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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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蒙府本》和《戚序本》的文字同今本《丙子本》（庚）存在差异，特别是它的绝大部分回目都具有回前回后批语，因此红学界许多人居然同意存在一个《立松轩本》，是它的老板全面修改出这两个《红楼梦》新版本[1]。拙文[2]论证了：《立松轩本》纯属臆造。它的最大问题是：80个回目中，这两个版本都没有的回末总评只有第67回；仅仅第41回的回前批的落款是“立松轩”，即79个回目（达98。7 ％）都没有落款；只凭借1。3 ％的回目落款是“立松轩”，居然成为全部回前回后批都是由“立松轩”主人创作的，称之为《立松轩本》。如此微弱的证据，竟能让许多红学界人士接受，实在令人吃惊！
本文专门讨论《蒙戚本》中评语的作者，并论证他是曹頫。
一、写出下列总评的人只能是《红楼梦》的作者
不是《红楼梦》的作者写每个回目的回前回后评语时，通常只写出来该回目的内容简介和创作大概意图；如果深入地探讨它们的创作思想、内容的结构、故事的主要情节和分析、人物和情景之间的关系等的话，便属于写作者的创作，至少在《红楼梦》的序言中会给予说明，甚至在书名上都会反映出来。如《三家评本》，在封面上写出：护花主人、大某三人、太平闲人评；且在“序言”中有记述。但是，《蒙戚本》上许多回目的回前批和回末总评不仅仅是内容的简单介绍，而是对该回目的创作思想和意图、写作手法、内容结构、主要情节的分析、人物和情景的联系等进行比较深入的论述。从下面列举出的、几个回目的回前回末批语中，可以充分看出这些；而且，有些叙述不是《红楼梦》创作的参与者，是写不出来的。
【第一回】：
【蒙府本回前批】：出口神奇，幻中不幻。文势跳跃，情里生情。借幻说法，而幻中更自多情，因情捉笔，而情里偏成痴幻。试问君家识得否，
空空两无干。【第二回】：
【蒙府本回前批】：以百回之大文，先以此回作两大笔以帽之，诚是大观。世态人情，尽盘旋于其间，而一丝不
，非聚龙象力者，其孰能哉？【蒙戚回末总评】：先自写幸遇之情于前，而叙借口谈幻境之情于后。世上不平事，道路口如碑。虽作者之苦心，亦人情之必有。雨村之遇娇杏，是此文之总帽，故在前。冷子兴之谈，是事迹之总帽，故叙写于后。冷暖世情，比比如画。
【第8回】：
【蒙戚回末总评】：此回铺陈，非身经历开巨眼伸文笔，则必有所滞墨牵强，岂能如此触处成趣，立后文之
，足本文之情者？且借象说法，学我佛阐经，代天女散花，以成此奇文妙趣，惟不得与四才子书之作者，同时讨论否，为可恨耳。【第19回】：
【蒙回末总评】：若知宝玉真
情者，当留心此回。其于袭人何等留连，其于画美人何等古怪。其遇茗烟事何等怜惜，其于黛玉何等保护。再袭人之痴忠，画人之惹事，茗烟之屈奉，黛玉之痴情，千态万状，笔力劲尖，有水到渠成之象，无微不至。真画出一个上乘智慧之人，入于魔而不悟，甘心堕落。且影出诸魔之神通，亦非冷冷，有势不能登彼岸。凡我众生掩卷自思，或于身心少有补益。小子妄谈，诸公莫怪。【第55回】：
【戚序本回末总批】：噫！事亦难矣哉？探
以姑娘之尊、以贾母之爱、以王夫人之付托、以凤姐之未谢事，暂代数月。而
奴蜂起，内外欺侮，珠玑小事，突动风波，不亦难乎？以凤姐之聪明，以凤姐之才力，以凤姐之权术，以凤姐之贵宠，以凤姐之
夜焦劳，百般弥
，犹不免骑虎难下，为移祸东兵之计，不亦难乎？况聪明才力不及凤姐，权术贵宠不及凤姐，焦劳弥不及凤姐，又无贾母之爱、姑娘之尊、太太之付托，而
左支右吾，撑前达后，不更难乎？士方有志作一番事业，每读至此，不
为之投书以起，三复
连而泣也！【第56回】
【蒙戚本回前批】：探
看得准，拿得定，说得出，办得来，是有才干者，故赠以“敏字；宝钗认的真。用的当，责的专。待的厚，是善知人者，故赠以“识”字。“敏”与“识”合，何事不济？”叙园圃事极板重，却极活泼。营心孔方，带以图记，劳形案牍，不费讴呤。高人焉肯以书香混于铜臭也哉！
【第69回】：
【蒙戚回前批】：写凤姐写不尽，却从上下左右写。写秋桐极
，正写凤姐极；写平儿极义气，正写凤姐极不义气；写使女欺
二姐，正写凤姐欺二姐；写下人感戴二姐，正写下人不感戴凤姐。史公用意非念死书子之所知。【蒙回后总评】：凤姐初念在张华领出二姐，转念又恐仍为外宅，转念即
杀张华，为斩草除计。时写来觉满腔都是荆棘，浑身都是爪牙，安得借鸳鸯剑手刃其首，以寒千古妇之胆。看三姐梦中相叙一段，真有孝子悌弟、义士忠臣之慨，我不
泪一斗，
地三尺。【第70回】
【蒙戚回后总评】：文于雪天联诗篇，一样机轴两机笔墨。前文以联句起，以灯谜结，以作画为中间横风吹断，此文以填词起，以风筝结，以写字为中间横风吹断，是一样机轴；前文叙联句详，此文叙填词略，是两样笔墨，前文之叙作画略，此文之叙写字详，是两样笔墨。前文叙灯谜，叙猜灯谜，此文叙风筝，叙放风筝，是一样机轴；前文叙七律在联句后，此文叙古歌在填词前，是两样笔墨。前文叙黛玉替宝玉写诗，此文叙宝玉替探
续词，是一样机轴，前文赋诗后有一首诗，此文填词前有一首词，是两样笔墨。噫！参伍之变，错综其数，此固难为粗心这道也！【第73回】：
【蒙戚回前总批】：贾母一席话隐隐照起，全文便可一直叙去，接笔却置贼不论，转出赌钱，接笔却置赌钱不论，转出
证，接笔却置证不论，转出讨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势如怒蛇出
，蜿蜒不就捕。【蒙戚回末总评】：一篇
盗文字，反以四子五经《公羊》《谷梁》秦汉诸作起，以《太上感应篇》结后，何心哉！他深见“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女美如雨”等语误尽天下苍生，而大大盗从此出。故特作此一起结，为五浊世顶门一声
喝也。眼空似箕，笔大如椽，何得以寻行数墨绳之。探
处处出头，人谓其能，吾谓其苦；
处处藏舌，谓其怯，吾谓其超。探运符咒，因及役鬼驱神；说因果，更可降狼伏虎。【第76回】：
【蒙戚回前总批】：此回着笔最难，不叙中秋夜宴则漏，叙夜宴又与上元相犯，不叙诸人酬和则俗，叙酬和又与起社相犯，诸人在贾政面前
诗，诸人各自为一席，又非礼，既叙夜宴再叙酬和，不漏不俗更不相犯。云行月移，水花放，别有机括，深宜玩索。【蒙戚回末总评】：诗词清远闲旷，自是慧业才人，何须赘评？须看他众人联句填词时，个人
情，个人意见，叙来恰肖其人；二人联诗时，一番讥评，一番赏叹，叙来更得其神。再看漏永残，忽开一
天福地，字字出人意表。只一品笛，疑有疑无，若近若远，有无限逸致。
【第77回】：
【蒙戚回前总批】：司棋一事，前文着实写来，此却随笔收去；晴雯一事，前文不过带叙，此却竭力发挥。前文借晴雯一衬，文不寂寞，此是借司棋一引，文愈曲折。
【蒙戚回末总评】：看晴雯与宝玉永绝一段，的是消魂文字；看宝玉几番呆论，真是至诚种子；看宝玉给晴雯斟茶，又真是呆公子。前文叙袭人奔丧时，宝玉夜来吃茶，先呼袭人，此又夜来吃茶，先呼晴雯。字字龙跳天门，虎卧凤阙，语语婴儿恋母，雏鸟寻巢。
【第78回】：
【蒙戚回前总批】：文有宾主，不可误。此文以《芙蓉诔》为主，以《姽婳词》为宾，以宝玉古歌为主，以贾兰贾环诗绝为宾。文有宾中宾，不可误。以清客作序为宾，以宝玉出游作诗为宾中宾。由虚入实，可歌可咏。
【蒙戚回末总批】：前文入一院，必叙一番养竹种花，为诸婆争利渲染。此文入一院，必叙一番树枯香老，为亲眷凋零凄楚。字字实境，字字奇情，令我把玩不释。
《姽婳词》一段，与前后文似断似连，如罗浮二山，烟雨为连合，时有
气来往。【第79回】：
【蒙戚回末总批】：作诔后，黛玉飘然而至，增一番感慨，及说至
事，遂飘然而去。作词后，香菱飘然而至，增一番感慨，及说至薛蟠事，遂飘然而去。一点一逗，为下文引线。且二段俱以“正经事”三字作眼，而正经里更有大不正经者在，文家固无一呆字死句。从起名上设
，别有可玩。第80回：
【蒙戚回末总评】：此文一为择婿者说法，一为择
者说法，择婿者必以得人物轩昂、家道丰厚、
袭公子为快，择者必以得容貌
丽、妆奁富厚、子女盈门为快，殊不知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试看桂花夏家指择孙家，何等可羡可乐。卒至含悲，薛蟠遗恨，可慨矣夫！**：上面的部分实例足以说明，写作总评的人对《红楼梦》各个章回不仅了解深刻，而且对创作思想、手法和细节都非常熟悉，花去了不少的时间才写出大部分回目的回前回末批语，因此作者必是《红楼梦》的作者之一，绝对不可能是“立松轩”的主人。因为在第41回前面，他写出下列批语，都不愿意埋没自己，而落款“立松轩”；试问：其余79个回目的回前回末批语，如果是他所写，岂能舍得不留名吗？按照对“下列批语”都要落款“立松轩”的习
，即使不在《蒙府本》和《戚序本》的封面上写明：“立松轩评批”；他也会写出序言，声明由他新写出各个章回的回前批语和回末总评。可实际情况是：在这两部著作前面，不但没有“立松轩”的封面落款或者序言；而且在《戚序本》有落款“戚蓼生”的序言中，依然只字不提各回目的回前回末批语是“立松轩”所写。难道不是充分证实了目前的观点完全歪曲了事实的真相吗？【第41回回前】：任乎牛马从来乐，随分清高方可安。自古世情难意拟
淡妆浓抹有千般。立松轩
二、《蒙府本》和《戚序本》的总评都是曹頫所写
拙文[3、4]已经论证了：曹雪芹上在其父曹頫创作的《风月宝鉴》的文稿中
入他写作的《石头记》的新内容，《红楼梦》是这两部小说的融合；同时，曹頫还参加了《红楼梦》书稿的修改、校对和提出创作意见。下面将提出：曹雪芹去世，贾家出售了第三个发行版本《程乙本》之后；在接着的几年里，是曹頫全面修改和定稿了《120回红楼梦》。在曹雪芹留下的手稿基础上，写出许多回目的回前批和回末总评。(一)《蒙戚本》总评的作者是曹頫的证明
第54和57回的回目总评可以证实：写作大部分章回回前回末批语的人是曹頫。
【第54回】：
【《蒙戚本》回末总批】：读此回者凡三变。不善读者徒赞其如何演戏、如何行令、如何挂花灯、如何放爆竹，目眩耳聋，应接不暇。少解读者，赞其座次有伦、巡酒有度，从演戏渡至女先，从女先渡至凤姐，从凤姐渡至行令，从行令渡至放花爆：
卸下来，井然秩然，一丝不。会读者须另具卓识，单着眼史太君一席话，将普天下不近理之“奇文”、不近情之“妙作”一起抹倒。是作者借他人酒杯，消自己傀儡，画一幅行乐图，铸一面菱花镜，为全部总评。噫！作者已逝，圣叹云亡，愚不自谅，辄拟数语，知我罪我，其听之矣。**：从“噫！作者已逝，圣叹云亡，愚不自谅，辄拟数语，知我罪我，其听之矣”中，可以看出两点：
1）《戚序本》和《蒙府本》大部分章回的回前回末批语是在曹雪芹死后才写出的。既然是曹雪芹去世后才写出的，只可能出现在120回的《红楼梦》版本里；只有80回的《戚序本》上怎么可能具有“120回版本”上的批语呢？这就再次证实：《戚序本》是伪本，从《120回红楼梦定本》上照抄而来；同时也是《120回红楼梦定本》存在的一个力证。
2）写作者与曹雪芹有深厚的感情,才会写出“圣叹云亡，愚不自谅，辄拟数语，知我罪我，其听之矣”，发自心扉的感叹和怀念：“我不
泪一斗，地三尺。”（第69回回末总评）。【第57回】
【戚序本回末总评】：写宝玉黛玉呼吸相关，不在字里行间，全从无字句处，运鬼斧神工之笔，摄魄追魂，令我哭一回、叹一回，浑身都是呆气。
写宝钗岫烟相叙一段，真有英雄失路之悲，真有知己相逢之乐。时方夜午，灯影幢幢，读书至此，掩卷出户，见星月依稀，寒风微起，默立阶除良久。
**：这个回末的总评，写出作者在深夜书写评语的情景。“时方夜午，灯影幢幢，读书至此，掩卷出户，见星月依稀，寒风微起，默立阶除良久。”一位
经沧桑的老者，佝
驼背、矍铄清癯，深夜在寒风中
立，跃然纸上。这不是在评论别人的小说，而是在继续完成他同儿子曹雪芹的创作。他的确是一位满腹经纶、愤世嫉俗的文人，才会写出整个批语的下列髓：“单着眼史太君一席话，将普天下不近理之“奇文”、不近情之“妙作”一起抹倒。是作者借他人酒杯，消自己傀儡，画一幅行乐图，铸一面菱花镜，为全部总评”（第54回）。
(二)部分回目的回前回末批语来自《丙子本》（庚）
第20回：
《丙子本》（庚）上有回末批语如下：
此回文字重作轻抹。得力处是凤姐拉李【嬷嬷】去，借环哥弹
赵姨娘。细致处宝钗为李妈妈劝宝玉，安慰环哥，断喝莺儿。至急处为难处是宝、颦论心。无可奈何处是“就拿今天气比”，【湘云】冷笑道：‘我当谁，原来是他！’”冷眼最好看处是宝钗、黛玉看凤姐拉李嬷嬷“这一阵风”；玉、麝一节；湘云到，宝玉就走，宝钗笑说“等着”；湘云大笑大说；颦儿学咬舌；湘云念佛跑了数节可使看官于纸上耳闻目睹其音其形之文。第21回：
《丙子本》（庚）的回前批是：
【【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惟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
"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
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
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凡是书题者不可，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名矣！】】按此回之文固妙，然未见后卅回犹不见此之妙。此曰"娇嗔箴宝玉"、"软语救贾琏"，后曰"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今只从二婢说起，后则直指其主。然今
之袭人、之宝玉，亦他之袭人、他之宝玉也。今之平儿、之贾琏，亦他之平儿、他之贾琏也。何今之玉犹可箴，他之玉已不可箴耶？今之琏犹可救，他之琏已不能救耶？箴与谏无异也，而袭人安在哉？宁不悲乎！救与强无别也，甚矣！今因平儿救，此阿凤英气何如是也？他之强，甚哉！何身微运蹇，展眼何如彼耶？人世之变迁如此光！今
写袭人，后文写宝钗；今写平儿，后文写阿凤。文是一样情理，景况光，事却天壤矣！多少恨泪洒出此两回书。此回袭人三大功，直与宝玉一生三大病映
。**：上面方括号【】表示在《蒙戚本》中作出了改动，【【】】代表在《蒙戚本》中删除了的内容。下面是《蒙戚本》的第20回回末总评和第21回的回前批：
【《蒙府本》的第20回末总评】是：此回文字重作轻抹。得力处是凤姐拉李【妈妈】去，借环哥弹
赵姨娘。细致处宝钗为李妈劝宝玉，安慰环哥，断喝莺儿。至急处为难处是宝、颦论心。无可奈何处是“就拿今天气比”“【湘云】（《戚序本》是【黛玉】）冷笑道：‘我当谁，原来是他！’”冷眼最好看处是宝钗、黛玉看凤姐拉李妈妈云：“这一阵风”；玉、麝一节；湘云到，宝玉就走，宝钗笑说“等着”；湘云大笑大说；颦儿学咬舌；湘云念佛跑了数节可使看官于纸上耳闻目睹其音其形之文。【第21回《蒙戚本》回前批】：按此回之文固妙，然未见后三十回犹不见此之妙。此回“娇嗔箴宝玉”、“软语救贾琏”，后文“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今只从二婢说起，后则直指其主。然今
之袭人、之宝玉，亦他之袭人、他之宝玉也。今之平儿、之贾琏，亦他之平儿、他之贾琏也。何今之玉犹可箴，他之玉已不可箴耶？今之琏犹可救，他之琏已不能救耶？箴与谏无异也，而袭人安在哉？宁不悲乎！救与强无别也，甚矣！但此阿凤英气何如是也，他之身微运蹇，亦何如是也？人世之变迁，倏尔如此！今
写袭人，后文写宝钗；今写平儿，后文写阿凤。文是一样情理，景况光，事却天壤矣！多少恨泪洒出此两回书。此回袭人三大功，直与宝玉一生三大病映
。**：将《蒙戚本》的第20回回末总评，第21回回前批与《庚辰本》对比，即可以看出，它们的回前回末批语都来自《丙子本》（庚），只是删去了下面一段文字：
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惟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
"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
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
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凡是书题者不可，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名矣！
同时，《庚辰本》和《蒙府本》都是“湘云冷笑道：‘我当谁，原来是他！’”，唯有《戚序本》核对了原文后，纠正过来是：“黛玉”
另外，下面的一段，说明：《蒙戚本》的总评不单单是照抄《丙子本》（庚），而且还进行了进一步的修改，从而再次证明：作者只能是曹家人。
《庚辰本》：
救与强无别也，甚矣！【今因平儿救，】此
阿凤英气何如是也？他之【强，何】身微运蹇，【展眼】何如【彼耶】？人世之变迁【如此光】！《蒙府本》第21回回前批：
救与强无别也，甚矣！【但】此
阿凤英气何如是也，他之【】身微运蹇，【亦】何如【是也】？人世之变迁，【倏尔如此】！**：方括号【】示出两者的差异。
第24回的回前批语也是来自《庚辰本》（庚）。
【《丙子本》（庚）回前批】：夹写“醉金刚”一回是书中之大【净场】，聊醒看官倦眼耳。然亦书中必不可少之文，必不可少之人。今写在市井俗人身上，又加一“侠”字，则大有深意存焉。
【《蒙戚本》回前总批】：夹写醉金刚一回，是处中之大【文字】，聊醒看官倦眠耳，然亦书中之必不可少之文字，必不可少之人，今写在市井俗人身上，加一“侠”字，则有大深意存焉。
**：从《蒙戚本》的回前回末批语部分来自《丙子本》（庚），也证实了曹頫通过修改《丙子本》《庚》的批语产生《蒙戚本》上的评语。
三、《红楼梦》总评的创作过程
笔者在考证[5]中得出：存在一个至今尚未出现的《120回红楼梦定本》，它是《程乙本》在曹家专卖店出售后，曹頫花去几年的时间精心修改出来的。他主要做出下列改动：
1）去掉全部不雅文字和删除部分少女怀
的描写；2）修改了部分回目的不合理文字；
3）新写出许多回目的回前和回末总评和改动了大量双行夹批和删去了许多欠妥的侧批，并且将批语中“脂砚斋”的落款剔除，同时也删去所有眉批的落款。
曹頫为什么在最终定稿版本《120回红楼梦》里，要删去批语中的落款“脂砚斋”和“畸笏叟”呢？从下面的删减中就可以看出端倪。
在第16回中，有眉批11条，来自《丙子本》（庚）的侧批110条，全部没有落款；双行夹批5条，其中一条落款是“脂砚斋”来自《甲戌本》的侧批40条，另外带落款“脂砚”的侧批8条；双行夹批16条，另外有带落款“脂砚”的5条。所有“脂砚斋”的落款都删除之后，分两者情况：（1）不增加任何文字；（2）将“脂砚斋”替换成：“耶”、“也”、“亦”、“如见”、“却董窍”、“却极”等词。现举例如下：
1）第16回，《丙子本》（庚）为：回首时，无怪乎其惨痛之态，使天下痴心人同来一警，或可期共入于恬然自得之乡矣。脂砚。
《戚序本》改成：回首时，无怪乎其惨痛之态，使天下痴心人同来一警，或可期共入于恬然自得之乡矣。【注意：删去“脂砚”后，不加任何词汇】。
2)《丙子本》（庚）：问得珍重，可知是外方人意外之事。脂砚。
《戚序本》改为：问得珍重，可知是外方人意外之事也。
3）《丙子本》（庚）：写贾蔷乖处。脂砚。
《戚序本》改为：写贾蔷乖处，如见。
4）《丙子本》（庚）：更妙！愈不通愈妙，愈错会意愈奇。脂砚
《戚序本》：更妙！愈不通愈妙，愈错会意愈奇。却董窍
5）《丙子本》（庚）：调侃“宝玉”二字，极妙！脂砚。
《戚序本》：调侃“宝玉”二字，极妙！却极。
6）第19回：《丙子本》（庚）：何以见此书中之妙？脂砚。
《戚序本》：何以见此书中之妙耶！
笔者认为，曹頫在最后定稿时，之所以将眉批的落款和双行夹批、侧批落款“脂砚”全部删除,其原因是《红楼梦》中的批语，尤其是双行夹批，都是曹雪芹写出的，仅仅很少量的批语带“脂砚斋”的落款；而且，注明“脂砚”的评语基本上集中在第16回，其它回目极少落款。这种表达方式非常不全面。再加上大量批语都属于称赞词汇，如“妙！”、“极妙！”、“奇！”、“神笔！”等等。作者以“脂砚斋”的化名自我鼓吹，曹頫觉得不妥当，所以在定稿时统统去除。
在下面的文章[6]中，笔者发现：第二种情况，即删去“脂砚斋”后，用其它词取代，不是曹頫删除的，而是上世纪初石印《有正本》时，由荻葆贤或者陶洙作出的（请看下面的文章）。
相关资料（检索互联网）
[1]郑庆山《立松轩本石头记考辨》（节选），也是红楼梦里人，百年
派，2009－1－7[2]安晓玲：二探红楼（1）：“立松轩本”纯属臆造
[3]安晓玲：新探红楼（44）：曹雪芹与曹頫合著《红楼梦》的论证
[4]安晓玲：红楼梦》重要新发现（4）：曹頫修改了《丙子本》（庚）第八册
[5]安晓玲：九评土默热红学：“拙道人及其“立松轩本”在哪里？
[6]安晓玲：《红楼梦》号外5：从批语中删除落款“脂砚”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