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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吃饭
 对啊!他这次没有凑小贼人!是四皇子打的,要问罪也是跟在小贼人身边的宫女太监失职,他在院里伺候怎么知道外面的事。

 郭公公想到这点终于松口气,没事的,没事的。可为以防万一他赶紧让人把院子收拾了,急忙准备个像样的屋子给小贼人住,应对皇上可能会有的询问。

 哼!小东西,看这事过了爷爷怎么收拾你!

 南小院突然忙碌了起来,除草的除草,捉虫的捉虫,虫子不能浪费了要关在笼子里事后给他狠狠用,铺的、打扫卫生的、搬家具的一个个忙碌不已。

 郭公公看着上好的家私从他房里抬进小贼人的正屋,心里在滴血,他不停的告诫自己小命更重要,才没有扑上去让这些人别搬。

 瑞枫叶饶有兴味的抱着看着院外。

 郭公公低头哈的赔笑,快速从他身边经过。

 瑞枫叶也没兴趣揭发,只是看看头,估摸着错过了下午的课程:“站了这么久也没人倒杯水。”

 哄,他周围多了六双爪子三杯水。

 瑞枫叶心情不错的从中挑出一杯卖相最好的放郭公公手里:“还不给姑娘送过去。”

 “是,是…”

 一个时辰后,胡太医噗通跪下:“小,小姐,因为处理及时,十三殿下现在情况非、非常稳定,下官再开几服药好好养着别受了风寒别再让伤口化脓就,就没有问题…”终于完成任务了。

 栖悦看看上的人,包裹的早已看不清本来的面目,雪白的绷带只出了一双紧闭的眼睛,栖悦看着他不安的扭动,忍不住走过去,下意识的握住他满绑带的手,又急忙松开,过了一会点点头:“我把他交给你了,如果十三殿下有什么不测,你可以陪他去了,如果十三殿下好好的,我定会让皇上重重赏你。”

 胡太医一愣,他怎么如此倒霉!难以置信的看眼小姐又急忙垂下,艰难的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不敢多说。

 ——章栖悦下午逃课?栖悦去看小贼人?栖悦替小贼人看伤惊动了太医?她想做什么?跟全部想弄死小贼人的贵人作对?——

 章栖悦没有去初慧殿,在南小院待到下课后,直接回家。

 栖典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他想问妹妹为什么给十三请太医,但看妹妹面色异常,没舍得问,最终只来得及说一句:“你先回去洗洗,一会我们去给母亲请安。”

 “恩。”

 …

 相府的院子里挂起了灯,章栖悦换了衣服收拾妥当,向正院走去,她看着一路走来石台美景小乔水、飞檐玉蟾,心里溢出几多酸涩浸泡了她的心。

 “小姐,小心台阶。”

 到了正院她刚想进去,隐隐听到里面有声音,她停下来驻足聆听。

 “你别怪她,她还小不懂事,你慢慢教,私下在后宫传太医是不好,可她毕竟只是孩子,看别人可怜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没想那么多…”

 “你别板着脸,不就是一点小事。是,她昨天打了右相之女今天又私自出初慧殿还叫了胡太医,可不能混为一谈。”

 “好了,好了,我说服不了你,但你想清楚了,孩子才足了三个月,你别又罚她。”

 站在门外的人战战兢兢的看眼院子里一直没进去的大小姐,夫人刚与小姐关系好转,今天一天脸上都带着笑,小姐千万别因这件事再次疏远主母才好。

 章栖悦站在屋檐下,低着头,边听边把玩着手里的丝绢,表情毫不在意。

 楚嚒嚒小心翼翼的看眼小姐,心里非常焦急,小姐今天又闯祸了?这——万一夫人怪罪小姐,老爷也真是的,虽是帮小姐求情,可说那么多干什么,越说越觉得小姐不懂事。

 楚嚒嚒怕再等下去,相爷说的更多,小心的看眼小姐的脸色,见她没有平时要见夫人的胆怯和对相爷的儒慕,不愣了一下,但快速回神道:“小姐…我们进去吧。”

 章栖悦抬脚,门外的丫头赶紧通穿,屋里一阵忙碌。

 晚饭已经上桌,栖典坐在下首靠上的位置,冲妹妹眨眨眼,示意她赶紧坐他身边,免得被母亲的怒火波及。

 章臣盛见女儿进来急忙把女儿护在怀里,强硬的让女儿挨着自己坐,频频‘不安’的看向上首的夫人,唯恐他对他宝贝女儿不利。

 章栖悦任命的躲在章臣盛身后哭笑不得,多大点事,至于一再提醒娘吗?还是说纪氏被送去庄子上,他坐不住了?为了讨好佳人,想给母亲添堵。

 栖悦怎么想都觉得是后者,既然他那么喜欢表演,就一起演吧。

 栖悦趁章臣盛不注意探出半身的距离,含笑的冲母亲做了个鬼脸,又一本正经的缩回来,继续做被父亲护着的乖女儿。

 红烛险些没笑出来,又立即清清喉咙站定。

 赵玉言错愕了两息,紧接着出说不出苦涩还是高兴的笑意,激动显而易见,女儿从未私下跟她打过暗语,刚才那一刻恍惚有种被女儿尊重、在意的感觉,属于母女间的互动,顿时让苦苦寻不到与女儿好好交流机会的她,心里像吃了一样甜。

 她就知道女儿不会跟她离心。

 早忘了女儿在宫里犯的那些‘小事’,再说当年是皇上死皮赖脸的非让她女儿进宫陪读,她还不稀罕让女儿跟那个虚伪没担当的男人套近乎。

 章臣盛迟迟听不到赵玉言发落栖悦,又‘怯怯’的看了赵玉言两眼,见赵玉言还想不起来,他只有咬咬牙‘提醒’:“悦儿,今天在学堂学了什么?夫子有没有检查你功课,爹怎么听说瑞世子对你颇有照顾?怎么回事?”提醒赵玉言,瑞枫叶跟准太子妃搅合在一起了。

 赵玉言历目一扫:“食不言。”

 章栖典忍住笑的冲动,嗖嗖开始往嘴里

 章臣盛气的眼冒金星,面色十分难看,看向女儿的笑脸也有些僵硬。

 成婚十多年,他从翰林院六品做到当朝从一品,从寒门学士到现在朝中重臣,已多久没听到别人‘教’他规矩。

 他的行为早已是寒门庶子学习的榜样,他的才学争相被模仿,只有赵玉言,总觉得他是鄙之地出来的人,随时都能拿话噎她。不就是个与人苟合最后没人要的公国小姐,在他面前有什么高高在上的资本!

 章臣盛气的几暴走,可依然清醒的笑笑,举筷吃饭。

 章栖悦躲得远远地也能感受到头顶上的怨念,以前不懂,现在明白,家里最大的是母亲,其次是父亲,她上辈子‘投靠’章臣盛只能说她眼瞎,以为章臣盛护了她,其实不过是母亲不忍事事处罚她才顺势而为,她却看错了真心。

 栖悦夹了口蒸鱼,心情不错的挑刺,她知道父亲气什么,可有什么用,敢回嘴吗!回句事事,舅舅们打他个闷都是轻的,若是父亲跟母亲闹的太难看,立即能从一品降到四品让他尝尝公国府的厉害。

 栖悦这么一想觉得父亲其实明智,他知道谁不能得罪只能给她添堵,而他最后还成功,让母亲有苦说不出。

 栖悦吃着鱼,心情未受影响,从今天起,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她有可掌控的未来。

 赵玉言的目光一直在女儿身上,被儒慕了一把的赵玉言满心都是听话可人的女儿,此时见女儿自己挑刺看向楚嚒嚒的目光便有些不善。

 楚嚒嚒早已胆战心惊的看了很久,夫人扫过来的眼神更让她不安,她怎么能想到小姐突然夹了块鱼还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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