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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不是
 这么说着,邱晨也难免紧张。提了一口气在喉咙里。说实话,她给俊文看好的就是邱如意,其他如王静姝宋兮儿、顾庆宁,不是家世太高,就是品令人不喜…

 邱晨这会儿也略略平静下来,放平和了语气道:“不管那船是谁的,如今还未提亲,弄错了还无妨,你且说,你以为是谁的?”

 磕巴了半天,俊文也没能说出不是谁来,急的邱晨心里几乎冒出火来,俊书也真的着急了,握住俊文的手,连声追问着:“那艘船是邱姑娘的,你以为是谁的?”

 俊文完全愣住,连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那,那个花船不是…不是…”

 俊书也有些不解,盯着俊文道:“你那下水捞上来的花船就是那位邱姑娘放的,难道不是你看好了她?”

 邱晨也是一愣,下意识地转眼看了看俊书。

 俊文微微一怔,脸色异样,声音也微微带了些颤抖地向邱晨询问道:“姑姑所说的邱姑娘是哪个…”

 “那邱家品秩正六品…虽品位不高,却也算的上是官宦人家,诗礼传家,邱家姑娘也是大方端庄贤淑…这两你们也多有会面,想来不但容貌看的清楚,品也多有了解了。你若是觉得还算合意,我就打发人去提亲…”邱晨没有绕弯,开口直奔主题。

 秦铮仍旧带着孩子们去校场练功,邱晨也跟了过去,叫着俊文俊书哥俩想陪着散步。

 吃过送行宴,早早地放宜萱母子四人回紫藤轩说话去,明儿宜萱和茗薇母女俩离京,致贤致德小哥俩可就要离开娘亲了。让他们母子们亲近亲近说说话去。

 晚上,林旭和阿福阿满,俊文俊书等人都放学回来,一家人凑在一起,在沐恩院的前厅里给宜萱母女俩吃了送行宴。宴席间,邱晨低低地又捡着想起来的嘱咐了宜萱一遍。

 宜萱和茗薇母女的行李已经打包好了,邱晨大略地看了看,又添补了一些体恤进去,这才带着昀哥儿返回沐恩院,跟秦铮一起用了午餐。

 三月初五一早,经过一夜好眠消除了疲惫的邱晨,将孩子们送出门上学,处理了家务之后已是临近巳时末刻,明儿宜萱母女就要离开了,邱晨跟厨房吩咐了一声,带着昀哥儿去了紫藤轩。

 三月三过完了,接下来就是打发宜萱和茗薇母女俩离京了。

 淋漓畅地两天踏青之旅在三月初四下午结束,众人重新收拾了行装,乘车返回京城。暮色降临方才进了城门,邱晨打发可靠的人将各人送回家去,她也带着孩子们返回靖北侯府。

 那些护卫们也没闲着,带了些绳索之类上山,很快捉回不少锦野兔回来,午宴就又添了鲜美的野味。至于袍子黄羊等物,这个季节正揣着崽子呢,但凡讲究些的人都不会在这个季节猎杀它们。

 第二早点之后,秦铮和几位年纪稍长在湖畔游玩散一回,就转到湖心亭里宴饮畅谈。年轻的男孩子女孩子们渐渐放松下来,遣散了众多护卫小厮,只留几个丫头婆子伺候着,分坐两船往湖中垂钓游玩去了。

 这里没有江南园林的溪潺潺,却有河渠通连着河道和湖泊,同样有一段回弯水,青石砌岸,杨柳依依,桃红杏,邱晨命人河畔青石上安了小几,随意地放置几盘清淡小菜,邱晨带着一群女眷位于上游,出对子、诗句传下去,下边临河而坐的男人们有谁联了对子或者诗句,就可以用特制的长柄木勺捞起河面上缓缓漂浮而下的美酒一盏…也算是体会一场‘曲水觞’的意趣了。

 靖北侯府一行人到达通州秦铮的庄子上,这里同样有山有水,果园里的杏花桃花连片开放,娇红粉红,鲜,撑起一片盎然

 连闻初自然点头应着,小心翼翼地将丸药匣子扣好,交给小厮妥善收好不提。

 彭崇新伸手捏了一颗丸药在手中看了片刻,又放回匣子中:“嗯,既是侯爷夫人一片心意,你回去还是再吃上两丸吧,把寒气驱尽了才好,别再生出病来。”

 反倒是项大成,酒喝的有些过量,一上车就窝在角落里睡过去了,鼾声不断,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兴奋和激动。就是连闻初和彭崇新也相对平静,只是连闻初捧着一只小匣子,打开来看着里头的物事,一脸感叹地对彭崇新道:“没想到靖北侯夫妇如此品高位显,却仍旧如此亲近平和…临走,夫人还让人待了防治风寒的丸药过来,这份细心关切,真是令人感佩不已。”

 靖北侯府从铁槛寺一路往通州庄子上去了,那群年轻的学子则带上自己的小厮寻到来时的车子,一路说着话回京城去了。喝了酒,都带了些醉意,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眼睛灿亮着,满脸红光兴奋之,谈论着这一出城踏青的奇遇,能够遇上靖北侯,还让靖北侯请了一场宴饮,可比沾点儿小桃花,来点儿小遇令他们兴奋地多了。

 靖北侯府一行人自然而然地跟那一群年轻的学子辞过,分道而行。俊文俊书和连闻初、彭崇新相谈甚,大咧咧的项大成投了阿福和林旭的缘法,临行前,彼此换了地址,约好改再叙,这才依依惜别。

 这一番临水饮宴,以为之前的花船事件,也没有再弄什么新鲜玩意儿,幕天席地,依山临水,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也算是酒足尽,从午时末刻开始,到申时初刻方才结束。

 四个小伙子精神抖擞着,说说笑笑地走出小院子,也同样首先去跟姑丈秦铮见过,然后才转而往下手走,来到林旭阿福等人身边,又是一番见礼询问之后,旁边空着的一张矮几旁落座。

 俊文看了俊书一眼,笑着道:“兄长有请,不敢辞耳!”

 连闻初也是个性子豪的,闻言也将别扭惭愧丢到一旁,满脸笑地痛快答应下来:“好,届时,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计较几回!我可是洪湖畔长大的,就不信被你比下去!”

 客气完,彼此直起身相视很自然地泯然一笑,特别是俊文跟连闻初二人,也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或者可以算是功过患难的,这会儿看着对方都有一些亲切熟悉之感,俊文自然地上前,拍拍连闻初的肩膀,笑着道:“连兄,过两月入了伏,我们再相邀同游哈!”

 连闻初还多少有些尴尬惭愧之,彭崇新却只有感佩感激,拱手躬身笑着致谢道:“我们彼此身形高矮相近,这衣衫鞋袜倒是犹如为我等量身而做,并不不妥之处。多谢二位,也请代为向尊姑母致谢!”

 俊文含笑看着二人,问道:“这是姑母为我兄弟准备的衣裳,不知二位兄长穿着可有何处肥瘦不妥当的,叫个嬷嬷过来帮着改一改!”

 两个人换了干的新衣裳出来,自然是浑身舒,满心感佩,再看同样是细布长直缀,不过是湖蓝色的俊文俊书兄弟二人,自然而然地生出些亲近结之意。

 连闻初和彭崇新不说家境并不是太豪富,不过是中等人家,出门也就带个书童跟随,并不准备随身换洗的衣裳。自然也是邱晨将林旭俊书等人备下的换洗衣裳拿了两套出来,挑了两套同样的竹青色松江细布的长直缀出来,让两个人换了。连同头巾、靛青丝绦、配套青色荷包、厚底翁鞋和编制棉袜也都准备的极为齐全。

 这边茶点果品撤去,上了一巡冷碟,之后又换上热菜的时候,俊文俊书和连闻初,连闻初的朋友彭崇新终于热汤沐浴了,又喝了热姜汤,驱散了寒气…邱晨不放心,还让丫头拿了防治风寒的药丸子出来,溶在水中让俊文和连闻初吃下,眼看着几个人脸色去了青白恢复了红润,精神头也充足,没有萎靡打蔫儿的样子,这才放了心,将几个人放出来参加宴饮。

 剩下的那些人多少有些受冷落,也有反应快的,立刻变换了方式,跟阿福、林旭平等论起来。林旭和阿福之前见过这些人的嘴脸,这会儿已经生不起结之意了,却也并没有太过冷淡,含笑应付着罢了。

 林旭跟项大丞互相见过。

 此人令人很是令人舒服,阿福立刻笑着替他引见林旭:“这是我二叔,名讳一个旭字!”

 项大丞拱拱手,毫不谦逊道:“好说好说!”并不以阿福自报的‘林’姓惊讶,要么之前听说过,要么就是不在乎这些。

 阿福笑着拱拱手,笑着道:“原来是抱朴兄。孝孺年纪小,以后还望抱朴兄多多指点!”

 这样的神情态度让人颇为容易接受,即使他人有些大咧咧的,直的近乎直白,也并不让人反感。

 “哈哈,我乃山西运城人士,姓项,名大成,字抱朴。”项大丞的大脸盘子挂满了毫不作伪的喜悦,微黑的皮肤和络腮胡子让他的容貌看起来颇有几分沧桑之意,但眼睛里却干净坦然的犹如婴儿,对上阿福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并没有丝毫轻慢之意,也没有因为靖北侯府大公子身份带出来的阿谀之,不卑不亢平起平坐,很有些豪义气的坦和尊重。

 阿福暗暗松了口气,自然承这位一个人情,笑着拱拱手道:“不知这位兄长如何称呼?”

 一句话成功地让那几个人闭了嘴,这会儿不敢口出恶言掉了份儿,却一个个拿冰冷凶狠的眼刀子丢这个好好豪兄。

 倒是那个刚刚直接开口询问的人大咧咧的,几乎没受多少影响,见几个人一脸谄媚阿谀之实在麻的令人作呕,不耐地挥手道:“几位兄长若是仰慕靖北侯,就去那边席上说话…这般絮絮叨叨,哪里还有一点儿少年才子的模样,都赶得上碎嘴老太太了!”

 刚刚还多少有些清傲自傲的几个人,这会儿大多没了傲气,对着阿福这个‘靖北侯府大公子’奉承起来,阿谀之词不要钱似的一串串说出来,把个阿福说的尴尬不已,最初还笑着谦逊几句,渐渐地也生出些不耐,甚至不虞来。

 确认了秦铮的真实身份之后,几个人的表情言行,很是微妙地跟着改变了。

 安能摧眉折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白那样持才傲物、洒不羁的人物毕竟少见。这些人虽读了十几年诗书,但才情比着诗仙李白差的还是太远,没有才可恃,更洒不起来。

 如今,这云彩眼里的人物居然也让他们误打误撞上了,还受人家的款待,跟人家的大公子坐在一起用餐…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就此可以一步登天,攀附上去了?

 他们八个人,只有三个是京城人士,另外五个都是外地来京赶考,因种种原因落榜滞留在京的学子。就是三个京城人也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子弟,虽然生活在京城,平里跟官宦富贵人家却没甚往来,更别说煊赫一时的靖北侯府了,在他们眼中,那可是云彩眼里的人物儿,平他们仰望之心都不敢生。毕竟,抬头抬的太高,脖子也折的疼不是!

 如此一来,这几个人的神色难免有瞬间的怔忡和紧张,之后又不由生出些窃喜之意。

 有这两次凯旋而归着甲入城的经历,但凡当时赶上在京城的,不论是不是京城人士,大都见过靖北侯秦铮,虽然两次秦铮都是披甲戴盔,却没有放面甲,五官还是能够看到的…何况,那份不怒而威的气势,雍容清华的气度,让秦铮的辨识度还是很高的。这位能一口道出秦铮的身份也不以为怪了。阿福没有多少意外,也没有试图掩饰什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

 秦铮去年冬南征凯旋,着甲进城,引来无数人围观夹道。若是京城人士,上溯几年,平定北疆回京时的凯旋班师,更是意气风发,少年英雄,但凡见过那场着甲游街的人,相信终其一生都难以忘怀那个黑衣黑甲,跨一骑黑色战马,容貌如玉气势如虹的靖北大将军!

 那出言询问之人有些讪讪地笑道:“之前隔得远,我也没认出来,刚才看到令尊…那个什么,去冬令尊凯旋归来时,在下有幸得见过一回。”

 其他几个人闻言都出恍然之来。

 阿福并不意外,微微一笑道:“正是!”跟秦铮隔了一个矮几,那群人落了座,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人抹着额头的汗水,低声向阿福询问道:“孝孺贤弟,敢问府上可是靖北侯府?”

 “罢了。既然是孝孺的兄长,就不必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即可!”秦铮语气已经尽量和蔼了,那几个人却没有谁能放松下来,唯唯诺诺地垂手答应着,又纷纷一揖,这才由阿福引着,往下手的矮几上走过去。

 秦铮脸色平和地转回头,那几个人下意识地觉得脊梁发紧,不敢对视,深深地俯身行下礼去。

 林旭跟在阿福身边,并不说话,到达首席跟前,阿福恭敬地长揖及地:“父亲,这几位兄长过来见礼!”

 众人自然不会拒绝,吃人家的饭,拜见一下家长也是应该的。

 阿福引着诸人往首座走,一边道:“小子带诸位兄长见一见家父!”

 林旭和阿福引着几个人转过来,秦铮等人已经入座。

 那些人互相看看,低声地跟连闻初和搀扶者叮嘱了几句,很快转过身来,朝林旭和俊书等人拱拱手,跟着林旭和俊书往湖边走去。那边本来就置了六七张矮几,这会儿添了七八个人,也不过添两张矮几罢了。

 林旭听含光这么说,也就笑着拍拍俊书,朝着连闻初的同伴们拱手道:“诸位兄长,既是如此,请往这边来!”

 承影说完,含光笑着对林旭和阿福等人,还有连闻初的那些同伴们曲膝道:“两位表少爷和这两位公子进去沐浴更衣就够了,诸位还是请跟奴婢来,这边已经备好了临水宴饮,夫人说了,请诸位公子不必客气。”

 承影和含光闻言连忙敛身向连闻初曲膝行礼,承影微微含笑道:“奴婢们代我们夫人谢过连公子仗义相救…刚刚已经知道了,连公子也请随奴婢来…”

 “有劳二位姐姐了!”俊文拱手致谢,又回身介绍旁边的连闻初几个人道“这位兄长为救我下水…”

 说着话,从院子里匆匆出两个十六七岁的大丫头来,一见俊文浑身,水淋淋地脸色青白的模样,都不由吃了一惊,却转瞬镇定下来,连忙招呼着俊书扶着俊文进门:“大表少爷这是…快扶进来吧,夫人刚刚得了信儿,就让人烧了热水熬了姜汤了。”

 俊文行完礼转回身来,对受邀的几个人拱手道:“诸位兄长请!”

 那些受邀过来的人,在秦铮目光扫到身上的刹那,都有一瞬间汗耸立之感,一瞬间几乎通体僵硬了,几乎忘了动作忘了呼吸。这个人太恐怖了。众人心中齐齐如此作想。

 小院门口,秦铮并没有上前询问,只是隔着五六丈距离,负手看着这边一行人,俊文远远地朝秦铮拱手施礼,秦铮表情温和地点点头,随即转回身去。

 俊书跟上一步,扶住也有些冷的发抖的俊文,林旭和阿福等人也紧跟了上来。

 俊文心中一松,侧身示意着,引着几个人往小院那边走去。

 那几个人互相看看,终于点头答应下来。

 俊文推开俊书,将手中的花船也交给俊书拿着,然后拱手深俯身,诚挚道:“连兄状况不好,再犹豫下去,怕是寒入骨,引发大病…连兄之所以下水初衷也是为了援手于我,我略表感佩之心也是应该的…还望各位兄长莫在犹豫了,连兄情形耽搁不起了!”

 毕竟是萍水相逢,再看靖北侯府的一行人穿着富贵,护卫仆从成群,一看就是权贵人家,他们这么冒昧地上去叨扰,略略有些犹豫。

 俊文同样觉得身上发冷,看连闻初如此模样,实在是担心,由着俊书扶着,一边高声道:“我看连兄受寒较重,必须尽快换下衣服,最好再喝碗热姜汤驱寒…我这里恰可洗浴更衣,熬碗姜汤也方便,诸位兄长不如将连兄扶进来,缓一缓。”

 离了水,连闻初更是冷的哆嗦的停不住,脸色越加发青,嘴都有些青紫了,两腿走路都有些不好使了,僵硬着有些拖拉有些磕绊起来…他的同伴过来从俊文手里将连闻初接过去,连闻初眼看着牙关都僵了,转着眼睛想跟俊文说句话辞别都说不出来了。

 连闻初的同伴和俊书阿福等人都奔上来,纷纷询问着。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岸边。

 俊文笑着道:“在下乃南直隶安人。我姑母居于京中,我奉父母之命过来探望姑母的。”

 说完,转头看向俊文询问道:“杨兄刚刚说非京城人士,敢问你家乡何处?…那些是杨兄的家人?”

 连闻初哆嗦着苦笑着,摇摇头道:“惭愧,惭愧,哪里是早来,在下是赶上一科的,无奈会试时染了风寒,未能参考…回程遥遥千里,奔波不易,干脆修书回家告知父母,就此在京城住下,等待下一科参考了。”

 俊文微微诧异着问道“会试尚有两年,连兄这么早就到了京城?”

 连闻初连连点着头,努力撑着想要扯开一抹笑容,却只能哆嗦了两下,磕磕巴巴地道:“在…在下乃荆楚人士,与同窗相约进京赶考的…”

 一边走,俊文一边笑道:“我听连兄的口音也非京城人士?”

 刚刚他就看到了,因为水温还很低,连闻初泡在水里这一会儿已经脸色青白嘴眼窝青紫了,再让他自己游回来谁知道会不会出问题…

 两个人礼毕都已经释然,不由相视会心哈哈一笑,俊文上前一步,伸手拍拍连闻初的肩头,连闻初愣怔怔没回过神的时候,俊文伸手挽住他的一条胳膊,踮着脚踏着湖底,一步步走向岸边。

 两个年轻人本没什么深仇大恨,之前的小小龃龉,在这一说一笑中也瞬间冰释。

 那青年苦笑着摇摇头,倒也洒,随即也是一拱手:“原来是杨兄,在下连闻初,见过杨兄!”

 说着话,俊文朝着青年拱手一礼,又笑道:“在下杨俊文,多谢兄台搭救之情!”

 被他这一声叫,俊文略略一怔随即恍然,绽开一个比春天的还灿烂的笑容来,对那青年人朗声道:“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君其诈之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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