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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收发室的职员不懂得时间的重要吗?即使传送公文也要懂得把握时间,难道你不知道吗?”削着短发,眼角浮着鱼尾纹的资深女课长厉声询问。

 赵芝晴随意地眨了几下眼睫,嘴角微扬,不甚在意着课长的责骂。

 “为什么不回答?”课长推了推金框眼镜,眸一瞇,不满意的看着她。

 “解释没有用,不是吗?”赵芝晴淡然的说道,一派轻松的模样。

 “你…”女课长气结,瞪视着她。平时最逆来顺受的赵芝晴,今天竟敢跟她顶嘴,凭她大学毕业的学历根本不配进石氏企业,而她已经忍耐很久了。

 “对不起,但是我并没有延误时间,不是吗?”她微微一笑。

 “你…”女课长咬牙。

 “既然没事的话,那我还有事要忙。”她歉疚地向课长一笑,随即转身离去,留下怒气梗在喉咙里发不声的课长。

 轻轻关上门,赵芝晴吐一下舌。她就知道今天肯定会被叫来训斥一番,老巫婆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要是从前的她一定会任她欺侮,而她现在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所以她不再任人欺侮,呵…而且她刚刚做得似乎还不错。

 轻快的步伐显示出她愉快的心情,通常来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呵…泛着笑意的眸子让她的面容增几分,不让经过的人投以惊的目光。

 “让开!”

 突如其来被推了一下,纤细的她差点站不住脚。“怎么…”

 一排训练有素的保镖迅速地筑起一道人墙,保护着即将到来的重要人物。

 “是总裁和几位外国企业家准备上去开会,听说这次是一件很大的合并案,所以得很小心呢!”

 同事头接耳的话语,传进了赵芝晴的耳朵。

 前方一整排的黑衣人员挡在她瘦小的身前,身旁几位凑热闹的同事正准备一睹总裁的风采,而她不自觉的踮起脚尖,等待着他的到来。

 脚步声传来,让她揪紧了心。她…为什么紧张?她躲在人群之中,根本不用担心他会看见她呀。

 远远地就看见向这走来的一群人,她毋需刻意寻找,他俊逸的身形,优雅的贵族气息,想不注意到他的存在都难。

 虽是一派俊美斯文的模样,但刀削似的脸庞却添加了几分肃冷之意,冷漠的黑眸更是让心生畏意,啊…不是这样的,那双黑眸不该是这样的,她有些失神地想着。

 猛地,他瞥向了她,鸷的眼准确的锁住了她的眼,脸色一沉移开了目光,彷如无异样继续走着,只是不再看她。

 她一僵,心狠狠地撞击一下。没想到他会看见她,而他眸中瞬间闪逝的厌恶更是没让她错过,他…讨厌她吗?

 石胤撇一撇。哼,是那个女孩,啧…她的眼神漏了她的心事,她喜欢他?纯情的女孩,他向来不碰,况且她的举动更是明显地别有用意,所以她只会碍了他的眼。

 赵芝晴深深地了口气,稍稍平息受挫的心。怎么能让一点小挫折就打败了呢?她现在可是不一样了…

 他更添冷意的黑色眸子彷如不经意的瞥向赵芝晴。

 冷不防地,一张盈盈的笑脸落入了他的眼中,冲散了投向她的刺人眸光,一闪而逝的微愕缓和了他冷然的神态,也微过他孤冷的心。

 因笑而微瞇的眼眸,专注而凝神的看着他,她真切地响应他,无惧他刺人的眸子。

 半响,他边扬起一丝淡笑,若无其事地经过了赵芝晴的面前,暗示着她的举动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而她虚假的笑容竟会让他产生一丝的讶异,哼,差点就让那双清澄的眼瞳给骗了。

 他的漠视,她不会不明白,只是她想要用微笑来面对,以后也是!呵…他刚刚注意到她不是吗?这是第一次啊,光是想到这点,她就觉得好开心。

 赵芝晴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虽然和他的距离看来是那么地遥远,或许在他的心里认定她不过就是爱慕他的小职员罢了,但是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走到他的身旁。

 “只要每天都能这样接触你一点点,那么我和你的距离也会更接近一点点吧!”她喃喃。“对!就是这样,没错。”她深一口气,粉拳使力一握,希望的光芒在她身后亮了起来,一旦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么就要全力以赴,说什么都不能够退缩。

 “赵芝晴,你在做什么?”

 “呃?”她闻声转头,双手环的课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站在这里足足有五分钟了。发呆吗?作白梦?”课长推一下眼镜,瞇眼细看了她一眼,口气明显不善。

 她暗自惨叫一声,她现在是课长的眼中钉吗?

 “收发室那有一份急件,你马上送过去。这次你只有三十分钟来回,记得只有三十分钟!”言下之意是她不能耽误回到公司的时间,一分一秒都差不得!

 她轻叹一口气,随即用最快速度到收发室拿取文件,可没有时间再让她迟疑下去了。

 未来的日子会不好过,这一点无庸置疑,可是她却信心满满,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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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没?”阿娟边办公边悄声说道。

 “什么?”忙着敲键盘的小莉,随意地问着。

 “就是那个新来的总经理呀!”阿娟刻意的低头响应,眼角还不时瞄着周围的动静。

 “嗯…”微皱起眉,小莉显然对这位主管很感冒。

 “我告诉你,派去的女秘书听说又阵亡了!”

 “啥…”一失神,按错了键,小莉暗自咒骂一声,但身体却凑了过去,想听得更清楚。

 “听说秘书课撑不下去了,要来这找人了。”

 “喔!NO…”猛地,小莉手肘往后一靠,落在键盘上的手反紧急收回,却救不回消失的资料“啊…”阿娟赶紧捂住她的嘴,警告的说道:“你小声点啦,想被第一个派去,是不是?”

 “呸、呸…我才没那么倒霉哩。”

 “那倒是。”阿娟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这种时候,就是拔除眼中钉的最佳时机了…“喂,芝晴…”她拍了一下一旁趴在桌上的人儿。

 “嗯…好,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足以显示她此刻体力严重虚

 阿娟同情地叹了口气。

 嘟、嘟…桌上电话正闪烁着红光。

 她疑惑地接起。“收发室,请问有什么事吗?”

 “马上叫赵芝晴来见我。”说完便砰的一声挂断电话。

 火气干嘛那么大!阿娟瞪了一眼手上的话筒,随即放下,然后叫醒赵芝晴,告诉她课长找她。

 “她又有什么事?”赵芝晴有些无奈地问道,刚刚那一场体力的竞赛还不够吗?她像个运动选手,狂奔了两条街道,幸运的在最后一刻踏进了公司,达成了不可能任务。

 “谁教你要跟老巫婆作对。”低头猛敲键盘,试图救回资料的小莉抬起头提醒她。

 “不,她是伸张正义。”阿娟瞪了她一眼,纠正她说的话。

 “好,我知道,反正这次她得保重一点。”小莉看了一眼想站却站不起来,猛然又跌回座位的纤细身子。

 “算你还有点良心。”阿娟轻叹,拍了拍赵芝晴的小手,轻声道:“希望你可以渡过这次灾难。”

 “嗄?”

 阿娟和小莉同时叹了口气,还极有默契的双手合十“上帝保佑你。”

 “有这么严重吗?”赵芝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们。

 “别让她死不瞑目,阿娟,你来说。”小莉摇摇头,推了推身旁的阿娟。

 “一个月内吓走不下十位女秘书,有如黑社会大哥的主管,下一个秘书人选就是你。”阿娟指着赵芝晴的鼻子说道。

 “不会吧…”赵芝晴一脸吃惊。

 “我听说待最久的不过四天,最快的一天半就拜拜了,而你呀…我看你自动辞职好了。”小莉打量着她估算着她的能耐,最后手一摊下了结语。

 “没错,这简直就是把一只温顺的小绵羊送到凶恶的老虎身边嘛。”阿娟附和道,认识赵芝晴两年,她一向温顺甚至是好欺侮的,这样的她恐怕只有待宰的份了。

 “老巫婆逮到这个机会,我看她是不会放过你的。”小莉笃定的说道,同事两年,她同样也很关心赵芝晴。

 赵芝晴深深了口气,进出自信的眼神。“我不相信自己无法胜任这项工作,没有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呢?”

 阿娟和小莉既讶异又不信的看着赵芝晴,之前以为她是忍受不住课长的刁难才做出反击,但这次又说要挑战这项艰巨的任务,难道这个小女人是转了

 “你…说真的?”阿娟睁大眸子,口气有些不敢置信。

 “嗯。”赵芝晴确定的点点头,扬起自信的微笑。

 阿娟转过头去和小莉对看。

 半晌,小莉开口道:“喂,我赌她大概撑个三天,就拜拜了。”

 “喂,你很过分耶,芝晴,我卖个人情给你,我赌你三天半。”阿娟很有义气的她。

 赵芝晴闷不吭声看着她们,这两个女人简直是半斤八两…

 “小莉,你瞧不起芝晴喔,你看她生气了。”

 “阿娟,我看你才是看扁她的那一个,三天半?那半天用来干嘛?”小莉问。

 “你很奇怪耶,我不都说是卖人情了吗?我说你才真的没良心哩。”阿娟挑高眉,反控她的不是。

 赵芝晴受不了的看着这两位好同事,下一刻便决定不再理会,悄悄的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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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大门前足足十分钟,赵芝晴定定看着门上的几个烫金字体--总经理办公室。

 “唉…”还真是被那两个女人说中了,回想二十分钟前,老巫婆直接丢给她这份人事矣诏命令,二话不说的要她马上到指示地点报到,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她:“如果待不下去,一定要记得说。”意思很明白,就是请她自动离职。

 阻碍真是越来越多了,如果放弃这份工作就等于失去了接触他的机会…不行,绝对不行,不管总经里是什么凶狠难的角色,她都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的赵芝晴了,所以她绝不能退缩!

 礼貌的敲了两下门后,门内传来“进来”的响应,赵芝晴冷静的打开那道厚重的门。

 她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男子,却当场傻得说不出话来,怔住了身子。

 赵芝晴睁大眼睛看着他,刀刻似的脸庞看来的确很吓人,身形壮硕,尤其是两道浓眉下的厉眸此刻正冷冷的盯着她。

 “新来的秘书?”他沉着声开口。

 她傻愣的点了点头,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叫什么名字?”他不耐烦的低下头翻阅文件,等了半晌仍然无响应时,他抬头瞥了她一眼,又是一个呆傻女人吗?够了!他已经受够这些笨女人。鼻间重重的一吐不屑的气息后,他逸出了冷笑声。

 回想起这几天的遭遇,他简直想干脆辞职走人算了!他承认自己的外表是犷了点,但…还不至于会吓人吧?瞧瞧这些女人,每个都跟他犯冲是不是?讲话稍微大声了点,就说他在发火。夸张的是,其中一位秘书,他不过看了她一眼,她竟然当场昏倒,而且还被送到医院去,呿…

 “我告诉你,第一个来这的秘书待了四天后自动请辞,第二个在待了三天后自动消失不见,而第三个待了两天后就哭着跑回家了,呵…第四个更惨,不到一天就进了医院,然后剩下的…你说呢?”他手臂悠然的环起来,用淡淡的语气说道。现在外头正盛传他是黑社会老大,很好,他就黑到底。

 “而你…”他停顿了一下,猛地重重的往桌子一拍,斥喝道:“你要自己走出去,还是躺着出去,你自己选一样?”

 “大…大哥?”赵芝晴愣然的一喊。

 “对,我就是黑社会大哥,我叫做李潒龙,混南台湾的,还不快滚!”这女人是装傻还是当真?哼,他干脆和她玩到底。

 瞬间,她回过神来,开心的绽出一抹笑容后,她举手向他行礼。“报告,我是新来的秘书,我叫做赵芝晴。”

 “嗄?”这次换他怔住。“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需要秘书,一个都不要。”再和这些女人兜下去,他怕会和这女人一样,精神不正常。

 “我不怕你凶神恶煞的模样,就算你真是黑社会大哥,那又如何呢?我是新来的秘书,我有把握做好你代的每一件事。”无一丝的惧怕,柔弱的眸子里绽放出灿烂的色彩。

 他诧异,而后兴味十足的看着她“你是?”

 “介绍我自己吗?”她微笑“我也是从南台湾上来的,所以对南台湾特别有感情,嗯…我的资历不算深,甚至对秘书的工作不了解,可是我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专属秘书,所以我一定会好好学习,请你放心。”她弯下身子深深地一鞠躬,表达她的诚意。

 “美浓吗?”

 “呃?”她直起身子,微愣了一下。

 “你是从美浓来的?”

 “嗯。”她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

 “那么光武国中,知道吗?”他挑眉询问。

 “那是我的母校呀。”她眨了眨清亮的眸子,轻轻地说道。

 “哦!那就对了。”他凉凉地一弹指,角勾扬“我就知道,同乡的人比较对味。”

 “啥?”

 “我和你是同一个国中毕业的,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学长,我们有缘的。”他突然地对这女人有了好感,可能是她眼里的那抹真诚,看起来不让人讨厌吧。

 “呃?是…是吗?嗯…”她突然想起什么“那你该…该不会是曾经风靡校园的那位阿龙老大吧?”她愕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竟与他如此有缘!

 “呵!”很久没听到这熟悉的称呼,他觉得还怀念的。

 “对于你,传说有很多喔。”大家简直把他当神一样供奉呢!

 “我又不是神,未免太夸张了吧!你不会也是这么看我吧?”他失笑出声,越来越觉得她实在很逗。

 “不…不是,其实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我幻想你是我的哥哥,我是家里的独生女,有时候…我常想能有一个哥哥或是姐姐的话,那是多么好的事呀…有人欺侮我,那么我会躲在哥哥的后面,在半夜里躲在棉被里和姐姐聊心事…”

 赵芝晴淡淡的说着自己曾经梦想过的一切,沉湎在童年的回忆里。忽地,她惊觉到自己的失态,天!她在胡言语什么呀…

 击掌声传来,她抬头一看,却傻愣了眼。

 他刚毅的脸庞变得柔软,有力的臂膀猛地将她拥住,浑厚的声音里充满了怜惜地说道:“太可怜了…”让人忍不住地想好好疼惜这个女孩,要不是他老妈坚持只要他一个儿子就好,他也曾想要有一个妹妹。

 “呃…”他的拥抱太热烈,让她快不过气来了,不过他的举动却让人感到亲切。

 “不如你当我的拜把妹子吧!好不好?”他提议,拥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了两下询问她的意思。

 她傻住。当他的妹妹?这是巧合吗?

 “这是天意…”他的直觉一向准确,老天爷送他一个妹妹,他没理由拒绝接受这样的好意。“来吧!我们来结拜。向老天爷一拜就行了,来。”他拉着她走到落地窗前,朝着愣傻的她豪迈地一笑。“我不是开玩笑的,相信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大哥。”

 “对,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大哥。”赵芝晴感触良深的低喃着,她想到了那段如梦的时光,梦境里,她是个被宠爱的妹妹啊。

 不期然的听到了她的低语,让他微微的一笑,瞬间地感动了他的心。只有在面对亲人时才会这么信任对方,而她竟然就这么相信他,真是太适合当他的拜把妹子了!

 “来,事不宜迟。”他拉着她双双跪了下来。

 他窃喜,得到了一个好妹妹。她如愿,终于拥有了一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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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好快,才一眨眼就过了两个礼拜,而她的表现让全公司上下跌破了眼镜,有人气得吐血,有人直呼不可思议,也有人说是公司埋没了人才…总而言之,她成了热门话题人物。

 赵芝晴坐在座位上发呆,半晌才将视线拉了回来,抬起亮眸看着偌大的办公室。

 时间因为忙碌而过得飞快,一开始她并没有想太多,努力的在李潒龙身旁做个尽职的秘书,当一切都步上轨道之后,她讶异自己对这份工作竟如此的得心应手,连李潒龙都直说他找到了一个好帮手,这让她很开心,但不是因为能力受到肯定,而是她能够尽自己的力量帮助李潒龙,她原以为自己会给他添麻烦。

 李潒龙说为了不让人误会她,所以暂时先隐瞒他认她当妹妹的事,但私底下他真拿她当亲妹妹一般看待,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她过得相当快乐。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看着那株仙人掌,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玩着仙人掌刺,指头上传来刺痛感,思绪却开始飘游了…

 她已经两个礼拜没见到石胤,有一点点的思念在心底发酵,矛盾的是如果真看见他了,她又该怎么做?

 她又叹了一声好长的气,失神的望着那株仙人掌,没注意到门正轻轻的被打开。

 一阵凉风抚过,赵芝晴疑惑的转过头,猛地,俊逸的身影伫立在门边,冷漠的黑眸掠过一丝惊讶对上了怔愣的眸子,瞬地,她手一慌,让仙人掌刺给弄痛了手。

 “痛…”她低呼一声,着红肿的手。

 “怎么啦?”李潒龙推开石胤,急急地飞奔过来,抓起她的小手检视着“等一下把这盆仙人掌拿去丢了,听到没?”

 “植物是无辜的,只要有人别这么蠢就行。”石胤嘲讽似地轻瞥了她一眼,便旋过身,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了下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李潒龙挑起眉,质问他。

 石胤轻哼一声,若有似无的微笑着。

 李潒龙瞪了石胤一眼,随即扬起浓眉,得意的说道:“我的拜把妹子,赵芝晴。”

 “芝晴…”石胤轻唤着她的名,眼神仍旧是冷冷的。

 他的轻唤忽地让她脸一红,心跳加快了起来。

 “呵呵…有缘千里来相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个好妹子。”李潒龙眼一转,推石胤一下,警告道:“她可是我罩的人,明白吗?”

 “难得你认了妹妹,我当然明白。”他一挑眉,眼神有些不屑。

 “那就好,记住可别对我的晴妹子下手。”错过了兄弟眼底的那抹不屑,他忽然想到这家伙可是花名在外,为了避免妹子落入毒手,他可得好好警告这小子。

 “呵呵…”石胤咧嘴笑笑,神情越来越轻松,黑眸却越来越冷。

 他在轻视她。赵芝晴微僵了一下身子,虽然他刻意维持平淡的面孔,这让她有些难过…

 “放心,我不会碰她一下下。”石胤撇撇,顿了一下“我反而还要求她最好离我远远的。”带笑的黑眸向她一眨,玩笑似的语气让李潒龙跟着一笑,气氛突然轻松了起来。

 赵芝晴眼眸闪了闪,那不是泛着笑意的眸光,而是恶狠狠的眼神,只有她才懂得他话中的意思。

 “呵呵…妹子,你要小心,这个家伙可是个花花公子,你千万别误入陷阱啊。”李潒龙再次的提醒,他可不想见到自己的妹子受到伤害呀。

 “是啊!有你这样的大哥在旁看着,我和她…是绝对不可能的。”阴郁的语气飘出,带笑的黑眸依然,但一闪而逝的冷冽却精准的落入了赵芝晴的眼底。

 “哦!”李潒龙略感讶异的挑起眉,这么笃定的语气像是在宣示什么,难道这家伙转从良了?

 赵芝晴垂下眼眸,苦涩地一笑。他是要她别痴心妄想吗?眼角蓦然浮现几许泪意,她不可以落泪,一旦落泪的话,就代表她输了,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

 石胤有些恼怒的看着那浮现可怜面孔的女人,黯下的黑眸瞬间化为冷硬。

 这几天他不在公司,没想到一回来,这女人就成功的收服了他的兄弟,想用这一招来接近他吗?他毫不掩饰地再次表明对她的厌恶,不在乎那样是否会伤害她,他就是想看她掩面哭泣的模样,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但她真是倔强,明明就快掉下泪,还努力的强装笑容,她越是这样就越让他生气。他微皱起眉,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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