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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以其道,还治其身!
 就在念头闪过脑海的时刻,楚诗嫣着实很想说一句,不许搜。

 但这样一来,无疑会让她娘俩的嫌疑变得更大,想必欧玉定然会趁机加上一把火,更加促使楚兴德搜查她娘俩的房间吧?

 “就看看这两个人,能耍出什么花样!”

 楚诗嫣暗暗咬了咬牙,很快挽着慕容清浅的手臂,随着楚兴德的招呼暂离了楚老太君的房间。

 一路上,欧玉和楚樱瑶两人,头接耳,甚至在楚兴德走得比较前的时候,欧玉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小人,我看你娘俩今,怎么个死法!也不怕告诉你,还有其他阎罗散在你房间呢!不过你得找出被栽赃的证据才行!如若不然,你娘俩就等着跟那老人一起去死吧!”

 “阎罗散之毒,无药可救。”楚樱瑶也是幸灾乐祸,恨意冲天道“昔日你害我娘,今我害你,这算是扯平了!”

 “…”对于这两人的话,楚诗嫣无语反驳。

 但是,她绝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所以在听了这番话后,便直接招呼慕容清浅一起加速,希望能赶在被搜出阎罗散之前,利用那无声无息的精神异能将其转移。

 那样的话,她娘俩也就自然离了干系。

 甚至,如果时机得当,她还可以反击一二。

 不过,让楚诗嫣心儿一紧的,却是楚兴德在到了门口的时候,竟陡然挥手道:“你们身为嫌疑之人,不得进入房内!”

 说完,楚兴德立即冲里面的侍卫大喝:“给本相仔仔细细的搜!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本相拿你们是问!”

 “是!宰相大人!”

 侍卫们齐齐应声,很快在楚诗嫣和慕容清浅的房内翻箱倒柜了起来,惹得楚诗嫣娘俩是提心吊胆,而那欧玉和楚樱瑶两人,却幸灾乐祸得厉害。

 不过,凡事总有意外的。

 就在侍卫们连续搜过三遍之后,竟齐齐出来回报:“宰相大人,没有在四姨太和四小姐的房中,发现任何与人偶和阎罗散相关的东西!”

 “怎么可能?”

 楚樱瑶惊呼一声,顿时与欧玉的脸色大变,惹得楚诗嫣娘俩都颇为意外。

 而就在这时候,欧玉的房门,被人从内中打开了,竟是那之前失踪的楚江天!

 只见他,拿着一个人偶形状的透明小瓶,内中赫然还有一半色彩斑斓的阎罗散。不过,他却并不知情,只是很单地纯笑道:“娘亲,爹爹,你们是在找这个吗?是天儿刚才拿了呢,因为它实在太好看了,天儿很喜欢,就忍不住拿来玩了。”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几乎所有人都在暗猜,这小家伙到底藏哪里去了,为何一百多人满寺寻他都毫无踪影?

 不过,惊讶之余,大家又在疑惑,他到底是从哪里拿的这半瓶阎罗散?

 要知道,这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感的时刻了。

 如果阎罗散,是在楚诗嫣娘俩的房间拿的,那么形势就对楚诗嫣娘俩不利。而要是在欧玉或者楚樱瑶的房中拿的,那么自然,形势就反过来了。

 于是乎,楚兴德和楚诗嫣,以及欧玉和楚樱瑶,甚至是慕容清浅,竟齐齐忽略了楚江天之前藏在哪里是怎么回来的问题,反而问道:“天儿乖,你这漂亮瓶子,到底是在哪里拿的?”

 “怎么,它很重要吗?”楚江天嘟嚷着小嘴儿,迷糊了一会儿才指着楚诗嫣道“是…是在四姐姐房中。”

 这话一出,楚兴德登时转首一瞪,当场怒指楚诗嫣娘俩:“你…你们…”

 “老爷啊!这事儿不用多说,定是她娘俩干的。”欧玉忙从楚江天的手中,夺过半瓶阎罗散道“证据确凿呢,容不得她娘俩狡辩了!”

 然而,让欧玉差点吐血的,却是楚江天又说了:“娘亲,你干嘛抢走天儿的玩具呀!这东西虽然是从四姐姐房中拿的,但天儿有看见是二姐姐悄悄放的哟!她当时还嘀咕呢,说什么看你们死不死。”

 “我…六弟,你别胡说八道。”

 楚樱瑶暗了一口凉气,双眼瞪得仿佛要吃人一般:“你要知道,你若是说一句话,你娘都会被连累!”

 言下之意,倒是有点威胁的意思。

 就是说,你纵然是亲眼看见也不能说,如果敢把我供出来,我就把你娘拉下水!

 不过,楚江天到底只是一个六岁小孩,哪会懂得大人们的明争暗斗?

 所以,楚江天一听这话,就更是迷糊地摇了摇头:“没有呀!当时是一个银头发的大哥哥,送天儿回来的,他与天儿一起看见二姐姐去了四姐姐的房中,并把这个瓶子放下才离开的。”

 “银发大哥哥?”楚兴德忙道“他在哪里?”

 “走了!他要天儿一定说实话呢!不然会有恶鬼身!所以天儿才不敢隐瞒的嘛!”说完,楚江天眼巴巴地看着欧玉手中的半瓶阎罗散,对那人偶形状的模样,着实喜欢,十分想拿回来。

 “还是六弟最好了,真聪明,四姐明儿买糖给你吃。”

 楚诗嫣笑得灿烂,别有深意地看了欧玉一眼,暗想她应该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会被她亲生儿子给破坏吧?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欧玉吐血的事情吗?

 略微一顿,楚诗嫣便听到了“啪”地一声脆响,竟是楚兴德当场忍不住地甩了楚樱瑶一个耳光,直接把楚樱瑶给打得跌倒在地,嘴角溢血。

 “你个孽女,竟敢谋害自己的亲!”

 楚兴德怒目而瞪,气急败坏地咆哮道:“你大概,不是本相亲生的吧?否则怎会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爹爹息怒,女儿…是被冤枉的。”楚樱瑶忙跪了下来,身心皆颤。

 “哼,冤枉?天儿他才几岁就知道冤枉人?本相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

 楚兴德重重哼了一声,顿时与楚诗嫣道:“嫣儿,你可有验明她,是否是本相亲生女儿的可靠法子?”

 言下之意,倒是有点要看亲生或不亲生的状况,再怎么决定处置楚樱瑶了。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若是亲生女儿,楚兴德自然会留几分情面。

 可要不是亲生女儿,那楚樱瑶的下场可就不是很乐观了,他楚兴德,岂会善待一个辛苦养育了多年,却又意图谋害她生母的野种?

 “办法嘛,倒是有。”楚诗嫣微笑道“只是这件事情,我看不仅仅是二姐一人那么简单吧?”

 “嫣儿是说,还有其他人参与?”

 “不敢肯定,只是推测。”

 楚诗嫣别有深意地瞥了欧玉一眼,侃侃而谈:“爹爹要明白,老太君房中那几个真的人偶像,可是曾经老太君对付过的那些人,同时也是您曾经讨厌的姨太们!”

 “所以作为后一辈,二姐就算再如何听说过她们,也不可能亲眼见过!而且最重要的是,老太君也止在府邸中有她们的画像,二姐怎能知道那几个人的长相与常穿服饰?”

 “但爹爹看刚才那人偶像,做工是如此的真,让人一看便仿佛看见了活人,这是不是要一个见过她们的人,才能惟妙惟肖地描绘出来给工匠捏画上呢?”

 “不错啊!”楚兴德听得连连点头,凌厉目光不自觉地扫了欧玉一眼,吓得欧玉心儿发颤,手脚冰凉,背脊则更是冷汗涔涔。

 “瑶儿啊!你给老实代!”

 楚兴德忽然换了一种柔和口吻:“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若是你从实,爹爹定当轻饶,可你若是抵死不说,那可别怪爹爹不念及你我多年的父女情分了。”

 “老爷,别跟这孽女废话那么多!”

 欧玉心下一狠,竟十分突然地拔出了一名侍卫的长刀,闪电般抹开了楚樱瑶的粉脖子。哪怕楚诗嫣都所料未及,也根本来不及阻止!

 “噗!”鲜血狂涌,楚樱瑶就这么不敢置信地瞪了瞪眼,根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捂着那怎么止也止不住鲜血的喉咙,一下子倒在地上,眨眼断了气,惹得楚江天被吓得半死,同时也让楚诗嫣暗骂了不知多少句。

 虽然说,欧玉这做法,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杀人灭口嫌疑,但如今楚樱瑶都死了,纵然楚兴德怀疑欧玉,也仅仅只是怀疑,根本没有证据!

 毕竟,死人是开不了口的,又怎能漏欧玉是幕后主使之人的真相?

 “这毒妇,果然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楚诗嫣暗道。

 “你…真是大胆!”

 楚兴德见状,着实被吓了一个大跳,真是有点害怕欧玉会突然对他动刀。

 “玉儿擅作主张,请老爷责罚!”

 欧玉忙弃刀跪地,有板有眼道:“但玉儿确实是忍不住了!樱瑶她,定然不是老爷您亲生的,否则不可能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要知道,老太君可是她啊!若不杀她,就难以向那至今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的老太君代,纵然老爷要罚,玉儿也认了。”

 “唉,这人都死了,问也问不出了,算了吧。”

 楚兴德被她这一心为了楚老太君的说法,以及楚樱瑶不是亲生的说法,给弄得心底陡然一软,倒也不想计较太多,只是从此对她多留了一个心眼,便命侍卫把楚樱瑶的尸体拖走,迅速清理走廊,并安抚年仅六岁的楚江天。

 “好了,今经历了这么多,想必你们娘俩也累了。”楚兴德对楚诗嫣娘俩挥了挥手道“希望你们不要怪本相的搜查,回去睡吧!”

 “是啊是啊,刚才玉儿还以为是你们娘俩呢。”

 欧玉无不得已地冲着楚诗嫣笑了一声:“还请清浅姐姐和嫣儿勿怪。”

 “嫣儿有话要说。”

 看着她那嘴脸,楚诗嫣不玩味一笑,与楚兴德道:“其实爹爹,嫣儿有办法可以让二姐回光返照一些时间,相信她一定会代出那个背后主使之人!”

 “…”这话一出,欧玉那得意的笑容,顿时一僵,神魂皆颤。

 同时,楚兴德也颇为意外道:“果真有法子?”

 “啊,老爷,您就别瞎折腾了啦!”

 欧玉忙推搡着楚兴德道:“今个儿天儿一定被吓坏了,若是再整个死人弄活又死,天儿非得夜噩梦不可,难道您…就忍心让我们的儿子遭受如此惊吓?再说了,瑶儿虽然不是您的亲生,但不管怎样也是佐亲王的亲外孙女儿,若是佐亲王得知您这么折腾她外孙女儿的尸首,恐怕…”

 “也罢,死者已矣,就让她安息吧!”

 楚兴德叹了口气,终是无奈点头,使得欧玉陡然大气一松,当即恶狠狠地剐了楚诗嫣一眼。

 不过,她剐归剐,却也不敢再在楚诗嫣的面前如此得意发笑了,否则,真怕楚诗嫣又说出什么让她胆颤心惊的话来。

 “既然爹爹执意,那便算了。”

 楚诗嫣暗笑,其实儿就没法让死去的楚樱瑶短暂回光返照,那只是吓唬欧玉的说法罢了,否则就算欧玉再如何说服楚兴德,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欧玉接受应有惩罚。

 不过,就算欧玉这次果断地杀了楚樱瑶灭口,躲过了一劫,她楚诗嫣也不会再让欧玉得意太久。

 今次若不是运气好,被楚江天给看到楚樱瑶的事情,恐怕她娘俩还真是难以善了,所以欧玉这怂恿楚樱瑶的幕后主使,必定不能再留。

 “等着吧,你这恶毒人!别以为就你会耍阴谋手段!”

 楚诗嫣在回房之前,眼带杀意地瞥了欧玉一眼,才优雅与慕容清浅迈进了房中。

 关门之后,楚诗嫣不对那送回楚江天的银发男子,有些好奇了起来,暗想他怎会知道楚樱瑶放的那半瓶阎罗散,是害人的呢?否则也不会刻意叮嘱楚江天,要照实说!

 “银发!银发!银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个银发的!”

 楚诗嫣忽然眉头紧锁,可就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于是只得无奈地耸了耸肩,目光飘向慕容清浅道:“娘,您今天神神秘秘的,到底去做什么了?若是您真有去过佛堂听佛,之前也不用站出来呀?”

 “我…这不是生怕老爷怪罪么?”

 慕容清浅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欧玉这人特别小心眼,倘若她知道娘没有去找天儿,定会添油加醋一番,借机让老爷罚我!”

 “难道这种处罚,会比谋害老太君更严重?”

 楚诗嫣玩味一笑,走到她身后,轻轻捏着她的肩膀道:“您就别骗人了!还不快从实招来?”

 “没,没去哪,只是见了个老朋友。”慕容清浅摇了摇头,竟是连耳都有些通红。而心跳速度,则更是快了不少。

 “难不成,娘已经有了新?”

 楚诗嫣很是狗血地想了想,暗汗这应该不可能吧?

 如此一来,该不会是见她的…亲生父亲?

 反正不管怎样,从慕容清浅的表情和脸色来看,应该是去见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有着让慕容清浅一提起就脸红和心跳加快的魔力。

 所以显而易见,这个男人定是慕容清浅喜欢的!不是她楚诗嫣的亲爹,就是新

 念头闪了闪后,楚诗嫣不笑道:“娘,您就说嘛,嫣儿又不是外人,自然会替您保密的呀?说不定啊,嫣儿还能替您想想法子呢。”

 “嫣儿,你就不要再问了好吗?”

 慕容清浅忽然叹气,有些沮丧道:“不是娘不想告诉你,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反正,从你的角度是难以理解你亲爹他…啊不,我是说…”

 “亲爹!”楚诗嫣嘴角一翘,颇为坏笑道“娘说的是亲爹,而不是眼下的爹。”

 “那也不能告诉你。”慕容清浅很坚决,同时又严肃了几分。

 “好,嫣儿不您。”

 楚诗嫣也叹了口气:“其实您知道么,嫣儿对您所说的亲爹,根本没有任何好感!若是他真的在乎您,就不会让您委屈在别的男人名下!若是他真的在乎我,就不会始终不一面。”

 “你误会他了。”

 慕容清浅摇了摇头:“其实他…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后你自会明白!而且娘,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今晚的事情,他早已算准!要不然,你以为你六弟有这么及时凑巧地拿着阎罗散出现?”

 “娘是说…那个银发男子,就是…”

 “不!那是他徒弟,与你年纪差不多,可是比八皇子都不差分毫的美少年呢,只不过常年戴着面具。”慕容清浅忽然笑道“好了,娘已经说得够多了,不能再告诉你了,否则会坏了大事!”

 不得不承认,慕容清浅的口风很紧。

 她说了不再多讲,就不再多讲半个字,哪怕楚诗嫣着她问个不停,她也依然未提只言片语,弄得楚诗嫣最终只得放弃。

 不过,通过慕容清浅之前透的信息,却也足以让楚诗嫣明白,她那从未谋面的亲爹,搞不好还是一个有些能力的神,不然怎能用‘算准’这二字来形容呢?

 …

 由于楚老太君被过度惊吓后,入了不少阎罗散燃烧时所散发的致命毒素,故情况紧急,楚兴德连夜便派了人去起死回生医馆,想请‘神医’来一趟佛山寺,却没能如愿。

 第二天大早,楚兴德又派人去请了一次,依然没能见到‘神医’。而慕容雨泽给的说法,则是神医她游山玩水去了,暂时没有回来。

 这一下,可把楚兴德给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简直坐立不安,无奈之下只得再请楚诗嫣过去想想办法。

 “爹爹,您也不用太急。”

 楚诗嫣自然是有能力救楚老太君的,但她却有着另外的打算,所以当即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其实这阎罗散之毒,虽然难解,但楚老太君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这要看爹爹您的决定了呀!”

 “为何关本相的决定?”

 楚兴德很迷糊道:“嫣儿就别跟爹爹打迷糊眼了,你知道,爹爹很着急老太君的情况,有什么能救的法子都说出来吧,爹爹自然会仔仔细细地考虑。若是可行,势必会全力支持。”

 “那嫣儿,就斗胆了。”

 楚诗嫣见这是楚兴德的房间,并无外人打扰,便很快打着小九九道:“其实老太君的情况,最关键的不是阎罗散,而是她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而且爹爹也知道,阎罗散之毒,针对正常人是没有作用的,唯独对受到惊吓的人才会有效!越被惊吓,就越是会毒大发。如此一来,只要能消除楚老太君所受的惊吓,那么这阎罗散之毒,便是不攻自破!”

 “有道理!”楚兴德听得双眸陡亮“本相这就去请寺里的高僧,为老太君做场法事,替她驱赶鬼魂,祈福平安。”

 “这有用吗?”

 楚诗嫣不冷笑:“爹爹让人做法事,不就是认可了那几个人偶的主人的鬼魂,来找老太君了?虽然高僧们法力高深,但老太君还是会以为,她是被仇人的鬼魂侵扰,心理上始终都难以释怀这份恐惧。”

 “照嫣儿的意思…”

 “查出真正的幕后真凶!让老太君明白,昨晚的事情只是很单纯地有人装神弄鬼,绝非她遇鬼!这样一来,她自然可以放下心中那遇鬼的恐惧和惊吓,转而以那被害的愤怒壮胆,让阎罗散之毒不再奏效分毫。”

 “妙!果然绝妙!”楚兴德听得拇指大竖,称赞连连“不愧是本相的女儿,此等医术道理,绝对史上罕见!就连爹爹这做宰相的,都佩服你的医术!”

 “爹爹谬赞了。”

 楚诗嫣微微一笑,忽然问道:“关于这谋害楚老太君的幕后真凶,爹爹心中可有数了?虽说二姐她是具体的实施之人,但依嫣儿来看,恐怕很难让老太君信服和满意。”

 “毕竟,老太君是个绝顶聪明之人,自然能想到嫣儿昨晚所提出的疑点,所以随便拿个人糊弄,怕是会引起反作用,唯有查出真真正正的幕后真凶,才能化解此局。”

 “嗯,这件事情倒有些麻烦了。”

 楚兴德点了点头,在房内缓缓踱步道:“其实昨晚,你六姨太如此对你二姐,倒是嫌疑极大,有那盖弥彰和杀人灭口的可能。但是,本相一时也抓不到有力证据,光凭猜测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爹爹若是信得过,嫣儿倒有一计。”

 楚诗嫣笑了笑,很快凑在楚兴德的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最终道:“究竟这件事情,是不是六姨太做的,相信到晚上祭拜亡魂的时候,就见分晓。”

 “好!就照你说的办!”

 楚兴德右拳猛锤了一下左掌,决然道:“本相这就让人去准备准备,也装神弄鬼一回!”

 “…”就在从楚兴德房中出来之后,楚诗嫣不嘴角翘起,暗笑连连地朝着房间走回。

 既然欧玉,这么喜欢装神弄鬼,那她楚诗嫣,又怎能不尽力足一下呢?只是到时候,希望欧玉的胆子有足够强的承受力,否则被吓死可就不怎么好玩了。

 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念头闪了闪后,楚诗嫣笑嘻嘻地推开房门。

 然而,让她颇为意外的,却是八皇子冷傲辰,竟在房中与她娘亲慕容清浅笑谈。

 “嫣儿,你总算回来了,八殿下都等你好一会儿了。”慕容清浅笑道“你也真是的,一大早就离开房间,到底是去哪里了?”

 “见过殿下。”楚诗嫣冲着冷傲辰微一欠身,颇为无奈道“其实嫣儿,刚刚是被爹爹叫去了,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无妨。”

 冷傲辰轻笑着起身,很快舒了口气道:“今早晨,在下有听闻楚家二小姐病故的消息,着实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才早早过来询问一二!如今见到诗嫣小姐无恙,傲辰也就无忧了。”

 “谢殿下关心。”

 楚诗嫣点了点头,但心底却暗暗奇怪了一声,他到底是不是派谁在我楚家当卧底了?否则怎会对楚家的动静把握得如此准确及时?

 身为皇子,冷傲辰在中元节的时候自然要与皇上太后等,呆在宫内那有着国寺之称的佛法寺,距离京都城外的佛山寺,怎么着也得相隔几十里,好像与她同在佛山寺的轩辕啸月和尹氏都不知道吧?

 可冷傲辰倒好,距离更远却最先知道楚樱瑶‘病故’的消息!比起那与她同在佛山寺的轩辕啸月,都要消息灵通。

 就在楚诗嫣念头不断的时刻,慕容清浅很快起身道:“八殿下,嫣儿,我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你们了,在房中慢聊吧。”

 “呃,伯母无须动身,还是傲辰与诗嫣小姐出去走走吧。”

 冷傲辰何其敏锐,自然知道慕容清浅此举,是要给他和楚诗嫣留一个二人空间,于是欢喜的不得了,忙让那刚起身的慕容清浅坐下,并示意楚诗嫣随他一起到房外走走。

 “今是七月十五,殿下何以敢离开佛法寺呢?”楚诗嫣嘴角含笑,颇为好奇地看着他那妖孽无双的绝世俊颜道“你就不怕,皇上太后会因此怪罪于你?他们会认为,你擅自离寺会不吉利。”

 “那为什么,你不问在下为何不怕鬼魂?”冷傲辰不答反问。

 “殿下正气浩然,又岂会畏惧区区鬼魂?”楚诗嫣摇了摇头。

 “既然连鬼魂都不怕了,又何必害怕这皇上与太后的责怪?”冷傲辰哈哈大笑,朗而又磁的声音,听在楚诗嫣的耳中犹如春风拂面,十分舒坦。

 “也对。”

 楚诗嫣无奈耸肩,终于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那番好奇,再次问道:“殿下为何,对我楚家的动静把握得如此清楚呢?莫不是,你有在我楚家安排什么细吧?”

 “咳,诗嫣小姐就是这样看待在下的么?”

 冷傲辰被呛了个半死,很是哭笑不得道:“好歹傲辰也是一介皇子,若是连堂堂宰相大人的家里有人病故都不知晓,那也就跟瞎子聋子没什么两样了。”

 “为何轩辕将军不知?”楚诗嫣哼哼道“他可是在这佛山寺的。”

 “那是他忘恩负义。”

 冷傲辰微一坏笑,鬼使神差地在轩辕啸月的背后贬低了一句:“眼下他母亲已经病愈,却不晓得要来关心一下救母恩人!啧啧,真亏他与诗嫣小姐同在佛山寺呢,这万一诗嫣小姐你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背后说人闲话,可不怎么好哟。”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冷傲辰和楚诗嫣的身后。

 转首一看,不是那身穿金甲、披着赤红披风的轩辕啸月,还有谁?

 只见他,手握间金剑,龙行虎步地走上前来,颇为玩味道:“原来堂堂八殿下,也会在人背后放冷箭,今真是大开眼界啊!”事实上,他自然收到了楚樱瑶‘病故’的消息,并从中咀嚼出了几分不同寻常,所以跟冷傲辰一样,有些担心楚诗嫣的状况。

 只不过,他还有生母需要照顾,于是比冷傲辰晚来了那么一步。

 刚才楚诗嫣,与冷傲辰从房中走出的时候,他正巧撞见,只不过心中莫名的情绪,却让他特别想知道,冷傲辰与楚诗嫣两人独处的时候,到底会说些什么内容。

 而冷傲辰对楚诗嫣,又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咳,彼此彼此吧!”

 冷傲辰虽然尴尬,但聪明过人的他,却很快明白轩辕啸月早就跟在后头,只是悄无声息罢了。

 于是,冷傲辰不甘示弱道:“我东太皇朝堂堂第一将军,也不是喜欢在人背后偷听么?傲辰今,也是大开眼界,哈哈。”

 “你卑鄙!”

 “那你就是无。”

 “…”看着两人那谁都不让谁的姿态,楚诗嫣不暗汗,着实奇怪两人之前那么有默契,为何如今却有番针锋相对的味道?

 念头闪了闪后,楚诗嫣很快笑道:“殿下,将军,你们就别吵了,其实诗嫣很感激你们的关心!既然今凑到一起,不如就一起走走吧。中元节的气氛虽然有些诡异,但白天时候却也热闹,听说还有不少好吃好玩的呢。”

 “也好。”

 冷傲辰与轩辕啸月,先后点了点头,就这么一左一右地簇拥着楚诗嫣,在佛山寺中缓缓漫步。

 一路走,一路谈,惹得不少达官贵人见了,莫不是行礼尊称两人,倒是让楚诗嫣沾了几分光,暗觉这身份尊贵的好处果然多多。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整个佛山寺,几乎都被楚诗嫣三人给逛了个遍,寺中风景都被看光,寺中娱乐,也都被三人玩光。

 若不是轩辕啸月的侍卫找来,说是已经到了午膳时刻,或许楚诗嫣三人还会继续再走下去。

 “时辰不早,在下也得告辞了。”

 冷傲辰拱了拱手,深邃眸子凝视着楚诗嫣道:“他再有时间,在下再请诗嫣小姐到别处游玩游玩。”

 “滚吧!”轩辕啸月乐哈哈道“在下与诗嫣小姐,就不相送了。”

 “听你这么一说,傲辰又忽然不想走了。”冷傲辰坏坏一笑,心底暗想我这一走,这家伙岂不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什么也得看着!死活不让他与嫣儿有独处的机会!

 “你怎么就这么死皮赖脸?”轩辕啸月心底暗哭,不瞪大了双眼道“小心皇上太后,在你回去的时候找你算账啊!你可是皇子,中元节之夜的祭祖活动,岂敢不参加?”

 “无所谓。”

 冷傲辰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轻松道:“他们总不可能砍了傲辰的脑袋吧?不过就算是会,傲辰也在所不惜!能与诗嫣小姐共处,那可是人生一大快事,傲辰死而无憾也!”

 “那你死吧!”轩辕啸月很没心没肺道“来年的时候,本将军定会给你多烧点纸钱。”

 “不稀罕!”

 冷傲辰盯着他,玩味笑道:“本殿下若是真的被砍了脑袋,那也要找你轩辕将军,而且还要在‮夜午‬时分,披头散发!谁让咱俩是好友呢?不找你找谁?”

 “…”轩辕啸月无言以对,着实很想让楚诗嫣先回房间,然后找个无人的地方与他比划比划,不打不解气啊。

 不过,让轩辕啸月微微意外的,却是楚诗嫣突然拍手大笑:“听到殿下和将军两人的精彩对白,嫣儿是一点都不怀疑你们二人的感情!果然情比金坚,感天动地。”

 言下之意,她是指两人很合适在一起!

 “咳,诗嫣小姐误会。”冷傲辰忙干咳了一声,指着轩辕啸月道“其实在下与他…”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楚诗嫣咯咯大笑“我懂的。”

 “…”冷傲辰与轩辕啸月两人,直接嘴角搐,俊颜发红,心底暗道她可真是伶牙俐齿,两个大老爷们儿竟斗不过了!

 若是真个解释,那就照她说的一样,解释就是掩饰。

 而若是不解释,则代表默认,横竖都把他们二人归为有龙之好之人!你让身为皇子与将军,且姿与能力皆数天下绝顶的二人,如何不会想要吐血?

 就在一番哭笑不得氛围之下,冷傲辰与轩辕啸月两人,终是受不了楚诗嫣那调戏的暧昧眼神,纷纷找借口逃走,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情去了。

 还真别说,冷傲辰说话算话,刚与楚诗嫣暂别之后,便直接亮出了皇子身份,找到那佛山寺的主持,特地在楚诗嫣的隔壁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入住。

 这让收到消息的轩辕啸月,暗骂了冷傲辰不知多少句卑鄙和不要脸,以及见忘义。

 不过,他有尹氏在旁,拖家带口的,倒也不好劳师动众地在这方面学冷傲辰,于是只得作罢。

 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晚膳过后,楚兴德碍于楚老太君的代,特地命人把楚老太君抬进了佛堂听佛,同时楚诗嫣和慕容清浅,欧玉等人,也都跟随在旁。

 “玉儿呀。”楚兴德忽然与欧玉道“待会儿祭拜亡魂的时候,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言下之意,他是说楚樱瑶刚被她杀死,肯定会恨她。而且今,又恰好是中元节,到了‮夜午‬的时候新老亡魂都要回来亲人身边看看,顺便拿点亲人所烧的纸钱与祭品。

 这样一来,若是她跟着去祭拜亡魂,就极有可能会被楚樱瑶的亡魂纠

 这是楚诗嫣代楚兴德说的,算是一种心理暗示,让欧玉意识到这件事情,从而产生担忧和害怕等种种负面情绪。

 果然,欧玉也不是傻瓜,一听楚兴德这么说,便很快眼眸一瞪,呼吸不自觉地有些急促,甚至连手脚都有些轻微的发抖:“谢老爷关心!玉儿似乎有点肚疼,待会儿就不陪你们去祭拜亡魂了。”

 “如此甚好,那玉儿等听佛结束之后,便一人回去好好休息。”

 楚兴德笑着点了点头,背地里却按照楚诗嫣的代,冲着楚诗嫣伸出五指,大拇指与食指的指尖接触:“至于天儿,他是本相唯一的子嗣,理当跟随一起祭拜,本相会让人好好照顾他的。”

 “谢老爷!”

 欧玉微微一笑,却也不知从这一刻开始,已经陷入了楚诗嫣的算计之中。

 或者也可以说,这是楚诗嫣与堂堂宰相一起商量出来的计策,焉有失算的道理?

 三个时辰之后,听佛时间结束,那些呆在佛堂中的达官贵人,商贾巨富,纷纷涌出佛堂去了佛山寺的极乐之路,开始中元节的祭拜事宜。

 这是一条,狭窄而又不平的小路,地处佛山寺东北方向,位置有些偏僻,是专门用来中元节时分供人祭拜亡魂的地方。

 每家每户,随意选取一段,摆上香烛祭品,撒上纸钱,叩拜祈祷。

 不过楚家人中,却只有三姨太娘俩和慕容清浅,以及五姨太娘俩,还有楚江天等楚家丫鬟侍卫在。

 至于楚诗嫣和彩云追月,以及楚兴德,自然是‘办事儿’去了!

 当然,欧玉也没有参与亡魂祭拜,而是直接离开佛堂,害怕地回了房间,第一时间在房内摆了些香烛祭品,烧了把纸钱,念念叨叨着瑶儿不要来找我,便对着烛火念起了佛经!

 若是在平常时候,欧玉可真不会害怕什么。

 但是,经楚兴德刚才的‘好心提醒’,她却一下子醒悟过来,昨夜鬼门打开的时候把楚樱瑶给杀了,如今中元节,楚樱瑶的亡魂当然没有回去,而是要到亲人间转悠转悠。

 因此,深知楚樱瑶不会放过自己的欧玉,自然十分害怕。

 甚至,她还由此想到了从前所杀害过的那些人,做过的那些亏心事,就更加感受惊,哪怕风儿吹得窗户动了动,她都会被吓得不轻,却又不敢走去关上。

 至于原因,则是窗外太黑!她怕一出去就被鬼魂身!

 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说害怕就不会发生。

 就在欧玉经过楚兴德的心理暗示,而自我惊吓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欧玉的窗户门前,忽然飘过了一道影子。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感的欧玉,还是看清了。

 那是楚樱瑶,临死前的打扮。

 于是,欧玉直接浑身发颤,嘴发抖地嘀咕了一句:“不要!瑶儿不要找我!”

 “呜!”

 “呜呜!”

 欧玉的嘀咕才刚刚落音,窗外便是风四起,窗户砰砰作响,纵然被她特意栓上且用木顶住的房门,也都被吹开。

 见此,欧玉的瞳孔猛然一缩,两眼死死盯着门外,却又暗暗鼓起了几分勇气,打算走过去把门关上,那样她才能安心一些。

 可是,在欧玉刚刚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却是一道披头散发且和楚樱瑶相同打穿着的苗条身影,陡然乍现在她面前,森森地呼唤道:“欧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在昨夜杀我,今夜要你偿命!”

 “啊——”

 欧玉惨叫一声,直接脚软地摔倒在地,惊恐地看着那道身影,告饶道:“瑶儿!瑶儿你不要过来!姨太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连滚带爬地往后挣扎,惹得暗处的楚诗嫣差点笑出了声。

 不过,楚诗嫣也明白,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可不许馅丝毫,所以忙调整情绪,用她那无声无息的精神异能,托起彩云的双脚,让彩云如同鬼魂般飘进了房内。

 “啊!”“不要过来!”

 “瑶儿不要过来!”

 欧玉见‘楚樱瑶’是双脚离地的飘入房中,就更是被吓得心惊胆颤,几乎要哭了,忙战战兢兢地往后缩去:“姨太知错了!你就大人大量,绕了姨太好不好?往后的日子,姨太会给你烧很多很多的值钱。”

 “你以为烧纸钱,就有用了么?”

 彩云学着楚樱瑶的声音,怨气冲天道:“六姨太,你哪里知道这曹地府当中,寒冷到了极致?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比不过人间的一餐饭来得温暖!”

 “那…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六姨太已经缩到了墙脚,被吓得脸色都发青起来:“说呀!怎样才肯罢休!”

 “瑶儿不求其他。”

 彩云道:“只求姨太,能还瑶儿一个清白!要不然,到了阎王爷那儿,瑶儿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尝遍地府极刑,永世不得超生!瑶儿不要!”

 “我…我怎么还?”

 六姨太为难道:“你你你…都已经死了!而且谋害老太君,也确实是你亲自动的手!”

 “若不是你的指使和怂恿,瑶儿岂会如此?”

 彩云继续道:“我不管,六姨太要还瑶儿的清白!否则瑶儿便要化作厉鬼,夜夜纠你,夜夜给你讲地府的恐怖,让你寝食难安!”

 “不要!”

 “不要啊!”欧玉一听,当场哭得稀里哗啦,恐惧异常:“若是我告诉老爷,是我让你害的楚老太君,那老爷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到时候我也要下曹地府!我不要!”

 “你这人,果然好生自私呀!”

 彩云被楚诗嫣的精神异能托着,继续飘飞地近:“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就别怪瑶儿心狠手辣了,今定要将你扒你的皮,你的筋,将你剁成一段一段的,然后慢慢地品尝!”

 说着,彩云右手一伸,楚诗嫣便及时用精神异能操控了果盘中的一把小刀“咻”地一声飞到了彩云手中。

 而看在欧玉的眼中,却是楚樱瑶化作鬼魂之后,已经拥有了寻常人不可能拥有的能力,竟隔空取物,于是更害怕,更恐惧,连滚打趴地钻入了底:“瑶儿不要!不要啊!”“受死吧!”

 彩云手腕一抖,手中小刀便在楚诗嫣的精神异能操控下,直接飞向了欧玉。

 而且,按照事先商量,彩云还故意伸指对着欧玉点来点去,于是楚诗嫣,便操控着小刀,按照彩云所点的方向刺去。

 “叮!”

 “叮叮!”

 “叮叮!”

 原本普普通通的小刀,在这一刻顿时化作有灵的器具,追着欧玉的门面刺个不停。

 虽然这只是吓唬欧玉的手段,并不是真刺,但欧玉却着实被吓得不轻,很快便崩溃地叫道:“瑶儿饶命!瑶儿饶命啊!都是姨太的错!姨太不该利用你冒这个险!只要你肯放过,姨太马上就去找老爷坦白!”

 “坦白什么?”

 “是姨太主使你谋害的老太君,你最多只是听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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