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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天有个约会
 断断续续的看了一部有点意思的电视剧,我说的有点意思是和张版的雕比,老看风光片不是办法。 

 电视剧人物新,情节时髦,还是一部悬疑片! 

 宋朝的大词圣柳永摇身一变,成了身负长剑的侠客,带着一帮姐姐妹妹们寻找宝藏。雨霖铃怎么来的?现在知道了,那是一首藏宝词。谁说舞刀的手写不出婉约的词,杀猪的人不能闭门绣鸳鸯?理科生切切不要小瞧文科生,千辛万苦挖到的宝贝,几下便会被他们套出来,汗。 

 在熏风香花笼罩的宋朝,出了不少填词大家,除了柳永,还有一个花间派的代表人物---韦庄。 

 作为风少壮派的先锋,韦庄年轻时的生活放不羁,估计年老时更甚。他出生贵族世家,当过进士,做过宰相。有身家有地位,虽然在五代十国的战火中吃过苦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头上依旧光环摇曳,身边美女如云。他笔下的人物多以深闺‮妇少‬为主,写她们的幽怨情思(忽然想起深闺疑云,汗),一句“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浓香软,愁肠百折,真是写尽世间女子的爱恨。 

 一位模样差强人意,身份贵不可言的郎君,一手握龙泉剑,一手捏银子。善解人意,嘘寒问暖,遮风挡雨,体贴入微,并且甘做你的马前卒,为你上刀上,下油锅,动心吧?旁边的妹妹笑咪咪的问:那他怎会看上我?答案是: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郎君解释道:我风,但不下,我留情,但不留种。 

 妹妹恍然大悟,就是不让我专美。 

 群星的夜,美过只有一粒星的天空,可是,女人就爱那瞬间的芳华。 

 念书时,教物理的是位女老师。虽然徐娘半老,却笑语盈盈,和善可爱,自有一番风体态,给我的印象极深。这倒不是因为她的课教的,而是她曾经当着全班少男少女的面,讲了一句轰动全校的话: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真不知道她怎会教物理? 

 就一针,顿时,扎中多少学生的心啊。从此,她被我们奉为醍醐灌顶级的人物。 

 但问题是,春天只有一季,过了就是过了,后悔、痛恨、伤心,怨愤,依旧还要过到另一季去。而情却如黄河之水,绵绵不绝,欢喜着奔过草原,奔过森林,奔进大海还要化成雨,再次奔过草原,奔过森林,奔进大海… 

 用一季的春天换一滴的情,并不划算。恋栈于过往云烟,不如学学周星弛大战牛魔王,全部给老子重来! 

 感情的事,怎能用划不换算衡量?有了爱情,吃不吃面包都是次要的,让我们拥抱着受折磨吧!用面包、很大的面包、很大很大的白面包换取爱情的人,我们鄙夷的把他们骂将回去。于是,就有了后的“‮夜午‬心曲”、“知心姐姐热线”,希望可以通过电波倾诉心中无法抒发的爱意。细心的听众用别为尺,微一斟酌就知道,春天明显干不过多情。 

 在报纸上看见妮可再婚的消息,妹妹苦笑着说,那人对她再好再体贴,我还是希望汤生能与她破镜重圆。言语间,对汤生情变尚有几分幸灾乐祸。女子眼见之将去,却心甘如饴,期盼着甘霖又降,滋润枯萎的禾苗。  

 有女子不是为此在唱片首发仪式上闹到眼瞎、昏厥?别笑她,就算笑,也要躲着小声的笑。 

 钻石是假的,演员是假的,闹剧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但,也许感情还是真的。 

 我宁愿相信那段年少时的春天,真的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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