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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二房离间计伊宁借力使
 二夫人啪的一声将茶杯给摔得粉碎道:“一个个的都是蹄子,眼皮子就那么浅,不过是几个箱子罢了,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嚷嚷吗?还不是斤斤计较的商户女是什么,茵嬷嬷去给我回话,我们二房没有她的东西,她的人要是再来就给我打出去!”

 茵嬷嬷被二夫人给吓得不成,立刻蹲身应了就一瘸一拐的出去了,出去还看见哭哭啼啼的还跪在廊下呢

 茵嬷嬷赶快上前给她搀起来道:“还不快走,这会子还等着夫人磋磨你呢,还不快走,你赶快去擦些药别留下疤痕了,快去吧。”

 这才哭着走了,心里对于留疤的事情有了阴影,对于二夫人的忠诚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茵嬷嬷瞧着最近二夫人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好像是一点都不要了贤惠慈孝的名声了似的。

 茵嬷嬷想起都是因为大房的伊宁才闹到了这个程度,自己的伤也是去了福熙院才弄成了这样的,算来算去都是大房惹的祸,所以茵嬷嬷快步去了福熙院,随便逮到一个传个话就离开了。

 水嬷嬷进来和主子回禀,伊宁和元宇熙对视一眼,元宇熙道:“娘子,你怎么做都好,越热闹越好,这两天我会留下人帮助你,我早上去翰林院点个卯就回来,一个闲职而已,用不着本王每天都在那里呆着。”

 伊宁对水嬷嬷道:“按照咱们今个商量的去准备吧,咱们还是拿二房开刀,否则见不到效果。”

 水嬷嬷下去准备了,伊宁和元宇熙继续聊着悄悄话。

 而二房大丫鬟因为今个这委屈太大了,所以一路不停的哭,既伤心又难过,对二夫人的怨恨也上升到了最高的程度。

 因为不想被其他的人看见她的失态,毕竟她是王府二房最大的丫鬟了,平里面在下人的面前呼风唤雨的,多少人看着眼红。

 但是现在主子的面前她什么都不是,被二夫人给打骂成了这样,恨不得下一刻她就是主子,能不被这等打骂,只能收拾人家的主子。

 非常不想被别人看见她被主子责罚的难堪,就躲在了花园的假山里掩面痛哭,丝毫不知道今个她的心思就能得偿所愿了。

 二老爷元锝璱今个是在外面吃了一些酒,心里头不痛快,往日和他称兄道弟的人,到了现在少了一大半还多,要不是因为王府没有分家,恐怕留下的这一小半都跑光了。

 二老爷做了王府二爷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世态炎凉,今个就多喝了几口,这会子迷糊糊的很,今个身边没有带人。

 进了王府之后二老爷抓住了一个大房的小厮,二老爷熏人的酒气问道:“你是哪个房的啊?说!”

 这个小厮就是伊宁的金雨,金雨今个出去给主子采买这几天要用的东西去了,就回来晚了,在王府虽然金雨有时候需要出现,所以就换上了王府小厮的衣服,这样有时候刺探一些消息什么的方便一些,比起侍卫的衣服更能让人降低防备。

 金雨放低了自己的帽子低声低气的道:“爷,小的是在大房伺候的。”

 二老爷一听更来气了,伸出腿来就要踹金雨,金雨怎么会让二老爷踹到,就机灵的躲开了。

 二老爷一脚没踹着这火气就上来了气道:“哎呦呵,你个小厮都敢给本老爷脸色看了,果然大房都没有好东西,给我滚,快滚!”

 金雨一溜烟就跑了,气的二老爷还想骂人来着,可是人影子都没了,二老爷经过方才的活动更加的乏了,本来想在叫个小厮准备个软轿的抬回二房的,可是这会子哪有人影子。

 所以就慢慢的踱着步子走,走到王府花园假山的位置就再也走不动了,摇摇晃晃的扶着假山走路,他也害怕给自己摔坏了。

 金雨则是隐藏在一个角落,看看今个这二老爷还能惹出什么子来,只要是二房先倒下了,这王府有很多人就安分很多,对自己主子十分有利的事情,金雨也愿意花些时间来观察。

 二老爷走着走着忽然听见前面有低泣声,哭的是那么让人可怜见的,二老爷就晃晃悠悠的过去。

 刚走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绸绿色比甲的丫鬟在哭,在王府柔和的灯笼的光线下,那抹绿色让二老爷有了些许的怜惜之心。

 二老爷感觉眼前的女子的侧影十分的怜弱,那一下下因为哭泣而哆嗦的肩膀让人有种保护,想问问她有什么伤心事,让她不要哭了。

 二老爷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个女子哭的很伤心很伤心,二老爷彷佛是找到了知音一样,原来这天下还有一个和他一样心里不痛快的人。

 可是这个女子可以哭,但是他一个爷们不能哭,所以就酒气冲天的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里哭泣?缘何哭的如此的伤心。”

 突来的男人的声音,让差点吓破了胆子,可是一抬头第一次发现原来二老爷是这么的高大,这样的感觉猛地一下子扎进了的心里。

 此时的觉得现在二老爷的高大放大了好几倍,比起元尚棠那样的头小子好了不知道多少,而且多了不少成的味道和对女人的怜惜之情。

 听着二老爷关切的声音感觉自己醉了一般,就那样傻傻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二老爷,就那么痴痴的看着。

 认为二老爷此时的出现,就好像天生就是要来救助自己的,她最近已经知道她被元尚棠玩了,也玩够了不要了,那个杀千刀的在王府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的姑娘,虽然有不少都是通房丫鬟了,但是最后还是成了普通的丫鬟被大家笑话。

 所以不想步入那些人的后尘,这时候不应该出现的二老爷,这等的关切,的心一下子就暖了,这是和元尚棠在一起从里没有过的感觉,此刻只想被二老爷这么关心一辈子,让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知道二老爷定不会像元尚棠那样只会发,完事之后就踢开,因为现在已经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自己是棠少爷不要的人了,明里暗里的不知道笑话的多厉害,最需要的就是二老爷这浮木。

 而二老爷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是哭的眼睛很肿,眼泪在眼圈里一圈一圈的转,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需要和仰望,喃喃的叫了一声:“二老爷!”

 这声二老爷叫的好啊,无形中二老爷的这几天经摧残的自信心一下子膨了起来,对啊他还是王府的二老爷,就算是被贬为了九品官又怎么样?

 大不了辞了官在家还是王府的二老爷,那些人就算是捧高踩低又能怎么样?

 有自己出身好吗?没有,一个个的寒门小户不过就是嫉妒自己罢了,才说那么难听的话,才会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是那么的高兴,无论怎么说都是在嫉妒自己。

 对就是嫉妒自己的出身,所以这个时候都过来落井下石,城门官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做不做官都是王府的二老爷,是平元王府的嫡子,那些寒门小户别说一辈子,就是一千辈子也比不上。

 所以此时此刻二老爷记住了这个夜晚,找到了一个让他充满了成就感的女子,虽然这个女子在后发现很多方面也不是那么满意,但是二老爷一看到她就找到了那种振奋感!

 原本二老爷的身材属于中等,常年的好生活也发福了许多,平里对二夫人只能算是敬重而不是宠爱,所以对于也生育了几个嫡子嫡女的二夫人并不是那么的专情。

 其实谁也不知道这二老爷的心不在刁楠的身上,而是在刁玲的身上,只是至今王府里面谁也不知道而已。

 自从刁玲进了王府大爷只是去过几回,其他的时候都是二老爷元锝璱替了哥哥的,这么多年因为刁玲是可有可无之人,平时出来极少,所以没有人发现。

 也是难得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二老爷,虽然不知道二老爷此时虽然看着自己在想什么,但是聪明的没有打断,常年在二夫人跟前伺候,这点颜色还是有的。

 再也是因为平时二夫人防的严格,就不允许她们过多的接触二老爷,所以对于来说这样的男子是陌生而稍有些熟悉的。

 曾经很多次想过要做二老爷的姨娘,那可是王府的二老爷,可惜没有机会,这才会选择元尚棠这样的少爷,如今二老爷近在眼前,自己都觉得不应该错过这难得的机会,搭搭的继续哭了起来。

 那措不及防的哭泣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怜,一下子望进了二老爷的心里,感觉心里有个地方被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好像是挠一样。

 二老爷的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往前走了几步蹲下对着的眼睛道:“你是谁?为何哭的这么伤心,你认得爷,你是哪个房的奴婢?”

 哪敢接受二老爷如此和颜悦的在自己的眼前,还是那么的怜惜弱小的感觉,赶快由坐在石头上,跪在了地上道:“奴婢,是二夫人跟前的奴婢,因为今个的差使没办好,被训斥了几句,不打紧的。”

 越说不打紧,越是抱紧自己的胳膊,好像是越不想被二老爷发现什么似的,这种擒故众对醉酒的二老爷果然很奏效,二老爷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度道:“你是刁楠身边的?是不是那个妇又磋磨你了?”

 “没有,没有奴婢命一条,二夫人怎么对奴婢都是应该的,二爷您就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

 越是不让二老爷问,二老爷偏要问,这才能体现好不容易找到了成就感,哪能轻易的放弃,二老爷抓住的手臂,疼的‘嘶’的一声,哭着道:“二爷您放开奴婢的手,好疼啊,您放开啊。”

 决定今个一定不能错过机会,此时知道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就很难不被二夫人继续的磋磨,也为了之前自己想要做棠少爷的姨娘有些不愧,就算是做了棠少爷的姨娘,还没等正名呢,就被二夫人给杀了。

 二夫人对待自己的儿子就和眼睛一样的重要,要是知道自己勾引了棠少爷,第一个被打死的就是自己。

 但是二老爷不同,二老爷一定会保护自己的,只要是有了姨娘的名分,上了家谱就不能随意的处置了,知道自己做不到贵妾的位置,只有贵妾才能上了族谱,所以也就歇了那心思。

 二老爷这会子也是酒醒了一些,虽然眼前的女子不算是漂亮的,身材也不算太好,不过能做到大丫鬟也不会太丑,只能算是中等,但是这个女子在二老爷的心里有不同之处,所以二老爷也打算纳入房中。

 所以二老爷元锝璱一下子扯开了的袖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被利物戳出来的血点子,二老爷愤怒的道:“这是那个毒妇干的?”

 虽然心里很想点头,但是也明白此时不是时机,只能拿回了手臂哭着道:“二爷,您不要问了,都是奴婢的不好,奴婢不会看脸色,奴婢笨手笨脚的,奴婢惹了不高兴了,都是奴婢的错。”

 二老爷元锝璱被那血点子给刺了,一下子就想到了今个的一切难堪都是刁楠那个毒妇做的,这会子她还要闲心用这么毒辣的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

 这会子二老爷是怒火熊熊的,就是让刁楠跪上一辈子都不解恨,所以二老爷一把拽起来道:“走,和爷回房,爷给你上药,明个你就是我的姨娘,我会让你上了家谱的,走跟爷回去。”

 虽然最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但是这个结果直接来到了的时候还是在这特殊的环境下,有些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就跪着磕头道:“二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已经被二夫人的棠少爷给欺负了,奴婢没有办法啊,要是不从二夫人会打死奴婢的,奴婢有愧,不能伺候您,虽然在奴婢的心中二爷您就是奴婢的天,奴婢的地,奴婢最想要伺候的就是您,可是奴婢现在不配,不配啊。”

 在赌,赌二老爷刚才看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了什么,虽然知道这些事情说出来有可能会被打死,但是如果不说出来,后被发现了,就是十条命都不够打死的。

 所以在赌,赌赢了就能进入王府的家谱做二房的姨娘,就算哪天这事情被二夫人给翻出来,自己也不怕非但如此还能成功的离间二夫人和二老爷,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也想得很明白。

 虽然二房的姨娘现在也有几个,但是已经年老衰,每安静的很,只要她能上了家谱,得到了二老爷的宠爱,二夫人就不能随意的磋磨她。

 她会让二老爷慢慢的知道二夫人都做了多少的坏事的,这些事情翻出来只会让二老爷更加的厌恶二夫人,尤其是之前莫名失踪的那些通房丫鬟,当初都是被二老爷给看上了,不过这会子早就被二夫人嫁给了庄头把式成了村姑了。

 二老爷看着诚实的,像他这一辈子身边多是逢拍庐辈,平里他们献上的女子,二老爷也没少享用。

 他觉得对于男人而言,只要跟了自己以后守规矩就行了,反倒是抢来的女子更有成就感,就算是刁玲不也是被大哥夺走了身子,他现在不也是用的不错吗,再过几个月孩子都生了。

 所以二老爷的思想早就异于常人了,二老爷喜欢子的端庄保守,但是小妾只要颜色够好,在上两个人能风的起来就好,最不喜欢那种赶鸭子上架似的,失了兴致。

 所以二老爷更看重的是能说出这等难以启齿的实话,所以二老爷扶起道:“好了,不要哭了,以后你就是爷的人了,爷以后会好好地照顾你的,以前的都过去了,以后好好的在爷的身边伺候着才是,你知道了?”

 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过关了,所以哭倒在了二老爷的怀里,这里正巧离着二老爷的房也不远,二人一路上摸摸索索的,到了房的门口,二老爷再也忍不住的抱起,一脚踹了门,后面自有小厮给关好,两个人疯狂了一夜…

 金雨则是在后面看的都要吐死了,赶紧回去福熙院给主子汇报消息,这时候伊宁还没有睡,水嬷嬷敲门道:“主子,有急事禀报。”

 伊宁知道这个时辰没有特殊的事情,水嬷嬷不会来打扰的,所以元宇熙给伊宁披上了袄子,伊宁到了内室的外屋,水嬷嬷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给伊宁叙述了一遍。

 伊宁好笑道:“水嬷嬷明天咱们的行动暂缓,我们先去二房看热闹就行,顺便提出来更好,肯定很多人都在。”

 水嬷嬷笑着应了,伊宁就回到内室,元宇熙已经笑得肚子疼了,伊宁啧啧称奇道:“宇熙,你二叔的品位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元宇熙不屑道:“二房以前惯有个好名声在那里,好像什么都不错,其实二房早已经从骨子里面腐烂了,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明天肯定是很热闹的,我那个二婶子对付姨娘通房很有一套的,曾经二叔看上的奴婢什么的全部都给踢到庄子上面了,所以二叔很有怨言,这次还是二婶子身边的最大的一条走狗背叛了,这明天的大戏定会很好看的,我们早早睡,明天好看热闹。”

 谁然说是早早睡,可是元宇熙还是着伊宁绵了一回,考虑到明天早上还要早起才算作罢,不过元宇熙心里更加的准备要加大力度的找寻前侯府的产业,也赶快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早早离开王府这个是非之地。

 一场属于二房的风波正在悄悄的酝酿着,而王府的其他房里,则是在考虑伊宁这个商户女有什么本事让他们将东西都给拿出来。

 王府昌寿院

 老夫人每天晚上都要去看看自己的小金库,一天不看心里都不踏实,尤其是看着皇上赐给元宇熙的那么多宝贝,还有雪辰国太后赐给的金贵东西,老夫人就眉开眼笑的。

 这些子孙都不如这金山银山来的开心,她们只会惦记自己的东西,只有娘家是为了自己好,安昌伯府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老夫人拿起一个册子,这里面记载了这么多年她自嫁进侯府,对娘家扶持的一桩桩一笔笔银钱的所有往来。

 老夫人自认是聪明人,要是哪天哥哥家翻脸了,这些可都是证据,这些年给了安昌伯府百万的财富可是有了,要么一没有功勋,而没有参加科考,三没有建功立业的安昌伯府何来这么大方?

 所以老夫人感觉自己在娘家就是功臣,娘家给自己立了长生牌位就是对的,这样对家族有贡献有功劳的人就应该这么做,老夫人想想都要笑出声音来,但是老夫人自认在婆家也是好儿媳。

 当然这一点只有老夫人自己承认,别人的话可就难听了,要是伊宁来说就是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而王府里面的人颇有怨言,这老夫人胳膊肘是长了外面的,竟往外拐。

 老夫人翻弄着自己的小册子,心里异常的开心,看完之后就用锁头锁起来,还有另外一个小册子记得也很详细,里面是老夫人她给王府各房的东西也都记在里面。

 老夫人都看过一遍之后回到了内室里面,不用人伺候就躺下了,茵辣椒和琴都知道老夫人的习惯,谁都不敢跟着进去,否则老夫人肯定会直接打死的。

 老夫人躺在了上想起了这几天的不如意,心里不舒服就没怎么管王府的事情,这个刁楠可是给了母族抹黑了,不过这几天太子赐婚的消息一出也冲淡了不少。

 不过老夫人对刁楠还是有气的,也许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吧,毕竟对刁楠希望那么大,现在一下子给名声毁的差不多了,所以想要恢复还需要时间,刁玲已经过了气了,老大都不在了,她一个侧妃没有生养能成什么气候?所以老夫人决定在培养一些刁家的姑娘进王府才是。

 刁家的姑娘在王府不应该就这么气了,所以老夫人开始思索起来,其实王府的秘密很多的,其中就有几笔巨额的资产的秘密。

 这个秘密她谁也没有说过,就连父兄都没有说过,因为不确定的消息她自己忍受这样的煎熬就好了,没的让大家一起跟着焦急。

 就是这个消息也是她还是姑娘的时候,有一次出了门子在酒楼吃饭,在路过隔壁的房门的时候无意中听见的,而里面的人正在为了查找侯府的巨额财产在吵架。

 所以当初为了得到这门婚事她也是绞尽了脑汁,那时候侯府已经是非常的富贵了,很快得到了父兄的支持,嫁进侯府之后就一直在寻找,可是到了两代老侯爷去世,甚至是自己的大儿子也没了之后,还是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巨额的财富。

 老夫人只能不断的敛财,这样才能支持王府的运转和娘家的运转,如今娘家在自己的扶持下,产业都很赚钱,每年也给自己不少的红利,算算也回来了一半的投资了,不过这些还不够,宇熙那孩子的产业有不少都被娘家人经营着,算是一起共赢吧。

 但愿宇熙娶了这个小蹄子能安分一些,否则不要怪他不气,任何对安昌伯府不好的事情,和阻碍自己敛财的人或者是事都要除去才能安心!

 老夫人这会子也埋怨起娘家来,这么多年派了这么多人出去,这个嫡孙还活着,不是她老婆子不喜欢孙子,她的孙子有的是,损失了几个又能怎么样?

 再说这个孙子长得越大越和飞雪那个病秧子越像,无论怎么看老夫人都怎么堵得慌,要论不听话,这个孙子是第一个最不听话的,老夫人不知道了多少心,气的多少次要将这个逆孙赶出去,可惜人家有皇上撑,很少在王府。

 只要想到元宇熙,老夫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平时装的很慈祥,但是面对元宇熙的时候很多次都差点没绷住,要是这个嫡孙早早娶了哥哥家的孙女刁姿莘,这王妃是安昌伯府的姑娘家,何来她一把年纪了还为了娘家的未来发愁?

 最后老夫人都将元宇熙的不听话归功于病秧子飞雪公主,就是因为飞雪公主挑唆的,这孩子才不待见安昌伯府那么好的姑娘家,本来老夫人是想将元宇熙拉下来,让她最疼的老二来做王位的。

 可是这件事情一出,老二都成了一个九品官了,刁楠也被皇后次责,连门子都不能出了,更不要提出去展示二夫人的贤惠慈孝了,就连安昌伯府的姑娘家最近都受到了牵连,都不怎么敢出门了。

 老夫人想想就是飞雪公主那个病秧子的错,将她好好的嫡孙给教坏了,不听话了。

 尤其是飞雪带着大笔的财富嫁入侯府,可是嫁妆不让她这个正经的婆母支配,一直到这个病秧子死了都没见到那笔抬进府里用了好几个时辰的嫁妆。

 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每每想到这里,老夫人都是一阵的懊悔。

 想起元宇熙娶得这个商户女,有那么多抬的嫁妆,要是能都给了自己那该有多好?

 老夫人开始了自己的盘算和算计,她只是打开了一个伊宁的嫁妆箱子,还没有来得及用里面的东西,但是那里面的东西的确让人垂涎三尺,都是顶顶的好东西。

 要是那个孙媳妇能自动拿出来一百抬的话,老夫人敢肯定就能给安昌伯府弄到一个一品的官位了。

 如果将老夫人自己手里现有三十个箱子里面的东西,统统变卖银钱就有不止百万了,国库如此的空虚,这些都贡献上去娘家就能由伯府变为侯府了,那就是圆了她的梦想,在父亲面前发誓要嫁进王府也要带着安昌伯府飞黄腾达的梦想!

 老夫人越想越兴奋,睡不着就起来在屋子里面的桌案上面写写画画的,折腾了好半天才睡着。

 伊宁的暗卫发现了老夫人的异常,大半夜的从窗外都能看见在窗前借着微弱的灯光疯疯癫癫的一个老太太。

 所以暗卫趁着老夫人睡之后,悄悄的潜入老夫人的房间,屋子里很黑,看不清老夫人写的是什么,所以就直接折好都拿走了,已经跟踪了几天,了解了老夫人的一些睡前的习惯,就找到在了老夫人自己的手臂上面钥匙。

 所以暗卫点了老夫人的睡,悄悄的卸下了钥匙,打开小金库,金库里面倒是不黑,因为有不少的夜明珠,查探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

 但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匣子,用一个小钥匙打开之后,借着夜明珠的光线,看清了内容,差点将匣子扔了。

 随后更是浓浓的愤怒,因为害怕带走被老夫人发现,所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默记一边,看清了册子的样式,因为时间有限只能赶快的走了。

 飞出了昌寿院,这个暗卫还是心有余悸的,没有想到主子的预感是那么的准的,这个人就是金小九,来到王府之后一直没有面,就关注老夫人这里的异常情况。

 要不是看着今个都大半夜了,老夫人还在屋子里面写写画画的起了疑心,恐怕还不能知道这惊天的秘密。

 金小九立刻去找了金风,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给金风说了,金风慎重的道:“小九,你立刻将今天已经记住册子的内容抄写下来,明个一早我就去找主子,你发现了这个事情一定要小心知道吗?这几天继续观察那个老妖婆,但是不能暴了自己知道吗?要注意安全。”

 金小九感受到大哥的关心,心里暖洋洋的道:“放心吧金风大哥,小弟会仔细的,这个是从那个老太太那里拿来的东西,为了这个那个老妖婆半夜起来疯疯癫癫的写写画画的,你明天记得要交给主子,我虽然不明白她写的是什么,但是我感觉对主子很有用。”

 金风收好这些东西道:“好了小九你辛苦了,赶紧回去将记住的默写下来,记下了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吗?”

 金小九一个纵身就没影子了,金风的眉头则是越来越重了,这个王府果然是虎豹才狼的集聚地,就没有一个安生的,这么下来暗卫就不够用了,还得和主子说从门里调过来一些才行。

 这一晚王府里面各有千秋,无论怎样都不影响第二太阳的高高升起,早上阳光万丈预示着今个是个好天气。

 早上伊宁醒来就看见元宇熙放大的俊颜在自己的身边,伊宁亲亲元宇熙,元宇熙非常的开心,刚要对伊宁来个在绵一点的,伊宁就自己跳下了铺道:“我不和你玩闹了,否则今个就起不来了,我们赶快起来,今个估计二房很热闹的。”

 元宇熙被伊宁机灵古怪的小样子逗得没有办法,也跟着起来了,水嬷嬷听到了动静,就赶快敲门进来了,纪嬷嬷也安排灵竹放好洗脸水,因为知道两个主子不喜欢人在身边伺候,所以就规规矩矩的在饭厅等着。

 善嬷嬷也做好了早膳,全部端了上来等着主子品尝。

 若嬷嬷则是调了一些补身的药膳给主子用,最近主子新婚燕尔的,也要注意身子,虽然有些话主子的面皮薄会不好意思,但是她们都是伊宁身边的老人了,自然是知道怎么对主子是好的。

 若嬷嬷每天都检查福熙院的上上下下,另外也打探其他房里面的财物情况,这些只能趁着天黑来办,所以若嬷嬷最近出现的不多,忙乎这件事情去了,虽然现在是只了解一些大概,这些也够了。

 元宇熙铺好铺,他非常不喜欢别人碰了他和伊宁的寝具,所以每天都自己收拾,伊宁也尊重元宇熙的意思,元宇熙早上不在的时候,伊宁自己收拾。

 两个人配合的非常的默契。

 早膳刚刚用完,就听见了外面特别大的喧哗的声音,元宇熙和伊宁笑笑一起带着人出去了,到了二房的翡耀院门口,里面是衣衫不整的被二夫人从房给拽着头发给拖了出来。

 一边拽着一边骂:“蹄子,一个晚上看不见竟然敢爬上爷们的,就是你爬了也没有用,没有本夫人的允许,你休想成为通房,我呸蹄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今个不打死你!”

 “住手,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她不过就是个可怜的奴婢罢了,你至于这么对待她吗,你那些端庄贤惠的名声呢?都进了狗肚子了?”

 二老爷今个早上酒醒之后虽然有些疑惑昨天纳了一个姨娘的冲动,但是并不后悔,尤其是的花样很多,伺候的他很舒服,所以二老爷一早就要宣布这件事情,可是两个人浓情意的刚起来就被一阵风进来的二夫人给搅合了。

 “爷,你救救吧,爷救命啊,二夫人要了奴婢的命啦!”此时的拼命的嚎叫,好像下一秒就被二夫人给做掉了似的。

 二老爷心疼不行,毕竟是新人一枚,立刻喊道:“住手,春日后就是爷的姨娘,今个就上了家谱,谁要是拦着,谁就下堂!”

 伊宁都快要拍手了,二房都不用别人使力,二房自己给自己弄得离间计就不错,还很不错的样子,伊宁将小脸埋在元宇熙的臂弯里面狂笑,元宇熙将伊宁抱的更紧一些。

 二老爷的话让后面赶来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二房平里貌似情比金坚的两口子这是了什么风了,大早上闹了这一出,二夫人都有些懵了。

 上前就要和二老爷理论撒泼,茵嬷嬷在一旁苦苦的拽住小声的提醒道:“我的祖宗哎,不过是个小蹄子罢了,这外面这么多人都过来看热闹了,夫人啊,你可不能这个时候糊涂啊。”

 二夫人忍得心都在滴血搐,指甲给自己掐的都快要麻木了,虽然她知道茵嬷嬷的话是对的,但是就不愿意见到这个小蹄子这么得意。

 她还没死呢,就准备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呸!门都没有!

 面对二夫人吃人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不考虑这么做对不对,不过二老爷坚定的搂着她,让她拾到了信心,决定和二夫人对抗到底。

 二夫人看着这么多人都在看热闹更加的不悦,尤其是看见了伊宁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更讨厌了,二夫人拢拢头发道:“不知道大少大驾光临我们二房有何事情,这小门户的人就是没有常识,有事情让奴婢传话就是了,还巴巴的跑出来真是失了主子的身份。”

 二夫人将刚才的怒火都发到了伊宁的身上,要不是元宇熙在这里,恐怕说的更加的难听了。

 伊宁决定将计就计,本就是一团混乱,既然都有时间看热闹,给自己拿出来嫁妆就更有时间了。

 其他人对于二夫人的话,心里有些想法,不过没有表达出来,但是知道伊宁是为了那嫁妆箱子来的,都纷纷不留痕迹的退了一步。

 伊宁看着大家的举动,真是好笑,这后退一步我就不追究了,这王府果然都是一群可笑之人。

 伊宁这会子看见场面安静了,就和元宇熙站出来道:“今个各房都在这里啊,看起来都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么既然是这样昨个本王妃已经说清楚了,既然你们都很忙,我和王爷今个就过来亲自收了,就不麻烦大家给本王妃我送到福熙院了。”

 大家听了伊宁的话,脸色都十分的难看,难看的要命,没想到这小门户的小蹄子连脸面都不顾了。

 老夫人这会子庄严无比的过来了道:“谁在喧哗,这王府的体面还要不要了,亲戚之间哪有将银钱每天都挂在嘴边的?刚才是谁在胡乱的编排?哪里来抬错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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