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孟沧澜病情恢复之后,安知芝便跟他带着儿子一起返回了天都市,当然在离开前免不了在帝都游览了一番。
回到天都市不久,军委对孟沧澜的任命书也下来了,任命书直接发到了a军驻地,然后是由a军的参谋长,孟沧澜的老战友亲自送过来的。
任命书上写着,恢复孟沧澜军职,并且委任他担任a军装甲师师长一职,军衔也恢复为少将。
严格来说他的军衔给高了,当然这也算上面的一种示好吧!
任命书里写明的上任
期为下个月初,所以孟沧澜还有将近一个月假期,正好
子安知芝的生日就在本月末,刚好能赶上给
子过生日,等过完生日他就又得回到部队了。
参谋长把军委的命令传达给孟沧澜以后,握着他的手激动地几乎要语无伦次了:“军长,你终于…又要回来了啊!弟兄们可都等着你领导哩!”
这老家伙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此时却语音发颤眼眶发红,弄得孟沧澜心里也酸酸的,他勉强控制着激动的情绪,微笑道:“老家伙,我现在只是师长,是你的部下了,还怎么领导你?”
“老孟你知道的,在大家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把我们a军打造成最强军的军长,唯一的!”参谋长笑着说道,他再有一年就退休了,临退休前能看到孟沧澜回归a军,心里老怀大慰。
“好吧,我就当你是在拍马
吧!哈哈!”孟沧澜说完跟参谋长都大笑起来。
送走参谋长之后,安知芝笑嘻嘻地看着丈夫:“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也恭喜你,终于又能做你的将军夫人了!”孟沧澜也格外高兴,接着坏笑道:“这么大的喜事我们是不是得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安知芝有些意动,这事的确应该庆祝一下,便提议道:“要不要把司徒小白他们请来在家里开个party?”
“那个等会儿再说,现在我们两先庆祝完了再说!”孟沧澜说着走过去搂住
子亲了一下,然后在她的惊叫声中打横抱起她便往卧室冲去。
“你作死啊,儿子还在呢!”安知芝抗议道。
“反锁上门,谁叫也不开!让那个碍事的小子靠边站!”孟沧澜冷哼。
安知芝无语:“有你这么做父亲的么?”
接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安知芝家否极泰来了,第二天医院给她升为副院长的决议也正式通过了。
安知芝才三十出头,就从一个小小的护士奋斗到了副院长的位子,这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次奇迹。
既然做了副院长,工作比以前更繁重了,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而她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写一篇就职演讲稿,这个明天的大会上要用。
为了全心全意把这份稿子写好,安知芝便钻进了书房。
期间,孟沧澜曾经进来过两次,都是大约每隔一个小时进来给老婆送点茶水,捏捏肩膀神马的。
两个半小时之后,稿子写完,终于可以透透气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听到大厅里传来孟沧澜和儿子孟子鱼热闹的声音。
听到儿子的声音,安知芝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绛忆秋那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上次也随着安知芝回了帝都。
记得从帝都回来的时候,忆秋也来到了机场送行,她已经从绛家人那里知道是孟沧澜在绛家所做的事情,所以看到孟沧澜之后,哭着喊道:“大个子,我恨死你了!”
收回思绪,安知芝又有些哑然失笑,同时又安安惊奇,按说那个小姑娘也就在家里住了一个月,可是自己怎么对她这么牵挂?
真的有点想她啊!
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些,安知芝往楼下客厅走去,等转过楼梯转角,发觉丈夫和儿子爷俩都赤着脚坐在地上,面前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拳皇里的格斗画面,
正是雅典娜和八神庵的战斗。
安知芝站在旁边的时候,两人刚刚开局,基本都是满血,不过没几秒钟,雅典娜就被八神庵一个大招ko了。
紧接着就听到儿子孟子鱼气恼的声音:“爸爸真坏啊,都不知道让让小鱼儿,我又死了!”
孟沧澜得意地哈哈大笑:“要赢就要靠自己,别人让的有什么意思?我孟沧澜的儿子可不要这么没出息!”
孟子鱼撅着嘴,小嘴上都快能挂个油瓶子了:“可是小鱼儿打不过爸爸嘛!”
“打不过就再练!老爸教你啊,刚才那个雅典娜那个凤凰弹,你没有按好啊,要先跳起来然后再来个下键和轻脚懂么?”孟沧澜对着儿子手里的游戏柄指指点点,一番教导。
“哦,我记住了!爸爸,再来一局!”孟子鱼用小手
了
鼻子,气势十足道。
“行啊!好小子,这股气势越来越有你老妈大姐头的风范了!”孟沧澜啧啧感叹了一下。
安知芝见爷俩没有发现自己,也就悄悄站在后面,听到孟沧澜的话,不由心里腹诽,姑
这么温柔娴淑,实在是一等一的好
子,哪里像大姐头了?这是**
的污蔑啊!
“爸爸,快点,开局了!”孟子鱼已经准备战斗了。
“那就开始!这次是第九十九局了,再输两盘臭小子你可就是一百负了,成了典型的百战百殆!”孟沧澜玩起游戏来也跟小孩子一样,非常专注。
很快两人战斗开始,结果毫无悬念,雅典娜在八神庵还有五分之四血时就已经光荣倒下了。
“又输了!”孟子鱼相当受挫,把游戏柄往地板上一扔:“要是忆秋还在就好了,她玩游戏可厉害了,一定能帮我教训爸爸!”
听儿子提到绛忆秋,孟沧澜一时默然,也不知道小姑娘现在在干什么,自己在她心里肯定坏到底了,不过他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男人,很快收拾好心情,瞪了一眼儿子笑骂道:“你小子好没出息,居然连个小丫头都比不过吗?还让人家帮忙!”
孟子鱼哭着小脸,重重地摇了摇头头:“这一盘我一定会杀死爸爸的!”
“好!有志气!不过别怪老爸没提醒你啊,理想就像你妈妈,高大丰
漂亮让人向往
醉,但是现实就像…忆秋小丫头,矮小瘦弱,理想和现实,就是你妈跟忆秋的区别!你赢不了我!”孟沧澜大言不惭道。
身后的安知芝险些笑
出来,丈夫这个比喻可真是…有才啊!不过自己真的有这么厉害么?高大丰
漂亮让人向往
醉?
安知芝心里有点小小的喜悦。
孟沧澜和绛忆秋父子两开打,孟沧澜还是用的八神庵,孟子鱼还是用的雅典娜,这一局,开局不久,孟子鱼依旧完败。
孟沧澜又大笑起来:“小子,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这就是老子和儿子的区别!”
“什么区别?老子和儿子的区别就是老子玩游戏比五岁的儿子玩得厉害?”安知芝这时候突然出声了,她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孟沧澜,连翻了几个白眼:“老公,你出息了啊!”孟沧澜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个…这不是无聊嘛,教教小鱼儿玩玩游戏,锻炼一下反应能力!”
“这游戏机是哪来的?我记得家里没有啊?”安知芝说着也从沙发后面绕过来,坐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中间。
“游戏机是刚才出去买的!唉,好久没玩了,97拳皇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啊!想不到一晃儿子都这么大了!”孟沧澜唏嘘道。
孟子鱼一看到安知芝赶紧扑了过来告状:“妈妈,你管管爸爸啊,就知道欺负我!”
孟沧澜瞪了孟子鱼一眼,道:“没出息!就知道告叼状!”
孟子鱼也不怕孟沧澜,得意地扬了扬小下巴,又冲安知芝哀求上了:“妈妈,你帮我杀了爸爸吧!”
“喂喂!小子,你不能这样啊,想挑拨你妈妈谋杀亲夫吗?”孟沧澜说完又看了看安知芝,摇了摇头道:“你妈妈,我估计根本就不会玩!和你们两个小家伙一样都是新手,上来也只能被我菜!”
安知芝不服气:“孟沧澜,别小瞧人啊!”“不是我小瞧你!游戏这东西得讲究手速和熟练度,你手速我不知道,不过熟练度肯定为零,因为我都没见你以前玩过哪怕一款游戏,哦不对,我见你玩过俄罗斯方块,不过两种游戏截然不同啊!”“好!那我就来打败你给我的宝贝儿子出气!”安知芝也不换角色,突然提议道:“要不我们再来点彩头,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孟沧澜有些纳闷地问道,心想难道
子居然是个高手?
“输的人
了
子要被儿子狠揍!”安知芝不知打了什么主意,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赌注。
孟沧澜闻言神色一僵,这赌注倒是不大,只不过做老子的万一输了,
了
子被儿子打
股,这也…这也太丢人了吧?
“亲爱的,你不会在坑我吧?难道你是个深藏不
的高手?”这家伙为了探听消息,连这么
麻的称呼都用上了。
安知芝闻言高深莫测地
齿一笑:“怎么,怕了?”她说完又扭头冲坐在身边孟子鱼说:“怎么办?妈妈本来要帮你报仇,可是你爸爸怕了,临阵退缩了!”
孟子鱼马上对孟沧澜一轮语言嘲讽,弄得孟沧澜相当无奈,最后他眼珠一转,咬牙道:“老婆,我也不想占你便宜,这样,我们先练习一盘,让你这个新手熟悉一下按键!”
“等等,老公,你先教我几个招数啊!这些键是干嘛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啊!”孟沧澜闻言神情相当古怪,心想按键都不熟悉就想
我?这不可能啊!难道是装的?
孟沧澜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向安知芝解释了一下各个按键的作用。
于是很快两人的练习赛开始,安知芝真的是第一次玩拳皇,各个按键虽然现在搞清了用途,但是手和大脑不协调,很快就被ko了。
“哈哈哈!老婆你准备等会儿
子吧!”孟沧澜这盘算是看出来了,
子真的不会玩,她那种生疏和手脑不协调绝对不是装的。
孟沧澜一边笑着一边站起来道:“等我先去趟卫生间!”
等孟沧澜一离开,安知芝呼了口气,本来她还打算把儿子叫到一旁隐蔽处实施计划,现在机会居然上门了,于是她赶紧让宝贝附耳过来,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
孟子鱼闻言眼睛一亮,拍手欢呼,不过接着又有些犹豫:“妈妈,我们这算不算作弊啊?对爸爸好像不公平!”
安知芝叹了口气,用一副心痛加失望的眼神看着儿子,语气那叫一个悲戚戚:“儿子,妈妈把你养这么大,现在求你一件事你都这么推诿,难道你想打妈妈
股?”
“可是爸爸…”孟子鱼为难道,他是老实厚道孩子,不想作弊。
“我算看出来了,小鱼儿,你心里只有爸爸没有妈妈啊!我真是白疼你了,再说,妈妈可是为了帮你才跟你爸爸打赌的!”安知芝装作伤心的样子说道。
孟子鱼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孟沧澜从卫生间里出来,在原来的位子上坐了下去,笑道:“可以开始了吧?”
“可以了!”
随着安知芝话音一落,孟子鱼已经悄悄移到了孟沧澜一边。
比赛开始!
就在孟沧澜刚要放大招攻击的时候,突然孟子鱼从身后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进行全面干扰,孟沧澜大吃一惊,虽然奋起反击,但是手指老是按不到键或者在干扰下按错了键,最终被安知芝的雅典娜用最基本的拳头揍死了。
孟沧澜眼角一
,严正抗议:“哎哎哎,不能这样啊!耍无赖啊!”安知芝得意道:“反正我赢了!
子吧,儿子,准备上去打
股!”
“你这无赖手法,弄得我都想吐了!”孟沧澜没好气道。
孟沧澜刚说完,孟子鱼小朋友突然站起来往卫生间里奔去,很快就拿着一个蓝色的脸盆放到了孟沧澜面前。
“做什么?”孟沧澜和安知芝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爸爸不是要吐吗?吐吧!”孟子鱼双眼闪烁着无辜的眼神。
孟沧澜泪
满面,最后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苦笑道:“小鱼儿,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有搞笑的天赋!”
安知芝早就笑得起不来身子,在那咚咚咚狂捶沙发。
孟子鱼这时候发言了:“爸爸,愿赌服输,快
子,我要打
了!”
孟沧澜听到这话,这下真的是泪
满面了:“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能重新换个要求吗?”
安知芝捂着嘴偷笑,这一闹,刚才钻在书房里因为写稿子而产生的疲惫感瞬间烟消云散。
“老婆,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你这要求也太难为人了!”孟沧澜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安知芝。
安知芝摇了摇头笑道:“这事有点难办啊,我做不了主,你问小鱼儿吧!”
“儿子…”孟沧澜哀求的眼神转移。
“不行!”孟子鱼神情非常坚决的拒绝了:“上次爸爸打了我
股,这次我要报仇!”
“儿子打老子小心雷劈啊!”孟沧澜恐吓道。
孟子鱼咯咯笑道:“老实说不要相信封建迷信!”
孟沧澜见哀求没戏,索
破罐子破摔了,整个身体来了个直立卧倒,啪地一声平平地趴在了地上:“
子我死也不
,要打就上来吧!”
孟子鱼欢呼一声,冲了上去,嘴里嚷嚷着要解皮带…
到了周末,安知芝和孟沧澜商量了一下,决定一家人外出野炊。
此时是上午十点多,地点天都市郊外
十月份的南方,虽然是秋季,但是夏天尾巴上残留的热气还在,远处层林葱郁,脚下青草遍地,身后是山林,前方还有一条小河,河水很清澈。
安知芝和孟沧澜坐在山林出口的河边,两人面前摊开了一张白色的宽大绸布,绸布上摆放着各种吃食。
她看了一眼远处的风景,转回目光,看着在河边草地上玩耍孟子鱼。
孟沧澜坐在安知芝旁边,腿双伸得笔直,看起来大喇喇的,有些懒散,他不时半眯着眼睛,看看头顶的太阳。
“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出来野炊啊!”孟沧澜突然开口用感叹道。
“我也很不
啊!当初也没见你怎么追人家,结果一顿酒稀里糊涂地喝完就跟你上
了,然后又坏了你的孩子,还是先上车后补的票!”
“唉,这就是本老爷的能力啊!”孟沧澜脸上却微微带着一丝笑意,自夸着。
安知芝翻了翻眼皮:“得瑟!”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我们孩子都五岁了!估计再眨个眼,这臭小子就会跟我们要媳妇儿,到那时候我们也就老了!想想跟你第一次在医院相遇的情景好像还发生在昨天一样!”孟沧澜语气随意。
“人生不都这样嘛!”安知芝笑着道:“对了,你马上就要重回部队了,我们是不是在你离开之前去一趟二叔的别墅看看他们?说起来自从五年前跟他们闹翻之后,虽然在一个城市里住着,却一直都没有再联系了!”
孟沧澜闻言冷哼道:“去干什么?想想他们当初做的那些事就让我心里不舒服!”
安知芝恬淡地笑着,柔声劝说:“当初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二叔这两年也过得不好,我听说他被调到西北某市政协去了,他那么贪权的一个人,能心里舒坦吗?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啊!”孟沧澜眼神惊讶地看着
子:“老婆,我记得你一直信奉的不都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吗?怎么这次这么大方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孟家?现在你又回到了部队,孟家也可以慢慢重新振作了,但是整个孟家靠你一个人是不行的,你得整合孟氏家族以及原来的孟系势力才能有所作为,一个人的肩膀能有多大?能撑起一片天来?而且我相信二叔经过这件事也
取教训了,他那个人心底其实不算坏,就是有些鼠目寸光贪图小利,当初那事我看八成还是二婶背后撺掇的!我们不管二婶,就只看二叔的面子,无论如何就是爷爷泉下有知,也不希望孟家自己人之间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
安知芝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孟沧澜大为感动,看着
子的眼神不由变得更加温柔:“好吧,还是你考虑周全,那就听你的!”
“这才是乖孩子!俗话说得好,不听老婆话吃亏在眼前,听了老婆话闷声发大财!”安知芝得意地说着,她本来两只腿收在一边,用裙摆
着,这时候觉得这般坐着
得腿有一点不舒服,便学着丈夫的样子,大喇喇地伸开腿。
有这俗话吗?孟沧澜心里暗笑,自家老婆又开始杜撰俗语名言了,突然他眼神一凝:“老婆,你走光了!”
“啊?”安知芝赶忙收拢腿双,脸上带起一抹晕红。
这时,孟子鱼的声音响了起来:“爸爸妈妈,这河里有鱼啊!快来抓鱼!”
孟沧澜腾地从草地上蹦起来,大叫道:“甚好甚好!看老爸给你们用叉子叉几条,等会儿我们烧了吃!”
孟沧澜说完伸手拉起安知芝,两人正要过去,这时,安知芝的手机响了,她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冲孟沧澜轻声道:“是叶阿姨的!”
“叶阿姨?那你接电话啊,我去抓鱼!”孟沧澜说了一声,朝河边奔去。
安知芝按了接听键:“喂!叶阿姨!”
“少夫人,我听小洛打电话说少爷又被重新召回部队任师长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电话那头响起了叶芬的声音。
叶芬虽然已经有很久时间没再做孟家的保姆了,但是却跟安知芝一直有着电话联系。
她嘴里说的小洛,安知芝也知道,那是叶芬的儿子,当初军校毕业后托沧澜的关系进了a军,据说现在已经做到营长了!
那小子去年结的婚,曾经还带着新娘子来拜访过安知芝。
安知芝有些感动,笑道:“叶阿姨,难为你还一直为我们家
着心,这事是真的!”
叶芬连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阿姨,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随后两人又唠了会儿家常,便挂了电话。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安知芝的生日便到了。
这天早上,安知芝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个宝贝儿子甜甜地睡在身边,而丈夫却不知去向,安知芝突然注意到
头的柜子上放着一张白纸,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孟沧澜留的条,上面写着:
“亲爱的老婆大人,你乖乖睡觉,今天是你生日我已经帮你向医院请了假了,现在我去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来,给点动力,亲一个!”
安知芝看完信轻轻笑了出来,说实话对于生日什么的她没有太大的感觉,也不太重视,不过见丈夫如此重视,倒是对他的礼物有些期待起来。
事实上两人虽然已经结婚时间不短了,但是在一起庆祝生日的次数却少得几乎没有。
安知芝轻轻起身,帮孟子鱼盖好
毯,下
的时候,感觉全身懒洋洋的,提不起一丝劲儿,全身的骨头架子好像都要散了,而且现在骨
里还仿佛能感觉到女人在达到**的极致时,那种无以言说的酥酥麻麻。
昨夜跟老公战况相当
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卫生间里,这种特殊的环境刺
了两人还是什么,都有些情不自
,安知芝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放不开,后来一度时期变被动为主动,昨晚上卫生间里的各种声音,几乎响了一夜。
洗脸台上,马桶盖上,后来犹自还觉得施展不开,于是二人索
把浴巾铺在地板上,总之实在堪称疯狂,恰似天雷勾地火,一烧起来几乎就灭不了了。
不过安知芝感觉最为强烈和刺
的还是自己趴在洗脸台上的时候,因为正好面前有一张仪容镜,这一切都看得非常清楚,以前能看到的看不到的,都能从镜子里反
过来,安知芝就感觉好像是在看小电影,只不过男女主角换成了自己和孟沧澜,那种刺
,没几下就让她
了身。
想着想着,安知芝觉得脸蛋一热,轻啐了自己一口,然后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孟沧澜睡在身旁,还是昨晚折腾得太累了,安知芝这一觉居然一直睡到了早上九点。
女人啊,在自己所爱同时又深爱自己的男人的怀抱里,睡得才是最踏实的,这一点这段时间她是深有体会。
以前基本早上七点左右就会自动醒来,现在不是丈夫叫她起
上班她都醒不来的,有几次还差点迟到。
她抬脚踩在楼梯上,刚要下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一楼大厅里满满的,堆着的一片娇
的红色,这居然是用玫瑰花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图案。
图案很大,估计得有成百上千朵玫瑰。
安知芝“蹬蹬蹬”脚步飞快地下了楼,近距离看着这些花,心里甜滋滋的,这个大概就是老公准备的生日礼物了,只是这家伙也真浪费钱,这么多上好的玫瑰,少说也得上万块钱,真是败家。
安知芝心里虽然这样腹诽着孟沧澜,只是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要不说女人都是心口不一,这话还真有道理。
安知芝绕着紫
的花儿心形,走来几圈,嘟着嘴,要不是不想
坏这些花,她都想平身躺进去哩。
这时,门铃声响起,安知芝开门后却见是一位陌生男子,对方说是送快递的。
“快递?谁会给我寄快递呢?”安知芝心里纳闷,嘀咕了一声,道:“拿过来吧!”
快递员尴尬道:“东西有点大,您让让,我们帮您抬进去!”
大?安知芝心里疑惑但还是让开了门口,只见两个体型高大的快递员抬着一个一米宽两米高的大木箱弯着
吃力地进来。
安知芝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这快递居然是这么个大家伙。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安知芝满是好奇地问道,她心想难道是一箱子炸弹?不会是老公参加雇佣兵时得罪的那些仇人送的吧?
两个快递公司的送货员都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安知芝女生,请您签一下单子!”
安知芝拿起笔签名字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寄件人的信息,居然悲催地发现上面寄件人地方是空白的。
等送货员走后,安知芝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大箱子,这时她才发现原来箱子上还贴着一个邮寄清单,等看清楚上面写的字以后,安知芝更加的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只见寄件人姓名那里填的居然是三个字:“你猜”
邮政编码:“1314521”
看到这个邮政编码,安知芝先是一愣,心里随即想,邮政编码不都是六位吗?怎么这里来个七位?
再看电话那一栏,赫然填着七个字:“身无彩凤双飞翼”
她接着看地址,这个写得更搞笑,也是简简单单三个字:“你心里”
看到这里安知芝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不过她此时已经来了兴趣,又接着看收件人那一边:
收件人:“宝贝老婆心肝甜心安知芝司令大人”
安知芝只看了这一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这名字也太长了吧,这是自己的俄罗斯名字?(俄罗斯人名字都
长的,十几个字很普遍,在下一直为之惊叹啊)
接着看邮政编码:“999”,这个安知芝倒是看明白了,999谐音通久久久,也就是永恒的意思,只是三个数字的邮编似乎也没有,而且貌似这个号码还是香港的报警电话啊!
想到这里,安知芝又忍不住笑了。
接下来是联系电话,依旧七个字:“心有灵犀一点通”,和寄件人电话构成一句情诗。
再看地址一栏,也是三个字:“我心里”
看到这里,安知芝百分百确定,这木箱子肯定是孟沧澜搞得恶作剧,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由猜测木箱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难道是一箱子漂亮衣服?
安知芝说完用手慢慢揭开箱子口上的封条,然后轻轻拉开了箱门,只一眼她就瞪大了眼睛。
“嗨,亲爱的,早上好!”只见孟沧澜从箱子里走了出来,微笑着跟安知芝打招呼。安知芝张嘴结舌,惊讶道:“你…你怎么在箱子里?”
孟沧澜走过来轻轻抱着安知芝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笑道:“我以前都没怎么机会给你过生日,这次一定要送你最好的礼物,那边是九百九十九多玫瑰,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能够天长地久,至于我为什么钻进箱子里,那是因为我现在把我自己送给你,从今天开始,孟沧澜就是安知芝一个人的了,我是你的礼物,你对我拥有完全支配权,礼物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听主人的话,所以它再也不会离开你跑掉!”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这一番浪漫到几乎要飙血的真情告白,激动得几乎飙泪,她强忍着努力从眼眶里要爬出来的泪珠子,脸上笑容绽放,幸福得就像桃花朵朵。
“谢谢你,老公!这个礼物虽然长相一般,还是个工口(
语里好
的意思)男,腹黑且猥琐,不过我很喜欢,我会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的!”安知芝说着将脑袋靠在孟沧澜肩膀上,像一只小羊羔一样用脑袋拱着孟沧澜的肩膀。
此时这一对夫
沉侵在幸福中,就像狗血言情剧里的痴男怨女。
安知芝和孟沧澜静静地,说也不说话,小心地感受这一刻的美妙。
过了一会儿,孟沧澜突然坏笑道:“亲爱滴老婆,以后礼物要洗澡,是不是你也得包了啊?礼物要吃饭,你也得喂啊?礼物要撒
,你也得帮他扶着那个…”
“呸!又不正经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安知芝啐了孟沧澜一口,她不敢再让孟沧澜说下去,再让这坏蛋说下去,指不定自己就得给这厮擦
股了。
安知芝和孟沧澜又腻了一会儿之后,随后把木箱抬走,不过安知芝却硬是保留下了木箱上的那张寄件清单,因为她觉得孟沧澜在上面写得太有意境了,绝对值得保留,真不知道这个臭男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至于那些玫瑰,放在客厅中间有些占地方,两人把它们搬到了大厅一角,九百九十九朵鲜花散发的芬芳,让整栋楼都有股悠然香味。
两人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坐姿是采用安知芝背对着孟沧澜,坐在对方腿上的方式。
两人亲昵了一会儿。
孟沧澜嘴巴贴着
子的小耳朵,哈着气问道:“对了,儿子呢?”
“那懒猪还在睡觉呢!”安知芝回头笑了一下:“我去叫他起来吧,该吃早餐了!”说着起身。
孟沧澜也起身朝安知芝追去:“我也去!对了老婆,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昨晚动静太大,吵到小鱼儿了,所以他没睡好?”
安知芝闻言上楼梯的脚步一停,脸腾地红了:“不…不可能吧?”
孟沧澜见安知芝脸色都变了,不由好笑道:“你担心什么啊?我骗你的!当时我们是看着他睡着了才去的,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就算醒来也听不到,而且就算他听到了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要是问起来,我们就说是两只老鼠在卫生间打架!”
“你才老鼠呢!”安知芝一想也是,毕竟孩子还小,不可能懂这个,不过以后坚决不能像昨晚那么无所顾忌地放
了。
推开门进到卧室的时候,孟子鱼正抱着毯子睡觉,口水都
了枕头。
安知芝低头各亲了孩子一口,对孟沧澜道:“你叫醒他,我去换衣服!”
她现在还穿着睡衣呢。
孟沧澜点了点头,笑道:“这小家伙睡得
香的,我都不好意思叫醒他了,睡觉的时候被人叫醒,要换我我肯定会发脾气的!”
安知芝白了丈夫一眼,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短衫和一件牛仔
,想了想,还是觉得当着孟沧澜的面
光光换衣服有些害羞,便躲进了卫生间。
孟沧澜看着安知芝的背影笑道:“换衣服还用背着我吗?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看过?”
等安知芝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见孟沧澜已经叫醒了儿子,父子俩正坐在
上和孟沧澜说话。
孟子鱼看到安知芝,顿时欢呼一声,抢着要妈妈抱。
安知芝只好将儿子抱起。
这时,只听孟子鱼用
声
气的声音,冲安知芝问道:“妈妈,我昨晚睡觉
迷糊糊地好像听到卫生间里有什么声音,我想叫你,可是发现你跟爸爸都不见,后来我困死了,又睡着了。妈妈,你跟爸爸昨晚去哪了?还有刚才爸爸说昨晚卫生间里弄出声音的是两只老鼠在打架,到底是不是啊?”
安知芝抬头见孟沧澜正看着自己偷笑,不由脸一红,吭哧了一会儿,才训斥道:“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为什么?”小家伙左边脸上还有枕巾印的网格印子,非常好笑,而且一边说一边还在
眼睛,感觉
迷糊糊的。
安知芝知道如果不给这小人儿想个答案,他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编个什么理由,看了孟沧澜一眼,眼珠一转,笑道:“这个你问你爸爸吧!他知道!”
孟沧澜闻言看好戏的神情僵在了脸上,嘴角
了
,瞪了安知芝一眼,才装模作样地说道:“这个啊,有研究证明,小孩子在五岁的时候,最好不要问太多问题,因为小孩子脑袋还没长好,如果问题太多,知道的太多,那么知道的东西就会把脑袋撑大,最后变成大头儿子那样了!”
“啊?”孟子鱼吓了一跳,顿时连连抚摸自己的脑袋,显然担心自己的脑袋突然
大。
孟沧澜冲安知芝挤了挤眼睛,然后冲儿子道:“不过刚才的问题爸爸倒是可以回答你们,我跟你妈妈半夜睡不着,去外面练摔跤了!”
孟子鱼眼睛一亮:“那爸爸和妈妈谁赢了?”
孟沧澜嘿笑道:“开始是爸爸
着你妈妈,中间一度时期是你妈妈
着爸爸,不过最后还是爸爸
着你妈妈!”
“那就是爸爸赢喽!”孟子鱼兴奋地叫道。
安知芝脸上火辣辣的,拧着孟沧澜的
间软
,气恼道:“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孟子鱼这时也发话了:“爸爸真坏!”
孟沧澜闻言一呆:“我怎么坏了?”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荒谬的感觉,难道儿子能听出自己话里的隐含意思?囧啊!
安知芝也纳闷道:“爸爸怎么坏了?”她显然也跟丈夫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孟子鱼
了
鼻子,不满道:“爸爸故意告诉我答案,是想我的脑袋变大!”
安知芝和孟沧澜都被儿子童趣的话逗笑了。
安知芝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嘻嘻笑道:“你以前问的问题更多,脑袋要能变大早就变得头大如斗了!”
吃完早餐后,一家三口逛了会儿街,又去电影院看了场3d动画电影,下午又一起去了小鱼儿外婆家,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古木。
古木看到安知芝后笑道:“阿芝,我就知道你一准会来这里,所以老早就来伯母家里等着了!”
孟沧澜撇了撇嘴,叫得这么亲热,而且居然还找上丈母娘家来了。
随后在饭桌上,孟沧澜和古木喝了几杯酒之后,总算融洽相处起来,这两个都爱着安知芝的男人,此刻一起谈古论今,时而举杯时而大笑,倒还真有点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安知芝看到他们不再斗来斗去,心里也跟着欢喜。
正在气氛热闹的时候,古木突然凑到孟沧澜耳边,悄声说道:“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当初有没有派人追杀过我?”
孟沧澜剑眉一挑,见古木问的小声,显然不想让知芝知道,所以也
低声音不屑道:“我追杀你?你有那个资格么?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也太瞧不起我了!”
古木点了点头:“明白了,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是她了,唉,算了,她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