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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暗换流年
 燃一柱香,懒洋洋的挽住光的脚步,管他窗外风云动,缘聚人散,时间在这刻停滞不前,烙下永恒的印记。 

 坐地上,我抱着膝头,偎在他肩上,用心体味着一份小小的欢喜。 

 见暗蓝的烟升起盘旋,盘旋复又升起,划过一道青色的痕迹,渐渐模糊,终于消逝,他呢喃着说,我喜欢这味道。心里顿时快乐起来,感觉阳光正轻轻走过门前的走廊,自己眯着眼,细细的嗅,小口的捕捉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柔柔的唱起来: 

 蓝蓝的天往事一缕清烟飘过你的眼帘,沉默的眼请回答我还爱不爱我的从前,我的从前有你陪伴的梦和一张疼爱的脸,如今细说往事,往事如烟,我是否还算是你的誓言。 

 白云片片心事一面一幕飘过你的窗前,寂寞的窗请开启我被岁月紧锁的思念,我的思念有你牵挂的细语和一首叫做誓言,如今细说往事,往事如烟,我是否还算是你的从前。 

 亲爱的朋友,何其悲伤,往事匆促,在我手里,曾经碎成一地琉璃,何其幸运,我们能够从头再来走过再次牵手,再把红尘歌遍,岁月度过。 

  

 喜欢南方二重唱的年月,自己已然长大,而她们作为台湾城市民谣的代表人物,一度被奉为神邸,现在仅只在电台的怀旧节目中出现,音像店门口大幅而缤纷海报上,也不再有她们的位置,所以,我的寻觅始终未果。 

 后从网上有查到她们的专辑,却无法下载,只有在线收听,但是,经电脑加工后的音乐,再也听不出南方二重唱她们醇厚而感的嗓音了,莫大的憾事。 

 有一度,自己象疯了一样找陈秋霞的歌,以了却那段青春心事,一朵惘少年卷起的花,带着模糊的记忆,过我的眼,我的心,再爱南方二重唱,却不想刻意的留住些什么,却以同样固执的爱着她们,仿如少时丢失的纸鸢,窗外的线,如今还在悬着挂着,在风雨中斑驳着。 

 在我遗忘它时,会时时提醒自己,那盏线离去的纸鸢,你到底飘在哪方天空下面,落在谁家庭院,我要如何如何才能与你相见? 

 亲爱的朋友,意外获得的惊喜,远胜于唾手可得,因之倍感珍惜珍重,如我之于你,如你之于我。 

 一路成长一路遗憾的走过来,生命艰难的蜕成今天的模样。 

 南方二重唱的声音已经散到我生命的每个角落,悄悄融进我的灵魂,象一滴清晨的珠,漾了最初的纯芳,当我仔细寻找时,却发现,什么都不曾有过,穿过岁月织的网,她们与我隔了二十年的光,独自幽幽的开着花。 

 亲爱的朋友,我们是怎样的哀愁,和那些人那些事擦肩,我们会是怎样的喜悦,这次,不再错过。 

 约了小余哥哥和小宝一起吃饭,聊起旧书,回家后忙着翻箱倒柜的找,在一本一九九三年的歌书上,赫然发现有南方二重唱的名字,纸张已然泛黄,字迹却依然清晰,夜灯下翻读时,一如某天的惦念,遥远而熟悉。 

 文字与音符,端重和不羁,安静和懵懂,如海冲击着我的心房,光如水,一点一点出我的眼角,或笑或哭,或书文或凝思,心底渐生感谢,在某个未知的夜里,相思的树青翠滴,摇曳生姿,无意间埋下的种籽,已撒满一地的绿。 

 少年时性格孤僻,热衷练琴,贪婪于乐音动间汩汩韵动,对了枯燥的曲谱,妄图从指颠的起落中寻到一丝安慰。通俗歌曲远比五线谱好懂易记,于是,每月买歌书,就成了期期不误的功课,以至于最后,自己对流行音乐的喜爱,大大超过了白雪曲,左右支绌,最后只落的一事无成,除了那一柜子的歌书。 

 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辑不出名的书,在多年以后,在另一座城市,才渐渐显出其深意,越想越觉惶恐,挥笔记下这本可亲可爱的书:抒情歌曲九三年选,四川文艺出版社,谢必忠主编。 

 其实,心底还是有些小小的私念。 

 自己很想谢谢这些人,想谢谢这些书,很想谢谢这些经历,想谢谢这些过程,也是为着谢谢他们,谢谢能在某个孤独的时候予我以慰藉的人和事。 

  

 哪怕流年暗换,心事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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