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辣椒不是你的那盘菜
可芹清洗了一下转回来,瞧着剩了大半碗的馄饨直摇头。
浪费了啊!
转眼盯着两颊绯红的
风城,挑看挑眉:“喂,马丁,你是不是不能吃辣啊?”
“嗯。”
风城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看她。一辈子没出过这么大的洋相。
“不能吃就早说嘛!”可芹忍住笑,递给他一瓶冰镇过的矿泉水。
“谢谢!”他接过水瓶,赶紧润一口,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不是
夹馍吗?谁知吃起来,却是辣椒夹馍。”
可芹想这么大的人了,原来也会说小孩子气的话。
“
夹馍本来就是这样的啊。全是
就太腻味,不好吃了,要辣椒当配菜啊。就像你一样,平时接触的美女淑媛太多,腻烦了,所以,今天才会跟着我这个没教养的穷丫头晃了这么久。不过,说到底呢,辣椒还是不适合你,
才适合你。走吧。我送你去取车。”
“我,我从没想过你是没教养的穷丫头。”
风城却赌气般地坐在原地不动。
“什么?”已经走到门口的可芹没有听清。
“没什么。”做好决定的
风城站起来,赶上她,扣住她的手掌。
像过电一般,一阵从未领会过的酥
触感,从指尖迅速蔓延至心脏,可芹心中一慌,忙甩开他:“我可是会呛人的辣椒哦!”他却并没有就此罢手,好歹跟身边的保镖也学过一点功夫,疾走两步,猿臂一伸,已经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可芹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一时愣住了,属于成
男人的温热气息,刺透那层薄薄的衣料笼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他,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声。
“你…”她水
微启,却已经被他的嘴封住,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啄。
稍纵即逝的一抹温热撼住了她,只用那双又圆又大的瞳眸异常闪亮的眼盯着他。
她愕然,她不知所措,她的心底却又涌起隐隐的期待。
眼前陡然放大的俊雅面庞,正在靠近,那样温柔的气息让她心醉,只见他
角微微一扬,那抹温热再度攫住了她,渐渐
噬着她一贯的矜持和冷傲。
俊
细密而轻柔的碰触她的小嘴,轻轻的
上下
瓣。
坚实的臂膀搂住她的纤
,他在她的耳畔低喃:“辣椒,我也一定会吃的。更何况你只是个小甜椒。”
她能感觉到,像火一般的滚烫顺着双
,
进胃里,侵蚀着她寂寞的心,让她全身都炽烈地燃烧起来。自己真是个傻瓜,为什么不推开他呢?她想。她抬起手,伏在他壮实的
前,才感觉到自己的虚弱、无力。
“妈妈,他们在做什么?”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清晰地传进鼓膜。
“别看,会长针眼的,那是大人在做的事。”女孩儿的母亲轻轻拉开她,匆匆走远。
“看了会长针眼的,会长针眼的…”母亲也曾经对可芹这样说过,每当电视上放出亲吻镜头,她就会轻轻捂住她的眼“女孩子一定要矜持,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那声音不断敲击着她的鼓膜,可芹倏然惊醒,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陌生面孔。
天啊!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不过才认识半天而已,居然就接吻了哦!
还是初吻哦,初吻!
可芹的脑袋有点犯晕,长过这么大,还没有一个男人敢这么对她,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么做,一定是他们活得不耐烦了!纯粹找死!
他却恍然未觉,正用灵巧的舌尖探试
的深入她的双
。她很生涩,却又很甜蜜。这时,只觉抵在他
口的手掌猛推了一下,他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
“对…对不起。”可芹也没细看他,捂住自己的嘴,结结巴巴道句歉,一溜烟地跑了。翻身跳上车,狂踩油门,瞬间从这条僻静的街道消失。
晚风一吹,她终于清醒过来,拍拍自己渐渐冷却的脸。
八嘎!
明明是他夺了自己的初吻好不好,干嘛还要对他道歉呢!
最近看到帅一点的男人好像就迈不开腿,太丢脸了!
认识才不过半天的男人,就接吻,只知道他叫马丁!再这么混下去,搞不好要学人玩儿一夜情了!
对了,自己对他的认识,真的只有这一个名字而已哦!
她想到这里,不
一个急刹车。
至少回去要个电话号码吧?
她咬着手指,踏在油门上的脚晃了晃,没动。
要电话号码来干嘛?真的要来一夜情?还是准备和人谈恋爱啊?不行,像他这样的有钱人一定只是玩儿玩儿而已。到最后,受伤的恐怕只有自己。
另一个声音却越来越响了:可芹!你这个大笨蛋!想这么多干嘛。多一个朋友也没有关系啊。就这么逃了,可不是你的风格哦!
“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要守信用,已经答应他,送他去取车。”她喃喃着,又开车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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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
风城
着摔成八瓣的
股爬起来,追了两步,她却实在逃得太快,像一阵烟一样,没了踪影。
什么时候自己变成洪水猛兽了!
他站在小巷的丁字路口,发了会儿呆。
好在知道她是
雨城的保镖,不愁找不到她。
幻想着她见到自己之后惊讶的模样,他又精神奕奕起来。
却没有注意到旁边一双窥伺的眼睛一闪而过。
在路边一站,还没招手,一辆出租车便缓缓滑到他的身边。
他坐到副驾驶位“去兴达修车行。”
“好的。
先生。”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后面伸出来,悄无声息地搁在他的脖颈之上。
“你是?”
风城一冷。
“大哥要见你。”那是个毒蛇一样的声音,在阴暗中,才更显出他的
毒。
“大雄帮的?”
“你以为呢?”毒蛇
恻恻地笑着。
“大雄帮。”
风城叹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两年,那个人一直在
自己去见他,这又算什么呢?父亲走得太仓促,什么遗言都没有留下,到底他和那个人之间有什么瓜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