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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探红楼(附)红楼冤(三)
 “总之,不要利用手段去敲诈和搜刮,而是通过付出更多的劳动来增加收入。能干一辈子的县太爷就是清官了,万望你们能够做到。”

 “好!小弟若能当官,保证不敲诈平民,为他们撑。”图文广道。

 “听马大哥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莫树军感慨地道“老子若当官,绝对不欺平民。就是对富人,也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你的‘岁敬’银子哪里来?”孟问。

 “当然向富人捞点银子呗!”又招致大家嬉笑。

 “你们四十三人和家属在江宁府不能呆了,迟早会遭到别有用心的人发难和找麻烦。”马三接着说“最好到别的省去安家和学习。我从郝普安家查抄出不少银票,现在给你们每人一万两银票,作为搬家费。各位马上回去,清点东西,想好去哪个省去,然后来这里告诉我。我可以把你家一次搬去。”

 “太感谢马大哥哪!”众人拱手齐声道。

 “不要客气,只要记住刚才的承诺就够了。请图文广和莫树军两位留下,你俩和裘敦威兄弟的内伤未好,我给你们疗伤。”

 说完,马三给每人一万两银票,要大家回家。接着发功,分别给图文广和莫树军疗伤。晚上,马三到裘敦威的住房,道:

 “你很有正义感,就是身子太弱,现在浑身是伤,内伤不轻。我给你疗伤,再输给你二百年功力,你今后就可以外出行侠仗义了。以你的武功,在江湖上可以为大家做更多的好事,不必去科考当官。”

 “马大哥,小弟一直喜欢习武,对咬文嚼字没兴趣。以后,小弟就跟着大哥撞江湖吧?”

 “可以。我掐算了你大哥的为人,心肠不错。你明天把他叫来,我给他也输二百年功力。以后,你就同你哥一起行侠仗义罢。”

 “太谢谢呐!马大哥。只要小弟有二百年内功,自信天下没有几个敌手。小弟一定为民众伸张正义,除暴安良。”

 “今后如果遇到厉害的对手,干坏事,又打不赢,你哥俩可以找每个省的幽灵们分陀。明天,你找个文笔好的人,把你们书院的情况,郝知府和唐师爷的所作所为,对你们的迫害,以及对他仨的处置等写成御状,叫‘钟山书院学的真相’,由我去送乾隆皇帝。”

 “大哥能进皇宫…哦,以大哥的身手,哪里不能去。好,小弟明儿把人找来。”

 裘敦威找来两人写“告御状”马三隐身到书院,找到一份学员名单。对拿钱消灾的学员,挨个捻算他们的家境和11万两银子的来源。凡是属于借贷、用田地、祖屋和传家宝等作抵押向钱庄借钱得来的银子,都纪录下来。令裘敦威按数归还给他们,使这些较困难的家长跑到神剑山庄对马三千恩万谢。

 当“钟山书院学真相”文章写好后,马三要他们写一个前言,由他口述:

 启禀皇上,钟山书院的所谓的‘反清复明’案件,完全是江宁知府郝普安和刑名师爷唐文轩搞出来的。青年学子看见满人欺平民百姓,心存气愤和怨恨,只好在‘红楼梦’中寻找词汇出气和愤,根本就没有造反篡位的野心,也没有反清复明余孽进行煽动和做后台。现在汉族平民没有打算推翻大清皇朝,也没有能力造反;请陛下不要做“庸人自扰”,把事态扩大化的事情。

 作为父母官,对青年学子不教育、制止和引导,故意令他们在‘红楼梦’的挖掘上越走越远,实属郝知府的失职!何况他俩还故意利用这个事件升官发财,向书院学子的家长敲诈了银票一千零三十四万两。每家只要出十一万两银票,该学子就无罪释放。这些非法所得,除了退回大部分给困难的家庭外,其余草民没收了,用于将来救灾。

 防止反叛分子兴风作的根本办法不是镇民众和文人,不许他们说话。根本的办法是真正贯彻满汉一家,满人和汉人平等,杜绝满人和八旗官兵欺汉族百姓。请陛下想想:心里没有了气愤和怨恨,谁还会去挖掘“红楼梦”中的词句呢?

 当晚,马三隐身幽灵遁到乾隆皇帝的寝宫,把“御状”放在他的枕头边。第二天乾隆醒来,看见一个信封放在枕头旁,上面用颜体写了五个字,浑圆、敦厚、苍劲:

 告御状

 马三

 乾隆大吃一惊!这个马三要行刺,易如反掌。看完“状纸”的内容和附件:《江宁府钟山书院学的真相》后,对江宁知府和师爷的所作所为非常气愤,思忖道:地方官员太无法无天了!暴民起来闹事,真是这些官员迫的。看江苏省布政使如何上奏折?

 砍头的囚犯全部失踪,接着是郝知府和唐师爷父子死在刑房的水缸里,令视者不寒而栗。吓坏和急坏了钱粮师爷和文书师爷,由文书师爷行文,派专人快马送到南京交给齐布政使。

 齐大人也感到问题严重,误认为江宁府的反清复明余孽的势力异常强大;立刻写奏折,附上江宁府的公文,用600里加急送报朝廷。首席军机大臣傅恒亲自将江苏省的奏折送到乾隆皇帝的御书房。乾隆看后,问:

 “傅恒,你的看法如何?”

 “万万没有想到江宁府的反清复明余孽势力如此强大,一定有许多叛军。请陛下立刻下旨,令镶白旗围剿。”

 “你让大当啦!”

 “让当?让谁都当?”

 “让地方官员的当。你先看看这份状纸。”

 傅恒边看边想:这些地方官员,为了升官发财,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怎么样?”当傅恒看完后,乾隆问“本来只是一群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瞎闹一气,却变成地方官员升官发财的机会。他们肆无忌惮地敛财和屈打成招,人为地制造了这起没有反清复明余孽的叛逆冤案。差点令你这个首席大臣要出动军队,大动干戈。”

 “陛下,老臣的确没有想到郝普安居然敢干出这种目无王法、丧尽天良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也!不知陛下怎么得到这份真实情况的状纸的?”

 “几天前,就放在朕的御书房桌上…”

 “放在陛下的御书房的桌上?没有人传递?怎么可能呢?内宫守卫森严呵。”

 “你难道忘了大清开国初期,白胡子神仙在京都大校场斗法吗?”

 “陛下是说,是白胡子神仙放到桌上的?”

 “也可能是他的徒子徒孙。怎么,你还不信?”

 “不、不,信,绝对相信!”

 “不相信也不行,因为的确如此。你把这份状纸拿去,批文:要齐布政使派专人到江宁府去调查,核实马三写的这个告御状。如果属实,赦免钟山书院全体师生。将郝普安和唐文轩斩立决,并行文全国各衙门,以此为鉴。今后哪个地方出现民变,首先追究主要官员的责任,决不轻饶!怎么可能升官呢?另外,给八旗官兵下文,重申满汉一家,满人和汉人一律平等。凡仗势欺人者,必严惩不贷!”

 某下午,和绅到御书房向乾隆汇报对《红楼梦》情况的调查结果。乾隆道:

 “你上次留下的‘石头记’和‘红楼梦’,朕对照了汉族文人从里面挖掘出来的反清复明言论和内容,的确是捕风捉影、望文生义。把诗句‘清风不识字,何必翻书’说成是隐我们满清,还有点边,至少有个‘清’字。现在倒好,‘青’字居然等同于‘清’字,‘板’字等同于‘反’字,两个孩子的名称合起来变成了‘反清’;简直叫人哭笑不得,无所适从!这些人若是当上皇帝,不知道要错杀多少好人!目前,他们将《红楼梦》中的‘青’字,一律曲解成‘清’字,实在是‘指鹿为马’!照此说来,乾清宫里由顺治皇帝书写的横匾‘正大光明’,岂不成了‘光复明朝’啦?这、是不是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的确的确是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和绅连声附和“这帮儒家文人,为了一己私利,整起汉人来,心狠手辣,一点也不心慈手软哪!”

 “历史上经常说某个皇帝大搞文字狱,看了《红楼梦》这些言论后,令朕感到:‘文字狱’都是儒家文人稿出来的。哪个皇帝也没有功夫去咬文嚼字、寻找谐音字和搞拆字游戏。既然有人提出来是反对当政的言论,皇帝若置之不理,任其泛滥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只好同意,让文人之间狗咬狗去。这就是在司法上出现‘文字狱’的真正原因。可见,‘文字狱’的起源不是皇帝,而是那些唯利自图的黑心儒家文人,得皇帝不得不干,反正对朝廷有利无害。”

 “皇上所言极是,都是一些臭笔杆子兴风作,相互狗咬狗,一嘴!”

 “现在看,曹家确实没有在小说里毁谤和反对他们的主子,但是他们不该在小说里提出什么‘假语村言’,使用谐音字进行写作,以致被明朝余孽利用;在全国的汉族文人和民众中,私下煽起嘲弄、歧视、谩骂和诅咒我们满人和大清皇朝。铲除这股歪风气的办法除了在满人和八旗官兵中强调满汉平等外,还要拔掉曹家的这个祸。这对曹頫家族,实在有点委屈,但朕又不得不这么做。”

 “皇上不必考虑曹家蒙屈,怪只怪曹家不该在小说中提倡‘谐音字解读’。明朝余孽为什么不在‘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聊斋’等小说中,挖掘反清复明的线索呢?足见,主要责任还是在他们曹家,文人癫狂症发作,招来了灭顶之灾!”

 “那就派旗手队去,把南京和京城的两个曹家专卖店在同一天晚上彻底铲除。”

 “奴才遵旨!”

 取雍正皇帝被刺的教训,乾隆时代除了公开的御前侍卫外,还从满八旗中,挑选了一百名绝对忠心和武功高的年轻武将,熟练双袖刀法。平里穿太监服装,双臂藏有袖刀,做乾隆帝贴身保镖,并执行秘密任务。这支秘密队伍称“旗手队”当和绅得宠时,在宫外听从和绅的指挥;在宫内,只听乾隆调遣。没有乾隆帝口谕,和绅也指挥不动。

 和绅调出40名旗手,20人前往南京,20人留在京城。在约定的同一个夜里,20名旗手把北京的曹家专卖店“悼红轩书斋”里的《120回红楼梦》和《80回石头记》书册全部查抄,店员都点死;接着到黄叶村,纵身进入曹家住宅,见人就打倒在地,然后点死。不管男女老幼,一律处死。雇来抄写《红楼梦》出售手抄本的几十名书生,凡吃住在曹家的,也无一人幸免。

 然后,将两处的尸体和所有《红楼梦》的成品及半成品抄本一起运输到香山深处,扔进早就挖掘好的深坑里,焚烧后掩埋。南京的曹家“悼红轩书斋”的《红楼梦》和《石头记》书册,以及销售人员、抄写的书生等也遭到同样的秘密处理。从此,国内专门抄写和出售《红楼梦》的专卖店一次被彻底捣毁;在市面上,再也没有《120回红楼梦》手抄本的公开出售。只有庙市书摊,买了《石头记》销售权的老板,抄写并出售《石头记》或者80回《红楼梦》。

 马三掐算到了乾隆决定秘密取缔曹家人员后,对曹家的命运非常同情。考虑到这是满清主子暗杀自己的奴才,让奴才们对满清主子有所认识,因而不想救出太多的人。当旗手队进入曹家后,马三隐身到曹天佑的小儿子曹文宇的边,用一树枝变成他,替换出曹文宇。然后幽灵遁到和绅家,取了22万两银票和一箱白银;再幽灵遁到保定,住进客栈;打算第二天到三清庵,把银子和孩子交给曹顒。

 曹顒是曹寅的儿子,身材高大,才思敏捷,幸得乾隆皇帝的赏识。曹寅曾经是乾隆皇帝的伴读,后来担任他的御前侍卫。年过三十后,被乾隆派到江南担任江宁织造。曹寅的文学造诣深,好结儒家名宿;因而,曹寅任江南织造的另外一个任务是帮助朝廷安抚和导江南汉族的文化名,拥护大清皇朝。乾隆在位60年,曾经多次到江南巡幸。曹寅接驾的次数最多,达4次。因皇帝南巡,大摆阔气;加上乾隆的儿子多,这些贝勒经常向曹寅以借钱的名义拿钱,以致造成财务的巨大亏损。导致雍正4年,查抄了曹家而令曹家一蹶不振。

 曹顒以风才子自居,养成才子的通病,特别重视爱情;把爱情捧上天,其重要超过生命。他一直爱恋自幼同他在一起长大的表妹凌黛玉,比她大一岁。因她母亲去世,七岁被送到外婆曹母家抚养,与曹顒吃睡在曹母的身边;耳鬓厮磨,建立起感情。虽然凌黛玉性格孤僻、猜疑心重、语言尖酸刻薄、动辄就流泪,与曹顒不时闹意见;但是,曹顒总以哥哥自居,娇宠她,因而每次闹矛盾都是以曹顒赔不是、认错来化解。随着年龄的增大,以及看《西厢记》、《牡丹亭》等杂书,懂得男女之间的事后,两人便海誓山盟,非他不嫁、非她不娶。

 凌黛玉满16岁后,其父派人,坚决要把凌黛玉接回家。真正的原因是凌黛玉父亲续弦后,只知道凌黛玉美貌绝伦、不了解她性格的后妈主张把凌黛玉嫁给她的侄子。在临行的前天晚上,曹顒和凌黛玉紧紧抱在一起流泪。二人商定,由曹顒向父亲提出,到凌家去提亲。曹顒道:

 “以前几次,姨夫派人来接你回家;要留,也就不回去了。这次怎么不留呢?”

 “你是说,我爹把我许人啦?”

 “他们都不说,说明很可能是这个原因。”

 “那、我坚决不嫁,情愿出家!”

 “那、我就去当和尚!”

 “如果你是这个态度,准能说服外婆和舅舅,同意你到我家提亲。”

 “对!我去做和尚,看谁来把我俩拆散。”

 凌黛玉回去后,曹顒首先向说出自己的心愿,要帮忙,令父亲派人到凌家提亲。

 “顒儿,不行!你父亲早就给你定了亲…”

 “那是谁?孙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连女方都没来相亲。,骗人!”

 “傻小子,能骗你吗?”曹母笑道“是你爹的义兄泰岩之女,他们看着你长大的,还向什么亲咯,嘻、嘻、嘻!”

 “我不干!”

 “那怎么行?婚姻大事,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婷君你又不是没见过,长的不差于黛玉,但身体比黛玉强多了。黛玉这孩子一身病,而且是治不好的痨病,恐怕没有生育能力。再说,婷君的脾气比黛玉强多呐,通情达理,顾全大局,心开阔,能够包容和忍让别人。那像你,总向黛玉赔不是,认错、臭骂自己,成何体统?”

 “黛玉的脾气是稍稍差点,但她答应改。”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难移’,没结婚就是这样,你一辈子怎么过哟?脾气是不能改的,只能压抑。你们之间的摩擦和冲突,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和痛苦;而她要不断压制自己的个性,同样也不开心和苦闷。你们两个又何苦结合在一起,自找罪受呢?你说对不对?”

 “可、可,凌妹妹对孙儿很好呵。”

 “难道婷君对你不好吗?”

 “说良心话,她对孙儿也很好。”

 “那不结啦!娶她,你就不必天天对着一张泪簌簌的脸,低声下气、赔小心呐。哪里像个男子汉!”

 理屈词穷,曹顒再也讲不出反驳的话。曹母以为他同意了,也不当回事,忙于去打麻将,把曹顒撂在一旁发愣。

 半年后,传来消息:凌黛玉拒绝出嫁,跳井自尽!这个消息像五雷轰顶,把曹顒彻底击垮。他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表妹,当即哭晕过去。他父母以为是儿子同黛玉从小一起长大,有感情;当听到曹母的诉说后,才知道儿子同黛玉已经是私定了终身。曹寅道:

 “唉!男女孩子不能过于亲密,好在他们没有干出见不得人的事情来,否则我们家的脸往哪儿搁呀。顒儿哭晕的事情不要让泰家知道。他醒来后,也不要问原因,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些事。”

 曹顒苏醒后,准备了一大堆的理由来控诉包办婚姻。谁知没人搭理他,好像凌黛玉没死;谁也不理会他,好像他不存在。曹顒只好把痛苦、怨恨和愧疚深深埋藏在心底。他无声地哭泣,默默地流泪。呵!让我化作一股灰、再化作一股烟,随风飘散得无影无踪!

 凌妹妹呵,哥哭你没有兄弟姐妹、母亲去世,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投亲,漫漫长夜伴孤灯;到如今却成了曹地府一缕魂。

 妹妹呀,哥哭你红颜千娇、风华横溢抱膝呤,孤标傲世第一人;到如今却香消玉损、在挽歌哀曲中孤孤单单去了幽冥。

 妹妹呵,不知你有没有心愿尚未了,但愿我俩梦里常相会,桃花树下同洒相思泪,倾诉别离情。

 妹妹啊,哥哭你曾几时、你悲切切、泪涟涟,怆凄填膺筑花冢;却谁知,今天哥哥我成了真正的葬花人!”

 呵…雨是天泪、风在哀鸣、雷在恸哭,天地同悲!呜…

 曹顒想过自尽,但无名无分,这么做正好证实一些人的猜测:她与自己干了见不得的勾当!为了掩盖她不是‮女处‬之身而跳井自尽,这岂不是对凌妹妹最大的侮辱和令她蒙羞!他也想过出家,实现自己的许诺;但一想到会给家族,尤其是父亲和带来极大的打击和伤害又下不了狠心。再说,我做了和尚,也无法令凌妹妹还,不是照样不能同她在一起吗?

 他自抱自怨,自我解。浑浑噩噩过了大约半年后,因年纪太轻,才17岁,瞌睡重;除了失眠,只要一睡着,就一觉睡到大天亮;逐渐从痛苦和魂牵梦绕中解了出来。一年后,同泰婷君结婚;次年生出儿子曹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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