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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非常保全

 “所以,这一季的盈收已经比上一季增加了百分之二十,在选举季开始之后,公司的业务会有大幅成长,到时候人手调度,会有明显不足,保全人员的编制必须尽快提升,提早增员,才有足够的时间训练…”

 非常保全第一次把例行会议改成晚餐会议,毫无疑问是件好事,这表示公司的业务,已经忙到连高层主管都得用加班时间来开会。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乐于边吃饭边开会,但至少在座每个人称得上认真听讲,除了一向沉默稳重的石晋,显得异常焦躁不安…

 “兄弟,你在烦什么?”项敬之终于看不过去了,用手肘顶顶他。“吃不下去吗?可不可以把炸猪排给我?”

 石晋斜睨他一眼,把原封不动的便当推给他。

 “你不吃吗?”他可快饿翻了!一早被抓去值勤,这种杂事一向都轮不到“高级主管”身上,可是最近公司生意实在太好了,他人好,英俊、心地又善良,只好答应下来。

 哪像石晋冷冰冰的!就连指派工作的温大人也不敢请他出勤。

 项敬之不客气地享用着他的便当,斜眼打量他坐立不安的烦躁模样。“你椅子不好坐吗?要不要换一张?”

 “白痴。”石晋没回答,倒是蒋承礼替他说出心里话。

 “喂,我跟我兄弟讲话关你什么事?”要不是还没吃,项敬之还真想拿筷子丢他。

 “我说你了吗?”蒋承礼嗤笑一声。

 “不理你,吃我的炸猪排。”项敬之说不过他,孩子气地哼一声,低头扒饭。

 石晋则打了今天第四十七通手机回家,依然没有人接听。

 梓洁究竟上哪去了?

 “石晋,有事你就先走吧。”慢条斯理喝茶的温望非忽然抬起头,淡淡出声。

 “啊!不公平!我也想走!”项敬之捧着便当鬼叫着。

 “你吃饭吧你!”蒋承礼长脚伸去踹了他一下。

 “你先走吧。只要明天的签约仪式准时到,其它的不用担心。”温望非追加一句,眼神却很温和地看着他。“公司有敬之在就可以了。”

 他和蒋承礼,可不像项敬之那家伙一样没大脑,夸口谈过一百次恋爱,却连这么明显的征兆都看不出来。

 他敢拿项敬之的头担保,百分之百,他们这位沉默寡言的好兄弟是被女人困住了。

 “对啊,公司有我在就没问题了。”莫名其妙地被称赞,项敬之乐过头的讲话。

 “谢谢。”石晋不再推托,道了声谢,转头疾风似的冲出会议室。

 温望非和蒋承礼相视一笑,倒是项敬之目瞪口呆,对着门板喃喃:“走就走,有必要这么急吗?”

 究竟“邱俐臻”这个名字为什么会让她觉得不安?难道只是因为失忆之前跟她结过仇吗?可是…

 汪梓洁从浴白里踏出来,拿出白色浴袍裹住的身子,正想擦干头发,就听见石晋的声音隐约传来。

 他怎么回来了?

 汪梓洁随意在浴袍上打了个结,才踏出浴室,就看见石晋出现在房门口,一向冷静自持的表情,此刻显得有些慌乱。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我刚打电话去公司,他们说你要加班开会,你…”汪梓洁踏上前一步,来不及说完,就被紧紧抱入他怀中。“喂喂,才刚回来,别这么热情好不好?未婚夫先生?”

 拥在怀中馨香娇软的身子,确确实实地证明了她的存在,石晋悬看着的心口终于放松了下来。

 或许因为一度失去过她,所以他心里总是有着霾。

 “怎么不开手机?也不接电话?”石晋放开她,口吻恢复了冷漠。

 “我才刚回来,下午我去逛街,还遇到从前的好朋友喔。”汪梓洁拉着他的手到边。“跟你说,我帮你买了几件新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欢?”

 “你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是黑色的,我想你穿深蓝色也很好看。”

 汪梓洁翻出深蓝色的衣在他身上比量着,想将衣贴住他的膛,却暧昧得像是投怀送抱的姿势,浴衣的襟口因为她伸手而微微开敞,雪白颈项下延伸出人的沟痕,若隐若现间,足以令所有雄动物血脉贲张。

 石晋握住她的手腕,眸倏然深沈。

 “怎么了?”汪梓洁有些不解,伸手摸摸他的脸颊,以为他还在为自己没开手机的事情不悦。“我答应你,下次会开手机的。”她凑上身,蜻蜓点水地吻过他的,才要挪开,身一紧,被一双大掌握住。

 “怎么?”

 汪梓洁还来不及说话,红就被刚的男气息封住,狂热的舌尖霸道地夺取了她的气息,有力的勾吻住软滑的丁香舌瓣,纠不放,两人之间的火热气息随之高涨。

 紧贴着他拔的身躯,汪梓洁感觉到他西装下鼓

 这位“一二三、木头人”的未婚夫先生,终于对她有点感觉了吗?

 漾开媚人的灿笑,她伸手解开了他的领带,带着些许慌乱,拆解衬衫的扣子,彷佛在告诉他,她也有着一样的渴望。

 开敞的衬衫出了他光结实的膛,汪梓洁再一次赞叹着他如雕刻般完美的身材,柔的小手抚上他,光洁修长的腿更是挑逗意味十足地环上他的,轻轻磨蹭着。

 热情的反应令石晋加深了舌的,大掌滑至她细的腿间,游移而上,糙的掌纹摩挲过俏光瓣,引起怀中人儿微微的轻颤。

 “晋。”汪梓洁觉得身子好热,渐渐站不住脚,只能将全身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

 石晋的黑眸被情染开了一片光彩,长指探上柔的蕊心,惹来一声抑制不住的娇,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大胆的捏着她的娇弱,长指放肆沾染了人的润,循着紧的幽径探入。

 “痛。”突如其来的入侵,令她不适的紧绷了身躯。

 石晋轻抚上她的背脊,将她放倒在上,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颊边、颈项,热而富有侵略,扯落浴袍上的结,白皙娇的身躯加深了他的望,他的手掌覆上了柔的浑圆,放肆捏,聆听着她发出轻柔的低

 蒙着杏眸,汪梓洁看见了他刚毅冰冷的面容,只为了她而柔和,他的爱抚是那么轻缓、温柔,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珍惜的拥有着。

 看着他额角跳动的青筋,她明白他的忍耐,笨拙地解开他的扣,释放了他早已火热昂扬的望,柔软的掌心,轻轻握住,听见了他哑的息,她得意地绽开浅笑。

 可惜,得意不了多久,她的手被他一翻,锁在头顶,被密实地吻住,下一秒钟,重的立贯穿了她的柔软。

 “晋…”撕裂的疼痛感出了她的泪水。

 她仍是处子之身?石晋没料到言行大胆开放的她,竟仍是处子。他一面自责着自己的鲁,一面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低头不断亲吻着她的泪水、她的,同时也忍住自己亟动的望。

 当疼痛逐渐灭轻,汪梓洁感觉到他的煎熬,主动将腿环住了他的间,生涩而笨拙的挪动合,而她的鼓舞,令石晋释放了顾忌,狂野的一次次将自己沈入她的体内。

 随着速度的加快,她娇弱的身子几乎要承受不住猛烈的撞击,她疼痛地咬住了他的肩头。

 “我猜我…很爱你…”她息着迸出不愿隐瞒的爱意。“以前…就很爱你…现在…也是。”

 石晋动容的紧拥住她,他知道,他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一整晚爱的疲累,让汪梓洁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境里,充满了一个叫做“过去”的东西,像剪接不良的影片,在脑海里一幕幕跳跃着,可是有几幕,却特别的鲜明。

 “爸,你有没有石晋家的地址?”

 她神色紧张的问着父亲。

 “有啊。你要干嘛?”

 “没事。”她偷偷藏起手上的小卷录像带,若无其事地笑着。“我想到有个很的相亲人选要介绍给他,所以迫不及待想马上去找他。”

 “你真是的。”老爸从抽屉里翻出地址递给她。

 画面一转,是她站在街头接听手机。

 “汪梓洁!要多少钱你才肯罢手!”尖锐的女声从手机里扬开。

 “俐臻,你去自首吧!别再错下去了。”

 “不可能!”斩钉截铁的声音带着尖锐的疯狂。“把录像带给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亏空公司的帐目我可以当作不知道,可是现在你杀了人!我怎么可能当作没看见!”

 “汪梓洁,你看着吧!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看着吧!我不会放过你的!

 汪梓洁猛然从睡梦中清醒,历历涌上的回忆,令她不自觉轻颤。

 是的,她记起来了。

 出事之前,她原本只是想察看究竟是谁在她的计算机里动手脚,所以私自去调了近期公司里的一批监视器录像带,却没想到在其中一卷录像带里,发现了邱俐臻杀人的画面。

 其中遇害女子的长相并不清楚,但应该不是公司里的人,录像带中,邱俐臻和该女子起了争执,冲突之间,她拿出手,似乎吆喝对方几句,最后朝着对方的太阳

 其实这种事情,她应当立即报警处理,但是念在邱俐臻跟她认识多年,她希望能在报警之前劝她自首灭轻刑期。

 当她下了这个决定时,为了保险起见,她希望能将录像带备份,可是偏偏她是个电器白痴,这种不常见的小型录像带要怎么拷贝,她一点概念也没有,又不放心拿给不认识的人去做,脑海里只剩下石晋一个人选。

 当晚她拿着录像带要去找石晋时,先是发现了自己拿错卷,要回家去换时,又接到了邱俐臻的电话。

 原来当晚邱俐臻也去调了录像带,却没料到巳经被她拿走,所以才打电话给她做易。

 接完手机之后,她就在偏僻无人的转角被车撞了,肇事的人自头至尾都没有煞车的意图,之后听爸爸说,警方那里的纪录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目击证人,肇事者方面当然也毫无线索。

 她想,对方应该跟踪她一段路,发现她拿出录像带时,才临时起意冲撞她。

 不过不管原因为何,她都已经记起来了,记起来那个要她死的人是谁…

 “想什么?”一只铁臂忽然横出,上她的间。

 “没有。”满脑子的烦恼,一听到他低沈人的嗓音,还能想什么?背贴在他坚实的膛上,汪梓洁脸一红,昨晚火热的绵通通重回脑海。

 “还…痛吗?”闷了很久,低哑的声音扬起,带着些许不自在。

 “如果痛,以后就不做了吗?”汪梓洁取笑着他此刻身下燥热肿的反应。

 石晋闷不吭声,只是低头吻过她的发、她的耳垂、她的颈项,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昨晚他的需索无度必定累坏她了,她才初经人事,这么做法她必然很不舒服。

 “晋,你真的去买了那盏立灯?”汪梓洁忽然开口。

 “你记起来了?”石晋淡淡的惊喜扬起。

 “一点点。”她不想跟石晋说录像带的事情。“很模糊,只记得你说它没什么用处,但你还是买了。”

 石晋将她转过身,默然不语的凝视了她好久,才低低的开口:“有些东西是因为有意义才存在,这是你说的。”

 “你找到意义了吗?”她促狭地用那水亮亮的杏眸瞅着他。

 “嗯。”他俯身吻住她的。“你。”

 骗人!他一点也不沉默寡言,他的情话好甜哪。

 汪梓洁伸手环住他,将自己的所有通通给了他,紧密的不留隙。

 虽然她还不太清楚,半年多前的她有多爱他,可是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会很爱、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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