没必要留下来看人脸色。

 “你知道就好!”张佰笑着说,把想要跳起来抗议的儿子回沙发。“那我就先把你当成我儿媳妇,这样你要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只不过规矩还是要照办,你觉得哪逃讴婚比较合适,我也好跟你父母代。”

 “呃?”刘亿愣住了,怎么忽然被婚了?

 “今天也晚了,细节我们早上起来再商量,你们小两口想一想,我也好做事!”张佰放下咖啡,伸了个懒,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爸!”张千想解释,不过张佰不让他开口。

 “好啦!我这把老骨头坐了一天的飞机也很累了,有什么话等到明天再说吧!”张佰拍拍儿子,示意他把握机会。“晚安。”

 刘亿跟张千只能愣愣地看着张佰回房,两个人呆立在现场。

 “怎么办?你爸好像误会了。”刘亿问。

 张千不知道该不该跟刘亿解释,张佰根本不是误会,而是故意制造机会,但是他又怕说穿以后,刘亿会马上拂袖而去。

 “我想…”张千还是不习惯说谎,只好选择坦白。

 张千才刚想开口,不料张佰又走出房门,打断了他的话。“我差点忘了,有点东西要代一下。”张千才想上前领旨,张佰反而走到刘亿面前,把一个盒子交给她。“来,这个给你。”

 “还是给我的?”刘亿接过一个红色绒布盒,两手捧着的感觉是沉甸甸的,好像装了不少东西。“嗯,这里面是我老伴的嫁妆,她临终前代给我,希望我替她交给未来的媳妇儿。现在我就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珍惜。”张佰拿下眼镜,眼睛。“希望你能代替我们两老,好好照顾张千啊!”“呃…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好…”刘亿傻眼了,又不好意思拒绝张佰。不会吧?他看起来好像在哭啊?如果她拒绝,不是很伤他老人家的心?想到这,刘亿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爸,我跟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张千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有感情,也才在刚萌芽的阶段,说是恋人未满,朋友以上还差不多,但是莫名其妙就变成互许终生也太快了吧!

 要是刘亿生气了该怎么办?

 “好啦!时间留给你们年轻人,我不打搅你们啦!”张佰回身离开,退场的时间捉得刚刚好。

 看着张佰离开,再回头看张千发呆,低头看着手里的珠宝盒,刘亿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已经是张千的未婚

 这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啊?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刘亿问。

 “什么事?”张千真的很怕她不高兴,但是就算她生气,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承受了。毕竟他跟她之间,的确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去成立结婚的基础,就算他想娶她,也得她同意才行。

 不过看她晴不定的脸色,张千觉得这辈子大概是不可能跟她结婚了。

 做了个深呼吸,平静情绪之后,刘亿才开口:“你们家都是让爸爸替儿子求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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